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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无助

这是一个难熬的夜晚。床头的红烛流尽了最后一滴眼泪,悄无声息的熄灭了。透过窗棂洒进屋子的月光清冷无比。蜷缩在床角的于子清,手里握着那个泛着寒光的金钗,睁着一双惊慌而又哀伤的眼睛,空洞地盯着紫色的水晶帘子。她不敢睡,她怕房遗爱会冲进来,其实,她也睡不着。

颈上的伤口不再流血,可她心中的伤口早已血流成河。她期盼着李恪能出现,能带她选走高飞。她期盼着房遗直能出现,能借她一个肩膀让她痛哭一场。可是,谁都没有来。

也许,她不能抱怨任何人,连她自己也不能。这就是命,紫清公主的命,高阳公主的命。她只是一个看客,只能随着历史真正主人的命运走完全程。反抗是没有用的,因为剧本已经写好了,再怎么折腾,也跳不出注定的结局。

高阳公是个悲剧,李恪也是个悲剧,他们的爱情注定还是个悲剧。现在她迷惑的是,到底是她的命运造就了高阳公主,还是高阳公主的命运造就了她?到底是谁沿着谁的轨迹在行走?

一个人看清了自己一生的轨迹,他应该顺从。可是,她决定反抗,她忽然不想只当一个看客,她相信自己已经不是一个看客了,因为她的感情是真实的,痛苦是实在的。就算最终逃不出已定的结局,她也要这个过程变得精彩离奇。

天亮了,于子清换上一套红底浅黄色团花裙,外套红底黄色团花对襟阔袖长衫,特意把宽大的衣领竖起来,挡住脖上的伤痕。

一个房府的丫鬟端着洗脸水进屋来。于子清看了一眼,说:“去,把玉奴叫来。”

那个丫鬟小心翼翼地说:“回公主,玉奴姐姐还没有起床。”

“什么?一个丫鬟比主子还起得晚?”

“回公主,玉奴姐姐现在不是丫鬟了,老爷派人专门伺候她。”

原来,李世民疼爱女儿,特意把陶然馆的丫鬟仆役都陪嫁了过来。而房玄龄不敢使用皇上陪嫁过来的奴仆,专门找出房子安置他们,还让房府的下人伺候着。

“去把她叫来。你们伺候,我不习惯。”于子清说。现在贴心的人只有玉奴一个。

“是,公主。”那个丫鬟小心的退了出去。

想清楚了下一步该怎么走,于子清的心便不慌了。她坐在新的梳妆镜前,把垂在额上的细花金钿,插在发上的金凤梳子,团花金簪,耳上的垂肩长穗金耳环取下来。她不喜欢金子饰品,有种艳俗的味道。她喜欢玉,喜欢玉的温雅,喜欢玉的清净。

玉奴推门进来,见屋里只有公主一人,打趣道:“公主,你昨晚一夜缠mian,今天应该和驸马睡到日上三竿才对啊,这么早就起来了。”说着,拿起梳子就给她梳起云鬓来。

听到“驸马”二字,于子清的情绪变得极差,她说:“你还不知道吧,驸马是房遗爱不是房遗直。”

“什么?”玉奴手中的梳子落在了地方,她捡起梳子道:“怎么可能?皇后娘娘不是给房遗直提的亲吗?怎么变成房遗爱了?”昨晚,公主被花轿接走后她和陶然馆的仆役被送进了房府。作为下人,他们没有资格参加公主的婚宴,要是今天早晨公主不叫她的话,她还是见不到她。没想到短短的一个晚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才叫你来给我梳头,我要进宫去找父皇,当面问个清楚。”昨晚想了一夜,于子清决定从李世民这里寻找突破口。他那么疼爱紫清公主,应该不会让女儿痛苦一辈子。何况,她和房遗爱只是拜了个堂,只有夫妻之名,又无夫妻之实。不知道历史上的高阳公主是否对这段不幸的婚姻抗争过,不过她必须反抗,她不想当高阳公主,她本来就不是高阳公主。

玉奴吞吞吐吐地说:“公主,这样做恐怕不合适。女子出嫁三日后才能回娘家。”

“我等不了那么久了,我现在就要搞清楚。”于子清说。既然不能嫁给李恪,怎么着也要嫁给房遗直。她无法容忍和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共处一室。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公主,你找皇上是没用的,你已经和驸马拜堂成亲了啊。”玉奴说。她很奇怪,进屋这么久了,怎么还没看到驸马。

“我不管,反正我不要嫁给房遗爱。”

玉奴不再言语,公主的脾气她是了解的,她决定的事,可能只有吴王一人能劝得住。可是现在到哪儿去找吴王啊。

于子清梳妆完毕后,便要出门。

玉奴小心问:“公主,是不是该给老爷说一声?”

