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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1星宿海圜台 秋夜/内

这是天圣教关押重要犯人的牢房,每隔两步就有一名天圣教徒把守。

韩倚风和任小白在墙角探一下头,看清楚了守卫的情况,于是互相望了一眼,点了点头。两个人同时动手,转眼之间,已经把守卫在这里的天圣教徒全都点了穴道。

任小白拍了拍手,打量着整个圜台,这里每间牢房都有密闭的石门,如果不开门,既无法与外面的人联络,也无法相互联系。

任小白:刚才那家伙说佛笑被关在这里,也不知是真是假。

韩倚风在翻检众天圣教徒的衣袋,这时从其中一人的腰间解下了一大串钥匙,平静地回答他。

韩倚风:既然我们问了好几个人,他们说的都是一样,那么也许不假。这串应该是钥匙,我们一间间打开看看。

任小白:我来!

他性急地开口,韩倚风微微一笑,把手中钥匙抛了给他,任小白立即开始试着开离得最近的牢房。门开了,里面是空的。任小白又奔到下一间。

2 星宿海圜台 秋夜/内

所有的牢房门都已经被打开,任小白和韩倚风站在最后一间石牢的门口,惊诧地互望。

任小白:所有人都说佛笑被关在这里,可是这里根本就空无一人。不行,我看我们还是直接去找燕何,逼他放了佛笑。

韩倚风沉吟着摇了摇头。

韩倚风:这种事可一而不可再。他上次一时不慎落在我们手中,我不相信他这次还会如此大意。

任小白:(急切地)那我们该怎么办?

韩倚风沉思不语,任小白开始着急地走来走去,手中的钥匙也不停地响着。韩倚风的目光落到那串钥匙上,忽然现出一点惊奇的神色。

韩倚风:这串钥匙……

任小白也低头看看,忽然跳了起来。

任小白:竟然还多出了一柄……一定还有其他的囚室。

韩倚风点了点头。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开始留神观察整个圜台,敲打四壁,看有没有其他的暗门。

任小白忽然注意到最里面的一块地面,于是招呼韩倚风。

任小白:你看,这里的地面有些奇怪。

韩倚风走过来,和他一起俯身细看,那一片地面好象比其他地面磨损得更多,韩倚风用手指敲一敲,声音沉闷。

韩倚风:竟然在地下还有暗室。

任小白皱了皱眉。

任小白:可是不知道开启暗门的机关在什么地方。

韩倚风:刚才我已经仔细察看过墙壁,没有任何异样。如果有机关的话,那也应该是在……

她和任小白同时抬头,向屋顶望去。

屋顶上有一个半月形的标记,正是天圣教的记号。

韩倚风:可能是那个,我去试试。

她一跃而起,抓住了那个标记。

任小白:小心!

韩倚风点了点头,转动标记。“轧轧”的机簧声音响起,那块地面向一旁移去,现出一条斜斜向下的阶梯,果然是一道暗门。

任小白欢呼一声,已经冲了下去。

韩倚风落下地来,看见暗门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有点担心任小白,连忙也从阶梯走了下去。阶梯到底,又是一条长长的甬道,这时才有光从墙壁上所嵌的长明灯泻下,勉强能看见身前五米内的事物。甬道末端,是一道厚厚的铁门。

任小白已经站在门前,他取出钥匙打开铁门。韩倚风来到他身边,只见门开后,里面并没有灯光,只能模糊地看到有人靠墙坐着。听见铁门开启的声音,那个人微微一动,发出铁链的呛啷声。

任小白:佛笑,是不是你?

王佛笑:小白?

任小白大为高兴,急忙奔上前去。

任小白:终于找到你了!

火光一闪,韩倚风点着了火折子。借着火光,两人看见王佛笑坐在墙角,手脚上都有铁链,胸口一道长长的刀伤深达两分,十分关切,任小白急忙取出伤药替他敷上。

王佛笑看见他们两人的神情,微微一笑。

王佛笑:放心,我死不了的。你们怎么能找到这里来?

韩倚风抽出长剑,把王佛笑手脚上的铁链都斩断。

韩倚风: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离开再说。你似乎还受了内伤,要不要紧?

