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作什么?!”思爰听到声音出来看看,只见他们个个悲惨万分,又看到红衣双手揪在胸口手足无措地站在中间鹤立鸡群,不由得愣在原地。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他们就成这样了。”红衣哭丧着脸,皱着鼻子,眼神无辜。
人群中一个人抬起头望了望无措的红衣,又看了一眼神情平静的长孙思爰,咬了咬牙,踉跄地跑了出来。
披头散发,面若夜叉,而且直面向她而来,思爰不由得大大吓了一跳,直往后退了几步。
却见那人扑通的一声,扑在地上五体投地,扬起面来,声泪俱下:“长孙小姐,长孙小姐,您小小年纪便有菩萨心肠,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思爰看了过去。
趴在她面前的难民直起腰来,爬着向她:“小人已经无处可去,求小姐收留小人,小人原为小姐做牛做马只求有一口饭吃!”
“救救我们啊,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是啊,救救我们吧……”难民们情绪激动,仿佛是一群落水之人,疯一般的想要抓住这一根救民稻草。
“放肆!”立在思爰身后的护卫见难民们有些步步相逼的意思不由大怒,唰的一声刀起横在思爰面前,眼神凶狠,不似一般人家的护卫。
“呀!要杀人了……”一名夫人苍白着脸惊叫起来,这一声可谓激起万丈水花,难民们立刻吓得趴下磕头不已,嘴里大叫救命饶命。
思爰见情势可恶,也不能怪护卫鲁莽,只能心里暗叹了口气,尽量大着声说道:“力所能及的地方七娘自然不会推辞,更不会见死不救……”
“只是你们要知道,我们已经把食物都分给你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度过难关——”顿了顿,接着,“长安家中祖母病危,我们得快点赶回去,这是人之常情你们也要谅解。至于今晚我们会在这里逗留一夜,明早才会启程,你们今晚好好休息,不必担心豺狼虎豹,这里自有护卫轮守着。你们之中有些中了毒,我看走之前能不能找到解毒的药草,最后告诉你们哪些东西可以吃,哪些东西不能吃,以免你们吃到不该吃的东西再次中毒……”
思爰声音谈不上多大,但还是有一大部分人听明白了,也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是啊,非亲非故的,人家把吃的穿的都分给他们了,连自己也没得吃,他们还想一直强抓住他们不放,实在太不应该了。
“其实你不用管我们,反正朝廷也不管我们这些人,我们无处可去,到时候还不是死路一条……”一人说着,神情绝望。
思爰暗叹一声。的确,这是个大问题。没有一个地方可以收留这些可怜的人,也没有哪个地方愿意容纳他们。想让杨广家园重建开仓放粮完全就是异想天开,他的算盘打得太精。让难民沿着富庶一带自己去乞讨,自给自足,以富养穷,他想得倒美!一早得到消息的守城官员一见难民往城里涌便城门紧闭,不管是饿死还是冻死,只要不是他城内的百姓,一概不理。如果当真追究起来,很简单啊,流民,贼寇,哪个不能给他们安上?
“我年纪虽小,但从小爹娘就教我为人之道,所以有些道理还是懂得的。我能做的也只是这些,你们大不必如此绝望,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吗?你们抱着希望好好活着总是没有错的,谁又能够说一直倒霉,谁又能够说他一辈子都一帆风顺呢?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只要挨过这个坎,谁都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
“长孙小姐是个有智慧的人,这些话说得真好,我们这些凡人哪里想得到那些。”
“您说的没错,可我们活的希望在哪儿呢?”难民一人反问。
“希望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创造的。”
“什么?自己创造?”
“看你们的求生念头有大,如果你们总是想着无路可走那么你们只有死路一条,如果你们并不想死,很多方法都可以让你们活。”思爰转过身去,她今晚实在话太多了。
“至于怎么活,办法要自己想。”
“长孙小姐,求您给我们指条明路!”
……
思爰话说得倒挺不负责任,但她可没真的想要任他们自生自灭,当下便唤人准备了笔墨纸砚。
现下局势并不是很明朗,显得过于安静。她需要一个人出来带头,或者快点打破这种局势,最好制造一些混乱,以便有一些人能够浑水摸鱼。鱼出来了,这样水也就好治了。
然而,这只出头鸟非杨玄感莫属。
杨玄感为杨素之子,俗话说虎父无犬子,杨玄感也不是一直省油的灯。
历史上他是最先起兵造反的贵族首领,只是历史上的局势跟现在很不一样。起义造反的声音还不够响,对杨广不满的贵族还太少,甚至死的人还不够多,这一切显得时机很不成熟……如此,杨玄感便不会造反。
思爰在纸上描绘了各个阶层的关系图,想了想,把杨广的名字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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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校庆要来了,还有校运会也同时到来,我一大半的时间被叫去练操,作开幕式。还有学校规定每个人都要作义工,所以我们幼儿园,老人院,公园都得去,所以周末都得累得半死。
所以,最近写文是匆忙的,周六会过来改一下的,周末还要彩排。最对不起的是责编,一个月更新寒酸的一万都没有,实在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