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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1湖边 秋日/外

顾秋鸣远远地在一株树旁,望着站在湖边的邬亚音。

邬亚音好象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她只是凝视着湖水,眼神中有一丝惘然的神色。

2 南湖 春日/外

邬亚音男装打扮,她和现在比起来没有很大的不同,她倚在一株树旁,凝视着站在南湖之畔默默吹着紫玉长箫的应松寒。

应松寒吹箫的背影颀长消瘦,箫声断肠。

邬亚音的脸上是被深深打动的表情,她凝视着应松寒的背影,一动不动。

3 湖边 秋日/外

邬亚音悄悄伸手入怀,取出半截断箫,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

4 应松寒在南湖的居处 冬日/外

庭院中,应松寒和邬亚音对坐饮酒,邬亚音仍然是男装,她凝视着应松寒。

应松寒向她微微一笑。

应松寒:不知道为什么,当年在南湖之畔见到你,我就知道你将会是我这一生,唯一的知己。

邬亚音:也许是因为,只有我才能从你的箫声中认出真正的你;只有我才能从你的箫声中,察觉你不是他们所说的那种人。

应松寒沉默了片刻。

应松寒:我这一生,只有你这一个朋友,只爱过一个女人。原来我是这么难以改变的一个人……

邬亚音凝视着他,她的目光中有深深的悲伤,而应松寒的眼中则是苦涩和绝望。

5 应松寒的卧室 春日/内

应松寒坐在椅中,他的腰间插了一柄匕首,只剩下刀柄留在外面,血不断地涌出来。邬亚音跪在他的面前,伸出双手想要捂住他的伤口,不让血再流出来,她流着泪。

应松寒却紧紧地抓住了邬亚音满是鲜血的双手。

应松寒:亚音,我死之后,你……再帮我做最后一件事……

应松寒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一时说不出话,他猛一挥手,把手中的紫玉长箫在椅沿上敲成两截,然后他紧盯着邬亚音。

应松寒:这半截玉箫,你……把它埋在……我身边……另一半,你……送去给她……这是……当年的……约……

他没有说完,邬亚音痛苦地抓住他的手哭起来。

两截断箫滚落在地。

6 湖边 秋日/外

邬亚音抚摸着手中的半截紫玉长箫,痛苦的神色更浓,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悄然滚落。

顾秋鸣惊讶地看着她,他脸上也有几分痛苦的神色,但慢慢地,他的神情变成坚决。

邬亚音轻轻地收起手中断箫,她转过身来,脸上重新是一种平静的神情,她望着顾秋鸣。

邬亚音:你是来杀我的,为什么还不动手?

顾秋鸣凝视着她。

顾秋鸣:你怎么知道?

邬亚音:直觉而已。你的杀意,掩饰得很好,几乎感觉不到。

顾秋鸣:因为我直到刚才,才终于下定决心要杀你。

邬亚音看着他,忽然微微一笑。

邬亚音:对于一个以杀人为职业的人来说,犹豫不决是最致命的弱点。

顾秋鸣有些惊讶。

顾秋鸣:你知道我是一个杀手?

邬亚音: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当然也明白我能看出来的原因。动手吧。

顾秋鸣:我的确受人之托来杀你,我叫顾秋鸣。

邬亚音淡淡地点了点头,但是她没有拔剑。

顾秋鸣知道她不会首先出手,于是也不谦让,拔剑出鞘,尽全力向邬亚音刺出一剑。但是邬亚音忽然在他的面前失去了踪影。顾秋鸣来不及多想,出于本能地将长剑转向右后方,果然邬亚音的剑已经刺到。两柄剑相碰,溅出点点火花,顾秋鸣虎口一麻,急忙后跃。

两人转眼间已经斗了几十招,顾秋鸣不是邬亚音的对手,忽然看见邬亚音一剑向自己当胸刺到,无法抵挡,只有迅速后退,但邬亚音的长剑如影随形,已经刺入顾秋鸣的胸口,只要继续前刺,就会贯穿顾秋鸣的心脏。

忽然又有一个人疾扑而下,在空中向邬亚音刺出极为凌厉的一剑,正是陆钧。

邬亚音迅速转身抵挡,而顾秋鸣虽然受了伤,仍然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向邬亚音刺出一剑。

