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有意识首先感受到的是周围有浓浓的檀香味还有说不上来的好闻气味,迷迷糊糊中沈忱一度认为而且也希望自己也可以像无数小说中的女主一样穿越了,可当沈忱睁开眼时看着房顶上精致的天花板时突然像泄气了一般:穿越失败!眼睛稍稍扫了一下房间,沈忱只能用两个词来形容:奢侈!腐败!自己上天堂了还是被白马王子给救了?
门被慢慢地推开,沈忱连忙将眼睛闭了起来,还没弄清楚状况之前还是装痴卖傻的好。
可是久久没有动静,像是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也许装睡的人总是觉得时间那么得难熬,不幸的是沈忱越发地觉得自己的脸开始痒了起来,似乎像某个人的呼吸吐在自己的脸上,终于受不了睁开了眼睛,只见一张放大的俊脸在自己的脸前:“啊!”沈忱一把将眼前的男人推倒在床的另一头。男人揉了揉下自己的肩膀:“怎么,不装睡了?”
声音耳熟,再看看:“采花。。。。。。哦,不,陆总,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我家。”一边说着一边揉着磕到床边的胳膊:“你还是女人吗劲那么大?”
“我怎么在你家?”沈忱提问的口气就像是陆其峰对她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边说边将被子将自己裹得更紧。
“你不记得你跳河了?你第一句是不是应该是感谢我救了你然后以身相许之类的?”陆其峰边说露出那不合时宜地**般的笑容,如果不说这种没营养的话陆其峰的笑容让人感觉是那么美好,笑起来嘴边还有着深深的酒窝,让人误以为上了天堂看见了天使,可事实上他只是一个恶魔般的纨绔子弟。
“谁让你救我的,我就是想死的,你干嘛要救我?”沈忱突然变得狂躁起来。
“那你再去死一遍不就得了,不过不要死在那个公园,那个公园是当初我们家出钱帮政府重建的,你死在那太不吉利了,换个地吧。”
沈忱从来不需要对这种人存在着什么幻想,更不需要自作多情地认为这种纨绔子弟上演了一幕英雄救美的场景,有钱人就是这样,阴晴无定,他救你也许只是因为无聊,也许哪根神经搭不好也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你落水身亡。
当然沈忱也不敢再死第二次了,也许死过一遍的人对死亡更为恐惧,但是嘴上不愿处于下风:“我干嘛要死两次受两次罪?”
“你知道就好,当你脑子不够使还要再去死一遍。”点了一支烟又是像第一次一样吐了个烟圈喷到了沈忱的脸上,沈忱捂住嘴巴用另一只手扇去周围的烟雾:“我还是病人你怎么就在这吸烟?”
“你就喝了几口水脑子突然短路了一下而已,幸亏河浅,河深的话为了救你再把我搭上去那就太不值了。”陆其峰摆出一副懊悔样。
沈忱不好跟他有什么直接冲突,毕竟工作上还有很多的需求关系,况且不论出于什么原因陆其峰确实救了她一命,沈忱还是尽量地挤出一点微笑:“陆总还是谢谢你的出手相救。”
陆其峰并不买她的账:“你别谢我,我看你也是差不多半条命没了,救你上来的时候你腿间流了很多血,据我推断你要不就是大姨妈来了要不就是怀孕了,看你跳河应该是后者可能性比较大,你最好还是到医院看看吧,我没给你递医院也是怕你醒来后怪我多管闲事。”
沈忱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自己一直认为吊儿郎当的男人很会做事,他说得确实没错如果被送到医院,让全部人知道自己怀孕了,那么这件事就永远了结不了,所有人也安宁不了,林海如此,自己也是如此。但是自己这种事被他知道,心中不免有点芥蒂,好像每次出丑他都能看到,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太久转而问道:“你怎么老是在那个公园出现?你初恋也是发生在那个地方?”
陆其峰突然将头转向沈忱带着一副蔑视的表情:“你以为谁都像你失个恋要死要活的还无聊地跑到谈恋爱的地方追忆往事?”
沈忱很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自己跟这种公子哥谈论爱情简直就是对牛谈情,心里这种痛苦的事被拿来取笑心中也是一阵恼火:“你这种人会知道什么是爱情,你经历过吗?要我看你就是有女人满足你那什么需求就行了,精神方面你绝对是匮乏得贫瘠。”
沈忱也不管他是不是自己单位的投资商,自己的话一股脑就说了出来。
“这是你跟投资商说话的态度?”
“我只是以事论事。”但是沈忱的声音已经渐渐地小了起来。
陆其峰站了起来将手插进那看起来价格不菲的西装裤的口袋里:“不过你说得没错,爱情对我来说没什么意思,我的观点就是爱情是以互惠为原则。”
爱情以互惠为原则?怎么那么耳熟?明明是一部电视剧里的话,看不出来他也是看肥皂剧的主,沈忱在心里鄙视了一下。
陆其峰好像看出来她的意思:“很多人说我这句话是抄袭来的,可是这句格言已经伴了我很长时间了,我的价值观就是如此。”
陆其峰的恋爱观才是成人的恋爱观,有条件地付出有条件地要求回报,当时的沈忱自是不懂他的意思,很多年后回想起来那只不过是他给她上的第一节课。
“你还是赶紧到医院看看吧,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不应该是你这种年纪应该做的。”
沈忱一时尴尬便也不再反口:“总之谢谢你,我也没事了我先回家了。”说着已经下了床准备离开。
“别忘记去去医院。”陆其峰再次提醒道。
沈忱只觉得他是随口一说没有过多理睬便径自走出房门。
陆其峰一把抓住沈忱的胳膊,脸上的线条变得冷峻下来,眼眯着说:“你不会蠢到要把孩子生下来吧?”
没想到自己的心思那么容易被他洞察强作镇定道:“关你什么事啊,又不是生你的孩子。”
陆其峰收了收被甩掉的手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我只是希望你能明智点,如果你把这个孩子带到世上来,以后最受苦的还是这个孩子,对谁都不好,不要以为你自己伟大地赐予了他一条生命,你让他以后卑微地活在世上才是对他最大的折磨。”
沈忱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语重心长地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据自己所知,他的家庭应该算得上是非常幸福了,盛丰企业是他爸爸妈妈一手创建,当盛丰企业转到陆其峰手里时又是更上一层楼,还有个弟弟在国外留学,陆父陆母也没有偏袒哪个儿子,这种话应该不像是他的亲身经历,可是他说话眼神中透露的笃定又让沈忱迷惑。
陆其峰离开了房间,沈忱呆坐在床上,陆其峰说得没错,自己将孩子生下来又怎样?可以报复到林海吗?不会,他可以不认孩子,或者认了也只是挂个名义上的父子,而自己去当个未婚妈妈还可以嫁出去吗?孩子以后可以抬头做人吗?明显这是一个不划算的买卖,但是是不是因为这是个亏本的投资就要去牺牲一条无辜的生命?或者真是如林海所说这条生命本就不应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