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28700000009

第9章

第九章

1 昆仑西麓云镜峰 秋日/外

韩倚风惶急地大喊。

韩倚风:不要杀他!他、他是你的亲生儿子,杀了他你会后悔。

南宫迁微微一怔,凝视了南宫越。

南宫迁:他是我的儿子?……我不记得我有儿子。

韩倚风:不记得的才是最重要的,你不能杀他。

南宫越:(愤怒地)我不是!我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我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因为激烈地开口而震动了伤口,开始咳嗽起来,一时说不下去。

南宫迁望着他,也注意到了他的容貌和自己十分相似,于是脸上现出犹豫的神色。

南宫迁:……你立即离开,我可以不杀你。

南宫越咳嗽着摇头。

南宫越:我不会离开,除非我能救下他。

韩倚风怔了一怔,凝视着南宫越。

韩倚风:你……你为什么要救我?

南宫越的目光转到她的脸上,没有说话,但他的眼中现出几分怀念和温柔的神色。

2 见性峰月家庭院 春日/外

春光明媚。庭院中开满了不知名的花,少年时的南宫越站在墙头,用羡慕的眼神看着里面的一切。

少年时的月子君在荡秋千,她发出清脆的笑声。

南宫越看着月子君的笑容,脸上忽然现出一种嫉恨的神情。月子君正好抬头看见了他,怔一怔,随手就发出一枝袖箭。

南宫越虽然立即躲闪,袖箭还是擦着脸颊过去,他的脸上出现伤口,同时因为躲闪而摔下地来。

月子君跳下秋千,拍着手。

月子君:姐姐姐姐,我打下了一个小贼。

南宫越愤怒地站直了身体。

南宫越:我不是小贼!

月子君对他做一个鬼脸。

月子君:你就是你就是!

南宫越怒视着她,不想再理她,转身向上一纵,可是脚下一滑,重新从墙上摔下来。

月子君拍着手笑起来。

月子君:笨小贼!笨小贼!看你的样子好滑稽……

南宫越的脸上出现仇恨和愤怒的表情。这时一只手轻轻地扶起了他,另一只手开始轻轻替他拍打衣服上的灰尘。南宫越呆住了,他出神地看着那替自己拍灰尘的手。

月子辰(OS):(温柔地)子君,你又在胡闹什么?好好地骂人家。

南宫越平静下来,他抬头看着月子辰,月子辰关切地望着他,看见了他脸上的伤,眉头微微一皱,转过头去。

月子辰:子君,是你出手打伤了他?

月子君吐了吐舌头。

月子君:你看,他的眼神好凶,一定是个小贼。

南宫越的脸红起来,他低下头嘟哝。

南宫越:我不是小贼……

月子辰微微笑了。

月子辰: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会是小贼?你当然不是。

南宫越重新抬起头来看着她,他眼中是一种仰慕的神色。

月子辰从衣袋里拿出一个玉瓶,用指尖挑起一些里面的药,轻轻敷在南宫越的伤口上。南宫越一直在怔怔地凝视着她。

月子辰:……这种药很有效。你回去每天涂一次,不会留下伤痕。

她把药瓶塞在南宫越的手中。南宫越低头看一看,然后再次用仰慕的目光望着月子辰,他慢慢地把药瓶攥紧。

南宫越:我以后可不可以常常来玩?

月子辰的笑容很温柔。

月子辰:当然可以。子君,你不可以再欺负他。

月子君用眼睛斜着看南宫越。

月子君:谁叫他那么差劲啊,连一枝袖箭也躲不过。

月子辰:别胡说。

她又低下头来看着南宫越,表情很温和。

月子辰:我看,你会是一个很有出息的男子汉。

南宫越凝视着她,他的眸子忽然闪闪发光起来。

3 昆仑西麓云镜峰 秋日/外

南宫越凝视着韩倚风,他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轻抚摸脸颊上的那道伤痕。

4 见性峰月家庭院 春日/外

月子辰的指尖挑着伤药轻轻地抚过同一条伤痕,她的动作很轻柔,而南宫越出神地凝视着她。

5 昆仑西麓云镜峰 秋日/外

南宫越终于开口。

南宫越:我不能让你死。

韩倚风呆了一呆。南宫迁一直在望着南宫越。

南宫迁:你既然不愿意离开,我只有杀了你。

他提起长剑,向南宫越一剑刺下。

南宫越已经无力躲闪,他仍然凝视着韩倚风,忽然笑了,脸上是一种温柔至极的神情。

韩倚风别过脸去,不忍再看。

一个人影疾扑到南宫迁和南宫越之间,南宫迁的长剑刺中了这个人的身体,他脸上现出惊诧的神情。

韩倚风回过头来,看见那个人竟然是月子君。

南宫越惊呆了,他望着月子君。

月子君软软地瘫倒,南宫越这才出于本能地抱住了她,他的双腿忽然一软,已经抱着月子君跪倒在地。

南宫越:子君,是你……

月子君深情地凝视着南宫越,她伸出手来,轻轻抚摸他脸上的那道伤痕。

月子君:小越,我……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在见性峰上的那些……日子,谢谢你……曾经让我……那么快乐。我知道,你……讨厌我,因为我……一见面就打伤了你,……

