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飞花回宫后将李云皓坚决要求到刑部大理寺受押的意思禀告了皇上。
赵胜卿对李云皓去大理寺的高兴劲感到奇怪和不可思义。他可从没想过要把李云皓往大理寺里放,那是个什么地方,黑着呢!小兄弟为什么这么高兴,还非去不可。
尽管不可思义,赵胜卿心里对李云皓的感激之情与兄弟情谊又加深了一层。小兄弟就是小兄弟!如此的善解人意,做事又周到贴心!思量再三之下对着秋飞花说道。
“你也清楚大理寺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回头去给那边打个招呼,别给小兄弟来阴的!这事悄悄办好,再弄得外面疯言疯语,朕摘了你脑袋!”
秋飞花头一缩,支吾说道:“皇上,我也给李公子说过,李公子坚决不肯,还请皇上放心,他自有办法,让皇上安心看戏,顺带给皇上出出气!”
赵胜卿眼神一亮,紧盯着秋飞花问道:“小兄弟真这么说,让朕安心看戏,顺带给朕出出气?”
秋飞花汗都冒了出来。“皇上,奴才天大的胆也不敢骗你啊!李公子真这么说。还说皇上一句话,他的法子就不灵了反坏了事!”
赵胜卿松了口气,来回走了两转,越走脸上的喜色越是浓厚。小兄弟是个什么样的人,既然他这么说一定就有他的道理,朕就放宽心等着看好戏。
第二日早朝,赵胜卿望着一班朝臣,怎么看心里怎么不爽,不由想起了李云皓。一个个都年逾半百,不但不长进还赶着给朕添堵,能赶上小兄弟一半好,朕也不会这么楸心和受气了!小兄弟,你在大理寺还住得习惯吗?
议完事,看看要到退朝的时间,赵胜卿轻咳一声,面容一寒,对着一班文武大臣说道。
“朕已将李云皓下到刑部大理寺,按先前所议,各部应尽快调查,收集人证、物证,早日会审断清了结马相血案!退朝。”
百官们跪送,三呼万岁,皇上英明。心里的想法却各不一样。
一些反应较快的官员,听到大理寺,心里不由抖了抖,皇上会把李云皓下到大理寺?自己当初只是为了争一口气,跟着一块凑热闹,想着李云皓随便在那个牢房蹲几天就成,压根也没想过要把李云皓往大理寺送。
这下皇上来了记狠的,直接把人关大理寺了,这和皇上之前的表现反差太大,让人云里雾里摸不着头绪。再想着李云皓的盖世神威,手心后背都发凉,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事情说不清,道不明,不是那么简单。
看来以后得管住自己的嘴,少出声说话,得罪皇上是不明智的,实在不行就装病,再不能跟着瞎起哄,里面水深着呢!
马不群一党心中却是乐开了花。李云皓啊李云皓,现在连皇上都保不了你,送到大理寺关押,好!好!你等着,有好东西侍侯你!
这日,刑部大理寺牢房由飞龙密卫押送来一名不是犯人的犯人。
张牢头觉得奇怪,心里直嘀咕,把不准来头。
说他是犯人吧,却一身轻松浑不当回事,押送来的飞龙密卫全然不是以往那副凶神恶刹的模样,相反还表现得挺友善,甚至还有些卑恭。
说他不是犯人吧,不是犯人跑刑部大理寺来做什么?逛街?还没见过这么胆大的人!
仔细打量了李云皓一眼。呵!好标致的小后生,比大姑娘还俊俏。
心里突然恍然大悟,嘿嘿,多半又是被那个高官子弟看中了家中的小娘子,弄了个铁板订钉的滔天大罪给送了进来,家里给密卫们使的银子没到位吧?要不密卫们走的时候怎么没个交代!