陆钧看到邬亚音向自己刺出的一剑只有后退才能闪避,但他不退反进,邬亚音微微一惊,长剑已经深深刺入陆钧的腰间,而陆钧的剑也在她的肩头划出一道伤口。

邬亚音立即又回剑刺向顾秋鸣,但因为受伤而减慢了速度,顾秋鸣的剑立即刺入她的肋下。邬亚音伸手一弹,把顾秋鸣的长剑震断,同时手中剑也刺入顾秋鸣胸口。

就在这转眼之间,陆钧和顾秋鸣都已经重伤倒地,只有邬亚音仍然屹立不动,但她的衣上也已经全是血污。

顾秋鸣这时才看清楚刚才救了自己的人是陆钧,他有些惊愕。

顾秋鸣: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陆钧捂住腰间的伤口,微笑着喘息。

陆钧:像你这么软弱的人,又怎么可能杀得死你一直崇拜的人?我本来以为,只有我才有可能做得到,想不到还是……失败了……

顾秋鸣摇了摇头,仍然凝视着他。

顾秋鸣:不是……你刚刚,明明可以躲得过那一剑,你为什么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

陆钧:那是因为……你太没用了……我以为,你应该来得及杀她的。

顾秋鸣:不是。你……你是为了适意?

陆钧沉默了片刻。

陆钧:你肯为了她,对自己最尊敬的人出剑……我又为什么不可以为我最好的朋友舍弃性命。……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她。我不想她因你的死而难过……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

他望向邬亚音。

陆钧:能死在你的手上,这是身为一个杀手的荣耀,你动手吧。

邬亚音一直在凝视着他们,这时终于开口。

邬亚音:你们之所以来杀我,是为了一个女子?

顾秋鸣和陆钧都没有说话。

邬亚音看着陆钧,然后开口。

邬亚音:刚才你之所以不躲过我那一剑,不是因为你相信他能在这之前杀死我,而是想舍弃性命刺伤我,减慢我出剑的速度,给他一个能杀我的机会。是不是?

顾秋鸣望向陆钧,陆钧没有说话,似是默认。

邬亚音仰起头来,凝望着天空,慢慢地开口。

邬亚音:为了自己所爱的人,为了朋友,你们俩都可以舍弃性命。原来在这个世间,仍然还是有这么多痴情的人在……你们走吧。

顾秋鸣和陆钧惊诧地互望一眼,然后顾秋鸣重新望向邬亚音。

顾秋鸣:就算你不杀我,我仍然还是会来杀你……因为只有杀了你,那个人才肯救她。

邬亚音重新低头看着他。

邬亚音:那个人?就是叫你来杀我的人?他是谁?

顾秋鸣:应影寒。

邬亚音的脸上忽然笼罩了深深的阴影,她情不自禁地伸手入怀,轻轻抚摸藏在衣中的那半截玉箫,一时间有些恍惚出神。

忽然之间,又有一条人影飞快地掠入场中,向邬亚音击出一掌。邬亚音正在出神,而且又已经受伤,想要躲闪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被那个人一掌击在胸口,向后直跌出去,落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

那个袭击她的人也轻轻落地,正是应影寒,她眼波一转,凝伫在邬亚音的脸上,有些得意的神色,又有几分凄楚。

顾秋鸣、陆钧:(同声地)应影寒!

邬亚音轻轻地叹了口气。

邬亚音:是你。

她把脸转过去,不想看见应影寒。

应影寒的眼中只有邬亚音一个人,她根本没有看顾秋鸣和陆钧一眼,就慢慢地走近邬亚音。她的脸上慢慢现出强烈的恨意,可是又有着淡淡的怀念。

7 应家大宅 春日/内

应影寒站在大厅之中,她用一种有些奇怪的眼神望着向她走过来的邬亚音。

邬亚音仍然是男装,她穿起来俊逸潇洒,飘飘似仙。

应影寒:你要我去见应松寒?

邬亚音点头,她没有说话。

应影寒:我不会去见他。

邬亚音: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不肯原谅他?他已经病入膏肓,唯一的愿望就是见你一面。难道你真这么绝情?

应影寒还是凝视着邬亚音,她的眼神里显示出她对邬亚音很感兴趣。

应影寒:听说你是天下第一的杀手?

邬亚音:(冷冷地)这与你无关。

应影寒:我们的事也与你无关,你为什么这么热心?