她的眼中慢慢地流出眼泪。

月子君:我已经……尽力补偿了……小越,我真的……已经尽力……去弥补……

南宫越也开始流泪,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南宫越:我知道,子君……

月子君凝视着他,却又微微笑了,虽然眼中仍然还在流着泪。

月子君:以后……伤口就不会疼了吧?因为……我已经……还清了我的……债……

南宫越:子君,你从来就不欠我什么。是我……是我一直对不起你……

月子君急促地喘了几口气,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月子君:小越……别哭,让我……看清楚你的……样子……我要永远……记着……

她紧紧地抓住南宫越的肩膀,出神地看着他,忽然,她叹出一口长气。

月子君:我还是……舍不得你……

她的手落下来,双眼也闭上了。

南宫越:子君……

南宫越抱紧月子君,他望着她的脸。

6 见性峰上 春日/外

少年时的南宫越带着月子君在放风筝,月子辰坐在门前微笑着看他们。

南宫越不时悄悄地望向月子辰,而月子君却是真的满心欢喜地看着风筝拍手。

7 见性峰上 春日/外

少年时的南宫越在用草编各种各样的动物,月子君坐在他身边凑过来看,她有时也会望向南宫越,眼睛里是佩服的神色。

8 见性峰上 冬日/外

少年时的南宫越执着地站在月家门前,他凝视着面前的月子辰,眼神中有些悲哀,但又十分坚决。

月子辰提着出鞘的长剑,她冷冷地看着南宫越。

月子辰:我只说一遍,南宫家的人只要再踏上见性峰一步,休怪我剑下无情。

南宫越:我不走!你不能仅仅因为这个姓氏,就硬把我赶走!

月子辰手起剑落,南宫越的胸口出现一道长长的血口,他低头看看,便又执着地凝视着月子辰,既深情又悲伤。

月子辰:你走。下一剑,会要了你的命。

南宫越不说话,他坚定地凝视着月子辰。月子辰再次提起剑。

忽然,月子君挡在了南宫越的身前,她张开双臂护住身后的南宫越。

月子君:姐姐!不要杀他,不要赶他走!你叫我不可以欺负他,为什么你又要刺伤他?

月子辰看着月子君,眼中忽然掠过一丝惊惧的神色。

月子辰:子君,你走开。我不想你以后像我一样,受到伤害。

月子君:我不会走开!我不准你杀小越!你要杀他,就先杀我!

南宫越吃惊地看着月子君。

月子辰同样也看着月子君,月子君坚决地回望着她,于是月子辰的脸上忽然现出有些疲倦的神色,她慢慢地放下手中的剑。

月子辰:那么就随便你吧,子君,希望,你会比我幸运得多。

她转身走进门去。

南宫越悲痛欲绝的脸,他不能动弹地凝视着月子辰的背影。

月子君却转过身,紧搂住南宫越的脖子,开始流泪。

月子君:我知道你一定会来。可是我想不到你肯为了我死在姐姐的剑下,我真高兴……

南宫越没有说话,他仍然凝视着月子辰消失的方向,仍然那么悲伤。

9 树林 冬日/外

南宫越坐在一块石头上,低垂着头,用手中树枝在雪中划字。月子君站在他的身旁。

月子君忽然上前几步,发狂似地拼命用脚将南宫越所划的字都踢散。

月子君:不准你再写!不准你再写!……

南宫越停住手,但他仍然呆呆地望着已经一片狼籍的雪地。月子君扑过去用力地摇他的肩膀并开始淌眼泪。

月子君:你为什么不抬起头来?为什么不肯望我一望?是我一直在你的身边,一直喜欢你、照顾你,你为什么还要想着她?难道我在你心中,什么也不是?那么当初你又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要哄我开心?你说呀!你为什么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哄着我?……

南宫越忽然伸手把她重重地推倒在雪地上,然后站起来,他看也不看月子君,向林外走。

月子君坐在雪中掩面痛哭。

月子君:你走!你走!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我不会再回到你的身边……你走……

南宫越终于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神中有几分愧疚,又有几分解脱。

10 大路上 春日/外

南宫越和月子君相对而立,月子君忽然扑到南宫越的怀里紧搂住他,南宫迁没有动弹。

月子君哭着抚摸他脸上的伤痕。

月子君:为什么你以前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你要一直留着这伤痕?我知道,你是想让我一看到就感到内疚,你想让我欠你一辈子,是不是?是不是?

南宫越忽然闭上了眼睛,他仰起头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脸上是痛苦而又怀念的神情。

11 月子辰的卧室 冬日/内

月子辰躺在床上,这是她临死前的那一刻。

南宫越跪在她的床前,紧握着她的一只手,泪流满面地凝视着她。

月子辰:小越……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南宫越:(声音颤抖地)你说……

月子辰:你,请你……好好地照顾子君……她以前只有我……后来,又有了你……请你,不要伤害她,代替我……照顾她……

南宫越呆住了,可是看见月子辰那恳切的目光,他终于痛苦地点了点头。

12 昆仑西麓云镜峰 秋日/外

南宫越悲伤地看着月子君的脸,他把她抱得更紧些,脸贴到了她的脸上。

南宫越:子君,对不起,对不起……

韩倚风用震惊而又同情的神情看着他们,南宫迁则默默地看着他们,这时候终于开口。

南宫迁:现在带她离开这里,我还可以不杀你。

南宫越猛地抬头,怒视着他。

南宫越:(悲愤地)我不会走。你杀了我好了,大家都会死,就让你一个人长命百岁地活下去。

南宫迁没有说话,他望着自己手中的长剑。

南宫迁:……我成全你。

他手中长剑一动,向南宫越再次刺下。

韩倚风:不要!

