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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1 青州城三分酒家 秋日/内

陆钧:我是在姑苏遇见她,不过分开已经有好几个月,我也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

陆钧的脸上又现出那种惆怅的神色。

陆钧:……你如果看到她,叫她小心。你们得罪了天圣教,燕何不会放过你们。

韩倚风的脸上仍然是平静的,她看着陆钧。

韩倚风:燕何?你是说天圣教冷月堂的堂主?

陆钧还没有回答,忽然嘴角有血流出,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看来是在强行压制体内的痛苦,右手已经把桌角捏成碎末。接着,他的鼻中也开始流血。

韩倚风:你怎么了?

陆钧用手掩住口鼻,神色痛苦。

陆钧:我……我没事。

韩倚风抓住陆钧的手腕,按住他的脉搏,她的眉皱起来。

韩倚风:你中了毒?

她一面问,一面伸掌抵在陆钧的后心,运功给他驱毒。

陆钧:你和我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救我?

韩倚风:你是适意的朋友。

陆钧惨然地一笑。

陆钧:我……我不是她的朋友。我只是个……失败了的杀手……

韩倚风:我不管你是谁,我不希望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陆钧不再说话,过了一会,陆钧体内的毒性终于暂时抑制住,韩倚风收回手掌。

陆钧:谢谢你。

韩倚风:你体内的毒性很奇怪,我只能暂时压制它,却不能把它逼出你的体外。……是什么人下的毒?

陆钧摇摇头。

陆钧:不要再问了。你们自己才应该多加小心……天圣教不是普通的门派,听说任小白已经被他们抓去……

韩倚风:什么?

陆钧:他已经被带往星宿海……你与江适意、王佛笑一定也是他们的目标,你好自为之。

韩倚风站起来,她在思索着什么。

韩倚风:(慢慢地)小白既然有危险,我又怎么可能不去相救?我想适意与佛笑应该已经赶去了,我也要快点去才行。

陆钧有点奇怪。

陆钧:你……你要赶去哪里?

韩倚风:当然是星宿海。

陆钧也站起来,吃惊地望着韩倚风。

陆钧:你……

陆钧想要劝说韩倚风,但百里依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百里依(OS):你要去星宿海?

韩倚风与陆钧同时转过头来,看见百里依站在桌旁,静静地看着韩倚风。

韩倚风:不错。

陆钧看见了百里依衣襟上绣的天圣教标志。

陆钧:是天圣教的人。

百里依却没有理陆钧,仍然凝视着韩倚风,然后目光转到她放在桌边的长剑上。

百里依:原来你就是韩倚风。……听说你的那柄剑,就是几百年前天山派的神兵利器雪影孤鸿,辗转落在你的手中,现在叫做倚风剑。

韩倚风:是。

百里依重新凝视着韩倚风。

百里依:可不可以借给我看看?

陆钧怔了一怔。

韩倚风却已经拿起长剑,忽然微笑了,便把剑柄倒转,朝向百里依的方向。

韩倚风:请。

百里依没有接,仍然凝视着她。

百里依:我是天圣教的人。

韩倚风:我知道。

百里依:也许我就是来杀你的人。

韩倚风:我知道。

百里依不再说话,接过长剑,看了一眼,转身就走。

陆钧吃惊地望向韩倚风。

韩倚风神色不动,脸上仍然有淡淡的微笑,她跟着百里依向外走去。

陆钧:你……

他想要追上去,可是忽然嘴角又有血流出,他跌坐下来,运功逼毒,眼睁睁地看着韩倚风与百里依走出门去。

2 青州城外 秋日/外

百里依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韩倚风来到她面前,便也站住。

两人都没有说话。

百里依轻轻拔出长剑,仔细地凝望剑身,过了一会,终于轻轻叹息。

百里依:果然是好剑,只是太寂寞了。

韩倚风无言地凝视着百里依。

百里依却又望向韩倚风。

百里依:难怪你会为了月魂而落泪……你当然知道,当年月魂主人月无缺所使用的兵器,就是这柄雪影孤鸿……这柄剑与月魂,与那个传说,实在有太多的联系……

百里依重新细看那柄剑。韩倚风的脸上也有些感伤的神色,但她仍然没有开口。

百里依再次凝视韩倚风,忽然冷冷地开口。

百里依:你知不知道现在天圣教上下,有多少人想杀你?

韩倚风: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百里依凝视着韩倚风冷笑。

百里依:那么你还把自己的兵器交给我?你是想逞英雄,还是真的傻了?