邬亚音没有回答。

应影寒:听说你本来是受人之托去杀他的,现在却为了他完成心愿而如此焦急。从未失败过的你,看来也还是失败了。

邬亚音:我甘心情愿。

应影寒凝视她半晌,忽然开口。

应影寒:我不信。我不信你真的是那个没有失败过的骄傲而又无情的杀手。

邬亚音的唇角现出一个苦笑,她在看着应影寒,可是目光却好象穿过她到了更远的地方。

邬亚音:他想见你。

应影寒忽然有些生气了。

应影寒:我不会去见他。

邬亚音叹了口气。

邬亚音:我明天再来。

应影寒:我不会改变主意。

8 湖边 秋日/外

应影寒凝视着受伤倒地的邬亚音,邬亚音还是不肯看她一眼,应影寒的眼中掠过几分仇恨和失望。

应影寒:不错,是我。这么多年来,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杀死你,今天终于能得偿所愿。

邬亚音淡淡地开口,她还是没有回头看看她。

邬亚音:所以你才叫他们来杀我。

应影寒:如果不这样,我又怎么能伤得了你?

邬亚音默默地点了点头。

邬亚音:……你和我都有足够的恨对方的理由,所以你才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来杀我。

应影寒凝视着她,忽然微微颤抖起来。

应影寒:为什么?为什么当初你要答应他来见我?如果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我一定不会像今天这么痛苦。

邬亚音也轻轻颤抖了一下,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陷入了回忆。

9 应松寒的卧室 春日/内

应松寒斜倚在床头,看得出是久病未愈,更加苍白消瘦。

邬亚音坐在床边,用深情的目光凝视着他。

应松寒却没有留意,他只是爱怜地凝视着手中的紫玉长箫。

应松寒:亚音,爱究竟是怎样的?是不是陷进去的人,都不会再有理智?

邬亚音痛苦地点头。

应松寒:姐姐送我这枝箫的时候,我才只有十岁。她教我吹第一首曲子。那时候我想,如果能永远这样和她在一起,让她手把手地教我吹箫,那该有多好。

他自嘲地一笑,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那枝箫。

应松寒:原来那时候起,我就已经在偷偷地爱她,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后来我知道的时候,又已经太迟了。我知道这不应该,我躲开她,可是心里却只能更想她。江湖上的人是对的,我不是人,从我爱上她的那天起,我就已经该死了……一切全是我的错。他们骂我骂得好,我不会怪他们。可是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不是他们传说中的那种人……

他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邬亚音连忙用手帕掩住他的口,等到应松寒的咳嗽渐渐停了,她悄悄地展开手帕,看见上面全是血迹,一阵难过,偷偷地叠起来,放到一边。

应松寒看见了她的这个神情,微微一笑。

应松寒:这个病,拖不了多久了。我一直等着你杀我,想不到最终,还是我自己才能杀死我自己。

邬亚音:不要再说了。请你,不要再说。

她别过头去,有一滴眼泪滴落下来。

应松寒有些惊讶地望着她,然后再次微笑了一下。

应松寒:天下第一的杀手,是不该哭的。……亚音,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想请你帮我做一件事。

邬亚音:你说。

应松寒的目光投向远方,充满了悲伤和渴望。

应松寒:我想再见她一面。你能不能替我去走一趟?如果她愿意,请她来……见见我。

邬亚音:我带你去。

应松寒:不……那个地方,我永远不会再回去。她如果不愿意,也就算了,你不要难为她。

他闭上眼睛,有一滴泪水从眼角滚落下来。

邬亚音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坚定起来。

邬亚音:你放心,我会请她来见你。

10 湖边 秋日/外

邬亚音叹了口气,却又惨然一笑,她又吐出一口鲜血,目光落到了一旁的顾秋鸣和陆钧身上。

邬亚音:既然你已经能得偿所愿,就依照约定,替他们救活那个女子吧。

应影寒这才向顾秋鸣和陆钧扫了一眼。

应影寒:他们又没有能杀死你,我为什么要救人?

顾秋鸣:(愤怒地)你……原来你一早就料到这个结果,根本没有打算救适意。

应影寒:以你们的本领,至多也只能伤了她。而我所等待的,也不过是这样的机会。

她不再看他们,重新凝视了邬亚音,半晌不说话。

邬亚音终于望向她。

邬亚音:你的心愿已经可以了结,你就替他们救活了那女子又有何妨?

应影寒:认识你到现在,你永远都是那么骄傲。好,你求我。如果你开口求我,或许我会答应救她。

邬亚音凝视着她,而她也同样凝视着邬亚音,两个人同时想起了过去的往事。

11 应家大宅后的山坡 春夜/外

邬亚音站在一株树下,默默地凝视着漫山的野花。

应影寒忽然来到了她的身后。

应影寒:我在这里教他吹第一首曲子,他编了花冠给我。

邬亚音没有回头。

邬亚音:你还记得这么多往事,为什么不肯去见他一面?

