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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此时孟明已经伏在雪地上不动了,浑身衣物尽褪。四周齐膝深的雪被他身上无形热力一逼,汩汩地化开,成了方圆丈许的一个坑。再过了些时,突然有纯白透明的火焰自孟明七窍里滚出来,腾腾地只管烧。那火蹊跷得紧,不消一时三刻,就将孟明全身血肉烧尽,只剩得一副骨骸。

纯白火焰一刻不停地炼着孟明的骨骸,由鲜活的红色炼至焦黑,最后炼得晶莹通透,宛如白玉。这时、那火焰就像活物一般,忽然分出一线,把方才甘虎丢下的墨玉盒子一卷,拉入火中。这墨玉盒一旦投入火里,火焰颜色忽然转为青碧,凝厚无比。孟明骨骸在那青碧火焰之中一点点消融,最后彻底消失。

这碧火直烧到天黑才熄。这荒山野岭的,碧火甫一熄灭,四周立刻阴沉沉地,晦暗得紧。夜风劲急,呜呜从山岭间刮过,宛若秋坟鬼唱。间或夹着一两声悠长的狼嚎,更增凄凉寥落之意。

甘娘子烙了一锅饼子,等啊等。直等到天擦黑,男人拉着一车炭进了家门,甘虎儿还不见踪影。她心慌意乱,迎上去一说。甘大叔问了前后经过,叹口气一跺脚,赶紧去找孟家人商量。

孟家是桑洼村的大户。村前村后七八家姓孟的,论起来都在宗谱之内,都是亲戚。这是个猎户世家,几年前岭上闹大虫的时候,还领过河阳县里的巡夜补贴。家主孟威,论岁数和甘大叔差不多,也是个方脸膛的敦实汉子,为人倒是古道热肠。可惜大儿子孟光不肖,最是嗜赌。

听说小儿子孟明上山没回来,孟威也着急了,差一个徒弟去唤大儿子孟光。那徒弟去了一遭,怏怏地返转来,脸上多出一个新鲜热辣的巴掌印。孟威问起原委,那徒弟讷讷地说:“大师兄在村头赌钱,正赌得好兴致。我上去说师父唤你回家,平白就吃了老大一个耳括子。如今耳朵里还嗡嗡地响哩。”

孟威气得暴跳,口里念道:“逆子,逆子。”说了几遍,忽然把墙上那口钢刀摘下来,对甘大叔说,“事到如今却犹豫不得了。岂不闻‘救急如救火’,只好将我这把老骨头上山去走一遭也。”说着纠合了几个得力徒弟,各拿铛耙草叉,朴刀棍棒,在院子里拢成一队便走。甘大叔救子心切,也回家拖了把铁锄,跟随前去。

一行七八人,各自举着火把,迤逦上山。山上风雪又大,甘虎和孟明的足迹被风吹雪掩,早就没了踪迹。幸得孟明是个大嘴巴,跟家里几个孟威的徒弟都说起这山洼的事情,故而大致还能寻着方向。孟威虽然年老,已经多年不进山,但一双猎户的眼睛却打磨得愈加老辣。往往一个断了的枝儿,一处踏坏的草窝,便能被他寻着踪迹,指引众人向前。

看看越过山梁,孟威指着下面那山洼说:“这必是老夫那逆子所说的山洼了。”

有个徒弟凑趣问道:“师父,何以见得呢?”

孟威一指那乱草间的积雪,说道:“此地背风,雪尚未大积。你看那草间小径,两人的脚印尚且依稀可辨。由此下去,不是那山洼却是哪里?”

众人皆服,跟着孟威一路下山。甘大叔止有甘虎一个儿子,心里念得迫切,不觉脚步加快,抢在了头里。他紧赶着下到山洼,举起火把一张。这一看,真如万丈高楼失足,扬子江心断缆崩舟。只听得他“阿也”叫了一声,便倒地不起,竟是急火攻心,晕迷了过去。

众人连忙赶上,一看也是大惊。只见那甘虎双眼圆瞪,满面惊骇,被活活封在一块巨大的青色冰块之内。这冰足有六尺多高,把甘虎连口鼻都封死了,决无生还的道理。孟威一见甘家小子的惨状,心下挂念自己儿子,当即分拨一个徒弟留下看护甘大叔,带着其余人等继续往前搜寻。

再走数十步,眼前赫然又是一块青冰。冰中隐隐发亮,仿佛也封着一物。孟威心里一咯噔,暗想难道我儿孟明也被封在冰里?连忙赶上前举火把去照。这一照,见了冰中那件物事,只惊得他目瞪口呆,挢舌不下。

