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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32 美人玉马草上奔行 慧女贤书闺中探看

康熙四十八年

次日,凝砚随胤祥、盼晴来到京城郊外,见过太子后,便径直走向胤禛。

“四哥早”,“见过四哥”,“四爷吉祥”,听着这一声声地问安,胤禛点头示意,只是多瞧了一眼凝砚,没想到她也跟着来了。自上次凝砚再次拒了他的美意,他再没去永和宫,再次见面,两人不免觉得有些尴尬。

那边胤祯正和郭络罗氏打招呼:“八嫂来了,八哥呢?”

“他在那边和九弟、十弟一起陪太子,我在这儿和几位福晋一起说话,十四弟快过去吧。”郭络罗氏见胤祯刚来,便指引他去找胤禩。

胤祯扭头去看,竟在人群中发现一个身影,此刻那人也在望着他,喃喃道:“凝砚。”

“凝砚?哪个是凝砚,她也来了?”郭络罗氏听得一清二楚。

“八嫂认得凝砚?”这倒颇为意外。

“听说过,没见过,哪一个是呀?”郭络罗氏四处张望,她很想见见这位曾经差一点儿就和自己共事一夫的女子。

见郭络罗氏问了,胤祯不好推辞,只好道:“十三嫂旁边那个就是。”

郭络罗氏点点头,胤祯辞了她,去找胤禩了。

各处寒暄,人到得差不多了,太子胤礽开了口:“秋天是赛马的好季节,今日赛马大会,来的都是自家兄弟。实不相瞒,我近日得了几匹良驹,今日各位都要各显本领,谁的马骑得好,可从我那几匹良驹中随意选上一匹。谁先来?”

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不发话。

“我看还是福晋们先来吧,八嫂一向巾帼不让须眉,就打个头阵吧。”胤我快嘴说道。

“太子见笑,妾身有好些日子没有骑马了,恐怕生疏了,还是算了。”郭络罗氏推辞道。

“弟妹过谦了,这不过是自娱自乐,且十弟提议了,就让我们开开眼,不知道你要与谁比呀?”胤礽笑道。

“恭敬不如从命,那妾身就献丑了。听闻十三弟妹骑马威风的不得了,不知今日可否讨教一二?”郭络罗氏朝着盼晴望去。

“蒙八嫂看得起,可是她有孕在身,实在不便,还是改日吧。”见盼晴一副呼之欲出的架势,胤祥忙挡在前面说道。

“瞧我这记性,弟妹身怀六甲,怎么能上马?我实在考虑不周,既然这样,不如叫弟妹身边的侍婢代劳吧。”郭络罗氏语毕,众人的眼光都投向了凝砚。

凝砚一下子明白了,郭络罗氏是冲自己来的。胤禛看着凝砚,不置一词,胤祯脸上掠过一丝不安。

“奴才不敢。”凝砚颔首答道。

“这有什么不敢的?你主子没法上马,你替她就是,去吧。”胤礽居然同意了。

凝砚见是躲不掉了,只好应战,盼晴在她耳边说道:“你不是正想骑马吗?比一下也无妨,反正输赢都不重要。”

凝砚知道盼晴在安慰她,这场比赛她赢得机会本就寥寥无几,就算能赢也不能真得赢,若是赢了郭络罗氏,让她没了面子,自己恐怕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两马,准备就绪,旗子一落,郭络罗氏骑马便飞奔了出去,凝砚在后面紧追不舍,众人叫好。郭络罗氏身穿妃色旗装,动作干练,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再看凝砚,一身橘色宫衣,头戴一朵和衣服颜色相当的山茶花,骑着雪白的玉骢,马不停蹄地跑着。一幅美人奔马图便跃然纸上。