应影寒:你一定想知道?

她凝视着邬亚音,却又慢慢地移开了目光。

应影寒:他竟然有你这样的朋友。……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

邬亚音没有回答。

应影寒也凝视着邬亚音所凝视的地方,忽然再次开口。

应影寒:我恨他。

邬亚音:因为他竟然爱上了你?

应影寒:不是……

她却又再次望向邬亚音。

应影寒:我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如果你真这么想替他完成心愿,为什么一直不求我?

邬亚音终于也望向应影寒。

邬亚音:如果你还愿意去见他,我不求你也会去。如果你真已经那么绝情,我求你又有什么用?

应影寒凝视着她,慢慢地叹了一口气。

应影寒:(低声地)不一定的。

邬亚音看着她,但是她没有说话。

应影寒微微笑了。

应影寒:你果然像传说中一样地骄傲,不像他那么懦弱。

邬亚音脸色微微一变,不解地看着她。

12 湖边 秋日/外

邬亚音和应影寒对视着,忽然,邬亚音慢慢地叹了口气,她不再说话。

应影寒的脸上现出愤怒的神色,她从地上拾起邬亚音掉落的长剑,指在邬亚音的喉间。

应影寒:你真的宁愿死,也不肯开口求我?

邬亚音微微一笑,她低头看看自己肋下的伤口,顾秋鸣的断剑仍然插在那里,鲜血不断地流出来,染红了一大片地面。

邬亚音:你最好快点动手。我不知道血什么时候会流尽,也许你永远不会再有亲手杀我的机会。

应影寒凝视着她,握剑的手忽然轻轻颤抖起来。

13 应家大宅 春日/内

应影寒凝视着邬亚音,邬亚音穿着男装更显得俊逸不凡。

邬亚音虽然在看着应影寒,可是目光却好象穿过她到了更远的地方。

邬亚音:他想见你。

应影寒忽然有些生气了。

应影寒:我不会去见他。

邬亚音叹了口气,她脸上露出的落漠的神色让应影寒有些心疼。

邬亚音:我明天再来。

应影寒凝视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应影寒:我不会改变主意。

14 应家大宅后的山坡 春夜/外

邬亚音不解地望着应影寒,应影寒却是深情地望着她。

应影寒:是的,他是个懦夫。所以我才不会原谅他……你知不知道,爹爹临终时,一直盼他能回来,因为那时他早已原谅了他。爹爹告诉我,其实我并不是应家的后人,如果愿意的话,我完全可以嫁给他。

邬亚音呆住了。

邬亚音:你……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他?一直让他那么绝望?

应影寒冷酷地微笑着,她不再看邬亚音。

应影寒:我想看着他痛苦,因为他没有胆量回来,哪怕只回来一次也好。我一直等他,想看看这个人身上还有没有值得我爱的理由。可是我失望了。……他让我那么失望,我为什么要让他得到解脱?

邬亚音震惊地望着她,忽然不能抑制地颤抖起来,她抬起手,打了应影寒一个重重的耳光。

邬亚音:你根本配不上他。

应影寒瞪着她,而邬亚音已经不再看她,径直转身离开。

15 客栈的房间 春夜/内

邬亚音躺在床上,她病倒了,头上放着一块浸过水的毛巾。

应影寒跪在她的床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和额头,轻轻地叹息。

邬亚音:(讫语)走开!走开!我要去见他!即使所有人都遗弃他,我也永远不会像别人那样离开他!

应影寒脸色微微变了,她向昏迷中的邬亚音低声耳语。

应影寒:当初你为什么不开口求我?你太骄傲了。有些事情,如果你求我,或许我是会答应的……

邬亚音:走开!走开!我要去见他!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应影寒:现在你的心中已经只有他,没有地方能容纳别人。……我真的要去见他一次了,我要叫他从你心里走开,我要叫他把你让给我。你说,好不好?