这块青色巨冰大小与封住甘虎的一般无二,但冰里却不是尸首,乃是一柄形制古怪的六尺巨剑。那剑刃长达五尺,沉暗如烟,不知何物铸成。更有一点夺人心魄的冰蓝沿剑脊缓缓流动,光芒妖异。剑柄约有尺许长,材质如黑玉一般温润,交错镶嵌着银纹。柄头渐渐收束,雕成一束腾飞的火焰之形。

孟威吃惊不已,禁不住探手去触摸那巨冰。青色巨冰看似坚厚,谁知触手即化,散作一道青烟随风飘去。六尺巨剑跌落雪中,剑刃半埋半露,刃上自生一道若有若无的淡白雾气左右盘旋,犹如苍白火焰。孟威看着这剑,惊得呆了。他自认一生走南闯北,也见过许多神兵利器,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大剑。无论材质做工,这剑显然都不是凡品。精微之处极尽工巧,已经超越了人力所能达到的极限。

惊叹了片刻,孟威又想起儿子来。连忙吩咐身边那些徒弟四处散开,在山洼地找寻孟明的踪迹。五六个徒弟找了一圈,只捡回几件破衣烂衫,貌似孟明穿过的。那衣衫被撕得七零八落,一片片挂在那里飞。孟威看着儿子衣衫,心里一酸,不觉落下两行老泪。

那边甘大叔也悠悠醒过来,抬头看见封在冰里的儿子,嚎啕大哭着一头撞上去。说也奇怪,那冰和他头顶阳气一触,就如刚才孟威所见的一般,也化为青烟散去了。甘大叔一把抱住儿子,只觉他浑身冰冷僵硬,生机全无。他心想自己年过四十,好不容易得了一子,指望着甘家有后,接续香火,谁知今日竟然莫名其妙地葬身在此?想到此节,甘大叔心中悲苦难以抑制,忍不住浊泪潺潺而下。

说也奇怪,甘大叔的热泪吧嗒吧嗒落在甘虎脸上,就像春天融冰化雪一般,转眼消融。甘大叔哭了一场,忽然惊觉怀中儿子心窝处竟然生出一丝暖意,不竟惊喜交集。他一把撕开前襟,把甘虎贴肉抱在怀里。甘虎就像冰坨子一样,又僵又硬。刚一入怀,甘大叔就打了个寒噤。他咬牙坚持着。周围几个孟威的徒弟看见了,也赶忙用火把围住,替他取暖。

过了一盏茶时分,甘虎心口暖意更盛,微微有了脉搏。甘大叔眼含热泪,没口子地感谢苍天。孟威转过来,见甘虎貌似有救了。他一头替甘大叔高兴,一头也心伤自己儿子渺无踪迹。

“我那逆子却不知被何人掳去了,这山洼翻遍也寻不着,”孟威懊恼道,“只见了把古怪大剑,不知什么来路。”

“大剑?”

甘大叔儿子有救,心中狂喜之余,尽显铁匠本色。一听是剑,他便心痒痒地问:“孟大哥,不知那剑可借我一观么?”

“正要请甘兄弟去看,”孟威道,“甘兄弟且随我来。”

甘大叔见了那古怪的六尺大剑,正想伸手去摸,却又缩了手。他摇头说:“此剑绝非人工做得的,必是邪物无疑了。平日里我做过几口刀剑,只以猪羊狗血祭炉,开了锋也触手生寒。这剑一股凶戾之气冲天动地,难道竟是人血祭炼而成的?碰不得,碰不得,”他连说了几个碰不得,最后说,“此剑大凶,不如深深埋了罢,省得祸害啊。”

“甘兄弟此言,且待我思量思量。”

孟威嘴上敷衍,心头却不以为然。他一生走南闯北,见过无数断头沥血的大场面,哪里会把甘大叔的警告放在心里。周围几个他一手调教的徒弟也是如此想。更有那心机深沉些的,捉摸着莫不是姓甘的见得这口剑好,心里起了贪意?他这厢串掇着我们把剑埋掉,回头或许就自己偷偷地起出来,拿去东京贩卖?

当即就有一个弟子跳出来,大声说:“有何碰不得!左右不过是个死物儿,就算吹毛断发,也要个人来使。平白横在野地里,难道就取了我的性命去?”说着走到跟前,弯腰就去扯那把剑。只见他手指刚碰着剑柄,忽然浑身一僵,五指再也收不拢去。其他几个弟子见他古怪,正要上去拖,被孟威一把拦住。

“师……父,”碰着剑的弟子艰难地扭转头颅,朝孟威说,“果……然……厉害……”

厉害二字一出,那弟子再无声息。只见他口唇青乌,脸色煞白,竟然活生生地冻硬了。孟威大着胆子上去一探,鼻息全无,已是死尸一具。他心头一凛,叹道:“果然是邪物,好邪门的东西!”