“八嫂骑马,那是当年她祖父安亲王亲自教的。要说这骑马,即便是在这么多福晋格格里,八嫂怕也是找不到敌手的,何苦让那丫头出丑呢?”胤祥看那形势,替凝砚捏了把汗。

“十三弟,不妨事,难得八嫂看得起她,输了又有什么,难道你还怕丢面子不成?”胤誐笑道。

“你们瞧,那丫头长得倒极标致,美人玉马,煞是好看。”胤禟正乐着,胤禩用手臂碰了碰胤禟,胤禟这才看见左侧胤祯一副哀怨的眼神看着他,向右瞧,发现胤禛看了他一眼,似乎若有所思。胤禟一头雾水,不再言语。

“嗯,算个美人,就是清丽有余,美艳不足,怎么我瞧着有些面熟。”太子发问道。

盼晴心中一紧,却又不好不答话,只好道:“她是永和宫的宫女,是我向德母妃借来的。”

“难怪,我说在那儿见过。”太子没有再说什么,盼晴松了口气。

郭络罗氏的马技实在不俗,抢先到了终点,轻松赢了这比赛。凝砚不久后赶到,因为很少骑这么快,下了马便找不着北了,一下子坐在地上。

盼晴赶忙走到她身边,问她如何,凝砚只憋出一个字:“晕……”

“弟妹真是女中豪杰。”胤礽夸奖道。郭络罗氏得意地冲胤禩一笑,胤禩无奈地摇摇头。

盼晴扶着凝砚走到太子面前,凝砚想行礼,谁知一弯腰,腿一软,眼见要摔,恰巧胤祯在侧,眼疾服了一把,凝砚才站稳。胤祯立刻松了手,彼此看了一眼,俱不自在。

那边还在火热地比赛,一个个的马技都堪称精妙,凝砚独自一个人在一旁休息,佩服地五体投地。以前只在书里看到说,满蒙人,无论男女,都善骑射,今日算是领教了。

凝砚一直注意着胤祯,突然见他牵来景行,飞身上马,景行精神抖擞,一跃向旁边的路奔去。凝砚慌忙起身,快步上马,追他而去。

胤祯听见后面有马的奔跑声,听到“十四爷……十四爷……”的呼喊声,便收缰,景行听话地停了下来。凝砚见他听了,便也止住了玉骢。

“你怎么跟过来了?不是晕得不能骑马了吗?”胤祯的冷漠让凝砚有些心寒。

“哪有那么严重?我歇了一会儿,已经没事了。十四爷怎么一个人跑来这里,独自骑马?”凝砚尴尬地笑笑,也不知说什么好。

“说是赛马大会,却只瞧着别人骑马,好没趣,倒不如自己到这里骑个痛快。”胤祯依旧脸上淡淡的。

“十四爷,有心事?”凝砚觉察他的不对。

“怎么这么问?难道我脸上写满了心事,你一瞧就瞧出来了?”胤祯不以为然。

“十四爷说没有不就是了,何苦挤兑我?不过,我确有一桩心事,十四爷可有兴趣一听?”凝砚下马,抬头问道。

“说便说,下马何意?”胤祯不解。

“我要说的事,很长,请十四爷下马,听我细细道来。”凝砚仰头说道。

“你的心事,为什么要说与我听呢?又凭什么以为我会愿意听呢?”胤祯这话如泼了凝砚一盆凉水一般。

但这更让凝砚打定主意,今日一定要问个清楚。凝砚斩钉截铁道:“因为十四爷曾与我相约:无论到了何时,都互为不弃友。既然是不弃挚友,又怎么会不愿意听我的心事呢?”

胤祯沉思片刻,下了马来,道:“说吧,什么事?”