王佛笑:不碍事。

他站了起来。韩倚风注视了他一会,转过身去,吹熄了火折子,还剑入鞘。

韩倚风:小白,你照顾好佛笑,我们走。

她走在最前面。任小白扶住王佛笑,跟在她的身后。

3 星宿海 秋夜/外

任小白和王佛笑跟在韩倚风身后,三个人都默默前行。忽然韩倚风回过头来,对两人打了个手势,三人一齐藏身在暗处。一队巡逻的天圣教徒走了过来。

天圣教徒甲:(抱怨地)三更半夜还要出来巡逻,到处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可巡的?

他身旁的天圣教徒乙看了他一眼,“嘘”了一声。

天圣教徒乙:嘘……这可是燕堂主的命令,你不想活了?还不是因为这几天里面,竟然一连有两个人闯了上来,这才吩咐加强了防范。

躲在暗处的韩倚风听到这里,若有所思。

天圣教徒甲听同伴提到了燕何,有些惧怕,有一会儿没有说话,然后才开口。

天圣教徒甲:昨晚那个潜入浮生苑的女子不是已经中毒被擒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小题大做?

韩倚风、王佛笑和任小白都有些吃惊,他们互相望了一眼,凝神继续听下去。

天圣教徒乙:谁知道那个蓝衣女子还有没有同党?……今早换班之时,我在浮生苑还见过那女子,生得倒美,可惜却就这样等死。

说话之间,这队天圣教徒已经走得远了。

韩倚风、王佛笑和任小白再次互望。

王佛笑:听他们所说,那个女子难道是适意?她当初与我约好,去天山找到倚风后便来救小白,如今既然没与你们遇见,有可能她就独自闯上来了。

韩倚风点了点头。

韩倚风:我也怀疑是她。

她不再说话,好象在考虑着什么。

任小白:我们去浮生苑看看,如果真的是适意,就一并救她出来。

韩倚风:不……小白,你和佛笑仍然循原路下山,我去看个究竟。

任小白愣了一愣,然后大大地摇头。

任小白:你想扔下我们自己去冒险,这还算什么朋友?

韩倚风:不是……

王佛笑一直凝视着韩倚风,这时忽然开口。

王佛笑:你是因为我受了伤,所以想让小白先护送我下山?你放心,我虽然受了伤,真要动起手来总能帮上点忙。况且,我们本来就人少力薄,更不应该分散。

韩倚风也凝视着他,看出了他的坚决,又望向任小白,任小白也是一脸的坚定。她不再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转身继续走在前面。任小白与王佛笑也紧追上她。

4 星宿海浮生苑 秋夜/外

韩倚风、王佛笑、任小白三人出现在门口,他们有点犹疑。

王佛笑:你们觉不觉得很奇怪?

韩倚风点了点头,打量着四周。

任小白:整个星宿海都戒备森严,可只有这里竟然没有人把守。难道会是陷阱?

这时一直在观察环境的韩倚风看见了倒在地上的江适意。

韩倚风:是适意。

她向前掠出,在江适意身边俯下身去,想探她的脉搏。

王佛笑:小心有诈!

韩倚风刚摸到江适意的脉搏,忽然感到脑后生风。

王佛笑、任小白:(齐声)小心!

南宫迁从他一直坐着的暗处急掠而起,一剑削向韩倚风的后脑。韩倚风来不及回头,急忙一低头,险险避开。

任小白拔刀出鞘,也掠上前来,挡住了南宫迁的剑招,与他缠斗起来。

韩倚风这才能够回头,只见任小白与南宫迁相斗正紧,根本看不清南宫迁的模样,但已经看出任小白不是他的对手。韩倚风急忙拔出长剑,准备上前帮任小白。这时王佛笑已经加入了战围。

南宫迁看见有人加入,目光中仍然是冷漠而又迷惘的神色,忽然剑气一振,任小白和王佛笑同时后退。

任小白的腰间有血不断地流出,他用左手捂住伤口,却惊诧地望着南宫迁。

任小白:你是谁?

王佛笑也看清楚了南宫迁的模样,他也大吃一惊。

5 佛笑堂后庭 冬日/外

鹅毛大雪中,王佛笑与南宫迁相对而立。南宫迁面无表情,可是眼中却流露出寂寞和痛苦,他凝视着王佛笑。

6 星宿海浮生苑 秋夜/外

记忆中的形象与眼前的南宫迁重叠,王佛笑惊讶地看着南宫迁。

王佛笑:是你?