南宫越唇角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他仍然紧抱着月子君的尸体,直视了南宫迁当胸刺到的长剑,就在这一瞬之间,忽然又有一条人影掠上山来,抓住南宫越的衣领轻轻一提,已经带着他离开。

南宫迁和韩倚风都吃了一惊,他们望向那个人和南宫越消失的方向。

13 昆仑东麓 秋日/外

沈苏放下南宫越,南宫越仍然紧抱着月子君的尸体,他惊讶地望着沈苏。

沈苏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留着长达胸口的胡须,他也同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南宫越。

南宫越:你是谁?

沈苏: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只问你一件事,你想不想杀南宫迁?

南宫越呆了一呆,一时无法回答。

沈苏:你这一生孤苦无依、痛苦不堪,这都是拜谁所赐?他从没有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你母亲……

他顿了一顿,过了一会儿才接着说下去。

沈苏:别人都说是病死的,你该知道,其实她是伤心而死,是被南宫迁气死。你生平唯一爱过的女人,最后也还是因他而死……你所拥有的一切,他都要从你身边夺走。你母亲,你爱过的人、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甚至还毫不犹豫地要杀死你……他是你一切灾难的源头,难道你一点都不恨他?

南宫越先是茫然地听着,然后他慢慢地低下了头,所有的痛苦的往事在他心头一一掠过,他的脸上出现疑惑、悲伤、不解、嫉妒、痛苦相交织的复杂神情。他忽然又抬头看着沈苏。

南宫越: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沈苏的脸上现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淡淡的,有着怨恨,又有些悲伤。

沈苏:你不必问这么多,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只问你,你恨不恨他,想不想杀死他?

南宫越低头看着月子君的脸,他脸上的神色不停地变化着,最后终于只剩下仇恨。他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沈苏。

南宫越:不错,我恨他。可是,我却杀不了他。

沈苏低下头来看着他,有一刹那在沈苏的眼中掠过淡淡的怜悯,但很快就消失了,他移开目光。

沈苏:我可以教你一套剑法,练成之后,你一定可以杀他。

南宫越看见了他衣襟上的半月形标记。

南宫越:你是天圣教的人?为什么要帮我?

沈苏:(一个字一个字地)因为我也恨南宫迁。

南宫越:你究竟是谁?

沈苏沉默了半晌。

沈苏:……你以后就会知道。

他望着南宫越的目光忽然变得柔和了。

沈苏:找个地方把她埋了吧,今天你已经太累了。等你伤好,我就教你能杀他的武功。

南宫越重新低头看着月子君,良久没有说话。

沈苏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14 扈鸣隐居的幽谷 秋日/外

孤剑舟在最前面带路,王佛笑、任小白、顾秋鸣、陆钧带着江适意跟在他的身后。

山谷中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药草,扈鸣正背对着他们在观看一株药草,听到了脚步声并没有回头。

扈鸣:孤兄,你来得正好,来看看,想不到这谷中也适合栽种巫山云,这一株已长出幼苗来了。

孤剑舟:我对此一无所知,你叫我看也是白看。

王佛笑却很感兴趣地上前几步,只见那是一株状如青草的淡蓝色植物,叶片的边缘与叶脉似有云雾缭绕不绝,若隐若现,他的脸上现出惊讶的神色。

王佛笑:这真的是巫山云!昔年只有剑谷中才能种植,是剑谷至宝,想不到这里竟然也可以见到。

扈鸣这才向他望了一眼,手抚长须哈哈而笑。

扈鸣:想不到你这小子年纪轻轻倒也懂得不少,这是我费尽辛苦得到的草籽,我自然要想办法让它发芽。

他又向其他人也望了一望,好象已经明白了什么。

扈鸣:看来是有求而来,进屋去。

他当先向山谷中的几间木屋走去,众人也都跟在他的身后。

15 客房 秋日/内

江适意躺在床上,其他人都围在床边。

扈鸣:原来是这样。

他探了探江适意的脉搏,眉头皱了起来。

扈鸣:她中毒已深。

扈鸣急忙打开桌上的药箱,从里面取出一颗药丸,先喂江适意服下,这才重新坐下,再次探着她的脉搏,眉头深锁。

任小白:前辈,她还有救吗?

扈鸣:我只能暂时压制她体内的毒性,如果要救她,必须有一味药材,可惜我这里却没有。

顾秋鸣:是什么药材?

扈鸣:木连环。

陆钧的脸上现出极为惊讶的神色。

陆钧:这不是一种毒物?我所中的就是木连环之毒。

扈鸣看着他,点了点头。

扈鸣:不错。玉玲珑和木连环都是天下至毒之物,但它们又相克相生,玉玲珑之毒可用木连环来解,木连环之毒也可用玉玲珑来救。

王佛笑:前辈,哪里有木连环?

