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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1 星宿海 秋日/外

沈若颜百无聊赖地在闲逛,但同时又有一点心神不宁,不时地左顾右盼。她忽然看见路边有那种可以卷成叶笛的草,弯腰折了一片草叶,慢慢地边走边卷,卷好以后却并不吹,而只是拿在手上把玩,脸上慢慢露出一个微笑。

忽然有两名天圣教徒的谈话吸引了沈若颜的注意,她停下脚步,向他们望过去。

两名天圣教徒守在一个院门两侧,背对着沈若颜,没有发现她,仍然在说话。

天圣教徒甲:听说连井长老出马,也没有能把当日闯上星宿海的小子给抓回来,所以堂主前几天才会亲自下山。

天圣教徒乙:燕堂主亲自出马,我看这小子一定要倒霉了。

沈若颜的脸上现出紧张的神色。

天圣教徒甲:那还用说,听说已经把那小子给捉了回来,只等把另外几个人擒住以后再一并处置。

天圣教徒乙:有这回事?我为什么没有听说?

天圣教徒甲:燕堂主亲自下山,只带了铁护法同行,本来就十分隐秘。教中大多数人都只知道他下过山,就算有些兄弟知道堂主擒回了那小子,却也不知道堂主把他囚在了什么地方。

天圣教徒乙:说得这么神秘,难道你会知道?

天圣教徒甲:巧得很,我就从有可能知道的兄弟那里听说了这件事。你想,别人不知道,守着他的人总会知道吧?

天圣教徒乙:(感兴趣地)那小子被关在哪里?

天圣教徒甲:对不起,这我就不能说了。被堂主知道了,那还了得?

天圣教徒乙:那倒也是。

沈若颜更加紧张,她向他们走过去。

两名天圣教徒看见了她,一起行礼。

天圣教徒甲、乙:沈姑娘。

沈若颜: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轮值的时候闲谈,看我不告诉燕堂主。

两个人慌了,互相看了一眼,同时跪伏下去。

天圣教徒甲:沈姑娘恕罪,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天圣教徒乙:是啊是啊,求您千万不要告诉堂主。

沈若颜得意地踱了两步。

沈若颜:你们起来。你们刚才说那个什么闯星宿海的人已经被抓回来了?

两名天圣教徒胆战心惊地站起来。

天圣教徒甲:是。

沈若颜:那么那个人现在关在什么地方?

两个天圣教徒再次互望一眼,犹豫地看看沈若颜。

沈若颜:怎么?是不是想我把你们轮值时闲谈的事情说出去?

天圣教徒甲:不要不要。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据说是关在了无心岩的牢房中。

沈若颜点点头。

沈若颜:行了,这次饶了你们,如果再被我逮到,我可没这么好说话了。

天圣教徒甲、乙:谢谢沈姑娘。

沈若颜不理他们,向前走去。

2 星宿海 秋日/外

一队巡逻的天圣教徒走了过去。当最后一个人走过的时候,山石后忽然伸出一只手点住了他的穴道,然后把他拖到山石的后面。

韩倚风把出鞘的长剑横放在刚刚抓来的天圣教徒的咽喉上,那名天圣教徒有些吃惊又有些惊恐地看着她。

韩倚风:(低声地)我解开你的哑穴,如果你敢出声求救,就别怪我剑下无情。

她解开天圣教徒的哑穴。

韩倚风:任小白在什么地方?

天圣教徒惊恐地摇头。

韩倚风:你想死?

天圣教徒: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几天前燕堂主和铁护法把任小白擒上了山,至于他关在什么地方,我一点都不知道。

韩倚风凝视着他,看出他没有说谎,于是思索了一下。

韩倚风:燕何在哪里?

天圣教徒惊慌地摇头。

天圣教徒:我……我不能说……燕堂主最恨有人去他住的地方打扰他,我不能说……

韩倚风感到有些好笑,但她装出冷酷的表情。

韩倚风: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大可以杀了你再去问别人。星宿海这么大,总会找到那么一两个愿意说的人。

