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度先去厨房,吩咐许多多给老龙夫妻做顿美食,才向自己的房间步去。走至半途,忽地长叹一声,看着一棵月季花在发呆。
眼睛注目处,只见一条长长的蚯蚓在泥地里蠕动,烈度不禁道:“蚯蚓老弟啊!你说我该不该这般做呢?”
蚯蚓停止了蠕动,忽地身体蜷缩起来,摆出了奇异的形状。烈度看得惊奇,仔细辨认下,发现这形状像极了“该”字。
猛地激动起来,道:“看来是老天要我这么做了!谢谢你!蚯蚓老弟。”快步走去。
蚯蚓老弟在后心道:我只是随意扭了几下身体而已,意是你活该这么烦恼!你……你又在想什么?人就是这么地不可思议啊!
烈度没吃上几口饭,就去了三号仓库,等候着进贡宝物入库。等了两个小时后,果然有一太监领头,几十个羽林卫押着几车宝物前来。这王一真大人不简单,在上午就知晓了有哪些宝物,可见宫里有人啊!
一番清点记账后,烈度与那领头安太监聊了起来,问起了李公公,言明自己是他的侄儿,却是无法联系到他。这安太监在宫内职位低一些,却是颇为贪心,一副装傻的样子,待烈度知趣地塞给他几张五枚银票,他立时清明起来,拍着胸脯说这事包他身上,一定会与李公公说。
送走了这些人后,烈度支开小吏们,找到那宝箱,取了四块玛瑙玉佩出来,放入怀中。而库本那里,他亲自着手,只写了八块。
随后,他步出国库,守卫们不仅没查他,反而知晓他曾救过秦小侯,对他有着尊敬之意。
他没有直接往曲乐路,而是去了尉迟猛那里,只见东厂门口人迹绝少。东厂的人可谓人见人怕,特别是那些当官的,都挺不愿与东厂的统领们打交道。
今儿,尉迟猛正当坐,门口站立的一个鹰狼卫冷冷地听完烈度所说,才稍稍和气了面容,走了进去通报。
不一会,尉迟猛就出来了,见到烈度很是欣喜,携手进了东厂。今天他当坐,这神秘之地只有三个鹰狼卫二统领、六个鹰狼卫三统领和五百多鹰狼卫在,别的都是各有要务,或者休闲玩乐去了。
尉迟猛介绍下,几个倨傲的统领也稍假颜色,与烈度虚伪客套几句。
烈度敢于进东厂,也是他对东厂所知不多的原因,更不知这里拘押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官,都是被查出问题,以待被审的。他这个小小的从事,能让统领们客气一下,可都是看在尉迟猛的面子上啊!
烈度的感觉中,东厂就是超大的牢房,每套房间各自独立,就象一个个囚笼。而墙壁大门高逾三米,其上都插了铁蒺藜,不会飞的人,想越墙而过,是一定会被伤到的。
与尉迟猛来到他的房间,烈度迟疑了一下,把遇到的麻烦,来的目的说了。
尉迟猛深皱眉头,道:“兄弟,这件事很是棘手,你不说,我不知也就罢了,现在我就不得不为兄弟分忧了。只是,恐怕会越挖越深,触及更多权贵阶层的触角,这就难办了啊!不如兄弟你舍了那芝麻粒小官,到东厂来任职,我们兄弟也能互相照应一下。”
烈度笑道:“大哥,这事我已思索良久,方案已经成熟,又得到老龙的暗示……老天也会助我啊!”
“龙老也同意了吗?那会顺利许多啊!好吧!兄弟怎么说,我怎么做。”闻听老龙暗中首肯,尉迟猛方稍微放下心来。
烈度微笑,虽然心中打鼓,但一定要给尉迟猛一个他已胸有成竹的印象。
出了东厂,烈度来到曲乐路,找到了杨柳树,旁边果然有户人家。
对上暗号进去后,交付了四块玛瑙玉佩,也不多留,便出来了。
回了府邸,已经是傍晚时分,烈度径直去了老龙那里,与他聊一聊,并在那里吃了饭。虽然老龙不会向他指明路,但是烈度旁敲侧击之下,也能听出点道道来。
烈度也知道了,师娘是“鹤族”人,名叫鹤绮玉,难怪长得这么地优美典雅。老龙与师娘结婚数百载,却是鹤龙之间无法生育,十年前寻找到了一粒安胎灵丹,才怀上一颗蛋。
烈度闻悉自己还有个小师妹,不由得一喜,问她现在哪里?被告知尚在孵化中,而鹤绮玉就一直在远方照顾着这枚龙蛋,才没随老龙一起。
烈度想象中这龙蛋孵出了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宝宝,他就对宝宝道:“你这不成器的小子,唉,孺子不可教也!”顺便再一脚踢去,想至此,不由得傻笑起来。
老龙弹他一个重重地脑壳崩,才让他从美好的欺凌幻想中清醒过来,却是鹤绮玉看着心疼,又责怪了老龙一番。看着老龙发憋的苦样,烈度真想大笑,有师娘罩着,何惧你老龙乎!
有师娘在,老龙不再吝啬,拿出了一大坛“龙苔酒”。烈度第一次尝此美酒,只觉可列天下美味,酒中之绝。
他竟是连灌了十数碗,也是不觉心中难受,反而更是迷恋香味。鹤绮玉不再让他喝了,这酒实际上后劲大,喝起来香味醇厚,却是过后必然直冲大脑,迷糊心智。
烈度不知后来自己怎么了,他是醉的一塌糊涂,浑然不觉。后来听鹤绮玉说他醉时叫唤“蝶儿”,说着“此生不能拥有你,下辈不再做魔人”之类的话。
烈度黯然,此情苦情,何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