扈鸣:星宿海。

任小白激动地走了两步。

任小白:我们早该回去星宿海,又能取解药,又可以救倚风……

王佛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孤剑舟已经开口。

孤剑舟:等一下!难道凭你们四人之力,就想与整个天圣教为敌?

任小白: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不管朋友。

孤剑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你们不如与我们一起铲除天圣教。

王佛笑的眉头微微一动,他看着孤剑舟和扈鸣,仍然没有开口。

任小白也同样惊讶地看着他们。

任小白:铲除天圣教?为什么?

扈鸣:其实这些年来,天圣教势力越来越大,各大门派早就有心把它除去。我看你们几位,虽然年轻,武功人品却都是上上之选。如果有你们加入,我们剿灭魔教的胜算更大,你们也可以趁这个机会拿到木连环,并救出你们的朋友。

任小白看看王佛笑,王佛笑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任小白:老实说,我们只想能潜上星宿海偷木连环、救人,并不想杀尽天圣教的人。

孤剑舟和扈鸣都盯着他。

孤剑舟:天圣教现在已经在追杀你们,你们却仍然不想杀天圣教的人。

王佛笑:人的性命实在太珍贵,不是我们可以随便剥夺的。

扈鸣:可是杀魔教的人,那正是为武林除害。

任小白讥讽地一笑。

任小白:是啊,连我们也曾经差点被除掉过。

孤剑舟和扈鸣望着他们,终于似乎有点明白了。

孤剑舟:我记得你们的那个朋友,因为手持雪影孤鸿剑而曾经被江湖中人当成天圣教的人而围攻过,难怪你们对各大门派的提议没有什么兴趣。

任小白:这些人中,也包括了崆峒派吧?我与他们可是一点也合不来,这种会碰面的事情能免则免,还请两位前辈见谅。

孤剑舟点了点头。

孤剑舟:虽然有点可惜,还是希望你们去的时候要小心。

扈鸣:你们朋友的毒我可以暂时压制,你们可以放心。

王佛笑:多谢。

16 燕何独居的庭院 秋夜/外

燕何站在一株树下,他出神地凝视着手中的长剑,那正是韩倚风的倚风剑。他的脸上慢慢出现复杂的神色,有些惋惜,又有些惆怅。他轻轻用手抚摸剑刃,目光却慢慢地移向半空中的明月,一时有些恍惚出神。

忽然,锋利的剑刃把他的手指割开了一道小口子,燕何这才微微一惊,回过神来,他低头看着流血的手指。

铁宇出现在院门口,向燕何躬身行礼。

铁宇:燕堂主。

燕何慢慢走到院中的石桌旁,把长剑插回桌上的剑鞘中。

燕何:你进来。

铁宇向他走近,看见了他手上的伤口。

铁宇:(惊讶地)堂主,你手上的伤……

燕何:不碍事。

他并不多说,也并不处理伤口,从桌上的酒壶中倒了一杯酒,拿在手中。

铁宇虽然有些惊讶,但也不再多说,他开始向燕何报告情况。

铁宇:这半个月来,属下命人去追寻王佛笑、任小白等人的下落,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没有回佛笑堂,也没有中计去云镜峰救人,根本就找不到他们的行踪。

燕何慢慢走到那株树下,望着天边的明月。

燕何:天下这么大,几只老鼠如果真想躲起来,暂时找不到也没有什么奇怪。

铁宇跟在他身旁,继续说。

铁宇:十天前,南宫越曾经闯上云镜峰救人。

燕何微微一怔。

燕何:南宫迁的儿子?

铁宇:南宫迁因为喝了醉生梦死酒,所以已经不记得南宫越是他的儿子,差点杀了他。但是又有一个女子帮南宫越挡了一剑,南宫越叫她‘子君’,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南宫越坚持不肯离开,南宫迁再次向他出手,但是……

他忽然住口,不再说下去。

燕何喝了一口酒,神色不动。

燕何:但是?

铁宇:忽然又有人出现,从南宫迁的剑下救走了南宫越。那个人……那个人就是沈堂主。

他一口气说完,不禁忐忑地抬头,想看看燕何有什么反应。

燕何却并不看侍立在身旁的铁宇,而只是凝视着手中玉杯里的美酒,眼神是没有表情的冰冷,过了一会才开口。

燕何:这么说,只有南宫越曾经闯上云镜峰,想要救人,最后,他却又被沈堂主救走了?

铁宇躬了躬身回答。

铁宇:是。

燕何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的神色,但立即就消失不见了。

燕何:沈苏……吗?

他心中其实有很大的疑问,但这种心情不想在部下面前表现出来,所以他沉默了一会,忽然转移了话题。

燕何:说是同生共死的朋友,真到了危急的关头,还是自己的性命要紧吧。那些人既然缩回了洞中不敢露头,看来还是要有人去把他们挖出来才行……

铁宇怔了一怔,急忙躬身。

铁宇:属下愿意去查探王佛笑等人的下落,把他们一网成擒。

燕何的目光这才在铁宇的脸上掠过,然后他重新凝视了杯中的酒。

燕何:先不用这么急……

他的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良久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铁宇再次忐忑起来,他头也不敢抬地侍立在一旁。

燕何:……那么,她现在怎么样,还能支持多久?

铁宇:啊?