韩倚风:别人要借,我未必会给。你却不同。

百里依的眸中有寒芒一闪而过。

百里依:为什么?

韩倚风仍然很平静地望着百里依。

韩倚风:即使你要杀我,也不会是用剑。

百里依哼了一声,忽然仗剑前刺,已经停在韩倚风的咽喉处。

百里依:你未免也太过自信了。

韩倚风:我一向如此。

百里依凝视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百里依:……为什么我不会用这柄剑杀了你?杀了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在教中都是大功一件。

韩倚风:(微笑着开口)因为你杀人,只会用镖。

百里依的脸色变了,她的手也微微一颤,立即在韩倚风咽喉处划了一道细细的血口,但韩倚风仍然神色不动。

百里依:你知道我是谁?

韩倚风: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就是天圣教有史以来,唯一的一个女长老,你是百里依。

百里依:……你是怎么猜到的?

韩倚风:我说过是猜到的,只凭感觉,没有理由。

百里依默默地凝视着韩倚风,现在她的脸上又是冷冷的没有表情。过了一会,百里依终于将长剑重新插入剑鞘中,默默地递还给韩倚风。

韩倚风同样沉默地接过。

两人默默地相对而立,良久没有说话。

韩倚风终于微微一笑。

韩倚风:你不杀我?

百里依:如果我出手,你有没有自信可以挡下我的镖?

韩倚风凝视着她。

韩倚风:听说你的暗器手法传自天圣教的长老萧亦君。

百里依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她的眼中却有些悲伤。

韩倚风:而当年萧亦君夺魂镖只要出手,从来就没有活口。据说你的镖法也已经达到了这样的境界……如果你与我交手,我会尽力而为,但能避过的机会是十分之一,能挡下的机会更只是百中有五。

百里依的脸上终于现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百里依:你也颇有自知之明。

百里依却又叹了口气。

百里依:……如果可以,真不想与你为敌。

韩倚风:为什么?

百里依:我不想杀会为月魂而落泪的人。……不过,至少今天,我不需要杀你。你好自为之。我要提醒你一句,星宿海不是你可以去的地方。

韩倚风:但我却非去不可。

百里依:为了你的朋友?朋友可以让你不顾自己的性命?

韩倚风坚定地点了点头。

百里依再次轻轻叹息。

百里依:看来,我们最终还是会成为敌人,不可避免。

韩倚风没有说话。

百里依转过身去,向前走去。

韩倚风凝望着百里依的背影。

在她们身后更远的地方,南宫越静静地站在树下,用悲伤而又痴情的眼神凝望着韩倚风。

3 破庙 秋夜/内

雨仍然在下着。

井仲天已经在庙中生起了一堆火,他静静地坐在火边,脸上没有表情。

任小白忽然出现在门口,他全身都湿透了,衣服上还有许多污泥,样子很狼狈,但他的表情还是和平时一样开朗。

井仲天望向任小白,虽然没有说话,但目光中现出明显的惊讶。

任小白:总算找到你了。

任小白说着话,已经走进门来。

井仲天:你明明已被江水冲走,如果就此逃走,最少可以多活几天。你为什么还回来找我?

任小白:老兄,你明明看见我衣衫都湿透了,冻得要死,也先让我烘干了衣服再说。

井仲天哼了一声,但还是动了动身子,把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

任小白毫不客气地坐下,脱下湿透的外衣拧干,在火上烘烤。他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于是揉了揉鼻子,苦笑起来。

任小白:在这样的天气里还一定要渡江,真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井仲天望着火堆,并不理他,忽然又问了一句。

井仲天:你为什么回来?

任小白笑着看井仲天。

任小白:你这么在意?你以为我应该有多远就跑多远,永远躲着你吗?

井仲天没有回答。任小白也把目光投注到火上。

任小白:(慢慢地)这可不是我的风格……

井仲天看着任小白。任小白仍然望着火,继续说下去。

任小白:如果要我永远东躲西藏,躲避你的追杀,我宁愿选择与你决斗而死在你的刀下。……

任小白的神情出奇地认真,他的目光转到放在身边的刀上,变成了几乎算是温柔的神色。

任小白: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因刀而生的人,因刀而死也算不了什么,何况又是像你这样的人所使的好刀?

