“叮咚……叮咚……”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响起。
“谁呀?这么晚了。”齐飞慵懒地翻了个身,搂了搂身边的爱妻白雪梅,又呼呼睡去。
“叮咚……叮咚……”门铃又响了。
“我去看看是谁?”白雪梅揉揉惺忪睡眼,披上衣服,走出卧室,打开客厅的灯,她一身真丝睡衣将窈窕的曲线包裹的凹凸有致,眉如细柳,眼似桃花,芙蓉如面,笑颜如春,竟显成熟女人的妩媚和风韵,轻声问,“谁呀?”
“表姐……是我。”姜艳红带着哭腔抽噎说。
白雪梅立刻打开房门,“表姐……”姜艳红一头扑进她怀里放声痛哭。
“艳红,你先别哭,怎么了?”白雪梅关切地问。
姜艳红抬起脸,白雪梅惊愕得张大了嘴巴,像是能塞进去一个鸡蛋。只见她左侧脸颊红肿,眼角唇边都有淤青,哭得梨花带雨泪眼迷蒙。
“怎么了?他又打你呀?”白雪梅忿忿地说,“谭抒狂也太不像话了,这不明摆着欺负咱娘家没人吗?来,进屋说话。”
齐飞也穿上衣服走出卧室。
“表姐夫。”
“表妹来了,你们夫妻又吵架了?”齐飞寒暄道。
“你去睡吧,明天还要出差呢,我陪表妹就行了。”白雪梅温柔似水。
“表妹,夫妻之间应该互相迁就,别总动手,你看我和你表姐。”说着望向白雪梅,眼中尽是柔情。齐飞又劝道,“抒狂的脾气是暴了点儿,有时候你该忍让些。”
“是,表姐夫,让你见笑了。”姜艳红不好意思地淡淡一笑。
“那好,你们姐俩谈,我先睡了。”
“晚安,表姐夫。”
齐飞进了屋后,白雪梅问:“这回又因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杨娃娃。”姜艳红愤愤地咬了咬嘴唇。
“他和那个女人还没断?”
“断个屁,三更半夜回到家,一身的香水味,还有一根儿长头发,说他没找女人谁信呀?我趁他洗澡时翻看他的手机,在他到家的前十分钟和杨娃娃通的电话,我问了两句,伸手就打我。”姜艳红恼怒地说,“贱女人见多了,没见过这么贱的。”
“她不在葫芦岛吗?离沈阳好几百里地呢?”
“俩山到不了一块,俩人要想到一块太容易了,她在沈阳有亲戚,随时能来。”姜艳红说。
“她老公不管吗?”白雪梅有些疑惑。
“她老公是个孤儿,倒插门,撕破脸就一无所有,敢管吗。”姜艳红起得又咬了咬嘴唇。
白雪梅气得咬牙切齿,说:“表妹,你可不能示弱,对付这种下贱的女人不用和她客气,打电话骂她,看她还要不要脸。”
“嗯。”姜艳红又愤愤地咬咬嘴唇。
“曾在我背包小小夹层里的那个人,陪伴我漂洋过海经过每一段旅程,隐形的稻草人,守护我的天真,曾以为爱情能让未来只为一个人……”白雪梅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说:“你们家谭抒狂,看我怎么骂他。”说着站起身走到一边按下接听键。
“雪梅,艳红在不在你那里?”
“呦,现在知道想老婆了,你打她的时候干什么去了?”白雪梅阴阳怪气地问。
“算了,我只想确定一下她在不在。”谭抒狂的语气有些疲惫。
白雪梅压低声音问:“抒狂,你没事吧?”而后故意放开嗓音大声说,“现在知道后悔了,懂得道歉了,早干什么去了?”
“雪梅,我想你了。”
白雪梅又压低声音说:“我也想你。”随后高声说,“好好好,我帮你劝她就是了。”
“我不回去,让他找杨娃娃过去。”姜艳红瞪着眼睛吼叫道。
白雪梅向后退了两步,装作不经意地将手机的话筒对着姜艳红,让这句话可以清晰地传到谭抒狂耳朵里。
“蛮不讲理,让她有本事别回来。”谭抒狂吼叫道。
白雪梅又一个“不小心”,手指按到了免提键,姜艳红听得清清楚楚,大吼道:“不回去就不回去,大不了离婚好了。”
“离就离,谁怕谁?”
白雪梅顺手关掉免提。
姜艳红气得“呜呜……”大哭。
“表妹,你别伤心,我再劝劝他。”白雪梅说着又走到了一边,轻声唤道,“抒狂。”
“雪梅,你说我这一天累不累?”谭抒狂感伤地说。
“你这样我会心疼的。”白雪梅小声说,瞥了一眼痛哭流涕的姜艳红,她现在哭得撕心裂肺,耳畔回荡的也全是自己的哭声。
“如果艳红像你这么善解人意就好了。”
“别这么说,我没有她这么有福气,可以拥有你。”白雪梅轻声抽噎。
“雪梅,对不起,我有儿子,为了孩子我不能离婚。”
“别这么说,能够得到你的一点儿怜爱,我已经知足了。”白雪梅轻声对着话筒吻了一下,说:“抒狂,我爱你。”
“雪梅,我也爱你。”说完,谭抒狂挂断了电话。
“抒狂太不像话了,他说如果你再找杨娃娃的麻烦,他一定会跟你离婚,看来这个杨娃娃在他心里真的很重要。”白雪梅说。
“离就离嘛,谁怕谁呀。”姜艳红赌气说。
“你真的肯离?就这么放过杨娃娃?”
“那怎么办呀?表姐,我不想离婚,我还有儿子呢,你帮我出个主意呀。”姜艳红摇着白雪梅的手臂恳求道。
“你呀,就是没心眼儿,让人家一次次地欺负。”白雪梅刮了一下姜艳红的鼻子,沉思道,“其实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杨娃娃,打倒了她,你们夫妻才能和谐。”
“恩恩……”姜艳红深信不疑,频频点头。
“太晚了,去睡吧,我陪你睡客房。”白雪梅娇笑着。
“那怎么好意思,不会破坏了你和姐夫的好事吗?”姜艳红打趣道。
“死丫头,取笑我。”白雪梅追着捶打姜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