她的眼神里显露出坚定的决心。

16 邬亚音的居处 冬日/内

邬亚音茫然地坐在椅中,看着面前的应影寒,但又好象根本什么都没有看见。

应影寒凝视着她,有些悲愤,又有些绝望。

应影寒:我以为你会来问我原因。

邬亚音:……已经不需要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应影寒:知道我最恨他的是什么地方吗?以前我告诉你的,并不是真正的原因。

邬亚音:我不想知道。你可以走了。

应影寒狂喊起来。

应影寒:全是因为你,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为了他来见我?如果你不来的话,我不会去杀他,因为我还没有恨他恨到那种地步。可是你来了,一切都不同了。我恨他是因为你。因为他占据了你的心,你心中只有他这个朋友,别的什么也容纳不下。……我真的很嫉妒他。

邬亚音的身体忽然颤抖了一下,她开始有些专注地凝视着应影寒。

应影寒惨然一笑。

应影寒:我在说我爱你,你知不知道?我说过,我讨厌他的懦弱。你却与他全然不同,那么地骄傲而不容侵犯。从你来的第一天,我就已经喜欢你。我不答应你去见他,是因为这样你才不会离开,才会继续留下来。你曾说过,如果我真的已经对他绝情,即使你再求我,也不会有用。……不一定的。虽然是我不喜欢的事情,如果你当初肯求我的话,我是可以为了你而答应的。你知不知道?

邬亚音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应影寒,她仍然没有说话。

应影寒:(绝望地)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总对我这么无情?从一开始,你就没有真正地看过我,即使你在看着我的时候,心里想的也是其他人、其他事。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地看看我,为什么不能好好地对待我?……我想,如果他死了,或许你就会慢慢地忘记他,就可以开始你的生活。你或许会爱我的,是不是?

邬亚音:……你问我为什么总对你这么无情?你想知道原因?

应影寒迟疑一下,但随即点头。

邬亚音:(平静地)因为我根本不爱你,也永远不会爱你。你该知道,只有对自己最不在意的人,才可以做到这样绝情。如同你对他。

应影寒摇晃了一下。

应影寒: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邬亚音慢慢地伸出双手,解开自己一直像男人那样束起的长发,然后她站起来,脱去一直穿在外面的男人的外衣,可以看见她里面穿着的是女人的内衣。应影寒看着,忽然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越抖越厉害。

邬亚音的唇角却慢慢浮起一个报复的残忍微笑。

邬亚音:因为我所爱的人,是他。

应影寒默不作声地凝视了她很久,忽然惨笑了一下,摇摇晃晃地向外走去。

而邬亚音的脸上,重新出现刻骨铭心的痛楚神色。

17 湖边 秋日/外

应影寒望着邬亚音,她脸上重新出现爱与恨相交织的神情。“当啷”一声,她手中的长剑已经落下地来。然后她忽然伸手,点了邬亚音身上好几个穴道以止血。

邬亚音微微一怔,抬起头来看她。

应影寒神情复杂地盯着邬亚音,过了好一会才终于开口。

应影寒:我不会让你死……不会让你就这样死!总有一天,我要你开口求我。

她伸手抓住邬亚音的衣领,轻轻一跃,已经带着邬亚音离开。

顾秋鸣和陆钧惊诧地互望。

18 燕何的书房 秋夜/内

燕何站在窗边,凝望着天上的明月,有一点心绪不宁。

铁宇走了进来,躬身向燕何行礼。

铁宇:燕堂主。

燕何回过头来,看了看他。

燕何:怎么样?

铁宇:还没有王佛笑、任小白那几个人的消息。

燕何重新凝视了天上的月亮。

燕何:是这样。……那么从明天开始,就按照我吩咐过你的去做吧。

铁宇:就是把韩倚风押去昆仑西麓的云镜峰,并且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引诱其他人前去救他?

他的眼中掠过几分高兴的神色。

铁宇:云镜峰是昆仑最高的山峰,终年风雪不断,把那大胆狂妄的小子放在那里受苦,又可以引出他的同伙一网打尽。燕堂主这个方法真是一举两得,属下明天立即就办。

燕何却因为听了他的话而若有所思,他的眼中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神色,但很快就又消失了。

燕何:……让南宫迁守在那里,告诉他,这次无论是谁来救人,他都一定要杀了那些人。……还有,明天你命人送一坛醉生梦死给他。

铁宇:是。

燕何有些出神地望着明月,不再说话。铁宇等了一会,不见他开口,于是有点奇怪地抬头看着他。

铁宇:燕堂主,您还有什么吩咐?

燕何微微一惊,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

燕何:你去吧。

铁宇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燕何再次默默地望着天空,出起神来。

19 客栈的房间 秋日/内

江适意仍然昏迷不醒。

顾秋鸣和陆钧都坐在床前关切地看着她。

王佛笑和任小白则站在一旁,望着顾秋鸣和陆钧。

任小白:应影寒不知道去了哪里?那适意所中的毒怎么办?