井仲天呆呆地望着任小白那认真的神情,他忽然隐隐地被触动了。

任小白感觉到了井仲天凝视着自己的目光,于是望向他,微微一笑。

任小白:再说,我也未必会死在你的刀下。我回来,是为了遵守你我之间的约定,堂堂正正地胜过你。

井仲天收回自己的目光。

井仲天:好,你还有十天的时间。

任小白忽然笑了,他站起来,将已经半干的衣服重新披在身上,又拨开遮住眼睛的几缕湿发。

任小白:不需要了,就是现在。我现在就要挑战你。

井仲天怔了一怔,但他没有说话,也握住身边那柄黑黝黝不起眼的破刀,慢慢站起来。

任小白的目光触到井仲天的那柄刀,一瞬间有些紧张。但他的眼神很快就放松了,并且露出自信的笑容。任小白望向井仲天。

任小白:我要打败你。……接招吧!

井仲天有些惘然的脸。

4 山崖上 秋日/外

青年人,也就是井仲天的儿子同样自信地站在井仲天的面前,凝视着井仲天。

青年:我要打败你!我要成为天下第一的高手!

5 破庙 秋夜/内

井仲天还在发怔。

任小白已经拔刀向井仲天劈出一刀,井仲天立即出于本能反应地拔刀抵挡,任小白的刀在此之前已经转到另一个方位,井仲天有点惊讶。

任小白自信的脸。

6 大路上 秋日/外

无名女子在击退几名江湖人时所使的让人意想不到的剑招。

7 酒店中 秋日/内

韩逸:(兴奋地)你刚才问我怎样才能练成这样的剑法。很简单,就是你刚才所领悟到的。只有感情极细腻丰富的人,才能察觉每一刹那风动、云散、鸟飞、花开的那种微妙的不同,并进而影响到自己的心意,带动自己的剑招,使出那一刹那的剑法。这世上根本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瞬间,所以也不会有完全相同的两招剑法……

任小白的眼中有光芒闪动,他也兴奋地看着韩逸。

任小白:下一招会受到周遭万物怎样的影响,剑意会发生怎样的变化,连自己都无法预知,又遑论他人?所以不会有人猜出剑的走向,这样的剑法,才成为绝世的剑法。如果是刀,同样也会是绝世的刀法。

8 破庙 秋夜/内

井仲天虽然有些惊讶,但他立即挥出一刀。

任小白立即后退,同时上半身急向后仰,险险避过刀锋。

任小白:你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太冷静,以至算无遗策。

井仲天刀锋转而向下。

任小白身子后仰,不易躲闪,他却索性向下倒去,后背才沾上地面,已经急忙滚开一边,手中刀却自更意想不到的角度挥出,一声轻响,已经将井仲天衣襟下摆整幅割下。

井仲天呆住了,他手中刀不再移动,却望定了任小白。

井仲天:(慢慢地)想不到你能割下我的衣襟。

任小白:(微笑着)你躲闪得够快,我也只能做到这样。

井仲天凝视了任小白半晌,忽然把刀插回鞘中。

井仲天:(冷冷地)我说过,只要你能胜得了我一招半式,就可以自由离开。你走吧!

任小白坐了起来。

任小白:这一招只能算是平手。

井仲天:你割下我的衣襟,这一招算你胜了,我又怎能言而无信?

任小白凝望着井仲天。

任小白:刚才在你的刀法中有一丝犹豫之意,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根本就来不及翻身躲开。为什么?在你以无情而闻名的刀法中竟然会掺杂上你自己的感情?

井仲天不回答,只是转身向门外走去,到了门口,他却又忽然站住。

井仲天:下一次再遇上的时候,我不会这样放过你。……我会杀了你。

任小白有些无奈地抓了抓凌乱的头发。

任小白:我真想不通你们天圣教,为什么把所有人都当成敌人?我又没意思要和你们争权夺利,最大的罪过也只是偷了一朵千年紫芝而已,真不肯让人安静。

井仲天:(冷冷地)这个江湖本来就是这样,没有道理可循。要想讲道理,就不要学武功,不要踏入江湖。

任小白低头想了一想。

任小白:或许有理……不过在这种乱世,如果不会武功,也许只有死得更早更惨……

任小白抬起头来,发现门口已经没有了井仲天的身影,这句话就没有说完。

任小白:(苦笑着自语)这份轻功,倒也真不逊于他的刀法,一样的杰出。可惜……

他不再说下去,过了良久,终于叹出一口长气。

9 客栈 秋夜/内

月子君醉倒在一张桌前,桌上有好几个空了的酒瓶。店里已经没有其他客人,老板无奈地望向月子君,向已经在做打烊的准备工作的两个伙计使了个眼色。于是两名伙计放下手中的活,走到月子君的桌前。

伙计甲:姑娘!姑娘,您醒醒!

