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菀的眼前仿佛划过一道闪电,皇上还在说着什么,可她已听不见。她微微笑着,面对皇上,心却有如刀绞。那是多么粗钝的刀,一寸一寸的绞着她的心。她甚至能够听到心在滴血的声音。
这么多年,他执意不纳妃。她懂他的心。甚至她想,即便是他娶了旁的人,可是他是不爱的,那她也会感到宽慰。尽管,当年她执意进宫,此时早已没了吃醋的资格。但她还是自私的想,只要他一日不纳妃便是一日心中装着自己。
爱情是多么自私的东西。
如今,皇上要赐妃了。而且是如此美艳的女子。自己有什么资格横加阻拦。可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疼……
她默默的低下头,人前的温婉笑容在低头的瞬间化作眼神中那一缕瞬间划过的悲伤。
她和他,再也不是从前的你我。
或许,重光会爱上她吧。她是那么美丽,据说和自己一样的才华横溢。
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吧,或许这样自己便可死心,他也会一辈子幸福了吧。
她一句一句的安慰着自己,可心却越来越疼。终于忍不住,喉头一阵血腥,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重光……
他一身月牙白的样子,宛若天上明月,浩朗无遗。
他向她走来,伸出手,微笑着,却始终遥不可及。
司马菀拼命的追,可始终追不上他的脚步。他一直微笑着,有着初见时的模样。“我们走,我们离开这里……”司马菀哭着对重光说。“我受不了了,我后悔了……”
“重光……”她一生大叫,惊醒过来。
手腕酸痛。
“贤妃,你醒了。”皇上坐在她的床边。
“皇上……”司马菀自知失言。
“朕听闻你刚才大喊光儿的名字。”
“皇上为光儿择得良妻,臣妾发自内心的高兴。”
“但愿如是。”皇上脸上并没有慈祥与温和。他向身边人递了个眼色,太监宫女们都纷纷的退下了,他缓缓的说:“朕近来听闻许多流言蜚语,但念贤妃一向恪守本分,不予理会。只是朕想对菀卿说一句,无论何时,你都是朕的女人,光儿也好,烨儿也罢,都是你的儿子。无论何时都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
“皇上……”司马菀低声叫道。
“多美丽的一张脸……”皇上用两只手指钳住司马菀的下巴使她动弹不得。
“皇上……”司马菀的声音带着颤抖。
“你可知道,朕是多么爱你……”皇上靠近司马菀,他的目光冰冷而直接,仿佛想要把她看穿一般。他的手环过她的腰,越来越近,几欲将她碎掉。她越来越觉得窒息……
“皇上……”她的声音已经几近哀求了。
“如果你胆敢做了对不起朕的事情,朕一定会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司马菀突然感到害怕,她怕极了,她是那样孤零零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他粗暴的把她推进卧榻,她感到身上一凉,一双手便开始在自己身上游走,他吮吸过她的每一寸肌肤。疼,火辣辣的疼……
她的眼泪一直流,一直流……
她想起那幅月棠春睡图,图上的她仍是与他初见的模样,羞怯娇矜%
他挥毫,那句“赠与重光之爱妾菀卿”恩重情浓。
“倘若他日卿悔之,莫忘今日与君浓。”
此时此景,她真的悔了,恨了……
她对他说:“妾已忘却君恩浓,翘首只待龙颜悦。”
她可以想见他的失望与伤心,她还有什么资格要求他还爱着自己?
“皇上……”她在他身下低声的呻吟。“臣妾知错了……”
他愣了一下,俯身轻吻她的眼泪。
“臣妾真的知错了,臣妾心中只有皇上,臣妾永远是皇上的女人……”她闭着眼睛,拼尽力气一字一句的说着。话说完了,她突然觉得好累,真的好累,浑身酸痛,一点力气也没有,即便是呻吟,叫喊的力气也没有……
她躺在那里,任他摆布。
她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她一向自诩聪明,而她错了。
**从来就不是一个耍小聪明的地方。一旦纵身投入**便理应弃绝了一切念想。
他并不怎么理会她,依旧是粗暴的蹂躏。
他爱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是真的爱。所以他当他看到重光对她比自己还关心,当他看到她因另一个男人的婚姻而吐血晕厥,她在昏迷中呼唤重光……他很生气很生气很生气。他气坏了。更可气的是,那个男人是他的儿子,他的亲生儿子!
之前,贵妃的背叛已经让他龙颜尽失,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证明自己不老的方式便是蹂躏自己身下的这个女人。他不是不心疼,他很心疼,但恨已远远超过了怜惜。他越是爱,越是恨。爱有多深,恨便是同等的深厚。
他拼尽力气的折磨她。对一个女人肉体的折磨,应该是摧毁灵魂最直接有效的方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