王佛笑:看来,应影寒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救适意。

陆钧回过头来,看着他们。

陆钧:我们在玉门关附近曾经见过应影寒,当时她告诉适意,要替我解毒只有取到星宿海上生长的玉玲珑。想不到玉玲珑反而也是剧毒之物,她一定是不喜欢适意叫她前辈,所以才不肯救她。

王佛笑轻轻叹了口气。

王佛笑:要快点想出办法才行。现在她体内的毒性,我用内力已经不太能压制得住。

四个人的脸上都现出焦虑的神色。任小白在房内来回走了两步,忽然站住。

任小白:天圣教有这种毒物,难道没有解救的法子?不如我们……

王佛笑:你又要逞强?

任小白看看顾秋鸣和陆钧,他们两人都是重伤未愈,再看看王佛笑和自己,也都有伤在身,不由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任小白:你没有听说倚风被困在昆仑极寒之地受苦么?如果我们再不去救她,她是非死不可了。

王佛笑的脸色也同样黯淡下来,他沉默了片刻,于是强压住心中的激动开口。

王佛笑:燕何故意放出风声让我们知道,这显然是一个陷阱。

任小白重新有些激动起来。

任小白:难道因为是陷阱,我们就不管倚风的死活了吗?如果不是她,我们……我们早也同她一样被擒,也许现在已经死了。

王佛笑再次轻轻叹了口气。

王佛笑:星宿海我们要去,但在这之前,至少先想法压制住适意体内的毒。否则,我们一旦远离,岂不又是置适意于不顾?

任小白沉默良久,终于被他说服,他慢慢地平静下来,但却嘟起了嘴。

任小白:现在我真恨自己以前花了许多时间游山玩水,那些时间如果都用来练武功,我早就成了绝世高手,如今也就不用这么头痛。

王佛笑看着他,虽然心烦意乱,却还是忍不住微微一笑。

王佛笑:其实你只需要把喝酒的时间用来练功,也早成了天下第一。

他又望向顾秋鸣和陆钧。

王佛笑:你们的伤势如何?

陆钧摇头苦笑。

陆钧:暂时还死不了。

顾秋鸣一直凝视着江适意,这时才终于回过头来,望着其他三人。

顾秋鸣:还有一个人,或许知道救她的方法。

王佛笑、任小白、陆钧:(同声地)是谁?

顾秋鸣:慈侠扈鸣。

王佛笑恍然大悟。

王佛笑:不错。扈鸣医术无双,行走江湖时常悬壶济世,这才被称作慈侠,他或许可以救适意。

但是他又立即皱了皱眉头。

王佛笑:可是他行踪不定,无处可寻。

其余三人也同样有些失望,一时谁都没有说话。忽然门外传来孤剑舟的声音。

孤剑舟(OS):是谁要找慈侠扈鸣?

屋中四个人都吃了一惊,互相望了一眼,王佛笑当先推门而出。

20 客栈 秋日/外

王佛笑:是谁在外面听我们说话?

他的语气中有些责备之意,站在院中的孤剑舟听了微微一笑。

孤剑舟:我并不是有意偷听,只是也住在这家客栈,闲来无事在中庭闲走,似乎听几位谈论起了慈侠扈鸣。我与他交情不浅,或许可以帮得上几位的忙,这才出声相询。

王佛笑怔了一怔,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紧随着他出来的任小白已经认出了孤剑舟。

任小白:孤前辈,原来是你。

他又转向王佛笑。

任小白:这是北侠孤剑舟前辈。那一次如果不是有他解围,我和倚风还不知道该怎么摆脱崆峒派的剑阵呢。

孤剑舟也认出了任小白,于是哈哈而笑。

孤剑舟:年轻人,原来是你,想不到我们又在此地相遇。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找慈侠?

任小白:我们有一个朋友中了奇毒,因此想请慈侠帮她解毒。孤前辈,你知道扈前辈的住处吗?

孤剑舟:你那个朋友在哪里,让我看看他的伤势。

任小白把他让进客房。

任小白:孤前辈,请。

21 客栈的房间 秋日/内

孤剑舟探了探江适意的脉搏,沉吟了片刻,任小白、王佛笑、顾秋鸣和陆钧都焦急地看着他。

孤剑舟:这种毒,连我的内力也无法将之完全压制,更无法逼出,看来只有找到对症之药,才有办法。

他转向众人。

孤剑舟:不过你们放心,我知道扈鸣现在在哪里,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他帮忙。

其余四人互望一眼,脸上都现出喜悦的神色。

22 昆仑西麓云镜峰 秋日/外

虽然还是秋天,但这座山峰上却仍然满是冰雪,而且还有风夹杂着雪花不停地飘过。

韩倚风双手被钉在山壁上的铁链锁住,不能移动。她的头发和衣服上都已经有了积雪,一阵狂风带着雪花吹来,韩倚风被吹得睁不开眼睛。她默默地想着心思。

韩倚风(VO):适意所中的剧毒不知道有没有解救的办法……希望他们不要那么傻,真的中了燕何的圈套,跑来救我。……可是他们如果听到了消息,又怎么可能忍住不来?除非……