月子君:拿酒来!拿酒来呀,我还要喝……

韩倚风带着有点疲倦的神色走进门来,她一眼就看见了月子君他们几个人,但因为月子君是背对着她伏在桌上,所以一时没有认出来,韩倚风只是有点好奇地看着他们。

伙计乙:姑娘,您醉了,我们扶您回房去。

他向伙计甲打了个手势,两个人一左一右想扶起月子君。

月子君愤怒地一挥手,两名伙计都给她摔出老远。

月子君:我没醉!我不要回房,我要喝酒!……

老板和伙计们都吃惊地看着月子君,但伙计不敢再靠近了。

韩倚风有点听出了月子君的声音,她慢慢走过来。

月子君:快拿酒来呀!听见没有……

她猛地站起来,用力地拍着桌子,于是韩倚风认出了她。

韩倚风:月子君,你怎么在这里?

月子君却重又坐倒,根本就没有看见她。

月子君:拿酒,我要喝酒……

老板跑到韩倚风身边。

老板:这位客官,您认识她?这可太好了,请您帮帮忙,您看她醉成这样,叫我们还怎么做生意?

韩倚风有点无奈地看看月子君,转向老板。

韩倚风:她的房间在哪里?我带她上去。

老板:在天字三号房。谢谢您了,客官。伙计,快带路!

伙计甲答应一声,望着韩倚风。

韩倚风扶起月子君。月子君再次用力挣扎,但却被韩倚风紧紧地抓住了手腕。

月子君:不要管我!我不走,我还要喝!……

韩倚风:(低声地)你喝醉了,随我走吧。

月子君开始望着她,好象终于认出了她,忽然痛哭起来。

月子君:他……他走了……他不再理我了,我不要清醒,我要喝下去……

韩倚风愣了一下。

韩倚风:那种人,走了不是更好?

月子君:你不明白……你根本不明白他对我有多重要……

韩倚风扶着她跟在伙计甲的身后上了楼。

韩倚风:(安慰地)不管怎样,你还是先回房休息,睡醒之后,自然就好了。

伙计甲:客官,就是这间。请进!

伙计甲推开房门。

10 天字三号房 秋夜/内

韩倚风扶着月子君进了门,伙计甲望着月子君摇摇头,在她们身后把门关上。

韩倚风扶着月子君到了床边,让月子君躺倒在床上,然后拉开被子帮她盖在身上,但是才拉到一半,月子君忽然伸指在韩倚风穴道上一戳,韩倚风吃惊地倒下。

月子君扶住韩倚风,让她倚坐在床边,月子君自己却慢慢地站了起来。

韩倚风在那一刹那的吃惊之后,又恢复了平静的神色,她望着月子君。

韩倚风:原来你没有醉。

月子君:人哪有那么容易醉的?我早说过我没有醉,只是大家都不信。

韩倚风:……是我多管闲事。你佯装醉酒,就是为了引我上当?

月子君沉默了一会。

月子君:不错。我知道你要经过这里,所以先赶来这里等你。

韩倚风:为什么?

月子君凝视了韩倚风的面庞,脸上忽然现出哀伤的神色。

月子君: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个人可以这么地像她,而且竟然是一个男子。

韩倚风:她是谁?

月子君:……我的姐姐,月子辰。

她慢慢地走开几步,不再看韩倚风,却茫然地凝望着前方。

月子君:其实很久以前,我就已经知道,当初小越之所以会对我那么好,只不过是为了可以接近她。我不明白小越他为什么要那么固执,明知道姐姐她所爱的其实是他的父亲南宫迁,心中却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11 月子辰的房间 冬日/内

临终的月子辰无神地望着南宫越,似乎已经认不出他是谁。

南宫越紧握她的一只手,泪流满面地狂喊。

南宫越:求求你,求求你活下去……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不要抛下我……我宁愿我去死!求你,求你!