韩倚风也感到奇怪地看着南宫迁。

7 玉门关外的客栈 秋日/内

南宫越喜不自胜地凝视着韩倚风,他的目光很温柔。

南宫越:(颤声地)子辰……

8 星宿海浮生苑 秋夜/外

韩倚风仍然奇怪地看着南宫迁,他同自己记忆中的南宫越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脸上没有伤痕,而且不再那么年轻。

南宫迁看了看王佛笑,但好象已经不认识他,于是又转向任小白。

南宫迁: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们是来救这女子的?那么我就非杀你们不可。

王佛笑:(喃喃地)看来醉生梦死真的有效……他已经不记得我了。

韩倚风和任小白同时望向王佛笑。

任小白:原来他就是你说的那个……

南宫迁也有些惊诧地扬了扬眉。

南宫迁:你也知道醉生梦死这种酒?

他的脸上现出一个凄凉的笑容。

南宫迁:喝了能让人不知魂梦所依、情思何如,真的是世间最好的一种酒。可惜……

王佛笑、任小白:(同声地)可惜什么?

南宫迁轻轻叹了口气,提起染血的长剑。

南宫迁:你们一起攻上来吧,免得我多费手脚。

王佛笑与任小白互望了一眼,他们都已经受伤,而且知道以南宫迁的武功之高,即使他们联手也无法战胜,但他们仍然不肯轻易放弃,于是准备上前。

人影一晃,一直在江适意身旁的韩倚风忽然挡在了王佛笑与任小白的身前,面对着南宫迁。

韩倚风:我来领教你的剑法。

南宫迁的目光落到她的脸上,忽然微微一怔。

王佛笑和任小白却有些急切。

王佛笑:倚风,你不是他的对手……

韩倚风没有回头。

韩倚风:适意中了剧毒,你们快带她下山求治,我来挡住他。

王佛笑愕然地凝视着她的背影。任小白紧握手中刀,这时却微微一笑,反而又上前一步。

任小白:如果注定命丧于此,至少我们四人始终还在一起。何况……我们三人联手,未必会输。

韩倚风终于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任小白报以自信的笑容。她又望向王佛笑,王佛笑也已经走上前来。

王佛笑:小白说的不错。如果不能同生共死,那又算是什么朋友?

韩倚风的眸中掠过一丝温暖的神色,她没有再说什么,只微微点了点头,重新面对了南宫迁。

南宫迁仍然在凝望着韩倚风,他的脸上慢慢现出一种困惑的神色,又有一丝痛楚。

南宫迁:你究竟是谁?

王佛笑和任小白都有些奇怪地看着南宫迁,又看看韩倚风。

韩倚风怔了一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南宫迁仍然凝视着她,忽然眉头一皱,脸上痛楚的神色更加明显。

南宫迁:为什么?为什么看到你我会忽然这么难过?我以前是不是认识你?你是谁?

韩倚风轻轻叹了口气。

韩倚风:我不认识你。在今天以前,我也从没有见过你。

南宫迁望着她,好象在经历痛苦的内心交战。

南宫迁:是这样。……那么即使杀了你,我也不会后悔了。

他忽然毫无征兆地出剑,而韩倚风、王佛笑和任小白都还在发怔,根本没有想到抵挡,眼看南宫迁的长剑就要穿过韩倚风的咽喉,而南宫迁在最后一刻,剑尖却停在了韩倚风的喉间。

王佛笑和任小白都露出紧张至极的神色,反而是韩倚风自己神色平静,她静静地望着南宫迁。

韩倚风:好快的剑。为什么住手?

南宫迁凝视着她,有一瞬间似乎很想把剑继续刺出去,但最终还是没有动,他叹息了一声。

南宫迁:为什么会住手?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四人都呆呆地站在原地。

远处隐约传来人声。

韩倚风醒悟过来。

韩倚风:你不杀我,那我们可要走了。

她向王佛笑和任小白做了个手势。王佛笑和任小白也醒悟过来,王佛笑抱起江适意,任小白持刀在一旁护卫,两人准备离开。

南宫迁:不准走!

他提起长剑,准备袭击王佛笑和任小白,但韩倚风仍然挡在了他们俩的身前。

韩倚风:你要杀他们,就得先杀了我。

南宫迁再次怔住,趁这个机会,王佛笑与任小白已经出了浮生苑。韩倚风也跟在他们身后,走到门口,她再次回头,看见南宫迁仍然在凝视着自己,不由轻叹,转身离开。

9 星宿海 秋夜/外

铁宇气急败坏地对着一队巡逻的天圣教徒怒吼。

铁宇:究竟是什么人又闯上了山?燕堂主昨天才吩咐下来,你们就又出了这样的纰漏,你们是都不想活了吗?