天圣教徒的脸上露出有点怀疑的神色,他闭紧了嘴巴不肯说话。

韩倚风皱了皱眉头,重新点了他的哑穴,起身离开。

3 燕何独居的小院 秋日/外

燕何静静地站在院中的石桌旁,桌上放着他的长剑,还有一壶酒。燕何手捧了一卷书在看,非常入神。

人影微微一闪,已经有人站在了院门口,但那人并没有说话。

燕何没有抬眼去看来人,仍然静静地看书。

燕何:让我看完这一节。

来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燕何把手中书又翻过一页,仔细地看完,然后轻轻地叹息。

燕何: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他合上书,轻轻放在石桌上,原来那本书是《史记》。

院门口那人正是韩倚风,她长剑已经出鞘,但现在只是斜斜地向下指着地面,她看见了书名,眼中有一丝诧异的神色。

韩倚风:想不到天圣教的堂主,竟然会看史书。

燕何这才转头向韩倚风望过去,他和韩倚风一样平静地打量着对方。过了一会,燕何的目光转到韩倚风手持的长剑上,于是淡淡地开口。

燕何:你的朋友闯上星宿海时闹得天翻地覆,我也想不到你竟然能无声无息地便闯到这里。

韩倚风微微一笑。

韩倚风:我不像小白那么爱热闹,能没有人察觉,当然更合我的心意。……我问过几个贵教的人,他们都不知道小白在什么地方,我只好按他们的指点来问你。

燕何一直在凝视着她,这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忽然皱了皱眉头,现出几分厌恶的神色。

燕何:指点你到这里来的人,真是该死。

韩倚风:人都怕死,这也怪不了他们。我就再多问一次,任小白在哪里?

燕何望着她,冷笑。

燕何:既然你知道人皆畏死,为什么还自己跑来送死?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可以在星宿海来去自如么?

韩倚风:我自有我的办法。

她慢慢地举起手中长剑,指向燕何。

韩倚风:你仍然不肯告诉我任小白在哪里?

燕何:不错。但是我会送你去见他。

燕何拔出桌上的长剑。

韩倚风凝视着燕何,脸上神色不变,微微点了点头。

两人同时出剑。才发出第一招,韩倚风与燕何的脸色都微微一变,有些钦佩地望向对方,但他们手下不停,继续向对方发动凌厉的攻势。

4 无心岩石牢 秋日/内

任小白焦急地在牢中走来走去,他在担心自己的三个朋友,又因为自己现在无法去通知他们而感到焦急。

沈若颜忽然出现在门口。

沈若颜:喂!

任小白望向她,有些奇怪。

任小白:你?

他停止踱步,奇怪地看着沈若颜。

沈若颜:你这个笨蛋,竟然会为了一坛酒给捉住……

任小白:那不是普通的酒,那是特别特别特别好的美酒……你知不知道是谁酿的?

沈若颜气恼地跺脚。

沈若颜:笨蛋笨蛋笨蛋!我才不告诉你!

她转过身要走,可是却又把一柄钥匙丢进了石牢,正好落在任小白的脚下。

任小白有些奇怪地看看脚下的钥匙,又看看沈若颜。

沈若颜:那是开门的钥匙,你打开门就快点给我滚下山去!

沈若颜走了出去。

任小白:喂!你为什么……喂!

沈若颜没有回答。任小白重新低头望向那柄钥匙。

5 星宿海 秋日/外

任小白悄悄地避过巡逻和守卫的天圣教徒。

忽然有一大批天圣教徒有些慌张地经过,任小白连忙躲到一旁。

天圣教徒甲:发生了什么事?

天圣教徒乙:听说在燕堂主所住的别院里有打斗的声音,可能是有人闯了进来。

天圣教徒丙:什么人这么大胆?

天圣教徒乙:还不是和那个什么任小白一伙的人?听说有好几个兄弟被发现点了穴道躺在草丛里,他们说有个白衣少年向他们追问任小白的下落……

他们边说着边远去。

任小白从隐蔽的地方出来,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连忙追了上去。

6 燕何独居的小院 秋日/外

韩倚风和燕何交手良久,仍然没有分出胜负。韩倚风脸上露出一丝焦急的神色。

燕何望着韩倚风的目光却越来越狐疑,他若有所思,但随即又露出自信的微笑。

韩倚风忽然倾尽全力,向燕何刺出一剑。

燕何吃了一惊,急忙出剑。两人的剑尖相抵,两柄剑立即都弯曲起来。

忽然有一大批天圣教徒冲入院中。

韩倚风心里一惊,而燕何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燕何:谁叫你们进来的?