她向守在一旁的南宫迁看了一眼。

韩倚风(VO):除非我先想个办法,自己脱身。

她的目光投向南宫迁,然而南宫迁也正在凝视着她,眼神里透露出寂寞和悲伤。沉默了一会,南宫迁忽然开口。

南宫迁:你真的很像她,难怪当时我竟会下不了手杀你。

韩倚风微微一怔。

韩倚风:你不是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一切?

南宫迁苦笑了一下。

南宫迁:我本来也以为是这样,会永远地忘记她……可是过一段时间之后,我重新又慢慢地回想起以往的一切。……我这才知道,原来醉生梦死的效力是有期限的,喝一次,只能忘记一个月而已。

韩倚风终于有些明白。

韩倚风:所以你就听命于燕何,因为他可以为你酿醉生梦死?

南宫迁:……这种酒,会上瘾的。喝过以后,那些对你来说越重要、越不能忘怀的人和事,全部都消失不见,却又能清楚地记着你自己是谁,像开始一段全新的人生……为了这种酒,我不惜一切代价。

韩倚风: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难以相信,三十年前在岳阳楼名扬四海的南宫迁,如今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南宫迁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南宫迁:你知道我是谁?

韩倚风凝视着他,一时有些感慨,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于是只是简单地回答了一句。

韩倚风:我曾经见过南宫越。

南宫迁看着她,目光中忽然多了几分愧疚和悔恨,然后他慢慢地露出一个凄凉的笑容。

南宫迁:他和我十分相像,是不是?……的确是太相像了,我甚至想不到他会和我一样爱上同一个女子。

韩倚风有些同情地看着他,同时也有一丝好奇。

韩倚风:月子辰?

南宫迁不再望着她,好象这样会让他反而感到更痛苦。

南宫迁:(喃喃地)是她,就是她。是我辜负了她,是我害得她一生痛苦……而我更想不到连小越也会爱上她,甚至爱得和我一样深……所以小越才会那么恨我,是的,因为是我夺走了他的幸福……

他剧烈地颤抖起来,然后慢慢地平静下来,他再次望向韩倚风。

南宫迁:……可是他又知不知道,自从子辰死了以后,我也同他一样痛苦,甚至比他还要痛苦?

韩倚风没有说话,她只是沉默地凝视着他,被他们父子间的这种强烈的爱恨情仇所感染,因此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南宫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良久没有再开口,然后他忽然望向韩倚风。

南宫迁:很抱歉。

韩倚风:……为什么向我道歉?

南宫迁:你应该知道我在这里的原因。如果有人来救你,这次我会毫不犹豫地杀死他们……必须在你的眼前杀死你的朋友,因此我感到抱歉。

韩倚风的脸色黯淡了一下,但是她没有说话。

南宫迁打开手中酒壶的木塞,开始喝酒。

韩倚风忽然感到那酒的香味很独特,不禁凝视着它。

韩倚风:这就是醉生梦死?

南宫迁:是。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风雪之中,韩倚风凝视着南宫迁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那可以使人遗忘过去的神奇的酒。

韩倚风(VO):醉生梦死酒,究竟会怎样在人的身上发生作用?

她更加仔细地观察着南宫迁,发现他的目光本来是寂寞而又忧愁的,慢慢地变得恍惚起来,最后终于不再喝酒,而只是呆呆地出神。然后南宫迁好象感到头疼似地轻轻用手抚摸自己的额头,再四下望了一望,好象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最后他的脸上露出一种恍然的神色。

韩倚风(VO):难道醉生梦死酒已经生效了?

风雪之中,忽然有人慢慢地一步步地走上峰来。韩倚风的注意力从南宫迁的身上转移,她向来人望去,发现竟然是南宫越,不由大为吃惊。

南宫越目不斜视,只是凝望了韩倚风,神情中有些难过,又有些迷惘。

他眼前人影一晃,南宫迁已经挡在他的身前。南宫越这时候才看到了南宫迁,脸上现出愤怒的神色。

南宫越:是你!