天圣教徒们畏缩地互相看看,都不敢说话。

天圣教徒甲从远处奔来。

天圣教徒甲:禀护法,我们听见浮生苑里传来打斗的声音,已经有几批弟兄赶过去了,不知道护法还有什么吩咐。

铁宇:吩咐吩咐,还吩咐什么?命令所有不当值的人都赶过去,并且要搜索整个星宿海,这次绝不能再让闯上来的人逃脱。快去,快去!

他自己也飞快地带头向前走去。

众天圣教徒紧随其后。

10 星宿海 秋夜/外

人声越来越响。韩倚风、王佛笑与任小白飞快地向他们潜上山的那条通路奔去。

迎面有一队天圣教徒走过来。

韩倚风:没有时间了,我们闯过去。

三人迎上前去,众天圣教徒立即拔出兵器围攻三人,但片刻之后,便或被点了穴道或被打伤而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韩倚风、王佛笑、任小白带着江适意继续向前飞奔。

11 星宿海 秋夜/外

王佛笑低头看着韩倚风和任小白上山来的那一条险峻之极的山路,有些吃惊。

王佛笑:就是这一条路?

韩倚风:不错。快走,天圣教的大队人马就要追来了。

王佛笑没有动,他回过头来看着韩倚风和任小白。

王佛笑:这条路太陡峭,在我们下去之前,天圣教的人就会追到这里,到时候我们人在半空,根本无法还手,只要他们滚下几块山石,我们就无法招架。

韩倚风:所以是要你们带适意先走,我留在这里阻挡追兵。

王佛笑脸上露出不赞成的神情,他看着韩倚风。

任小白:不行。我留下,你们先走。

韩倚风脸色平静,她坚定地看着王佛笑和任小白。

韩倚风:没时间你推我让,你们走。

任小白:我们两个大男人,没有理由要女人为我们断后。

韩倚风:这不是男或女的问题,而是现在只有我才有资格留下来。你们都已经受了伤,我问你,即使让你留下,你有把握能挡得住追兵吗?

任小白沉默下来,王佛笑仍然凝视着韩倚风。

韩倚风放缓了口气。

韩倚风:你们都应该知道,如果不能在这里挡住追兵,先走的人还是会死。在这里能拖下去的时间越久,其他人就越有活命的机会。相比较之下,现在只有我最适合留下。

任小白和王佛笑还是凝视着她,沉默不语。

韩倚风微微一笑,握紧手中的长剑。

韩倚风:我留下。

王佛笑终于点了点头。

王佛笑:你要小心,只要有机会,就先逃命要紧。

韩倚风:那是自然,我还不想死在这里。

王佛笑又凝视了她一会,终于抱着江适意转过身去。

王佛笑:我们走。

任小白仍然站在原地不动,他看着韩倚风。

韩倚风:你放心,挡他们一挡,我就会去追上你们。

任小白:你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会活着来见我们。

韩倚风点了点头。

韩倚风:走吧。

任小白这才转过身去,和王佛笑一起向前走去。韩倚风微笑地凝视着他们的背影。

任小白忽然又转过身来。

任小白:是你答应了的,你、你若死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模糊的星光之下,韩倚风一身白衣被山风吹得飘拂不绝,她身后隐隐有火光晃动,她一手持了长剑,闻言只微微一笑。

韩倚风:我知道。

她不再说话,一转身,已经提着长剑迎向火光晃动的方向。

任小白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咬一咬牙,转身离开。

12 星宿海 秋夜/外

许多天圣教徒都举着火把、拿着兵器向前奔去。前面是一个只容一个人通过的路口,两侧是山壁,韩倚风就站在那里。天圣教徒们看见了她,都微微一怔,但立即又继续向前冲。

天圣教徒甲:快把他拿下,再去追其他的同党。

有一名天圣教徒挥刀冲向韩倚风。剑光一闪,他手中的刀已经落地,人也踉跄后退。

韩倚风的表情还是和平时一样沉静。

韩倚风:谁也不能过去。

又有几名天圣教徒冲上来,同样被她刺伤了手腕而退下去。但随即,更多的人向她扑去,韩倚风继续挥剑抵挡。

13 燕何的书房 秋夜/内

一名天圣教徒恭敬地走到门前,迟疑了一下,不敢进来。

燕何看着墙上那幅自己所画的画,没有回头。

燕何:你进来。

天圣教徒走进来,躬身行礼。

天圣教徒;参见燕堂主。

燕何:外面情形怎么样了?