天圣教徒甲:属下等听到兵器相撞之声,所以来看看出了……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韩倚风看见燕何因此而分神,剑尖微微一错,已经避开了燕何的剑尖继续向前刺去。燕何吃了一惊,来不及听部下解释,手中长剑也立即前刺。两柄剑相擦而过,溅起点点火花,同时指在对方咽喉要害。

正在说话的天圣教徒看见这种场面,一时说不出话来,而其他人也都呆若木鸡。韩倚风与燕何也只沉默地对视着,手中剑都没有再动。

过了一会,燕何终于开口。

燕何:好剑法!还从来没有人,可以把剑指上我的咽喉。

韩倚风微微一笑。

韩倚风:请你放了任小白。

燕何:在这种情境之下,你有提出要求的资格?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就会尸骨无存。

韩倚风没有理其他人,仍然微笑着凝视燕何。

韩倚风:在那之前,我有足够的时间杀你。

燕何沉默了一会。

燕何:你能与我战成平手,放下剑,我可以让你安然离去。

韩倚风:我要你保证放了任小白,并让我和他离开星宿海。

燕何的眉尖微微上扬。

燕何:不要忘了,你我的情况是对等的,我不认为你有资格提这么多要求。

韩倚风:人皆畏死,可是我没有野心,没有大志,我不在乎以命换命。你呢?因为我与任小白而赔上你的性命,你以为值不值得?

燕何的眼中光芒一闪,他凝视了韩倚风半晌。

燕何:好,我答应你。

他向一名天圣教徒开口。

燕何:你去无心岩,把任小白带到这里来。

任小白(OS):不必了,我自己已经来了。

天圣教徒们都愣住了,他们让开一条道,向后望去。

任小白笑着从人群中穿过,直到最前面。

韩倚风的脸上终于现出淡淡的喜悦的笑容。而燕何是有些惊讶。

燕何: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任小白:我自然有巧妙的法子,只是这法子却不能告诉你知道,说不定日后还能派上用场。

燕何沉默地看着任小白,他在思索着什么。

韩倚风:你答应过让我们安然离开,你可不要忘记。

韩倚风微笑着说完,便收回了自己的长剑,插入鞘中,而燕何的长剑仍然抵在她的喉间。

任小白脸上现出紧张和担心的神色。

燕何的目光转到韩倚风脸上,他仍然沉默不语,也没有放下手中长剑,他凝视着韩倚风。

韩倚风却好象根本没有注意到燕何的长剑仍然抵在自己的咽喉,她转过身,向任小白走了过去。

燕何凝视着韩倚风的背影,忽然开口。

燕何:传令下去,放他们离开星宿海。

说完,燕何才把剑收回鞘中,一转身,已经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任小白却有些埋怨地看着韩倚风。

任小白;你刚才首先撤剑,知不知道随时都可能会丧命?

韩倚风:我知道他不会这么做。

任小白:为什么?

韩倚风微笑着看了任小白一眼。

韩倚风:我们先离开这里,我再告诉你原因。

任小白:不错不错。这可憎的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两人旁若无人,向院门外走去。

7 天圣教正门 秋日/外

韩倚风与任小白从长长的石阶上向下走,守在两旁的天圣教徒们都忍不住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注视着他们。

任小白忽然大笑起来。

任小白:想不到我来的时候是那么狼狈,如今离开,却有这么多人注目为礼,这种待遇,无异于天渊之别。

韩倚风微微一笑。

韩倚风:你来的时候是怎么个惨法?

任小白苦笑着摇了摇头。

任小白:不说为妙,总之是毫无还手之力,任人宰割,苦不堪言。

韩倚风不禁凝视了任小白,看见他虽然憔悴了许多,却仍然神采飞扬,于是又微微笑了。

韩倚风:虽然吃了不少苦头,小白仍然就是小白。这样才好,不枉我跑这一趟。

任小白:多谢夸奖。你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你刚才为什么确信燕何不会出手杀你了吧?

韩倚风:因为他太骄傲啊,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不会出尔反尔。

任小白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却又叹息了一声。

任小白:他这么骄傲,你今天在众人面前逼他让步……真不知道现在在你我之中,他更憎恨谁一些。

韩倚风仍然微笑着,并不放在心上。

韩倚风: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任小白:是有人放了我。我听说有人闯上星宿海,猜是你们中的一个,果然不错。

韩倚风:天圣教之中,会有人敢私自放你?为什么?

任小白脸上也现出些困惑的神色。

任小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我曾救过她吧?

他想了一会,仍然觉得不得要领,于是摇了摇头,向韩倚风笑着开口。

任小白:好久没有去佛笑堂,一起去找佛笑喝酒吧!

韩倚风点了点头,两人继续前行。

8 客栈中 秋日/内

江适意走进门来,她向四周望了一望,便径直向柜台走去。店主连忙带着笑容招呼她。

店主:姑娘,住店?