“我有一个知心好友,他前些日子出远门,不辞而别,回来时和我也没有半点言语,甚至见都不见我。我不知怎么得罪了他,十四爷,你说怎么好?”凝砚故意问道。

“也许不是你得罪了他,只是他心里有事,才躲着你吧。”胤祯听出她说的是自己,也不拆穿,顺着话说出自己的苦衷。

“十四爷也觉得他在躲我?我也想过,他也许真是有心事,可是我问他他又不说,我该怎么办?”凝砚看他如何回答。

“他既然不愿意说,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就不要多问了吧。”胤祯答得云淡风轻。

“可是我和他是朋友,若他有难处,说出来我自会帮他,又不会笑他,何以要刻意隐瞒,不告诉我呢?若是说怕连累我,那便是没有把我当朋友。”凝砚不依不饶。

胤祯这些天心烦,躲到军营里,他只是自感应该克制对凝砚的感情,和她保持距离,以免陷得更深。见胤祯奇怪的表情,又不答话,凝砚忍不住了,轻笑道:“明人不说暗话,十四爷,别瞒了,我都知道了,是不是你那位侧福晋又兴风作浪了?你为她的事头疼呀,那也犯不着连我都不理了。难道说,她在你面前说我不好,所以你才不理我的?你可不能信呀。”

胤祯被逗乐了,摇着头说:“我的老天爷,怎么一提她,你就这么来劲?”

“谁叫她三番两次和我过不去?我当然不惮以最坏的想法想她了。要说你的几位福晋,还是完颜福晋最温柔识礼……”凝砚想起宝吟,每次都是慈眉善目的,让人见了如沐春风。

“扯远了吧。原来这就是你的心事,最后还是为了把我的心事套出来。这件事的确困扰我,说说你都听到了什么。”胤祯借机用这事搪塞了过去。

“听到的自然是不好听的,不过你放心,这事不会从永和宫里传出去的,娘娘也是不许的。”凝砚的话给胤祯吃了一颗定心丸。

“其实,我不是很在乎,不过是芝麻绿豆大的事,传了又能怎么样?”胤祯一味掩饰。

“十四爷真这么想?我可不觉得这是芝麻绿豆大的事。《大学》里说: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若连齐家都不能,何谈治国平天下呢?我晓得这事说小是小、说大也大。”凝砚以为自己都明白这个道理,胤祯如何不明白?

胤祯并不惊讶,凝砚有这样的见地,其实他一直担心的都是这个,只是平春不能明白这个道理,以为这实在算不得什么。可是,自幼生长在皇宫的皇子们早就习惯规范自己一言一行,因为任何方面的丝毫差错都可能引起皇上的反感,而皇上是整个紫禁城所有的人都必须讨好的人。

“难得你能明白这个道理。不过,实话告诉你,治国平天下,也非我今生志向所在,所以放得下。”胤祯笑道。

“那十四爷想做什么?”凝砚想到他以后的遭遇,既然他对大位并不热衷,也许没当上皇帝反倒成全了他。

“说不好,不过我喜欢简单干净的事,有情有义的关系,就像我喜欢习武,虽然打仗也讲究兵法布局,但是那更像是一场场智慧和勇气的博弈,光明磊落、酣畅淋漓,比起官场的暗波汹涌、尔虞我诈可是轻松多了,所以我会经常去军营里住几日。”胤祯没有说出去军营也是为了凝砚,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对凝砚的爱情。

凝砚看着胤祯清澈明亮的眼睛,只觉得他正是这样一个情义当先、坦坦荡荡的大丈夫。两人各怀心事,目光相碰时,相视一笑。凝砚抢先道:“既然都说开了,十四爷以后可不许躲我了,我可是伤心了好几日呢。”

“知道了,以后还是和以前一样相处吧。”经此一番谈话,胤祯知道,他不可能真得和凝砚陌生起来。想想他们如何相识,如何重逢,他又如何救她,他们共同面对过很多事,历历在目,也不知是怎样的因缘际会,不过这些足以证明至少他们这不弃友的缘分早就是注定的了。以后的事,谁能说得清呢,何必自寻烦恼?

赛马归来,胤禛和乌拉那拉氏回到家中,路过裕如屋外,见屋里灯烛未灭,想许久未去看望她,也好奇每晚她在做什么,便吩咐乌拉那拉氏先回房,自己去了裕如屋里。

胤禛来到屋门口,见裕如正在灯下聚精会神地看书。胤禛走近了,裕如才看到,吓了一跳道:“贝勒爷!”