天圣教徒:我们已经追上了擅闯星宿海的人,但他仍然不肯束手就擒。

燕何:有多少人?

天圣教徒:只有一人。

燕何有点诧异地回过头来,看着这名天圣教徒。

燕何:……我明明听说是三个人,还有一个已经中毒的江适意。

天圣教徒:是。……但因为那个白衣少年拦住了唯一的通路,所以我们不能去追捕另外的三个人。

燕何的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些迷惘。

燕何:(喃喃自语)白衣少年?是她……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又问。

燕何:你说她一个人就挡住了通路,让我们的人无法通过?有多长时间了?

天圣教徒:属下离开时,已经有一柱香的时间,现在不知情况怎样了。

燕何:我们的伤亡如何?

天圣教徒:有几十人受了伤,但还没有人被杀。

燕何的脸上现出更加奇怪的表情,他看着那个天圣教徒,过了一会,忽然转身,向外走去。

14 星宿海 秋夜/外

韩倚风仍然在抵挡着众多天圣教徒的攻击。她的额上渗出细汗,目光也模糊起来,因为疲惫而只是在无意识地挥动着手中的长剑。

忽然有一样东西从人群中穿过,猛地打在韩倚风的右肩。

韩倚风连退几步,跌坐在地,手中剑也落下地来。

她因为疼痛反而有些清醒,转头看到自己右肩上的是一枚飞镖,又抬头望去。

百里依远远地站在人群后,没有表情地望着她。在与她目光相碰的瞬间,百里依忽然转身,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

韩倚风捂住伤口,微微叹了口气,看着众天圣教徒的兵器向自己当头落下,已经没有抵挡的力气。

燕何(OS):不要杀她。

韩倚风微微一怔,抬起头来,看见燕何就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他说完这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15 星宿海浮生苑 秋夜/外

南宫迁还是坐在原处,凝视着天上的明月,默默地喝酒。

燕何悄无声息地走近,看着他,半晌才开口。

燕何:你为什么没有杀那些人?

南宫迁:我自己也在问自己……那个穿白衣的年轻人,看到他以后,我心里忽然出奇地难过,可是又似乎很熟悉亲切……要杀他的那一剑,我竟然会刺不出去。

他没有看燕何,而燕何听他提到韩倚风,目光中掠过诧异的神色,但他没有打断南宫迁。

南宫迁:直到刚才,我才终于想起原因。

燕何:为什么?

南宫迁凝视壶中的酒。

南宫迁:因为他太像一个人……那个我想忘记却又终于还是会记起的人。……想不到忘记是这么难,我本以为可以永远这样醉下去,永远不再醒来,原来还是做不到。

燕何沉默了一会。

燕何:醉生梦死的一月之期即将到了,难怪它的效力会不如以前。过几天,我会再叫人送来给你。

南宫迁终于抬头看他。

南宫迁:多谢。

燕何的脸上没有表情地冷漠。

燕何:只是希望下一次,你不会再让我失望。

他转身离开。

南宫迁重新凝视着壶中的酒,他的脸上忽然现出难以抑制的痛楚神色。

南宫迁:子辰……

他仰头喝酒,似乎希望能麻痹自己。

16 客栈的房间 秋夜/内

王佛笑坐在床边,在探江适意的脉搏,眉头紧锁。

任小白大步走来走去,心神不宁。忽然,他抓起放在桌上的刀,就准备出门。

王佛笑:你做什么?

任小白:去星宿海。

王佛笑站起来,望着他。

王佛笑:不许去。

任小白猛地转过身来,有些悲愤地瞪着他。

任小白:为什么?难道我们就真这样一逃了之,不管倚风的生死?

王佛笑的目光黯淡下来,沉默了片刻才开口。

王佛笑:就凭你我现在的样子,根本无法救她。如果意气用事,硬是再闯上星宿海,反而辜负了她舍出自己的性命助我们离开的这番心意。

任小白沉默下来,忽然伸拳在桌上重重一击,把木桌击得粉碎,他的眼中隐约闪烁着泪光。

任小白:倚风……她骗人,明明说好会立即追上我们,如今却……

王佛笑走到他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佛笑:即使落入天圣教的手中,我想天圣教暂时也不会杀她,因为燕何一直想将我们一起擒获。你不要太担心……反倒是适意,根本看不出她中了什么毒,也无从化解。

任小白:我们试试用内力给她逼毒。

王佛笑点了点头,他扶起江适意,与任小白各自伸出一只手掌抵在她的后心,运内力为她逼毒。

过了良久,江适意仍然毫无起色,王佛笑和任小白却已经累得大汗淋漓,只好收手。

任小白:好奇怪的毒。

王佛笑重新扶江适意躺下,站起来走了几步。

王佛笑:如果我记得不错,应家大宅应该就在这附近。

任小白:应家大宅?