他怔了一怔,一时不知道燕何是在问谁,停顿了片刻才醒悟过来。

铁宇:昨天属下去看的时候,已经发起了高烧,如果那几个小子再不来救,最多再撑个三五天。

燕何的眼眸里忽然好象有淡淡的雾气萦绕,他偏过头去,不让部下看见自己的这种表情。

燕何:撑得也够久的了,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到的事情。

他再次沉默,过了很久才又开口。

燕何:三天前,我叫你再去问她一次,愿不愿意归降圣教,她怎么回答?

铁宇的脸上现出有些怀恨的神情。

铁宇:那小子、那小子一言不发,只是微笑,根本不把属下放在眼中,最后更是闭目养神,对属下所说的一切都置若罔闻,属下只好无功而返。

燕何微微动了动身子,脸上掠过不易察觉的关切之色。

燕何:(喃喃自语)连说话的力气都想省下,原来已经如此虚弱了吗……

他沉思了一会儿,转身望向铁宇。

燕何:铁护法,有一件事,我要你去办。

铁宇怔了一怔,急忙躬身。

铁宇:请燕堂主吩咐。

燕何微微一笑,但眼神仍然是冰冷的。

燕何:你随我来。

他当先走进一间屋子里,铁宇微微迟疑了一下,也急忙跟着他走了进去。

17 客栈的房间 秋夜/内

王佛笑、任小白、顾秋鸣和陆钧围坐在桌前。

王佛笑望着顾秋鸣和陆钧。

王佛笑:你们真的打算和我们一起去星宿海?

陆钧眉尖一扬。

陆钧:那是当然。如果只有你们两个人,无论如何也还是势单力薄了点,我们可不想延误救适意的时机。

顾秋鸣:从这里赶去星宿海,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不知道还能不能赶得及。

任小白:适意有扈前辈和孤前辈照顾,暂时应该不会有问题。……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倚风。

他又忍不住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任小白:我们赶去扈前辈所住的地方花了半个月,现在回星宿海又要半个月,这一个月里,不知道她会怎么样。

王佛笑也站了起来,他安慰地拍了拍任小白的肩膀。

王佛笑:她答应我们会活下去,她就一定会做到。她会等到我们去救她。……天圣教也在寻找我们,我们要尽可能不被天圣教发现地赶去星宿海,趁他们没有什么防备的时候,闯上山去。

顾秋鸣:这一点应该不是太难。而且,他们不知道我们现在有四个人。只要攻其不备,应该可以很顺利。

四个人互相望望,都点了点头。

18 屋顶上 秋夜/外

一个蒙面人趴在屋顶上,透过瓦片的缝隙看着屋中的情况。他听到了众人的对话,抬起头来,现出若有所思的眼神。

19 酒窖 秋夜/内

这里一坛坛没有开封的酒被放得整整齐齐。燕何慢慢地在无数坛酒中走过,他的目光好象在寻找着什么。

铁宇不解地站在门口,望着燕何。

燕何忽然站住了,他从架子上取下一小坛酒,看了一眼,然后托着它走出来,交给铁宇。

铁宇茫然地接过,用询问的目光看着燕何。

燕何:这是醉生梦死酒。你明天带去云镜峰。

铁宇:堂主,前几天才刚刚给南宫先生送过……

燕何:我没有说是给南宫迁。

铁宇讶然地望着燕何。

铁宇:您是说……

燕何望着门外的夜色,他的脸上还是什么表情也没有。

燕何:如果我想让一个敌人为我所用,我该怎么做?

铁宇:一般的做法,是威逼利诱。

燕何脸上有一丝淡淡的惆怅神色。

燕何:你说的办法,只能对付普通人。……如果有一个人,她根本不在乎名利,甚至连死都不怕,那你还有什么办法?

他的声音里有几分感慨,但立即又掩饰起来。

铁宇呆住了,过了一会才回答。

铁宇:这样的人,那就只有杀了,因为他根本就不可能为我们所用。

燕何:可是我却希望她能为我所用。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异常坚决,他回过头来看着铁宇,继续说下去。

燕何:所以我只有让她忘记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为圣教效力。

铁宇凝视着他,觉得其实还是直接杀死最简单方便,但是他不敢表示异议。

燕何再次望向门外的夜色,沉默了一会。

燕何:你明天去云镜峰,把这坛醉生梦死酒给韩倚风喝下去,然后带她来这里。

他的脸上,慢慢现出有些复杂的神情。

20 昆仑西麓云镜峰 秋日/外

风雪仍然在继续。

韩倚风的脸颊因为高烧而一片绯红,她无力地闭着眼,昏昏沉沉。

南宫迁仍然坐在不远处的一块山石上,他望着她,忽然开口。

南宫迁:你很冷?

韩倚风微微睁开眼来,向他看了一眼,但是没有说话。

南宫迁向她举起手中的酒壶,目光中有一丝关切的神色。

南宫迁:要不要喝一口,可以让你暖和一点。

韩倚风无力地摇了摇头。

南宫迁:为什么?因为这是醉生梦死?你连性命都快要没有了,为什么还要坚持这么多的原则?