江适意:我有个朋友和我说好在这里见面,不知道他来了没有,麻烦你给我查一查。

店主翻开登记簿子。

店主:您那位朋友高姓大名?

江适意:他叫王佛笑。

店主查阅着,然后摇了摇头。

店主:没有,您这位朋友没有来住店。

江适意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

江适意:谢谢你。

她想了一会,忽然表情坚定起来,向外走去。

9 酒楼中 秋日/内

韩倚风与任小白坐在一张桌旁,桌上有酒有菜。

任小白微微皱着眉头看着面前已经斟满了酒的碗。

任小白:这酒虽比不上佛笑所制,不过……也顾不了这许多了。

韩倚风微微笑着给任小白重新斟满。

韩倚风:对你来说,有总比没有好。可是……

韩倚风的目光微微向旁边一扫,另一桌旁坐着的四个崆峒弟子都带着愤怒的表情瞪着任小白。

韩倚风:那几个青衣人,从刚才起就一直在瞪着你,你欠了他们酒钱?

任小白头也不抬,只是苦笑了一下。

任小白:他们啊,好象是崆峒弟子吧……我不记得欠过他们酒钱,只是……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才接着说下去。

任小白:我们打过一场架。

韩倚风:原来如此。

她不再问,静静地给自己也斟满了一碗酒,端起来微微地抿了一口。

任小白反而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任小白:你不问我是为了什么?

韩倚风:你自然有你的原因。

任小白凝视了她半天,终于叹息了一声。

任小白:你知不知道,有时候甚至连我也觉得,你太容易相信别人。

韩倚风慢慢地饮尽了碗中的酒。

韩倚风: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不信你,还能信谁?

任小白仍然凝视着她,只不过目光里多了些无奈的神色。

韩倚风看见他这个表情,于是微笑了。

韩倚风: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还在想那天在星宿海的事情……好,以后我更加小心就是了。

任小白苦笑着喝尽碗中的酒。

任小白:你能记得倒好了,可惜这是天性使然。像我吧,如果再有当日那种好酒摆在我面前,即使明知其中有酥骨散,我也不能忍住不喝。

韩倚风终于有些诧异地望着他。

韩倚风:难道除了佛笑以外,还真的有人能酿出这样的美酒?

任小白:你也终于开始好奇了吗?可惜啊,那铁宇怎么也不肯告诉我,是什么人能酿出这样的好酒。

韩倚风笑着给他斟满,又给自己斟上。

韩倚风:看来他果然很恨你。

任小白:没办法,遇上不顺眼的人,我这张嘴就是刻薄,得罪个把在所难免。

韩倚风与任小白相视而笑,举起酒碗一碰,于是各自饮尽。他们谁都没有再理一旁那几个虎视眈眈的崆峒弟子。

这时那几个崆峒弟子窃窃私语了一会,于是其中一人悄悄地站起来,走出门去,而其余三个人仍然偷偷地盯着任小白与韩倚风。

10 大路上 秋日/外

韩倚风与任小白并肩向前走着,他们都注意到了酒楼中的那三个崆峒弟子都悄悄地跟在自己的身后,但谁也没有回头。

任小白向韩倚风微微一笑。

任小白:(低声地)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大人物?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

韩倚风笑笑,没有说话,仍然不紧不慢地向前走。

前面路旁又有一群崆峒弟子,酒楼中溜出去的那名弟子也在其中,看见任小白和韩倚风,他们都围了上来,后面跟踪的三名弟子也赶上前来,把韩倚风与任小白围在中间。

韩倚风停下脚步,眉尖上扬,冷冷地开口。

韩倚风:怎么?光天化日之下,我们竟然遇上了拦路打劫?

任小白扑哧笑了。

任小白:可惜众位大王看走眼了,我们身上可没有许多银两。

众崆峒弟子脸上都有些不太自然,为首的弟子上前两步。

崆峒弟子甲:我们崆峒是名门正派,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韩倚风:你们这么多人围上前来,不是打劫那又是什么?名门正派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那也没什么奇怪。

众崆峒弟子脸上现在开始愤怒了。

任小白笑着向韩倚风低声说话。

任小白:你说话也够刻薄。

韩倚风:我讨厌他们倚多为胜的行径。

任小白:而且还满脑子正邪之分、食古不化,是不是?

