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文的小妖们注意,王献之,字子敬,之前的章节某呆不小心记错了,真是太抱歉了,简直就是那啥脑子嘛,大家拍砖吧,不要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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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表面虽是平静没有波澜,但是公主和驸马一直僵着呢!竹青那个丫头也没有放出来,不知道驸马这次想做什么。
听刘公公这样说,褚太后蹙眉道:“你派去的人吗?做的好事!”
“奴才不敢,这事不是奴才的人做的。”刘公公忙俯身告罪。
“这么说不是我们的人。”太后低头拧眉,“难不成真是公主做的?”
“难道说前些日子闹的离婚都是公主的缓兵之计?”
“不会,她要做也不会傻到让郗道茂的丫头跟着的。何况公主人虽然刁蛮任性,但是心地善良不会使这些阴谋诡计,看来另有人想坐山观虎斗从中牟利啊!”
“太后的意思是?”
“你说呢?”褚太后也不说破,只挥挥袖子道,“去查一查。”
“是。”刘公公乖乖领命。
竹青是眼线?!
新安怔怔地看着王献之,拍案而起:“我不相信!”
王献之扔给她一张纸,上面草草写着:公主代驸马送信给郗道茂夫人,夫人生了心思郁结之症。
“单凭这张纸?”新安冷笑,“谁都可以模仿这个笔迹,蓄意嫁祸也未可知。”
“对,单凭这张纸。这张纸是宫中御用,府里没有的。”王献之语气冰凉,像是没有半点感情似的,“而且竹青是左撇子。”
“如果恰好有个会模仿左撇子的眼线想这样做呢?”
“那么为什么要挑竹青呢?”
“因为她是我的人。”
“所以说整个事情都是你们的合谋,司马道福,是这样吗?”绕来绕去果然又绕到自己身上,“你故意模仿我的笔迹写信给表姐意思就是你知道我对表姐的感情,又送上三尺白绫,无非是想说如果表姐真和我在一起,三尺白绫就是她的归宿。你害得表姐惊吓过度病情加重,一旦表姐死了,你也就再不必担心由谁来和你抢什么夫人的位子了。”
真是完美的推理。新安嘴角嘲弄地勾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新安瞪眼看他,“我要见竹青。”
王献之同意了,带她去了一间黑屋子,竹青被锁在里面,脸色苍白,见到新安黑漆漆的眼眸里布满了惊恐。新安见她这样,想到她平时好的时候帮自己梳头发,脸上总挂着浅浅笑意,像是春风里初初绽开的桃花苞儿一样可爱,而现在她惊慌失措的神情仿佛惊弓之鸟一般。新安心中怜惜,蹲下身子,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没想到下一秒,竹青跪了下来,说出一句寒彻人心的话:
“公主,竹青不是故意的。”
新安的眼神空荡荡地失了焦点,半日才回过神,望着竹青,紧盯着她,要把她看穿一样:“你说什么?”
“是刘公公说要我好生服侍公主,如果公主和驸马不和一定要告诉他。拿纸笺写了放在王氏宗祠香炉之下,到时自然有人取了禀报太后,决不让公主受半点委屈。”
“竹青你真的是眼线?”新安心里空落落的,半晌不语,又转过脸看她,仍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种种消息都是你散出去的?”
“奴婢该死。”
新安心一沉,像是石头落入了深潭一般见不到底。
刚刚还信誓旦旦说是自己的人,现在发现却是埋在自己身边的监控器,自己一举一动都被她监视着,末了出卖给那个到现在为止自己还没有见到的太后。
众叛亲离冰冷彻骨的感觉。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竹青已经说了。”
新安站了起来,她的腿竟有些微微打颤,她努力稳住自己,竭尽全力使自己看上去泰然安定。她抬眼看着王献之冰冷的不带一丝表情的脸问:
“我说不是我你可信?”
“你让我如何信你?”王献之避开了自己的眸子,冷冷道,“竹青是你的人,你叫我如何信你?三尺白绫是你送给表姐的,你叫我如何信你?连那封书信也是你伪造的,你叫我如何信你?无论是威胁表姐还是使她受惊加重病情,最后受益最多的都是你,你终于不用想着和我离婚了,所有的一切我是不是都可以理解为你的以退为进,借此和我缓和关系,想让我改变心意?”王献之的声音平静得不带有一丝情绪,像是清醒着说出的最为理智的语言,然而却活生生地撕裂了新安心里仅存的最后一点点希望:
“如果是,那么我告诉你,今生今世我王献之绝不会爱上你!”
声音无比刺耳地划过新安的耳膜,在她空荡荡的脑袋中震荡回响,像是回声一样反复强调,此起彼伏。
“你到底是不信我。”
新安只此一句,便毅然转身离去。
那么今生今世我李新安也绝不要再见你!
眼见着新安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像是一抹剪影淡淡地消失在了屋外淅淅沥沥的雨中。当初在洞房之中,初见她时,就是这样的单薄的剪影对着高烧的红烛,瞳孔里是惊惧和慌张无措,好像是突然闯进自己世界里的孤单的影子一样。那时的自己竟无法控制地心神激荡了一下,没想到却是她先开口说要离婚。第一个离婚的公主,现在竟然说要为了成全自己和表姐的幸福再离一次婚,从来没有在意过世俗的眼光。而自己从来没有信过她,不能相信她,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是她,就是她,拆散自己的姻缘,杀进自己的世界来的人!她温暖的笑容,调皮的恶作剧,无力地捶在自己身上的拳头一点点侵入自己的世界,继续霸占剥夺者自己的记忆,而自己一次次地问自己,小心翼翼地问自己,是不是可以试着相信她,哪怕只有一点点。
可是现在自己如何能够相信她,相信她胸无城府灿烂的笑靥下同样是一颗玲珑剔透的心。
真希望这只是一个梦,梦醒了之后,你还是你的李新安,我依然是王献之,和表姐在一起好好的,没有什么婚约,没有什么公主。
一切都只是个梦而已。
“老爷,不追吗?”小厮梦酒忍不住道,“淋了雨是要生病的。”
“你派个人跟着,看公主去了哪儿。”王献之转念一想又道,“去请二夫人来,我有事要拜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