王佛笑看着任小白。

王佛笑:不要说你从来没有听说过应松寒这个名字。

任小白:那个传说中文采武功一时无出其右,却喜欢上了自己的姐姐、气死自己父亲的人?为什么提起他?

王佛笑:他的姐姐,据说是个精通天下奇毒的人。当年应松寒离家而去,终其一生不曾再踏进家门,他父亲病死,只有他姐姐应影寒还住在那里。不如我们试试去找她……

任小白怔了一怔,苦笑了一下。

任小白:听起来像是一个脾气古怪的老女人,求她会有用吗?

王佛笑:只能试一试。听说应影寒最忌人说她老,你可不要胡言乱语。再说,十年之前,她还是江湖中少有的美人,我想十年之后也不会太差。

任小白:只要她能救适意,即使又老又丑,我也可以将她捧成天仙。

王佛笑忍不住微微一笑,牵动内伤,不由咳嗽了几声。

王佛笑:违心之言,能不说就尽量不说,一切见机行事。

任小白点了点头,又关切地看着他。

任小白:你内伤未愈,先运功疗伤,我来替你护持。

王佛笑点头,坐了下来,开始闭目调息。

任小白也坐在了他的身边。

17 客栈的屋顶上 秋夜/外

顾秋鸣透过瓦片的缝隙凝视着屋里的情形,他的目光停留在江适意的脸上,现出关切的神情。

18 客栈旁的大树上 秋夜/外

这棵树正对着王佛笑、任小白他们的房间,陆钧再看了屋里的江适意和屋外的顾秋鸣一眼,重新躲避在树干的后面。他望着天上的明月,良久,终于无声地叹了口气。

19 应家大宅门前 秋日/外

这间大宅独自建在郊外,似乎已经破落,并没有住人的痕迹,偶尔有几只寒鸦叫着飞起,显得很是荒凉。

任小白抱着江适意,与王佛笑并肩站在门前,看到了这种景象,任小白有些怀疑地看看王佛笑。

任小白:你说的就是这里?

王佛笑点了点头,上前敲门。

王佛笑:请问,有没有人在?有没有人?

应影寒(OS):你们来找谁?

王佛笑和任小白都转过身来,看见应影寒站在身后不远的地方,冷漠地看着他们。

王佛笑向她抱了抱拳。

王佛笑:我们想找这里的主人,应影寒应姑娘。

应影寒的表情仍然冷冷的。

应影寒:我就是。

任小白吃了一惊,因为她的年轻而看着她,而王佛笑好象早已经猜到。

王佛笑:应姑娘,听说你对天下各种奇毒都颇有研究,不知道能不能替我们这位朋友解毒?

应影寒这才向任小白所抱的江适意看了一眼,微微一怔。

应影寒:原来是她。

她微微冷笑起来。

应影寒:不用看也知道,她是中了玉玲珑的毒。

王佛笑终于也有些诧异起来。

王佛笑:你认识她?

应影寒:当初,就是我让她去取玉玲珑,只是忘记了告诉她,玉玲珑本身就是天下至毒之物。

任小白气愤地上前一步。

任小白:你说什么?

王佛笑拦住任小白,他望向应影寒,想了一想。

王佛笑:既然知道是什么毒,应姑娘应该也知道解救的办法,还希望你能出手相救。

应影寒的目光凝伫到王佛笑的脸上。

应影寒:你们真的想救她?

王佛笑和任小白同时点头。

应影寒:我知道解毒的法子,但如果要我告诉你们,你们必须去帮我做一件事。

王佛笑和任小白互相望了一眼。

王佛笑:请说。

应影寒:我要你们去帮我杀一个人。

她的脸上忽然现出刻骨的仇恨。

应影寒:她的名字叫邬亚音。

王佛笑和任小白都愣住了。

躲在附近的顾秋鸣也怔住了,他看着应影寒。

躲在更远处,注视着所有人的陆钧同样有些吃惊,他又有几分同情地看着顾秋鸣的背影,又好象是可怜自己。

应影寒看见了王佛笑和任小白的表情,再次冷笑。

应影寒:怎么,你们害怕了?