他开始吻她的手。

南宫越:我爱你,在这个世界上我只爱你一个人,你怎么能狠心抛下我……

12 月子辰的房间外 冬日/外

月子君无力地倚坐在门口,隔着紧闭的房门她听见了一切,她无声地流着泪。

13 天字三号房 秋夜/内

月子君的脸因为回忆而满是痛楚,她重新回头望向韩倚风。

月子君:我本以为她死了以后,时间会冲淡一切回忆,他渐渐地会忘记她的样子、她的笑容,只记得一些模糊的影子。可是那一天你却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同当年的她一模一样……在你身上,他能清楚地看见她的影子,我真讨厌这样……

韩倚风望着月子君的目光里有些同情。

韩倚风:既然他根本不喜欢你,你又何必对他这么好?

月子君:我早说过你不会明白……你会不会等一个永远也不会回头的人?

韩倚风一怔,没有回答。

月子君:我会。虽然他不爱我,可是我还是离不开他。我一直在等他终于可以忘记她、接受我的那一天,我等着他回过头来发现我……可是你为什么又要出现?

月子君凝视着韩倚风的面孔,慢慢地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向她走近。

月子君:他那一天见到你,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可是我知道他也已经忘不了你,因为你太像那个人。我不想有人能让他这样念念不忘,所以我要毁掉你的容貌,让她的幻影从这世间消失。

韩倚风望着她,一时无言可对,但她的脸上还是同平时一样的平静表情。

月子君看见她的这种镇静,反而有些迟疑起来。

月子君:你什么都不说?你不求我住手,你不喊人来救你?

韩倚风叹了口气,微微苦笑。

韩倚风:既然上了你的当,只能怪我自己太笨,又有什么好说?

月子君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她仍然凝视着韩倚风。

月子君:……我……我知道你是好人……对不起……

月子君咬咬牙,手中匕首便向韩倚风的脸上划落,韩倚风不禁也闭上了眼。

房门忽然被人猛地从外面撞开,南宫越冲进来,一把抓住月子君的手腕,让她刺不下去。

南宫越:(愤怒地)你,你竟然想做这样的事!

南宫越用力一推,月子君踉踉跄跄地直退到门边,她呆呆地凝视着南宫越。

韩倚风也吃惊地睁开眼来望着他们俩人。

月子君:小越,是你!……你为什么也会来这里?难道……难道你也一直在跟着他?

南宫越:你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月子君悲伤地望着南宫越,怔了半晌,忽然掩面痛哭,奔出房去。

南宫越这才望向韩倚风,神色又是痛楚又是喜悦,还夹杂了几分温柔。他呆呆地看了韩倚风一会,这才伸手解开她的穴道。

韩倚风慢慢地站了起来,她用既同情又责备的目光望着南宫越。

韩倚风:她之所以会这么做,都只是因为爱你。就算你一点都不喜欢她,难道不可以好好地对待她?就算只是一个陌生人,也用不着这么粗暴。

南宫越仍然凝视着她,然后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他好象心口很疼痛似地捂住胸口。

南宫越:说得好轻松。可是你又知不知道,有时候剑留下的伤痕,一辈子都会隐隐作痛,让你痛得失去自我、失去理智,对任何人都一样痛恨……你不知道?那是因为你没有尝试过用剑在心上刻下伤痕。而我,我有过。

韩倚风默默地注视着他,过了一会,终于轻轻叹了口气。

韩倚风:谢谢你救了我。

韩倚风走出门去。

南宫越回过头来,望着她的背影,眼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和痛楚,有一滴泪水慢慢地从他脸颊上的伤口处滑过。

14 大路上 秋日/外

这里距玉门关还有半天路程,景色已经十分荒凉,很少看见人烟。

江适意策马奔驰,她忽然看见前方有一个人独自骑马慢慢地前行,并且认出那个人是陆钧。

江适意:陆钧!

她策马追上去。

陆钧回过头来,看见了江适意,眼中掠过惊讶的神色,但是他立即又微笑地望着已经来到面前的江适意。

陆钧:我们果然还是有缘,在这种远离中原的地方竟然也能遇见。怎么样,适意,还是觉得我比较好吗?

江适意微微一笑,与他并骑而行。

江适意:这种话,只有你能说得出口。……我是去找我的一个朋友。

陆钧更加惊讶地看着她。

陆钧:你难道是来找韩倚风?

江适意高兴地看着他。

江适意:你见过她?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陆钧:我不知道。五天前,我们在青州遇见,后来……

陆钧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明。

陆钧:……他随着一名女子离开,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江适意大为奇怪。

江适意:那名女子是什么人?韩倚风为什么随她离开?她们都说了些什么?

陆钧轻轻叹了口气。

陆钧:你真的这么想知道?……那个女子好象是天圣教的人。

江适意猛地勒住马,凝视着陆钧。

江适意:什么?难道我果然来迟了?她是被天圣教所擒么?

