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度待他离开,忙赶了回去,他谨记着震夫人的话,这国库是大秦的根本,千万不能动里面一丝一毫。他需要向老龙讨教,这件事该怎么处理,然后再做决定。
老龙很是悠闲,大部分时间在府里冥坐,有时也会外出一天半天,倒不知他去了哪里?自从进京这段时间里,他不再逼烈度做这做那,也让烈度轻松了不少。
烈度来至他的门外,已能闻到他那癞皮味道,说不上来是什么味,总归不大清新。知他定在里面,一推门,却是门被反锁起来。
烈度在外喊道:“老龙,把门打开啊!”
里面悉悉索索的,半响门被打开,烈度震惊在当地。这开门的竟是个********,生的是端丽冠绝,虽然已经不再年轻,却是非常的成熟。
********微笑道:“你就是烈度吧?”
烈度呐呐还没回应,老龙从后面冒出头来,道:“就是这小子,看着可是不成器的样子,我说的没错吧!”
********白了老龙一眼,道:“龙嘴吐不出龙牙来,这是你的徒弟,就算不成器,也是你没教授好的原因。”
老龙没吭声,倒让烈度大奇,她是何人?能让倔傲威霸的老龙都服软,可不是常人,是神仙啊!
烈度见有人能管住老龙,心道这人一定要好好巴结一下,道:“请问这位娴静端庄,姿容韶丽,看着就亲切万分的夫人是谁?”
“啊呸!”老龙不齿地道:“你小子就剩嘴能了!”
********掩唇轻笑,给人一种亮丽的感觉,道:“看来他有一点没说错,你的嘴上会抹蜜油!他是我的外子,我这次正是来看他。”
烈度又是震惊,脱口道:“老龙也有老婆?”
“砰”一声,烈度被踢飞两米远,就听老龙骂道:“小子,你会不会说话啊?”
却是师娘抢上前去,把烈度扶了起来,转身斥道:“你的脾气还是这么暴躁,徒儿是要爱护的,怎么能随意打骂呢!”
烈度实际上一点事都没有,见到师娘这么爱护自己,而老龙在那里憋气,不敢有所还嘴,倒是有些幸灾乐祸。眼珠一转,这时忙道:“师娘,您别怪师父,要怪就怪弟子不是师父理想中的徒弟,从没为师父争过气,让他老人家失望了!”
师娘对他颇有好感,爱怜地抚了抚他的头发,又转对老龙道:“你看这孩子多好,被你打,被你骂,还为你说话,可不许再让我看到你打骂他了!”
烈度见老龙不吭气,心底里暗笑不已,原来还是个妻管严,只要巴着师娘,岂不是老龙不敢对他凶煞。想到这里,道:“师娘,您大老远来这里,弟子理当孝敬!这些天老龙……师父和弟子会陪您出去转转,看看这京都的景色,该玩的,该吃的,都算在弟子身上。”
师娘叹一声,道:“我曾在京都住了也有两三年了,什么稀奇景色都看过,美味食物都吃过,也没什么好看,好吃的了,这次来只是住上两日就走。”
烈度不了解情况,见师娘意兴阑珊,又道:“再怎么着,徒儿也要好好地孝敬您,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徒儿,便是天上的月亮,也会摘给师娘!”
“啊呸……”老龙看了一眼师娘,没说下去,只是鄙屑地看着烈度。
师娘咯咯笑道:“摘月亮?你这话还是对你的小情人说吧!”
烈度呵呵傻笑一下,心道自己真的讲过了,急于表白孝心,竟讲出了情话来。还好他脸皮一向很厚,也没当回事,傻笑一声掩饰一下尴尬!
老龙瞟着烈度,道:“这么多天也没看你来孝敬我,今天来找我,可是有事?”
烈度想起今天这事,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道:“是的,有事请教师父。”
“行了,别装了,听你叫老龙惯了,乍乍叫师父,龙皮疙瘩都起来了,有屁快放吧!”老龙转身走进屋,坐在椅子上,端起一小壶清茶,喝了一口。
烈度也走进去,如是一说,后道:“您怎么看这个事?”
老龙转着小壶,慢悠悠地道:“要说陛下也是明察秋毫,关系到国库这等事他应该会有所知晓吧!一生中总有要抉择的事,你现在要做的是怎么去抉择,怎么去圆满解决问题,相信你的直觉,来走下一步。”
烈度微一迟疑,道:“您的意思我不大明白啊?”
老龙嘿嘿笑道:“无毒不丈夫,是混官场的人必备品质,你既然想在这黑暗官场上混出名堂来,必须要锻炼一下这方面的神经。”
烈度有些明白了,可是具体该怎么做,他还是混混沌沌。又问:“那我该怎么办好呢?”
老龙微笑,道:“去吧!我只能指点你到此,一切还要靠自己,以后的路是你在走。”
烈度见老龙又是高深莫测的样子,又让他走,也是无奈,只好离开。
待他离开后,师娘嗔怪道:“你呀!就不能指点这孩子一条路,随便走动走动,事情不就解决了!我告诉你,我可喜欢这孩子,你可要对他好点!”
老龙摇头道:“你不知,这是磨练他的方式!我不可能一直在他的身边,要走的路,不能我替他去走。再说,我也不想再问这里的事了,不想见京里的那些人,要不是老震出面,这个烂摊子我是绝不会接的。”
师娘笑道:“得了吧!他可是你唯一徒儿,这就是命运啊!”
老龙摇头,定了一下神,又点了点头,神色接着一萎,再摇了摇头……过了一会,老龙又缓缓地点了点头,颇为神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