南宫迁却诧异地看着他。

南宫迁:你认识我?

南宫越“唰”地抽出腰间的长剑。

南宫越:让开!

南宫迁:想要救他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南宫越:我一定要救他,除非你杀了我。

他持剑前冲,南宫迁毫不犹豫地拔出长剑,向南宫越刺去,两个人立即激斗起来。

韩倚风看见第一个来救自己的人竟然是南宫越,先是十分震惊,现在却又十分焦急。

韩倚风:住手!南宫迁,你们是父子,不要再打了!

南宫迁和南宫越都没有停手。南宫迁根本已经认不出南宫越是谁,而南宫越看着南宫迁,所有的往事都在一瞬间流过。

23 见性峰下 冬日/外

积雪满地。

少年时的南宫越和南宫迁还没有今天这么相似,他脸上的伤痕好象是不久前被划上的,还比较新。他和南宫迁面对面地站着,十分愤怒地对着南宫迁怒吼。

南宫越:不要你来管我!你也从来没有关心过我。谁关心过我?你,还有娘!你们究竟是为什么要在一起?为什么要生下我?

南宫迁凝视着他,目光中忽然出现了难言的悲哀。

南宫迁:小越,是我们铸下了这种错误……很抱歉……

他转过头去,凝望着前方的见性峰,脸上有深深的怀念和悔恨。

南宫迁:如果一切可以从头再来,我想,我们都不会再如此固执,或许,会有所不同……

南宫越也不禁被他的这种悲伤给感染,脸上的愤怒慢慢变成了诧异。

南宫迁又转过头来看着南宫越,目光中有些关切的神色。

南宫迁:小越,你一定要记住,千万、千万不要违背自己的意愿,做出会让自己后悔的事。你一定要记住……

24 见性峰下 冬日/外

月子辰带着少年时的南宫越从积雪中走来,南宫越用仰慕的神情凝视着她。月子辰忽然回头,向南宫越微微一笑。

月子辰:小越,你家在哪里?

南宫越有些心慌意乱,他的目光不能离开她,随便用手向前一指。

月子辰向前望去,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

南宫迁站在不远处的一株雪松下,用复杂的目光凝视着她,而月子辰也同样凝视着南宫迁。两个人都不说话,也不动。

南宫越感到奇怪地看着他们,目光中又有几分惶恐。

月子辰忽然转头看南宫越。

月子辰:你姓南宫?

南宫越不自觉地点点头。

月子辰仍然看着南宫越,脸上慢慢现出一个悲伤而又痛苦的微笑。

月子辰:我……早该看出来……

她脸上的笑容终于完全敛去。

月子辰:我不想见南宫家的人。所以,你以后不要再上山。

南宫越如遭雷击似的震惊的脸。

25 南宫家后院 冬夜/外

南宫迁在不停地喝酒,似乎非常想把自己灌醉,而他也已经有了醉意。

少年时的南宫越铁青着脸从走廊转出,他冲向南宫迁,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虽然南宫迁比他要高,但是南宫越还是把他从石凳上揪了起来。

南宫越:为什么?为什么她那么恨南宫家的人?你究竟做过些什么?你和娘已经毁掉过一次我的幸福,既然你们不相爱,又为什么要勉强在一起,我们这个家到底算什么?现在你为什么又要把我最后的幸福也给剥夺?你说!你说!

南宫迁:(醉意朦胧地)阿绣?对,你说的对,我从来就没有爱过阿绣,可是我却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这么久,连我也想知道是为什么……原来,原来我真的从没有忘记过她……即使在那个时候,在我以为已经忘记她,已经在爱着阿绣的时候,原来心里也还是在想着她。……

南宫越震惊地看着他,慢慢地放开了揪住他衣领的手,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南宫越:……她?!

南宫迁摇摇晃晃地站着,忽然有些疯狂地大笑起来,笑着却又流出眼泪,他仰头向天空大声说话。

南宫迁:阿绣,阿绣,所以我恨你,到死都不会原谅你!你早已知道我不爱你……你为什么还帮着我来骗自己,帮着我来伤害她?

他的脸上是极度痛苦的神色,可是却仍然在狂笑着流泪。

南宫迁:……你……太狠了,你把我们的弱点看得一清二楚,利用我们的骄傲和固执来拆散我们。可是你又得到了什么?……哈哈哈,你的心机,比我们中任何一个都要深,可是你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我……我不如你,有那么多的计谋,可是,我却懂得怎样让你一生一世都像我们一样痛苦,一直到死……哈哈哈……

南宫越慢慢地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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