韩倚风:(虚弱地)我只想做我自己。

南宫迁有些不解地望着她,但是同时又有几分敬佩。

南宫迁:不错,醉生梦死酒会让你失去一部分记忆,让你不再是完全的自己,可是这也只不过是一个月而已,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

韩倚风:(虚弱但却坚定地)一天也不可以。

南宫迁不禁沉默下来,而韩倚风则再次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看见她这样,南宫迁却又再次开口。

南宫迁:燕何两次派铁宇来邀你入教,你为什么不答应?

韩倚风睁开眼睛,无力地望着他。

韩倚风:我……为什么要答应?

南宫迁喝了一口酒,然后凝视着她。

南宫迁:答应了,你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

韩倚风微微一笑。

韩倚风:身体上也许……可是违背了我自己的真实想法,我心里会比现在更痛苦……

她没有力气再说下去,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南宫迁眼中掠过一丝关切和焦急的神色。

南宫迁:四天前铁宇来的时候,你一言不发,你知不知道,这只会让别人更加憎恨你,因为他会觉得你是不屑开口,你是在侮辱他。

韩倚风:我没有那种意思。

南宫迁凝视着她。

南宫迁:其实你是因为太虚弱,才不想浪费体力开口说话,是不是?

韩倚风笑一笑,没有回答。

南宫迁:那么这些天来,我一直在不停地和你说话,你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韩倚风勉强睁眼看着他,微微一笑。

韩倚风:我……知道,谢谢你。

南宫迁凝视着她,好象因为她的善解人意而有些惊奇,过了一会才再次开口。

南宫迁:你不能失去知觉,否则你全身的血液会减慢流动的速度,在这样的风雪之中,只要一个时辰,你就会被冻僵。你只有让内息不断地流转全身,才能让自己的身体维持一定的温度。

他望着韩倚风,顿了一顿。

南宫迁:如果换成其他人,早就已经支持不下去,你为什么可以坚持这么久?

韩倚风的脸上有淡淡的笑容,她想起了什么。

21 星宿海 秋夜/外

任小白看着韩倚风,他的脸上是难以形容的关切神色。

任小白:你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会活着来见我们。

韩倚风点了点头。

韩倚风:走吧。

任小白这才转过身去,和王佛笑一起向前走去。韩倚风微笑地凝视着他们的背影。

任小白忽然又转过身来。

任小白:是你答应了的,你、你若死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模糊的星光之下,韩倚风一身白衣被山风吹得飘拂不绝,她身后隐隐有火光晃动,她一手持了长剑,闻言只微微一笑。

韩倚风:我知道。

22 昆仑西麓云镜峰 秋日/外

韩倚风看着南宫迁,她的眼神十分坚定。

韩倚风:我答应过……我的朋友要活下去,我……不能食言。

南宫迁惊讶地盯着她。

南宫迁:朋友?他们到现在都没有来救你,根本就是贪生怕死。你为了能让他们逃走而陷在这里,真是不值。

韩倚风的眼中闪烁着信任的光芒。

韩倚风:我相信他们……

她又望向南宫迁。

韩倚风:……如果……如果你以后遇见……他们,有机会的话……请代我……告诉他们,我……已经尽力了……

她的声音慢慢地低下去,又一次闭上了眼睛,无力地垂下了头。

南宫迁有些吃惊,又有些焦急,他猛地站起来。

南宫迁:你已经支持了这么久,为什么不再坚持下去?

韩倚风虽然听见了他的声音,但已经没有力气再睁开眼睛或者说话,她的唇角现出一个淡淡的苦笑,昏迷过去。

南宫迁紧盯住她,心情似乎有些激荡,但是他没有再说话,轻轻叹了一口气,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风雪中又有一个人影缓慢地走上山峰。

南宫迁立即觉察,他转过身,望着来人。人影慢慢地清晰起来,原来是铁宇,他手托了一坛酒,酒坛上还倒扣了一个酒碗。

南宫迁有些惊奇地看着他,铁宇也先望向南宫迁。

铁宇:南宫先生,我是奉燕堂主之命来这里。

南宫迁:他说了什么?

铁宇:堂主说,南宫先生的使命已经完成,你可以先离开云镜峰。

南宫迁脸上现出诧异的神色,他看了韩倚风一眼。铁宇也望向韩倚风,脸上露出不快的神色。

铁宇:至于这个小子,堂主要我给他喝下这坛酒以后,带去冷月堂见他。

南宫迁的目光移到铁宇所拿的那坛酒上。

南宫迁:醉生梦死?

铁宇点了点头。

南宫迁有些同情地看了看昏迷中的韩倚风,轻轻叹了口气,他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铁宇向韩倚风走过去,他打开酒坛上的封泥,倒出满满一碗,揪住韩倚风的头发让她仰起头来,然后把那碗酒向她的口中灌下去。

韩倚风咳嗽起来,铁宇把碗拿开,碗中还有一半的酒没有喝。韩倚风睁开眼睛,她看见面前的铁宇,吃了一惊,然后脸上现出疑惑的神色。

韩倚风:(无力地)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铁宇:(冷冷地)醉生梦死。燕堂主要你遗忘以往的一切,为圣教效命。

韩倚风脸上的神情变成愤怒、惊惶、焦急相交织在一起的神色,铁宇再次端起酒碗,把剩下的酒灌进她的口中,韩倚风虽然想要挣扎,可是根本一点力气也没有,她在焦急和愤怒中昏了过去。

