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呀?”杨娃娃疑惑地问。
“你家狼狼——谭抒狂。”肖章没好气地回答。
“你干嘛挂断了?”杨娃娃有些埋怨,并没有注意到肖章那张阴沉的脸。
“呦,挺关心他呀,瞅他好跟他过去。”肖章气呼呼地将手机扔在床上,蒙起被子背对着杨娃娃生闷气。
杨娃娃捡起手机,回拨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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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手机的忙音一直在响敲打着他空落落的心灵,谭抒狂慢慢收起手机,仰望天空,雨水与泪水交织混为一体,只有在这夜深人静的雨中,他才敢让泪水横流,苍凉地吼道:“你也不理我……你也不在乎我……走,都走……都走……”一声声的呐喊,却永远抹不去心里的伤感。
“你迷人的眼神俘虏了我的心,我想没有什么东西比这更致命,我努力想结束这段迷失的感情,可我发现没有勇气和你说再见,难到注定爱上你最后伤的是自己,难道注定这一切将是回忆……”谭抒狂的手机一直在响,过了很久他才平复心情接听电话。
“抒狂,你怎么了?”杨娃娃关切地问,那声音温柔如水。
“没什么?我刚开完房出来,想你了,就给你打了个电话。”谭抒狂淡淡地说,还是那一副桀骜不驯。
“开房?……”杨娃娃气愤地说,“你放着好日子不过,家里有老婆孩子,外面还有个情人,还嫌不够,又在外面闲扯淡……”气的胸脯一起一伏。
“这世上的女人都******是贱货,没一个好东西!”谭抒狂消极地怒吼着。
“我也是女人,你三更半夜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骂我?”杨娃娃气急败坏地吼叫着。
“对不起,姐,我心情不好。”谭抒狂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与泪水交织的液体。
“下这么大的雨,你还在外面?快回家吧,艳红还等着你呢。”杨娃娃温柔滴说。
谭抒狂苦涩地一笑,轻声说:“她怎么会等我?早就睡了。”感伤地笑笑,“姐,打扰你了,没破坏你和姐夫的好事吧?这要是干到半道儿‘噶’一下憋住了,那我可就罪大恶极了。”
“去你的,没一句正经话。”杨娃娃羞得粉面桃腮。
“改天上网聊吧。”
“好,早点儿回家早点儿睡。”杨娃娃说完挂断了电话。
谭抒狂慢慢收起手机,再次仰望天际,泪无声化作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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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又去玩女人了。”杨娃娃收起手机淡淡地说。
“别跟我说这些,我懒得听。”肖章一翻身坐了起来,气急败坏地吼道,“早就告诉你离他远点儿,他是人吗?家里有老婆,外面有情人,见到女人就上,有眼儿就是好窝头,男人风流不要紧,但不能下流,我看你早晚要吃他的亏。”
“你这是什么话?你不仅在侮辱他,也在侮辱我。”杨娃娃气恼地吼着。
“我从来不觉得上网交网友是错,但总要看看交的是什么人吧?你要是我老婆,就把他删了,以后不要再和他来往。”肖章愤怒地打开电脑。
杨娃娃杵在原地不动,她和谭抒狂相识半年多,总感觉这个人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坏,她总是能感觉到他心里那份隐藏着的说不出的忧伤。
“你不肯删是不是?我帮你删。”肖章说着登陆杨娃娃的QQ,鼠标一滑,点击谭抒狂的头像将他删除。
“你太过分了,和什么人交朋友是我的自由,我也从来没有管过你交什么样的网友。”杨娃娃怒斥道,夺过鼠标,重新发去了加好友请求。
“杨娃娃,你最好搞清楚,你是有老公有孩子的女人,就算你想玩婚外情,也请你找一个好一点儿的,你找这样的也是对我的侮辱……”肖章吼着。
“什么婚外情呀?越说越难听了,你把我当什么了?”杨娃娃也反驳道。
本来一个很浪漫的柔情夜,就在他们唇枪舌剑的叫嚣声中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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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抒狂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一栋独院的二层小楼。杵在门口长长地一声叹息。家是最温馨的港湾,可他却常常觉得压抑。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他的喉咙,越是挣扎越是喘不上气来。打开房门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兀自吸了起来,满腹惆怅,时而苦涩地一笑。
“咣当……”卧室的门狠狠地撞到了墙,谭抒狂的妻子姜艳红穿着宽大的睡衣斜倚着房门,横眉冷对:“你又上哪儿鬼混去了?”她是中人之姿,面貌清秀但不甚美,横眉冷对。
“你又在瞎想什么?我今天和人谈合约。”谭抒狂狡辩道,忽然那种被摁住喉咙的感觉让他喘不过气来,不经意的松了松领带。
“谈到三更半夜?是又谈到了哪个女人的床上了吧?”姜艳红逼问道。
“不可理喻,我去洗澡,”谭抒狂说着脱下外套走进浴室,二楼住的是他的父母,三更半夜他不想惊动老人家。
看着谭抒狂进了浴室,姜艳红拎过他的西装闻了闻,浓郁的香水味呛得她直咳嗽,还发现了一根儿酒红色的长头发,显然绝不是谭抒狂的。立刻翻出他的手机,查看通话记录,135********,她认得这个号码,咬咬嘴唇,自语道:“杨娃娃,你这个贱货。”气匆匆冲进浴室,吼道,“你少骗我,这是什么?你是不是和杨娃娃开房去了?”
“放屁!!!”谭抒狂抬手就是一记耳光,吼道,“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你说我和谁都可以,就是不许你说她,杨娃娃是我大姐。”
“什么大姐?叫得这么亲热,她就是个破鞋,这半年多,你们两个勾勾搭搭,别拿我当傻子……”姜艳红还没骂完,谭抒狂的拳头早已如雨点儿落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