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北京四九城,公元1406年8月,开始筹备修建。
相传,幽州有苦海孽龙,扰民生事。刘伯温,姚广孝二人奉命督建北京城,遂以八臂哪吒造型建城,以镇压孽龙,所以,北京城又叫八臂哪吒城。
古城,北新桥。
相传,此处乃古城两处海眼之一,其下直通东海。
胡同深处,唐晨和杜七慢慢的走着,两人心情却截然不同。
唐晨始终觉得胡同实在是很美丽的地方,街道平坦,房屋整齐,最重要的是每个门后面都在发生着最为真实的茶米油盐酱醋茶。无论谁到这儿来,都不会忘掉这种风景。
胡同深处,很老的四合院,朱漆大门已经被岁月侵蚀的看不出当年的红色。
不大的天井,年过古稀的老人,茶壶,鸟笼,蝈蝈罐。
“这就是舒铁找到的那个人?”杜七对眼前的景象似乎有些疑惑。
“看起来的确是这样,黄四最后一次行动之前找到的老人。”唐晨眯着眼睛。
老人在摇椅上似乎已经睡着,外面世界的是是非非好像已经不忍心打扰此刻的安静。
杜七和唐晨站在门口,不知应该进去还是退出。
“进来吧,把大门关好。”摇椅上的老人突然说话了。
他慢慢从摇椅上站起身来,佝偻的腰背在阳光下似乎有点站直了。
“人老了,总是记性很不好,不知两位找到我这个糟老头子有何贵干?”老人的眼睛从头至尾似乎没有睁开过。
“我是警察,我们找您有事。”杜七看着眼前所谓的线索,有些坐不住了。
“警察怎么了?”老人的眼睛终于动了一下,耷拉着的眼皮下竟然泛出一丝不屑的光芒。
杜七噎住了。
唐晨悄无声息的拿出一叠钱放在老人面前的茶几上面。
“这样能不能让您的记性好一点?”唐晨笑了,这个世界上很少有钱办不成的事情。
老人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同样会被打动。
一刹那间,老人满脸的皱纹都笑的堆积到了一起,看的杜七一阵惊讶。
“年轻人还是比年纪大的更懂事一些。”老人好像还对杜七刚才的偶露官威愤愤不平,不忘记借机嘲讽一下。
“两位要打听些什么事情?小老儿知道的,肯定如实相告。”将钱收起来,老人终于话入正题。
青花瓷瓶变戏法似得出现在了唐晨的手中。
“请您老掌下眼,看看这个瓶子是不是从您手里出来的?”
老人接过瓶子,眯着眼睛看了一下瓷瓶,抬腿向屋里走去。唐晨和杜七刚想跟上,却被老人回身阻止。
“对不起,我工作的地方一向不许外人进,二位稍待。”说罢,进了屋门,回身关上。留下唐晨和杜七在院子里面面相觑。
“不就是个瓶子嘛,只是看看是不是他卖出去的,有必要这样吗?”半天后,杜七终于嘟囔出来一句话。
老人似乎没有从屋子里面出来的意思,杜七和唐晨很尴尬的在院子里面站着。
俩人快要无聊到发狂的时候,紧闭的屋门终于开了,老人带着一丝颓色从屋子里面出来。
“没错,这个确实出自我手。”话语间还露出一丝无奈。”看到这个瓶子我想起来了,几个月前确实来过这么一个年轻人,几乎是半抢半买的从我手里弄走了这个青花。”
“那个人长的什么样?”杜七语气很着急。
“具体样子我记不得了,高高的,大约三四十岁的样子。”
“那除了这个,他还拿走别的东西了吗?”
“除了这个青花,他还拿走了一卷破旧羊皮手卷。”
杜七的眼睛亮了,舒服提供的线索没错,黄四这次行动的起点确实是在这个院子,他一定从羊皮手卷中得到了有用的信息。
“你们走吧,我累了。”说完这些话,老人回身走回屋里,之前的神采消失的无影无踪。
眼见老人已经下了逐客令,二人不好多呆,也转身出了院门。
似乎到手的线索就断掉了,二人有些心里不甘,不停的回头看着院子,想看到老人再从屋子里面出来。
午后的阳光洒在青花瓷瓶上,一阵柔柔的反光。
唐晨的眼睛忽的一跳,站定了。
颜色怎么变的淡了。
正在前面走着的杜七,回头看着唐晨慢慢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