王佛笑和任小白仍然在发呆。

20 佛笑堂后庭 春日/外

韩倚风、王佛笑、任小白和江适意齐聚一堂,他们在畅饮美酒。

韩倚风:只要不是罪无可恕,任何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我又有什么资格仅为了一己的得失而夺去他人的生命?

江适意微笑着看她,任小白和王佛笑则是有点无奈。

江适意:所以你不喜欢杀人?

任小白:软弱,真是软弱。这果然是你的一个老毛病。

韩倚风:任何人的性命对我来说都是一样宝贵,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杀人,这就是我的原则。你们想,如果仅仅因为武力的强大而可以任意主宰他人的生死,这世界还谈什么公平与正义?

王佛笑和任小白不再苦笑,他们开始沉思。江适意拍起手来。

江适意:有道理。好,那么从今以后,我也只杀十恶不赦的恶徒,跟你一样。

21 应家大宅门前 秋日/外

王佛笑和任小白都想到了这段回忆。

王佛笑:我们不是害怕,只是不想随便杀人。

应影寒冷笑。

应影寒:那你们就看着你们的朋友去死吧,反正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转过身,向屋里走去。

任小白:等等!

王佛笑吃惊地看着任小白。

王佛笑:小白……

应影寒转过身。

应影寒:你愿意去了?

任小白脸上的表情又是愤怒又是无奈,他看看怀中的江适意,准备答应。

顾秋鸣(OS):我去。

王佛笑、任小白和应影寒同时向顾秋鸣望去,他已经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默默地凝视着江适意。

远处的陆钧吃惊地看着顾秋鸣。

顾秋鸣脸上的神色慢慢地坚定起来,他望向应影寒。

顾秋鸣:我去杀邬亚音。

应影寒:不管你们谁去,只要杀死这个人,我就告诉你们救她的法子。

顾秋鸣:但是邬亚音早已在江湖中失去了影踪,谁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应影寒眼中露出刻骨的恨怨之色。

应影寒:我知道。

她一伸手,已经把一张纸弹向顾秋鸣。顾秋鸣伸手接过,应影寒不再理众人,走进门去。

顾秋鸣重新凝视了江适意,终于又望向王佛笑和任小白,他们俩都惊讶地看着他。

顾秋鸣:我去的这些日子,请你们照顾好她。

任小白:你是谁?为什么要答应……

顾秋鸣微微一笑。

顾秋鸣:杀人这种事,还是我去最合适,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杀手。我叫顾秋鸣。

他转身离开。

任小白和王佛笑仍然惊讶地望着他的背影。

王佛笑:顾秋鸣?……从未失败过的杀手,他为什么会救适意?

远处,陆钧倚在用来藏身的大树旁,长长地叹了口气,他闭上眼睛。

22 燕何独居的庭院 秋夜/外

月色正好。石桌上有酒,燕何已经坐在一旁,向韩倚风轻轻以手示意。

燕何:请坐。

韩倚风的白衣上满是血迹,右肩上被百里依打中的地方伤口很深,可以看出曾经涌出大量的鲜血,染红了附近的衣服。她脸色虽然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苍白,但仍然和平时一样沉静,没有说什么,已经在燕何的对面坐下来。

燕何沉默地望着她,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他提起桌上的酒壶,先给韩倚风面前的酒杯斟满,又给自己斟满,然后他端起自己的酒杯。

燕何:请。

韩倚风用没有受伤的左手端起面前酒杯,浅浅地喝了一口,眉头忽然一动,现出几分诧异的神色。

燕何:这是我亲手所酿,与佛笑相比,如何?

韩倚风向他望了一眼,目光中有些钦佩之意,然后重新望了杯中酒。

韩倚风:佛笑酿出的酒,香醇之中,回味悠远平和。你所酿的酒,香醇之中更加浓烈。……不过,都是难得一尝的佳酿,我分不出高低优劣。

燕何微微笑了。

燕何:很中肯的评价。

他饮尽杯中酒,又再斟满。

韩倚风凝视着他。

韩倚风:想不到,有人可以酿出不逊于佛笑的好酒。

燕何:天下这么大,会酿酒的当然不只王佛笑一个人。

他却再次凝视了韩倚风,过了良久才终于开口。

燕何:我也想不到,在年轻一辈中竟然有人可以与我战成平手,而且还是一个女子。

韩倚风的眉尖挑起来,她有些诧异地看着燕何。

燕何:你的剑法,飘逸之中却还带着一丝女子的阴柔,我自然看得出来。

韩倚风淡淡一笑。

韩倚风:你未免太过自大。天下之大,能胜过你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更何况只是战成平手?