胤禛坐到桌子对面,拉过裕如手中的书,封面竖写着“三国志魏书三十”。

裕如端来茶,放在桌上后落座,笑道:“我闲来无事,就看看书。这书是我上次回去向阿玛借的。”自从嫁给胤禛,凌柱待裕如也比从前要好,她要叫阿玛便叫,子翊夫人都不敢得罪她。

“这是本好书,皇阿玛曾说,清兵入关必读的三本书是《三国演义》、《老子》和《孝经》。这《三国演义》说的就是《三国志》里的那段历史。你已看了不少,魏国的眼见就要看完了,可有什么感触?”胤禛翻动着书页,不时地停一停。

裕如略略思考道:“我记得有一段是曹操骑马,他的儿子曹植文采飞扬,不住地赞美他父亲,可一旁的曹丕心里也想让父亲高兴,但他文采不如曹植,便落泪让父亲保重身体,曹操似乎更喜欢曹丕的孝心。我读来觉得有趣,但又不甚明白,贝勒爷,可知是什么缘故?”

“自古文饰不如情饰,百善孝为先,文采好反显得虚情假意,刻意恭维,不及真情流露,孝心当前。”胤禛放下书,对裕如道。

“是这个理,真是事有利弊,白白辜负了曹植那身才气。谢灵运不是说,‘天下才十斗,子建独得八斗,我得一斗,天下人共分一斗。’可见曹子建的才气,竟也有用错地方的时候。不过,我觉得他夺位失利,不全是为了这些。曹丕虽然才不如他,但自身还是有才干的,加上司马懿是他的幕僚,曹植的谋士杨修又过于自作聪明,几次把柄落到曹操眼里,怕也会累了曹植吧。”裕如将茶盅端起递与胤禛,示意他喝茶。

胤禛掀起茶盖,微热刚好,一饮而尽,今日赛马真是渴了。缓了缓,胤禛道:“你看得仔细,确实如此。不过世人大多怜悯曹植,总觉得曹丕不及曹植,却当了皇帝。”

“贝勒爷说的是,有人还编排出什么七步成诗的故事。其实,曹丕要是记恨曹植与他争夺皇位,想要杀他,根本不可能让他做什么诗,他明明知道曹植有才,又怎会拿他的专长考验他?”裕如点头道。

“你读书善思,不随波逐流,很好。确实,曹丕已然是生死大权在握,若真心想置曹植于死地,曹植必不可活。那唐朝武门事变不就是明例。想想真是苍凉,争权夺利,一不留神,就摔得粉身碎骨。”胤禛似有所思。这里的武门事变就是玄武门事变,不过为闭康熙名讳,所以才缺了个“玄”字。

裕如见他深思,有几分明白,只道:“自古成王败寇,世人大都把目光投向胜者,他们做的好事成了桩桩美谈佳话,做的坏事也总被后人以各种方式美化从而被原谅。这些胜者注定是史书上大放异彩之人。可是,还有一些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的失败者,他们输了,历史没有太多的章节留给他们,但是人心不会忘记他们。就像唐太宗胜了,太子李建成便成了残害兄弟、慵懒无用之人。可谁又知道真相如何?且不说唐史为了抹黑太子欲盖弥彰,单说李建成战功赫赫、礼贤下士,又深得李渊之心这些,总不该尽数抹去。”

“你看书,真是与众人不同。虽然说得也有些道理,但未免眼光过于狭窄。唐太宗是一世英主,即便武门事变有所理亏,可却不能抹杀他对历史的功绩。大丈夫行事,不计较细枝末节。若是没有武门之变,也没有盛唐了不是?”胤禛笑了笑,辩道。

“什么武门呀?贝勒爷和裕如妹妹说什么体己话呢?”这是年岫眉的声音。

裕如忙起身,问候道:“姐姐怎么来了?”