甘大叔催促道:“还是深埋了妥当。”

孟威脸色沉重,却缓缓摇头道:“不可,此物出世,自然有它的道理。就算是个邪物,我孟威数十年生死场中滚过来的血气,难道还镇不住它不成?”说着吆喝徒弟们道,“快些砍几棵树来做个架子,将这剑与我扛回去!”

甘大叔想劝,见孟威一脸坚决,就嗫嚅着没说出口。他想,我劝也劝了,孟大哥只是不听,我亦没个奈何。有道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且赶着回转去救醒了我儿,方是正经道理。

甘大叔抱着甘虎回到家里。甘娘子见了,顿时扑上来大哭。“蠢婆娘,哭个甚么,”他喝骂甘娘子道,“娃儿还没死哩,你倒哭得昏天黑地了。还不快与我烧盆开水去,把毛巾绞得热腾腾的拿过来。”

甘娘子一听娃儿有救,忙不迭去烧水了。不一会儿,就拿手巾绞了热腾腾地递上来。甘大叔使那热手巾细细地揩抹甘虎身上。从颈下抹起,前胸后腹、双臂大腿、一一搓得红热。搓了一会,就听见甘虎虚弱地哎呀了一声,悠悠醒转过来。

甘娘子喜极而泣,一把从甘大叔怀里把甘虎抢过去抱住,再不肯丢手。甘虎眨着黑亮的双眼,把爹娘轮流看来看去,不知他在看个甚么。看了一阵,他忽然开口说:“爹、娘、我饿了,吃饭罢。”

甘大叔怒极,抡圆了巴掌搧在甘虎屁股上,大骂道:“闯下这等泼天大祸来,连告个饶都不会么?你这孽子,敢情是饿死鬼来投胎上了身不成,开口就要吃饭?”

甘娘子不乐意了,一手盖住甘虎的光屁股,一手把她男人推开,说道:“儿子好不容易才活转来,若又被你一巴掌打闭了气去,仔细我跟你拼命!吃饭又怎的了,人肚饿不就要吃饭么?任你英雄好汉,也扛不过三顿饥寒。我儿饿了要吃,我欢喜还来不及哩,你大巴掌就打!”

甘大叔其实有点惧内,讪讪地就住了口。甘娘子把儿子塞给甘大叔,自去厨下盛了一大盘饼子,出来端到甘虎面前。甘虎大约饿得狠了,也不就辣椒和小菜,抓起来就吃。这一顿风卷残云,呼呼就把一大盘饼子吃得精光。吃到最后半个,他才注意到爹娘一个都没吃,有点不好意思。

“爹、娘、”甘虎把最后半个饼子掰成两半,分给他们说,“你们吃。”

甘娘子心痛儿子,摇头说:“你吃,厨下还有。”

甘大叔也回过神来,对甘虎说:“肚饿就吃罢,不差这几个饼子。”

那一夜,甘家暖洋洋的。不光是饼子的香气,时不时也传出几声全家人的笑语。哪怕是路过的人听了,心里也暖暖的。

相对来说,孟家就不一样了。孟威黑着脸回到家,一听大儿子孟光还没回家,立即吩咐几个徒弟去村头赌坊把他抓回来。孟光起初以为老头子最多骂两句,满不在乎地跟着师兄弟们回了家。没想到刚跨过门槛,就被老头子一棍子抽翻,倒吊在梁上开始狠揍。孟威使一条蘸了水的皮鞭,把孟光上身剥光了,横竖横地乱抽。孟光何时吃过这种痛楚,忍不住大声惨叫。

隔着几道院墙都能听见孟光的嘶嚎。街坊邻居个个紧闭了窗户,依旧挡不住那叫声打窗缝里钻进来。

孟威早年杀得人多,自觉子息艰难,对孟光这个大儿子溺爱了些。没曾想养到一十六岁,却成了个斗鸡走狗的标准无赖泼皮。他无奈之余,一腔心血都放在栽培二儿子孟明上。谁能料到人有旦夕祸福,二儿子竟然落得个生死不知。今天和甘铁匠一起出去,人家抱得儿子归,自己只捡到把古怪的剑。两下一比较,孟威心头那无名火早就按捺不住了,不免狠狠地撒在孟光身上。

众人见孟威怒发如狂,都不敢劝,悄悄地使人进去报与孟大婶知道。孟大婶一听,泪下如雨,抢到前院来,一把抱住了孟威双膝,哀哀哭道:“爷,如今明儿已经不见了,若再打死了光儿,孟家香火却怎么续?我只有吊死了去,见不得孟家历祖历宗哩!”

孟威被孟大婶一番哭劝,自己也有点懊悔,就丢了皮鞭,吩咐徒弟们把孟光解下来。孟光背上一片血肉模糊,已经昏死过去。孟威看着自己大儿子的惨状,心下也是恻然,暗自寻思道:我却是怎么了?仿佛一股戾气充塞心间,定要将他打死才快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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