韩倚风没有回答,脸上稍稍有些不耐烦的神色,她望着众崆峒弟子。

崆峒弟子甲一指任小白。

崆峒弟子甲:我们只是要问他一件事。

他又望向韩倚风。

崆峒弟子甲:与其余的人不相干,你大可以自行离去。

韩倚风脸上还是冷淡的不耐烦神色,她站在原地没有动。

任小白却笑着上前一步。

任小白:你们想问什么?

崆峒弟子甲:本门的逆徒韩逸,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任小白耸了耸肩。

任小白:我不知道。

另一名崆峒弟子愤怒地上前,指着任小白。

崆峒弟子乙:胡说!那天明明看见你和他在一起,还打伤了我们。

任小白摸了摸鼻子。

任小白:不错,不过那天之后,我就再没有见过他。另外,他只不过是自愿退出崆峒派而已,何必硬给他加上背叛师门的罪名?

崆峒弟子甲:(愤怒地)只有师父将弟子逐出师门,哪有弟子主动不认师门的?这不是欺师灭祖么?

任小白苦笑了一下,准备开口,可是韩倚风已经哼了一声。

韩倚风:这是你们崆峒的事情。你话既已问完,我们走。

崆峒弟子甲:不能走!

他拔出腰间长剑,其他崆峒弟子见了,也都拔出剑来。

韩倚风看也不看,冷冷地开口。

韩倚风:为什么?

崆峒弟子甲:你们如果不说出那逆徒的下落,便不能离开。再说,他曾打伤本门弟子,这段过节又怎么算?

任小白若无其事地微笑。

任小白:如果是我错了的话,我自会道歉。可是直到现在,我也不认为我有错。

他这句话一出口,众崆峒弟子更加愤怒。

崆峒弟子甲:臭小子!动手!

众崆峒弟子同时向两人攻击。

韩倚风与任小白拔出兵器,将最前面的几名崆峒弟子的兵器荡开。但是崆峒弟子人数众多,而韩倚风与任小白也始终没有杀伤他们,崆峒弟子们被击退一轮,立即又上来一轮。

任小白与韩倚风击退众人的多轮攻击,任小白趁空隙靠近韩倚风,与她背靠背地站着,向她低声苦笑。

任小白:看这情形,他们是要累死我们呢!这种打法,天圣教会使,名门正派也会使,我可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韩倚风:本来就没什么分别。

任小白:不管有没有分别,总不能随随便便地杀了他们,虽说对付车轮战,这是最有效的法子。那又该怎么办?

韩倚风微微皱了皱眉,内力贯注剑身,向前一荡,已经把几名崆峒弟子的长剑削断。

崆峒弟子甲:他的剑利,不要与他的剑正面相碰。

任小白:看来也只有伤了他们才能脱身了。

韩倚风点了点头。两人正准备出招,却听见了柳庭修的声音。

柳庭修:住手!

众崆峒弟子立即收剑后退,韩倚风与任小白也就势收招,向柳庭修望了过去。

柳庭修是个英俊的中年人,身材瘦削。众崆峒弟子欣喜地看着他。

崆峒弟子甲:柳师叔,您终于来了。

柳庭修静静地望着任小白与韩倚风,他的目光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惊诧。

柳庭修:你们曾经见过韩逸?他现在在哪里?

任小白耸了耸肩。

任小白:我和他只是萍水相逢,他现在去了哪里,我又怎么知道?

柳庭修仍然凝视着任小白。

柳庭修:看你刚才的刀法,很像一个人的剑法。

任小白:不错,我的确是曾经看见过一个女子与人交手,这才悟出她剑法的奥妙而化入我的刀法之中……其实,韩逸也正是追她而去。

柳庭修的脸上出现复杂的神色,有些惆怅,有些悔疚,又有些羡慕。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柳庭修:想不到他还是不死心……

他再次望向任小白。

柳庭修:你虽然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可是你曾经帮助他出手打伤本门弟子,怎么也应该受些惩戒。这样吧,你若能胜我,我就让你们离开。

任小白愣了一愣,还没有回答,韩倚风已经冷笑了一声。

韩倚风:如果不能胜你,那又如何?是不是要杀要剐,便全凭你一句话来决定?既然只凭武力就可以决定一切,那还要什么公平正义?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又与邪魔外道有什么区别?