燕何也淡淡一笑,他不再说话,但仍然凝视着她,看见韩倚风端杯饮酒,他却又忽然开口。

燕何:你不怕我在酒中下毒?

韩倚风神色不动,仍然饮尽了杯中酒。

韩倚风:如果你真要这么做,怕也没有用。

燕何看着她,重新给她的杯中斟满了酒。

燕何:有一件事,我很奇怪。你和你的那些朋友几次闯上星宿海,可是你们却没有杀一个人,为什么?

韩倚风:我们不喜欢杀人。

燕何:即使是敌人?

韩倚风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

韩倚风:我没有办法向你解释原因,因为你根本就不会明白。

燕何凝视着她,没有追问下去。

韩倚风:对你来说,顺昌逆亡,你已经习惯了用这样的方式去想任何人、任何事。而对我们来说,所有人的性命都一样珍贵,根本就没有高低贵贱的分别。你可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想法?

燕何的眸中现出迷惘的神色。

韩倚风:所以我说你不会明白。

她不再说下去,只沉默地喝酒。

燕何怔怔地望着她,又慢慢地给她斟满,忽然再次开口。

燕何:为什么不加入我们?

韩倚风一怔,抬眼看着他。

燕何:像你这样的人,杀了实在有些可惜。加入圣教,我保证你可以得到更多。

韩倚风微微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韩倚风:可惜我想要的,天圣教根本就无法给予。

燕何有些不快地看着她。

燕何:难道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就可以给予你想要的东西?

韩倚风摇了摇头。

韩倚风:他们也同样不可以。

燕何怔了一怔。

燕何:你想要的是什么?

韩倚风: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所以我不会投入任何一派的门下。

燕何望着她,有些失望,又有些欣赏。

燕何:你与我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你知不知道?即使你不加入我们,别人也会把你当作我们的一员而加以排斥。

韩倚风:只要我自己心中明白,谁去管别人会怎么想、怎么做。

燕何:你是在让自己成为全武林的敌人……今天的江湖,容不下一个非正非邪的旁观者存在。不是朋友,便只有成为敌人。……即使这样,你也不后悔?

韩倚风轻轻点头,十分坚定。

燕何不再说话,他慢慢地给两个人都斟满了酒。过了一会,这才开口。

燕何:你的剑法传自邢浣舟,昔年圣教最年轻的长老之一,连那柄雪影孤鸿剑,也是圣教之物。你本来就应该是我们的人,可惜……

韩倚风:我不属于任何门派,也不想属于任何门派。我只想做我自己。

燕何默默地饮酒,然后他抬头看着韩倚风。

燕何:我本来不想对你使用卑鄙的手段,因为我很欣赏你。但是你既然不肯加入圣教,你的存在,最终会成为我前进路上的障碍,还有你的那些朋友……我会为了除去障碍而不择手段。因为我尊重你,所以才预先告诉你。

韩倚风凝视着他。

韩倚风:你想怎样?

燕何:我要用你作饵,引出你那几个朋友,一网打尽。

韩倚风猛地站起来,有一瞬间似乎想要开口斥责燕何,但是她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因为站起来的动作太猛烈,她肩上的伤口迸裂,又有大股的鲜血流出来,她用左手轻捂着伤口,脸色更加苍白。

燕何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燕何:你刚才是想要教训我,骂我卑鄙,为什么又不说话?

韩倚风的脸色重新沉静下来,她淡淡地开口。

韩倚风:我不喜欢白费唇舌。

燕何再次微笑了。

燕何:果然了解我的个性,知道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主意,除非你能加入我们……

他却又轻轻叹了口气。

燕何:不过以我对你的了解,这也是绝无可能,真是可惜……

他抬头望着韩倚风,目光中有些难以察觉的复杂神色。

燕何: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百里依镖下从无活口,为什么她没有杀你?

韩倚风沉默了一下。

韩倚风:这件事,或许你更应该去问她本人。

燕何凝视着她,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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