陆钧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些困惑的神情。

陆钧:那个女子与韩倚风好象是认识的。她认出韩倚风的那柄倚风剑,于是要借去观看,而韩倚风竟然也毫不犹豫地把剑给了她。谁知那女子却又转身就走,韩倚风便也跟去,我也不知道他们最后去了哪里……

江适意同样困惑起来。

江适意:你说那女子是天圣教的人?可为什么倚风竟敢将防身的兵器交给她?

她拍拍自己的额头。

江适意:疯了,继小白以后,想不到倚风也会做出这种怪异莫名的事情来……

陆钧却凝视着她,目光中现出关切的神色。

陆钧: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天圣教教主萧乾如今正在闭关,代行教主之权的燕何虽然年轻,却是个不惜为了自己的野心而做任何事的人,自视高到了让人讨厌的地步。你们触犯了他的骄傲,他不会善罢干休。

江适意撇了撇嘴。

江适意:既然到哪里都还是要被人追杀,倒不如就闯上星宿海去。

陆钧叹了口气。

陆钧:你们倒真是相似。

江适意:倚风也这么说吗?那是当然的事情,总不能放着朋友不管,自个儿逃命。

陆钧微微一笑,但脸色忽然又变了,他转过脸去,偷偷捂住自己的口鼻,不想让江适意看见自己又开始流血。但已经有几滴血在他转头的时候落在马的鬃毛上,江适意看见了。

江适意:你怎么了?

陆钧:没什么。

江适意伸手去拉他的手臂。

江适意:你是不是受了伤?

陆钧忽然挣开她的手,已经策马向前疾奔,想要把她甩在身后。

江适意急忙策马紧追,一路上看见地上留下斑斑点点的血迹,更加焦急起来。

陆钧忽然从马背上摔下来,他所骑的马长嘶一声,已经跑远。

江适意在他身前跳下马,扶起陆钧,看见他胸前衣襟已经全被血染红,他的口鼻之中还在不停地向外流血。

陆钧:我……我真不想让你瞧见我……这狼狈的模样……

江适意伸手探陆钧的脉搏。

江适意:你……你什么时候中的毒?……毒性已深,难道在你去找秋鸣之前就已经中毒?

她忽然有些明白了。

江适意:所以你才会答应天圣教去杀秋鸣?只因为你身不由己。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没有杀他就这么离开,原来是想舍弃自己的性命?

陆钧望着她微微一笑,可是没有来得及回答,已经晕了过去。

江适意:陆钧!

她急忙扶起陆钧,自己坐在他的身后,双掌抵在陆钧的后心,运功为他驱毒。但是过了好一会儿,陆钧仍然没有醒来,反而吐出一大口鲜血,倒了下去。江适意连忙扶住陆钧,她不知所措而又惶急万分。

应影寒(OS):看这个人的模样,是中了木连环的剧毒。你用内力替他逼毒,如果方法不当,只会让毒素更加深入五脏。

江适意回过头去,看见应影寒就站在自己的身旁,用一种事不关己的无所谓的冷漠神情望着陆钧。她是个中年女子,虽然已有了一定的年纪,却仍然美丽。

江适意:你……你知道这是什么毒?那么你一定可以救他?

应影寒:木连环的毒,只有玉玲珑可以解。

江适意:玉玲珑?在哪里可以找到玉玲珑?

应影寒目光投向天际,口气仍然是冷淡的。

应影寒:普天之下,听说只有在星宿海才生长着玉玲珑。

江适意急切地望着应影寒。

江适意:请问,玉玲珑是什么样子的?

陆钧在江适意的怀中微微动了一动,他虽然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可以没有办法插口。

应影寒冷冷地望向江适意。

应影寒:星宿海是天圣教的地方,即使我告诉你,你也无法得到玉玲珑。

江适意:(坚决地)不管是哪里,我都会去。

应影寒看了她一会,终于开口。

应影寒:玉玲珑是朱红色的果实,形如龙眼,叶片呈紫色,高及人腰。据说在星宿海的中心,就有一大片玉玲珑生长。

江适意:多谢前辈。

应影寒忽然生气,脸沉了下来。

应影寒:什么前辈?我很老吗?