柳庭修的目光这才转移到她的脸上,沉默了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柳庭修:你就是那个一出道就被当成魔教余孽,在众多武林中人包围中仍面不改色的韩倚风?果然言辞犀利。

韩倚风:我是谁根本不重要。

柳庭修再次点了点头。

柳庭修:不错,只要说的有理,是谁所说并不重要。……只可惜,我既然是崆峒弟子,自然要维护本门的声誉。虽然以我的身份,向你们这两个年轻人出手,难免会被说成是以武力取胜,胜之不武,但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他的手轻轻握住腰间的剑柄。

任小白与韩倚风的脸上都现出有些戒备的神色。

忽然传来了孤剑舟的声音。

孤剑舟:柳大侠,且慢动手。

众人同时回头,看见孤剑舟大步向这边走来。他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身材高大,步履稳健。任小白和韩倚风互望了一眼,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而柳庭修的脸上则现出诧异的神色,他放松了剑柄,向孤剑舟一抱拳。

柳庭修:原来是北侠。不知道孤大侠有何见教?

任小白和韩倚风再次互望一眼,他们都听说过孤剑舟的名头。

孤剑舟也向柳庭修抱拳还礼,同时微笑着开口。

孤剑舟:在下只是想替各位化解这段过节。其实刚才观看多时,这两名年轻人如果有心伤人,恐怕在柳兄赶到之前,他们已经可以自行脱困而去。既然他们二人年纪轻轻,都还有容忍之量,崆峒是堂堂大派,又何必因此而大动干戈?

柳庭修沉默半晌,这才开口。

柳庭修:孤兄所说有理,只是他们不把崆峒放在眼中,随意打伤本门弟子,又怎么能说算就算?

孤剑舟:柳兄既然想要维护崆峒的声誉,应该想到,与其让别人说你是以大欺小、胜之不武,倒不如将此事一笔勾销,反而显出崆峒堂堂大派的气度不凡。不知道柳兄是否赞同?

柳庭修再次沉默,良久,终于轻轻一叹。

柳庭修:孤兄说的不错。既然今日有你为他们出面,我就不再为难他们。……孤兄,我们还要去追寻逆徒的下落,就在这里别过,等以后相见之时再与你饮酒叙旧。

孤剑舟:既然柳兄还有要事在身,在下不便强留,改日再上崆峒去拜见贵掌门与柳兄。请!

他向柳庭修抱拳为礼。柳庭修也还礼。

柳庭修:后会有期。

柳庭修带着一众崆峒弟子离去。

任小白与韩倚风都有些诧异地看着孤剑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自己解围。

孤剑舟转过身来,笑望着两人。

孤剑舟:两位年纪轻轻,好俊的身手,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难得两位都宅心仁厚,还望以后能好自为之。

他向两人也微微抱拳,然后再不说一句话,已经转身,准备离开。

任小白:(脱口而出)前辈!

孤剑舟转过身来看着他,任小白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半晌才抱了抱拳。

任小白:多谢!

孤剑舟微笑着抱拳。

孤剑舟:后会有期。

孤剑舟转身离开。

任小白和韩倚风都默默凝视着他的背影,等到看不见了,任小白才转向韩倚风。

任小白:北侠孤剑舟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想不到他会为我们解围。

韩倚风默然不语,过了一会,才微微一笑。

韩倚风:好端端地被缠了这么久,我们还是赶快去佛笑堂吧。

任小白:不错不错。那些好酒,可让我想念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走!

两人相视而笑,向前走去。

11 星宿海 秋夜/外

一队巡逻的天圣教徒从一块巨大的山石旁走过。等到他们的火把已经照不到这里,江适意从山石后探身出来。她警惕地向四周望了一望,若有所思。

江适意(VO):小白和佛笑不知道怎么样了,倚风也是朝这里来,现在会不会已经闯上了星宿海?不管怎样,都要来打听清楚才行。……而且,陆钧所中的剧毒,也必须找到解药。那女子说在星宿海的中心地带,就生长有一大片玉玲珑,我先去看看再说。

她继续趁着夜色,尽量不被人发现地向前摸去。

12 客栈 秋夜/内

任小白和韩倚风走进店来,店里已经有几桌客人在用饭。两人走到柜台前。

任小白:掌柜的,要两间上房。另外,再准备两坛你们这里最好的酒,几样小菜。

掌柜:好的,马上就来。请两位客官先坐,等用过饭我叫伙计带两位去你们的房间。

任小白和韩倚风走到一张桌子旁坐下,很快酒菜都上来了。任小白高兴地先拍开酒坛的封泥,给韩倚风和自己都满斟了一碗。韩倚风微笑地看着他,有一点无奈。

韩倚风:嘴上抱怨根本就没有好酒,可是每到一个地方还不是抢着喝酒?