铁宇放开手,他的脸上慢慢现出一个冷笑。

23 客房 秋日/内

这是一间布置得很简朴雅致的卧房,韩倚风躺在床上,右肩的伤口已经被包扎起来,她的额头上放着一条浸过水的毛巾。

韩倚风在睡梦中忽然有些痛苦地皱了皱眉,然后她醒了过来,一开始有些茫然,但是她很快坐了起来,毛巾从她的额头上滑落下来。她向房内茫然四顾,忽然感到头痛似地按住自己的额头。她的这些反应,和当初南宫迁刚刚喝过醉生梦死酒时的神情十分相象。

燕何(OS):你醒了。

韩倚风向他的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那是她一开始并没有留意到的房间的暗角,燕何一直静静地坐在那里,现在就从那里向她走过来,用一种淡漠的目光看着她。

韩倚风看着他,好象感到困惑似地轻轻摇了摇头。

韩倚风:我见过你,可是你究竟是谁?

燕何的目光微微一动,看着她,似乎有一点惊讶。

燕何:你不记得我是谁?

韩倚风:难道我应该记得你?

燕何:不是……

他的声音低下去,好象只是在对自己说话。

燕何:我本以为你只会忘记那些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和事,想不到你连我也不再记得……

他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韩倚风,继续轻声自语。

燕何:是我在你的心目中已经比我所想象的还要重要,又或者是因为……

他的眸中掠过一个有些疑虑的神色。

韩倚风:你在说什么?

燕何的目光中有一些惆怅之意,他仍然望着她。

燕何:我是天圣教冷月堂的堂主燕何。

韩倚风怔了一怔,她凝视着燕何。

韩倚风:这里是星宿海?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燕何:你不记得了吗?你在这里的原因。

韩倚风凝神想了片刻,脸上仍然是困惑和迷惘的神色。

韩倚风:奇怪,我……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她抬起右手去轻拍自己的额头,然后因为伤口疼痛而微微一皱眉,转头看到了自己右肩的伤口,微微一怔。

韩倚风:还有,我竟然也不记得我为什么会受伤……

燕何望着她的目光中多了几分难言的惋惜之意,他的声音也变得稍微柔和。

燕何:你已经因为高烧而昏迷了四天,或许这才让你的记忆有所损伤,让你记不起一些事情……你安心养伤。

他转过身,准备出去。

韩倚风:等等……

燕何回过身来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韩倚风: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你又为什么要替我疗伤?

燕何:……因为你是圣教的人。

韩倚风呆了一呆。

韩倚风:我……我是天圣教的人?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燕何: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被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围攻?你还记不记得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韩倚风沉默了片刻,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黯淡。

韩倚风:他们说我是魔教余孽……

她忽然抬头望着燕何,有点惊讶。

韩倚风:……对,当时他们、他们说我是天圣教的人。

燕何:他们说的不错,你本来就是圣教的人。只不过你因为受伤,而且又连病好几天,所以才会一时记不起来。

韩倚风仍然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然后她慢慢地低下头去。

韩倚风:真的是这样?也许……也许你说的对……

燕何:你好好养伤。伤好之后,圣教还有事要你去做。

他的目光重新变得冰冷,转过身去,走出房间。

韩倚风抬头望着他的背影,脸上是迷惘的神色。

24 燕何独居的庭院 秋日/外

燕何走出客房,铁宇已经在外面等候着他,看见他出来,恭敬地行了个礼。

燕何没有说话,已经向院外走去,铁宇跟在他的身后。

走了几步,铁宇终于忍耐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想要开口。

燕何脚步不停。

燕何:有话要说?

铁宇:燕堂主,您不杀那个小子,还留他在这里养伤,难道不怕会养虎为患?

燕何:如果能为我所用,原本危险的敌人反而能成为最好的助手……我自然有我的安排。

铁宇有些迟疑,但还是开口。

铁宇:他虽然丧失了以往的一部分记忆,可是又怎么能确定他就一定会为圣教所用?

燕何沉默不语,继续向前走。

铁宇抬头小心地看了看他的脸色,继续说下去。

铁宇:燕堂主,其实属下觉得,如果您真的想完全地支配那个小子,让他为您所用,只要把醉生梦死的功效进一步加强,让他完全失去对过往的回忆,甚至连自己是谁也不记得,这样做更加稳妥。

燕何停下了脚步,他向铁宇扫了一眼。

铁宇心虚地躬下身。

铁宇:燕堂主恕罪,属下多嘴了。

燕何脸上却没有恼怒的神色,他的目光还是清澈如水,但心中却似乎有很多的思绪翻滚不已,过了一会才开口。

燕何:那样做的话,的确会得到一个对我言听计从的奴隶。只不过,不再有自己的个性,不再有自己的思想,只会完完全全地受人摆布……这样的人,已经没有了做朋友的资格……未免有些可惜……

他继续向前走去,铁宇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不再说什么,仍然跟在燕何的身后。

燕何:只要她能为我所用,利用她找出其他的人再一网打尽,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既然骗她说是圣教的人,就不能做任何事情让她起疑。你传令下去,教中所有人都不可以泄露出她曾经与圣教为敌,要把她当成圣教的一员,在星宿海上,可以让她自由走动。……当然,也仍然要注意防范,不能让她私自离开星宿海。

铁宇:属下遵命。

他们仍然向前走,但是燕何的眼中,慢慢现出几分怀疑的神色。

*本文版权所有,未经“花季文化”授权,谢绝转载!