江适意愣了一愣。

江适意:……不是……

但是应影寒根本不听她解释,已经转身离开。江适意有些歉疚地望着她的背影。

陆钧:她……是……谁……

江适意低头,发现陆钧已经醒了过来,于是她的脸上露出喜悦的神色,同时又有些埋怨。

江适意:不知道。……原来你中了木连环的毒,只有星宿海才有解药。……当初你去杀秋鸣,就是因为这样,是不是?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们?等你好一点,我陪你一起去星宿海找解药。

陆钧摇了摇头。

陆钧:你不必……为我涉险……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

江适意: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还分什么彼此?再说,我本来就要去星宿海。

陆钧凝视着江适意,一时百感交集。

陆钧:适意……

15 酒楼中 秋日/内

井仲天一个人坐在桌旁喝着闷酒,他的表情还是阴郁的。

王佛笑出现在门口,他一眼就看见了井仲天,脸上闪过诧异的神色,又向店里仔细望了一望,没有发现任小白,他的表情难得地有些紧张起来,然后就毫不犹豫地向井仲天走过去,在他的桌前站住。

井仲天冷冷地抬眼打量他。

王佛笑:就是你一直和小白在一起?……现在小白在哪里?

井仲天还是在打量着他。

井仲天:你是王佛笑?

王佛笑点了点头,眼神没有丝毫的退缩。

井仲天有些奇怪地看着王佛笑。

井仲天:我还没有去找你们,你却反而找上了我?

王佛笑:你把小白怎样了?

井仲天:我没有把他怎么样,你还是先关心你自己的性命更好。

井仲天慢条斯理地说完这一句话,忽然拔出刀就向王佛笑劈了一刀。

王佛笑早有防备,立即闪开,同时出掌还击。他的这种敏捷让井仲天也有些吃惊。

井仲天:好!

井仲天的攻势更加凌厉起来,王佛笑虽然尽力抵挡,仍然慢慢处于下风。忽然,井仲天的刀锋已经在王佛笑胸口划过,割了一条长长的血口。王佛笑稍稍皱了皱眉,却一声不出,仍然向井仲天拍出一掌,这让井仲天更加吃惊。

井仲天:好!

他翻转过刀背,在王佛笑胸口再次重重一击,王佛笑吐出一口鲜血,终于支持不住,跌倒在地。

井仲天还刀入鞘,冷冷地看着王佛笑,只不过目光中略多了一丝敬佩。

井仲天:既然任小白已经走了,现在捉你回去,也是一样。

王佛笑按住胸口伤口,喘息着,但目光却落在井仲天身上。

王佛笑:你……你究竟是谁?

井仲天:你不必知道。

王佛笑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伤口中的鲜血不断涌出,但是他仍然不出一声,只是望着井仲天。

王佛笑:你刚才说……小白……他已经……走了吗?你没有……杀他?

井仲天望着王佛笑,他又想起了任小白那乐观自信的样子,于是默默点了点头。

王佛笑这才放下心来,微微一笑,但立即就晕了过去。

井仲天急忙上前一步,去探王佛笑的脉搏,同时感到难以理解地看着他的面孔。

16 客栈的屋顶 秋夜/外

江适意一个人坐在屋顶上,静静地望着明月出神。

忽然,人影一闪,陆钧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江适意:你体内的毒素怎样了?

陆钧在她身旁坐下,微微一笑。

陆钧:现在暂时已经没事。

他望向江适意,目光中有些关切。

陆钧:这么晚了,你还在想些什么?

江适意重新望向明月。

江适意:很多事……现在我已经知道,当初你是被天圣教所迫,不得不去杀秋鸣。可是天圣教为什么要杀他?

陆钧看着她。

陆钧:他一直没有对你说过原因?

江适意点了点头。

陆钧脸上现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他也望向天边的明月。

陆钧:到现在还是这么害羞的一个人呢,总不肯把自己的想法老老实实地说出来……其实,他是因为你啊。

江适意:我?

陆钧:燕何曾经去找过他,要他杀你,可是他拒绝了,所以燕何才不放过他。……为了你而宁愿得罪整个天圣教,他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

江适意回过头来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陆钧也回过头来,他的脸上有一丝温柔的神色。

陆钧:可是这样的他才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希望你们都不会有事……

他忽然伸手在江适意的穴道上一戳,江适意惊讶地望着他。

江适意:你……

陆钧站了起来,他望着江适意微笑。

陆钧:我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和你一起去星宿海,那么远的路程,太麻烦了。……我不会去星宿海。

江适意:可是你身上的剧毒,只有那里才有解药……

陆钧:别逼我受你的恩惠……这不适合我。无论是生或是死,我都希望能自己一个人来面对……别为我做傻事。保重!

