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心目中,女人遇到强暴时,不外乎两种状况,一种是个性刚烈女子,自然是寻死觅活,那是极其无趣之类的;还有一种性情****的,一勾就来,虽然能解暂时的欲火,久了也乏味的很。
没想到他今日竟然遇到了第三种女人,这女人看似温柔斯文,泼辣起来竟然也如此的了得。
她这一阵连哭带闹,声声凄苦,突然也让他自己感觉自己太不通人情,太急色下流了点,面前这位衣衫不整的可是他拜过堂正房妻子啊,怎么能和欢场的女子一样对待呢,果然成亲就是个天大的错误。
“好,好,”他泄了气,“我不来硬的,还有一晚上的功夫呢,你慢慢脱,我也慢慢脱,这样总成了吧。”
没想到锦娘还不依不饶,大发悍态,“脱什么脱?老娘头一次嫁人,呜呜。。。你看看这成的是什么亲啊,连奏乐吹喇叭的都没有,我父兄也没都没请,女人一辈子大事,我却这么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嫁人,你还有脸说要跟我洞房,你想的美你,真要想跟老娘亲热,呜呜。。。至少下次给我补办风风光光的喜筵之后,否则,呜呜。。。奴家就是死也不让你碰的。”
“什么?”王山顺手扔掉了外面艳红的喜袍,一把跳上了床,嗤之以鼻,“那不行,今晚必须做!”说着,伸手就把锦娘揽在怀里,勾起她的下巴就要亲她的嘴。
虽说王山长得不赖,身材因为常年练武也很健硕有看头,但是锦娘还是不愿意被他占了便宜,一边左躲右闪地避着他,一边嘴里急的大喊道,“姓王的,我告诉你,如果我不愿意配合,你就是强上了我你也不会有什么痛快高潮的。。。”
王山停止了动作,一脸诧异道,“什么是‘高潮’?”
锦娘涨红了脸,趁空一溜身从他臂弯中钻了出来,爬到床的另一头,恨恨地道,“就是说,强扭的瓜不甜,我若不配合,你就是做了我也没有什么快感可言。”
“哟,哟,想不到太后娘娘身边的女官竟然对房事如此精通?”王山一脸的怪笑,“看来我真是错看了你了,想必皇上都错看你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锦娘将已经凌乱的喜服整了整,不屑道,“这种事宫里哪个宫女不知?只不过大家面子薄平常一般是不说出来的,暗地里那些春宫画谁没看过一本两本?要是你不相信,你可以问问你表妹傅红雪啊?,兴许她懂得比我还多呢?”
若说王山对她前一半的话还有何疑虑的话,听到她提到她表妹傅红雪,她不得不信了,若说他素日对傅红雪没有动过什么歪念头也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她表妹的一心要当娘娘,他勾搭不上,再加上王振护着她,他想勾搭也得等那老家伙死了不是?
一向对女人行之有术的王山这回可头疼了,“那你到底想要怎么办?难不成你也跟表妹一样一心想当娘娘?”
“非也,非也,”锦娘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我是不稀罕当娘娘的,娘娘再尊贵,**的女人太多,当了也没趣的很。”锦娘瞟了他一眼,假装幽怨地叹了口气道,“本来我想嫁的人也不是你,奈何我为他出生入死,我遭难了,他连找我都不找就让我自生自灭,我心也灰了,看得也开了。”说着锦娘再次地瞄了他一眼,眼角眉梢纯情荡漾,“今日既然遇见了你,就是我的命了,我自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过你若是就这样地让我不明不白地跟了你,你觉得对得住我吗?”
“那你说怎么办?”
“还是那句话,等叔父大事成了以后,你要和我重新再成一次亲,那时候你要横着竖着、躺着卧着都随你!”
王山这回可真头疼了,瞧这女人的意思今晚不愿意和他行那云雨之事了,倒不是不愿意嫁给他王山,乃是嫌弃这个喜筵太寒酸了,也是的,叔父今日办的什么事,虽说是事出突然,那也没有在刑房里成亲的理,可是,虽如此说,今晚洞房是势在必行,他都快忍不住了。
他看锦娘梗着脖子,似乎还要接着罗嗦,烦得他连忙打断她,认命地道,“成,今日就听你的,咱们不洞房,光睡觉行不?”说着,直起腰来爬到她身边,倒床就睡。
锦娘见他果然没有他想真的睡了,这才把一颗心安安稳稳地放到肚子里,刚要习惯性睡觉前解衣衫,回头见王山只脱了外面的喜服倒在了床上已然是鼾声大作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动,掀开被子就要和衣躺下去,突然间后脑勺感到一阵剧痛,紧接着眼前蓦然一黑,咣当一声就倒栽在了床上。
睡在他右手的王山这才收回手,在床上一跃而起,看着昏迷在床上的锦娘不由得嘿嘿地淫笑两声,他王山还从来没有对他看上眼的女人没有得手过,这次也不会例外。
他动作熟练,三两下就脱掉了锦娘身上大红的喜服,刚想随手扔掉,打眼见就看到一半已经落了地半挂在床沿上自己的喜服,随手就把这碍眼的东西捡了起来,将两件喜服在手上胡乱地揉了揉就头也没回地一把扔了开去,没想到他这一扔,不偏不移正好砸到了屋子中央桌上几只龙凤花烛上,因他是练武之人,一出手力道就很足,只听“噗”的一声,几只华烛顿时被扑灭了,房内顿时暗了下来,幸好,房门的顶上还燃了一只黯淡的桐油灯,屋内光线还不是太黑。。
王山这会子已是欲火焚身了,虽然灯烛已灭,他也不去管他,仗着练武之人眼力好,他的动作也丝毫不滞慢,不过此时他再也没有那个心思一颗颗纽扣地去解她那中衣和贴身的内衣,手上蓦一发力,只听嗤嗤地一声脆响,身下躺着的女人的半个雪肩就应声露了出来,黑暗之中莹莹润润地,似乎带着光华般地,白皙而又撩人心魄,他正要再接再励,剥去剩下的衣衫,黑暗中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急促的响动声,不由得大吃一惊,手上的动作也就停了下来。刚想屏住呼吸想要听听是怎么回事,就这么会功夫,房间那沉重的黑色铁门砰然一声被人从里面给推了开来,几乎与此同时数十个同时一拥而入,王山蓦然一惊,在屋门口微弱的光线之下,用足眼力这才看清楚来人约有二三十人,一律脸蒙黑布,手拿利刃,个个身手灵活,动作矫健,正呈扇子形地将屋内谨慎地包围起来。
王山的一腔欲火顿时被眼前的情景唬了个无影无踪,他又惊又惧,这可是东厂的秘密大牢啊,向来是王振看管重犯要犯而设立的,平素极其隐秘不为人知,更重要的是这里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要说是人,就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