同类推荐
  • 至尊少年王

    至尊少年王

    少年富则国富!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称王则国称王!山村小子陆子明习得诸子百家,学得祖传武功,却龙困浅滩不得志向。偶然之中,误入毒瘴,后遇狼群,终于凭借多年所学救人退狼,忠厚少年从此走出大山,至尊之路向他招展。
  • 假如我们有上辈子

    假如我们有上辈子

    一群学习绘画的艺术生们,在午休时对自己的上辈子展开了幻想和讨论.........
  • 天鹰剑侠侣

    天鹰剑侠侣

    这是一个剑客的故事。
  • 裂刀碎剑录

    裂刀碎剑录

    乱世英雄的情与义~家国与时代的慷慨悲歌。
  • 老祖宗无限游历记

    老祖宗无限游历记

    ·穿越各个位面天龙八部射雕神雕······重生在在天龙前期的武林世家成为逍遥子的大徒弟,笑看风云,掌握生死猪脚重生在天龙前期,但故事主讲是天龙时期,猪脚已成为老祖宗级别的人物,婴儿穿到天龙是为了以后每个位面做准备
热门推荐
  • 玄幻帝

    玄幻帝

    在聚集千万异能和万千奇境的玄幻大陆,钟离能不能超越无数传奇与神迹,如他所愿的与爱人一起长生,做一对快乐的逍遥游仙,还是屈服于命运之手,做他的玄幻大帝……
  • 错爱成瘾:替身小娇妻

    错爱成瘾:替身小娇妻

    "订婚前夕,她水中救人,却不想因此失去处子之身。一张失贞的婚检证明将她推上风口浪尖,面对未婚夫的质疑与婆家的责难,她选择退婚。适时,那个被救的神秘男人突然出现,带着前所未有的诚意将她风光娶回,流言从此变成了艳羡。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只是一场误会,既然是个误会,他又为何执意要娶?豪门,究竟还有多少谜团……"
  • 如果青春不说话

    如果青春不说话

    她时慵懒高冷毒舌,但又有谁知道她的孤寂。他孤傲冷峻自负,但又有谁知道他的伤痛。当两条平行线,渐渐相交,他和她又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 通缉令:犯上极品总裁

    通缉令:犯上极品总裁

    男人真是最麻烦的动物,特别是眼前装酷的这一只。众目睽睽之下卿点她为24小时助理,害她成为无数女人的眼中盯。钱依依看着眼前这张冷酷帅气到惊人的俊脸,抽搐着嘴角。威逼利诱,她拜倒于Money之下。这座全球女人公认的大冰山,冷酷得让人心碎却又心动。可是他似乎对她好得有些过头!
  • 君醉回眸

    君醉回眸

    萧临雪亲口对阡陌依说生生世世只爱她阡陌依一人。可到头来阡陌依明白这句话只不过是热恋时的一句戏言而已。她阡陌依只不过离开长安城三年而已。他萧临雪就以经不住时间的摧残,恋上她人。而他恋上的女子并不是他人,而是阡陌依同父异母的妹妹。
  • 军事生产

    军事生产

    中国军事生产的产生军事生产是服务于军事目的的经济活动。军事生产起源于战争、服务于战争。战争是敌我双方物质和精神的总体较量,其中物质是最基本的因素,因而决定着军事产品的生产,成为军事经济建设的重要内容。军事生产属于历史的范畴,随着私有制、阶级、国家的产生而产生,并随着私有制、阶级、国家的消亡而消亡。中国的军事生产萌芽于原始社会末期。早在二百万年以前,我们的祖先就栖息、生活在这块广袤的土地上,并从事着简单的物质生产活动。由于生产力水平极其低下,个人的力量不足以自卫和谋生,
  • 小心,我要叫了

    小心,我要叫了

    《小心,我要叫了》借男孩唐宝的口讲述了一个名叫唐梦的女人与三个男人的情感经历。
  • 情绪神主

    情绪神主

    天地初开,混沌源生,与混沌伴生的有各种混沌伴生物和混沌伴生器。萧毅无意间得到混沌伴生物情绪之花与混沌伴生器问情剑,用爱感动天地。用恨震慑世间!问情剑,情为何物,一剑问情。一切的一切只为一人,只因爱!
  • 白色的爱恋

    白色的爱恋

    梦里有多花,不知怎的,它无声落下,敲碎了她的梦,敲疼了我的心~~雨落秋心,花落谁家?她与他相识15年,他爱欺负她,他也只准他欺负她,可是两小怨无猜,且笑青梅无力,竹马难耐~疼痛的青春,或许就是那下雨时微微泛起的愁意吧。从今天开始,我将讲述那个爱穿白色衣服女孩的故事,天堂的你,会不会怪罪?
  • 时光的轮回紫水晶的诺言

    时光的轮回紫水晶的诺言

    萧龙星球强魔力者萝铃在战役中受伤后,家人决定将他送往地球,可谁能想到,她在出发前一夜离家出走到了茉莉花岛......邂逅了壹索的浪漫表白,又体验了背叛的辛酸,接下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