“妹妹可不要见怪,我是请贝勒爷去我房里用晚膳的,贝勒爷答应我的。方才听妹妹谈到盛唐,是做什么?”年岫眉冲胤禛一笑。

“是,我说太子李建成也非庸才,却落得如此下场,只觉得惋惜呢。”裕如道。

年岫眉眼睛转了转道:“哦,我草草看过,李建成是庸碌无为,想来真是好笑,这当太子的怎么都是没本事的,听哥哥说,如今的太子也是花天酒地,绝非良才。要是将来成了大清之主,还不知道朝廷要乱成什么样呢……”

“住嘴!你一个妇道人家怎可如此诋毁太子,让外人听了,还以为是我的意思,太子若是追究下来,治一个不恭之罪,你可担当的起?”胤禛一拍桌子,怒喝道。

裕如见势,忙劝和道:“贝勒爷息怒,姐姐只是心直口快,妄议太子固然不对,但好在这儿没外人,不会传出去的。”接着,又对着年岫眉道:“姐姐不可胡说,贝勒爷一向尊敬太子,咱们是贝勒爷的人,自然要和贝勒爷同心同德。”

胤禛瞧着年岫眉吓坏了的样子,便道:“算了,这事也不怨你,都是你哥哥,什么都敢和你说,以后再不许说这样的话,只在你屋里,管好你自己的事就是了。”

“是。”年岫眉像得了大赦般,松了口气。

“都怪我,说什么武门,白为古人操心不说,还害得姐姐和贝勒爷失和。贝勒爷,去姐姐房中用膳吧,留我一人儿在这面壁思过。”裕如推着年岫眉往胤禛身旁走,直到他面前。

“爷,我知错了,就给我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我都让下人备好了你爱吃的菜,好不好?”年岫眉扯扯胤禛的衣袖。

胤禛起身,微微乐了,边出门边道:“走吧。”

看着年岫眉紧跟其后的身影,萦青走了进来,凝砚走后,她成了裕如的陪嫁丫头。本来裕如说她不用改口,她也不客气,每日直呼裕如名讳,其他福晋看得奇怪,胤禛提醒她,改叫“小姐”,免得露出马脚,害了凝砚。萦青此刻不满道:“小姐,你也太好性了,这个刚过门的侧福晋一直骄傲得很,明明你比她早入府,她却偏要你叫她声姐姐。方才她自己惹恼了贝勒爷,你怎么还帮她劝和?”

“一家人,以和为贵。况且,就算我不劝和,因为她哥哥的缘故,贝勒爷也不会真生她气,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还有,你别总是抱怨。她比我年长,地位又在我之上,我叫她声姐姐不亏。你若总对她不敬,别人会以为是我教唆的,这以后更不好相处。”裕如入府几年,待人接物都有长进。

“奴才知道了,只是奴才心疼小姐,好不容易贝勒爷来看你一回,又被她领走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呀?”萦青低着头道。

裕如眼里有点点泪光,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相信会渐渐好的。想我在这儿,好歹是个主子,规矩没有宫里大,尚且如此难捱。姐姐独自在宫里,又要伺候人,真不知道她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对了,你来研墨,我给她写封信,回头儿让贝勒爷给她送去。”

裕如端坐在桌前,拿起毛笔,写了信,装好。

本章解读:

根据记载,八阿哥之妻确实不同于一般女子,这里写她看不惯凝砚,并不是显得她小气,喜欢吃醋,一来表示她确实深爱胤禩,二来她和凝砚之间的牵扯是为了最后雍正对她处罚做铺垫。关于雍正最后有没有将她挫骨扬灰,各派都争执不下,笔者还在考证中。

裕如好久没出来了,往往写史显角色的才智的段落,让人看不下去,看客们还是关注情感多些,但这些地方都是笔者对一些史实的看法,借古喻今。

关于年岫眉,笔者基本将她写出是非常的得宠的,这是符合史实的,因为这一段历史中的有名人物,是越不过年氏兄妹的,对于他们,笔者尽量做到按照基本事实去完成,但是他们作为情节中的人物,自然也有一些虚拟的过程,以便推动情节,但结果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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