舔了舔嘴唇,张牢头心里一阵狂喜,眼睛里金星爆闪,一头肥羊啊!大有潜力可挖!看他那弱不经风的样,按例走上一遭,还怕不把裤子都脱下来。
送走了飞龙密卫,张牢头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案前,手下狱卒玩弄着刑具围了上来。
现在,老子的地盘,老子做主,想玩就玩,要玩得漂亮,玩得开心!把白花花的银子玩出来!心里被即将到来的视觉冲击兴奋着,手都有些颤抖,好久没来新人了,老是玩那些旧人,已没了多大兴趣。
“案犯何人,报上名来!”张牢头边往嘴里送着肉干,一边随意的问道。
李云皓心里一笑。来了!书上写的要杀刑威了,嘴上淡淡答道:“先申明在下不是案犯,只是含冤待屈的嫌疑犯,不才李云皓。”
李云皓,名取得到是好!张牢头及一班狱卒笑说着,猛的反应过来,李云皓!血洗相府的那个威风八面的李云皓?手一抖,送到嘴前的肉干都掉落地上,瞪着眼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人儿。
瞪了片刻,怎么看眼前这个柔弱的书生怎么不象那个杀人如屠猪的狠角儿,众人相顾会视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腰都直不起来,指着李云皓一通奚落。
“李云皓,你说你是李云皓?血洗相府的那个李云皓!你他妈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点象李云皓,李云皓会没事跑到大理寺来?你莫不是吓傻了,又或是李云皓的狂热追随者?又或是得了失心疯?说说,家中的******被那位大官的公子哥看中了?”
李云皓很郁闷,低下头把自己从胸到脚审视了一遍,没那不对啊!就差没找面镜子照照自己的脸有没有出问题。小爷眼是眼,鼻是鼻,又怎么不能是李云皓,你们爱信不信,当下淡然一笑。
“家中的******到是多,主要的有三位,个个都是沉鱼落雁,貌美如花,看上她们的公子哥我都数不过来,记不着名号。”
那不就对了!张牢头笑够了,见李云皓不再作声,心想也该让你见识见识这刑部大理寺的威风了,当下对身前的狱卒一使眼色。
那个狱卒会意的一点头,上前一推李云皓,说道:“大理寺规矩,所有新进案犯都得现场观摩受刑,管你身前是什么也好,到这来了,都他妈得收收性子,该交代的老实交代,该画押的好好画押,大家都省点事。”众人带着李云皓往刑室里走去。
才跨进刑室门,里面的惨叫、哀嚎声就迎面传来,声声刺耳。刑柱与刑凳上都绑着形容憔悴的犯人,旁边几个五大三粗赤着上身的狱卒正施着各种各样的酷刑,一边还兴奋的不停说道:“爽不爽,爽不爽,你招还是不招!”
时起彼伏的惨叫声伴随着烧焦的肉臭,尿臭,屎臭传来,无助的哭声及呻吟声不断响起。“官爷,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是冤枉的呀!”但是他们的话音,转瞬就被烧红的铁印,刺入指缝的铁丝,脚底垫高的砖块。。。所掩盖。
张牢头满意的看着这一出出人间惨剧,心中虐待人的兴奋被勾起,干这行当几十年,三天两头的不整个人来玩玩,还真他妈不习惯。那滋味,舒坦啊!比干窑子里的婊子,强奸黄花大闺女还来得爽。。。。。。
正自回味间,猛然省起刚进狱的刑犯还在身边。这小子,恐怕被吓得尿裤子了吧!那就好办多了,白花花的银子还不是手到擒来,满脸踌躇的扭头看向李云皓,这一看,眼珠子都快掉落下来。
这新进狱的刑犯非但没有尿裤子,更没有被吓傻,反而兴致勃勃的看着那一出出酷刑,嘴里喃喃自语。“书上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这几个剜眼,掏耳,铁烙都他妈小儿科,那边的是老虎凳,坐桩,插甲。。。。。。噫,怎么没见着披麻戴孝。。。。。。”
张牢头感觉头一阵发昏,干这一行几十年,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刑犯!是你犯傻了,还是我眼花了?这简直就是对我刑部大理寺赤裸裸的蔑视!是对我们全体牢役无声的奚落!
刑受在别人身上,没痛在你肉里是吧,张牢头心中的怒火被点燃,高喊一声。“来啊!伺候这位新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