任小白:对我来说,有总比没有的好。我最怕的是没酒喝,其次才是怕酒的味道不好。

他笑着端起酒碗,向韩倚风示意。韩倚风也端起酒碗,任小白一饮而尽,而韩倚风则浅尝一口。

邻桌的几个江湖中人的对话忽然吸引了韩倚风的注意力,她虽然没有回头,但却留神地听起来。

江湖人甲:听说那老者是天圣教的长老井仲天,难怪连王佛笑也不是他的对手。

听到王佛笑和井仲天的名字,只顾着喝酒的任小白猛地抬起头来,望着韩倚风。韩倚风也同样地望着他,两人的目光中都显示出知道了事情的严重。

江湖人乙:不过敢于和井仲天交手,王佛笑果然有两下子,难怪近年来刀酒剑花的名头越来越响。

江湖人丙:名头再响又能怎样,得罪了天圣教,还不是死路一条?

江湖人甲:听说那个王佛笑,自己已经受了重伤,却还是在担心任小白的安危,直到听说他安然无恙,这才昏迷过去。这份情义,倒也确实难得……

任小白忽然动了一动,想要抓住桌上的刀站起来,但被韩倚风把手按住。他望向韩倚风,她轻轻摇了摇头。于是任小白忍住不动了。

13 星宿海浮生苑 秋夜/外

这里是星宿海的中心,生长着许多高只到人腰间、紫色叶片、果实殷红可爱的植物,那就是玉玲珑。园里静静的,似乎空无一人。

可是在从门口难以觉察到的角落里,有一只手忽然放下了一个酒壶,然后有人无声地叹了口气,从他的眼中望过去,天上的明月孤独而又冷清。

江适意出现在门口,她惊诧地望着这些奇特的植物,看得出很感兴趣。她慢慢走到近处,俯身仔细观看。

江适意(VO):这就是玉玲珑?它真的可以解陆钧所中的剧毒?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伸手去摘。但就在伸手的那一刻,忽然感觉到了有人藏在暗处而微微一愕。

藏在暗中的人仍然坐在酒壶的旁边,动也不动。

江适意还是伸手摘下了一颗玉玲珑的果实,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她直起身,忽然转身,朝向黑暗中那个人的方向。

江适意:你应该是在看守这玉玲珑,既然看见我来取,为什么不出手阻止?

一只手重新拿起刚才放下的酒壶,黑暗中那人喝着酒,良久没有回答。终于,他向江适意望了一眼,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是南宫迁。

南宫迁:我何必对一个将死之人出手?再说,我只是躲在这里喝酒罢了,也管不了那许多。

江适意有些奇怪。

江适意:你说我是将死之人?

南宫迁:是什么人让你来取玉玲珑?难道他不曾告诉你,这是天下至毒之物么?

江适意吃惊地看了看手中玉玲珑的果实,忽然感到有点头晕。

江适意:这……这是毒物?

南宫迁:人间至毒……当然,有时也能反过来救人……

江适意只听到这里,已经昏倒在地。于是南宫迁不再说下去,他重新开始在黑暗中默默地喝着酒。

14 客栈的房间 秋夜/内

任小白焦急地望着韩倚风,韩倚风的神色虽然也有不易察觉的关切,但仍然很冷静。

任小白: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去星宿海救佛笑?

韩倚风:从这里到星宿海,有一天的路程。就算我们刚才立即赶去,到了那里也还是白天,仍然要等晚上才好找机会潜进去救佛笑。不如在这里休息一夜,明天一早再赶路。

任小白:可是我怎么能等?佛笑是为了我才会被井仲天所擒。

韩倚风:正因为他是为了你,所以更不希望你又因为他而再次犯险。难道你想再被天圣教抓住投入地牢,让佛笑见到你骂你无能?

任小白沉默下来。

韩倚风:……既然我们要去,就一定要能救出佛笑。像你刚才只凭一时的意气就想前去救人,等到了星宿海早已经疲累不堪,还谈什么救人?

任小白抬头望向她,目光中有些羞愧和感激。

任小白:你说的对,是我太冲动了。谢谢你!