他再次望了江适意一眼,跃下屋顶。

江适意:等一等!……陆钧,我知道你不想连累我,可是无论如何,我都会去星宿海。小白能盗走千年紫芝,难道我就不能偷摘一颗玉玲珑?

可是没有人回答她,江适意焦急的神色慢慢变成了坚决。

17 路旁的酒肆 秋日/外

任小白兴冲冲地在路上走着,刀就随便地扛在肩头。他忽然用鼻子嗅了一嗅,脸上现出垂涎欲滴的表情。

任小白:这种小地方,怎么竟会有这么好的酒?好酒,好酒……

他一边咕哝着,一边顺着香味到了酒肆的门口,看了看酒招,兴高采烈地冲进去。

18 酒肆内 秋日/内

一个人都没有。

任小白冲进门来,一进门就急不可耐地大嚷。

任小白:拿酒来!快点快点!

任小白在一张桌子旁坐下。

伙计(OS):来了来了。

里屋的门帘一掀,伙计走了出来,手里抱了一坛酒。

任小白的目光急切地落在那坛酒上面,再次用力地嗅了嗅,心花怒放。

任小白:真的是好酒!

伙计把酒放到桌上,便又退下。

任小白拍开封泥,给自己斟了一大碗,一口气喝干,脸上忽然出现极为诧异的神色,呆呆地望着手中的空碗,过了一会,这才变成极度的满意。

任小白:想不到在这种地方的酒肆里,竟然会有不下于佛笑的酿酒高手。太好了!

他迫不及待地又给自己斟满,连喝了几碗,这才想到要找伙计要点下酒的菜。

任小白:伙计!伙计!

他抬头一看,竟然已经不见了伙计的踪迹,愣了一下,心里觉得有点不妙。

他端着酒碗的手忽然无法抑制地轻颤,酒洒了一小半在桌上,他慢慢把碗放到桌上,脸上虽然还是若无其事,但忽然想起了韩倚风说过的话。

19 佛笑堂后庭 冬日/外

任小白与江适意坐在亭中的石桌旁,韩倚风立在亭柱边含笑望着任小白。

韩倚风:你见了美酒,哪还留意到别人喝了多少?总有一天,你要栽在这个‘酒’字上。

20 酒肆内 秋日/内

任小白苦笑,但是他仍然端起面前的酒碗,想把没洒掉的酒喝尽,他的手仍然在颤抖,而且越来越厉害。

铁宇(OS):臭小子,你也有今天。

铁宇从里屋一掀门帘,走了出来,脸上挂着冷笑。

任小白:原来是手下败将,好久不见。

铁宇大怒,立即一掌打在任小白的胸口,任小白无力抵挡,身子向后跌出老远,手中酒碗也跌成碎片。

任小白没有力气挣扎起来,于是跌坐在原地,他唇角沁出血丝,却仍留恋地望着洒在了地上的酒。

任小白:可惜……

铁宇慢慢向他走过来。

铁宇:死到临头,还想着贪恋美酒。就是这酒中的酥骨散害死你,难道你还不知道?

任小白仍然微笑。

任小白:这样的好酒,就算是毒药,喝也无妨。你能不能告诉我,除了佛笑之外,是什么人能酿出这样的美酒?

铁宇:这是你死前最后一个心愿?那我就偏偏不说。

铁宇扬起手掌,准备再次向任小白击下。

燕何(OS):等等!

铁宇惊讶地望向门外,任小白也同样望过去。

铁宇:燕堂主?

燕何慢慢地走进门来。铁宇连忙向他行礼。

铁宇:参见燕堂主。

燕何冷冷地望着任小白,过了一会终于开口。

燕何:带他回星宿海。

铁宇:堂主,这小子大胆闯上星宿海,难道您不杀他?

燕何不再看任小白,但也同样不看铁宇,脸上是一种旁若无人的高傲。

燕何:等到其他三个人也落入我的手中,我自然会一起处置。

铁宇:是。

铁宇再次躬身行礼表示服从,燕何转身向外走去,任小白忍不住开口。

任小白:喂,你这人好没道理。闯上星宿海,偷摘千年紫芝的只是我一个人,你为什么连我的三个朋友也不放过?

燕何看也不看他,走出门去。

铁宇向任小白踢了一脚。

铁宇:住口!燕堂主是什么人,用不着你来批评!

任小白看着他,讥讽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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