韩倚风看着他,微微一笑。

韩倚风:算了。我们四个人里,佛笑因情而痴,适意为花而狂,你冲动莽撞,我又心肠太软。正如你所说的,这都是天生的毛病,怎么也改不了了。而我也太清楚你的这个毛病。现在你既然明白了,今夜就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明天我们再去闯一次星宿海。

任小白也笑了,他自信地点了点头。

15 星宿海浮生苑 秋夜/外

江适意仍然躺在她昏倒的地方。而南宫迁也仍然坐在黑暗中的角落里,望着天上的明月,喝着闷酒。

他的表情有点茫然,却又有点惆怅,好象在为一些连自己也不清楚的事情而感到悲伤。

一名天圣教徒从门口走进来,来到南宫迁的近处,向他躬身行礼。

天圣教徒:南宫先生,燕堂主已经知道有人闯入了这里,并且还中了玉玲珑的剧毒。他想请先生守在此地,无论谁想来救走此人,都请先生出手,杀了他们。

南宫迁仍然默默地喝酒,他没有看那个天圣教徒一眼,也没有回答。

天圣教徒没有听见他的答复,仍然躬着身子,也没有抬头。

终于,南宫迁放下了手中的酒壶,但他还是望着明月。

南宫迁:我知道了。

天圣教徒再次向他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南宫迁痴迷地望着明月,再次把酒壶送到唇边。

16 燕何的书房 秋夜/内

燕何在看书,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一片平静。

铁宇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看见了燕何,连忙整理了一下有点慌乱的表情,向燕何行礼。

铁宇:燕堂主,您叫属下来,不知有何事吩咐?

燕何看也不看他,只是唇角现出一个冷淡的笑容,铁宇看见以后更加心惊肉跳。

燕何:吩咐?铁护法你言重了。我倒是很想求教一下,究竟是什么原因,不过才短短几天的工夫,就先后有两个人能闯上星宿海如入无人之境,我还没有算上先前任小白的那一次。是我们圣教如今变得好客了,还是有些事尽管我吩咐了也还是没有用?

铁宇惶恐地跪伏下去。

铁宇:燕堂主恕罪,都是属下们办事不力。

燕何把在看的书合上,这才转眼看看铁宇,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快,但他仍然讥讽地冷笑。

燕何:原来如此。既然铁护法知道原因,想必也已经想出了什么补救的方法才对。

铁宇:属下已经加派人手守卫,巡逻的教徒也增加到了三倍,日夜不断。

燕何没有说话,随手把书放到书桌上,他在考虑着什么。

燕何:王佛笑是否已经按我的吩咐,关押到了圜台?

铁宇:是。

他却又有些疑惑地抬头。

铁宇:可是王佛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为什么要关押得如此紧密?

燕何:虽然无关紧要,可是却有人想要救他。……我不想重蹈上次的覆辙。

铁宇:堂主是说任小白竟然自行从无心岩逃脱那件事?

燕何:自行逃脱?哼,他有这个本领吗?想救他的人,未必是在星宿海之外吧……

他看了铁宇一眼,不想多说。

燕何:你下去吧。

铁宇:是。

看着铁宇退出门外,燕何唇角的冷笑慢慢消失,他若有所思,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又有些迷惘起来。

17 昆仑山脚下天圣教总坛门前 秋夜/外

虽然是深夜,天圣教仍然灯火通明,可以看出守卫、巡逻的人都已经增加了不少。

韩倚风和任小白站在稍远的地方,凝视着天圣教的山门。任小白忽然有些感慨,同时又自嘲地开口。

任小白:江湖上的人一定把我们当成傻子,一而再、再而三地闯上星宿海,倒像是想挑战自己的余生一般。

韩倚风微笑着瞥了他一眼。

韩倚风:你完全可以不来呀。

任小白微笑着叹了口气。

任小白:谁叫我们四人都是疯子?事不过三,我这是第三次来这里,以后再也不来了。

他拔出佩刀,便准备向前走。

可是韩倚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韩倚风:你做什么?

任小白奇怪地看着她,眉毛向上一扬。

任小白:上山救人啊!

韩倚风:你打算怎么上去?

任小白看看上山的道路,又看看她。

任小白:自然是闯上去了。

韩倚风:看来我昨夜跟你说的话,你一点也没听进去。你就这么闯上去,难道想我们才上到一半,天圣教里里外外就都已知道我们的行踪么?到时候不要说是救人,恐怕我们自己都还要等别人来救。

任小白犹豫起来,又探头向上山的道路望了望,回过头来。

任小白:可是天圣教的戒备比往日还要森严得多,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上山去,我看也是极不可能。

韩倚风仍然平静地微笑。

韩倚风:这你不用担心。你想,上次我为什么能潜上山去而不被人发觉?

任小白:你发现了其他的上山道路?

韩倚风点了点头。

韩倚风:只是那里很陡峭艰险,只能容一个人上下。不过以你我的轻功,小心一点,不成问题。

任小白脸上现出喜色,他把刀插回鞘中。

任小白:我们就从那里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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