“不用了。”于子清道。她心软,怕自己招架不住房玄龄款款细语的劝说。快出门了,她回过身对玉奴说:“不能告诉任何人我进宫了。”说完便出门去。

玉奴有些不知所措,不能干等着啊,她必须找人商量商量。吴王不在,可以找大公子啊。想到这里,她走出屋去。

一出门,就和一个人迎面碰上。碰得玉奴眼冒金花,她一手扶住门框,一手揉着额头说:“谁啊,走路也不看着点。”

“哎,这小妞长得不错。告诉爷,叫什么名字?”一个醉醺醺的声音说。

玉奴抬头一看,一个穿大红礼袍,长得和房遗直有几分相似的男人正色迷迷地看着她。不会是驸马吧。她暗自一惊,忙说:“驸马是来找公主的吧,她不在。”

“呵呵,公主不在正好,陪爷乐呵乐呵。”房遗爱打着酒嗝,伸手来拉玉奴。

玉奴吓得闪到一旁,房遗爱重心不稳,一下子跌进屋中,栽到地上。玉奴借机溜出门去。

房遗爱坐在地上大叫道:“你家主子浑身长刺,你这奴才也这么扎手。你等着,我绝不让你们好过。”

玉奴按着“砰砰”直跳的心,飞快地向前走去。驸马怎么这副德性?怪不得公主会不高兴。

她是第一次来房府,对府内的地形并不熟悉,不知道房遗直住在什么地方。到处都是几乎一模一样的房子,究竟哪一间才是他的?走到一条走廊上,她碰到一个丫鬟,拦住问道:“请问,大公子的房间怎么走?”

那人指着西边的一排房子说:“你沿着走廊过去,西边第二间屋子就是。”

“多谢。”玉奴迈动步伐,飞快地朝那里走去。

到了第二间厢房,房门紧闭着,玉奴在外面敲门道:“大公子,大公子。”半天,里面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问:“谁啊?”

“我,玉奴。”

“玉奴?”

门开了,酒气迎面扑来。到底怎么了?今天碰到的怎么都是醉鬼?玉奴在心里说。

房遗直一脸憔悴地问:“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儿?”

“进屋说。”玉奴怕谈话被别人听见,走进门去,闭了房门。“公主进宫去了。”她开门见山道。

“什么?进宫去了?她进宫做什么?”房遗直紧张地问。

“她要悔婚,她不想嫁给驸马。”

悔婚?房遗直当场愣住,他该怎么办?支持还是劝阻?

见他不说话,玉奴着急地说:“怎么办啊?你是不是该跟着去看看?”

房遗直默默地说:“去了就去了吧。”

“什么意思?”

“听天由命吧。”

玉奴难以置信地看着房遗直,半响,愤怒地说:“你真冷血,枉负公主对你的一片深情。她真是错看你了!”说罢,甩门而出。

房遗直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子清嫁的人是他的弟弟啊,他能怎么办!这不是一桩简单的婚姻,它牵扯到皇家和房府的颜面,有这道符咒悬在头顶,他做不了任何事情。昨晚吴王骑马离去,不用猜都知道他去哪儿了,到现在还没见人影,皇上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已经很明朗了。子清进宫,只能徒添痛苦而已。

他拿起桌上的酒坛,狂饮下去。现在他明白了吴王为什么喜欢喝酒。

于子清进了宫,见到她的宫女太监都一脸惊讶,好像看见外星人似的,她毫不在乎。今天,她来就是要做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

承庆殿里空无一人,于子清问当值的太监:“皇上哪儿去了?”

太监一看是高阳公主,惊得合不拢嘴,半天才说:“公主,您怎么来了?您要看皇上也得等到三天后啊。”

于子清没接话,问:“皇上在哪里?”

太监见她一脸怒气,只能告诉她,说:“皇上在皇后娘娘那里。”

于子清转身出了大门。

太监在后面嘟囔:“这是怎么了?昨晚吴王夜闯皇宫,今天这么早高阳公主就来了…..”

什么?李恪已经来过了?于子清悲喜交加,喜的是他还关心着她,悲的是要解除这桩婚姻并非易事。

于子清刚刚来到绮云宫,守门的太监便惊讶地问:“高阳公主,您怎么来了?您应该在房府啊。”

“废话少说,我要见父皇母后。”于子清怒气冲冲地说。虽然她该告诫自己要心平气和地跟两人商量,可是快见到他们时,她的怒气还是压制不住。就算你们是皇上皇后,也不能拿我的终身幸福开玩笑啊。

那个太监急忙道:“我这就去禀报。”

片刻之后,长孙皇后从寝室出来,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她笑着说:“高阳来了?进屋说吧。”

于子清随她进了屋,李世民正在洗脸,见她进来,接过侍女手中的绢帕,擦擦脸说:“来了?坐吧。”

长孙皇后示意屋里的侍女下去。

等外人一离开,于子清就说:“我记得母后是给房遗直提亲,我嫁过怎么就变成房遗爱了?”

李世民坐下来说:“这事不怨你母后,是父皇把你下嫁给房遗爱的。”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父皇也是为你好。我们找大师合过你和遗直的生辰八字,大师说你俩不合,注定终身无缘。我们觉得梁国公为人和善,他的夫人又温柔娴淑,把你嫁到房家应该不会受苦。恰巧房家的二公子尚未婚娶,所以就把这门婚事给定下来了。”长孙皇后说。

“什么生辰八字不合?全是狗屁。我和房遗爱就八字相合了?要是早知道嫁给房遗爱,打死我都不会上轿。你们合伙骗了我!”于子清气得哭起来。

李世民说:“遗爱有什么不好?朕看他比遗直差不了多少。朕准备封他做骠骑大将军,到时候,他不就比遗直的那个银青光禄大夫更高一级?别哭了,嫁都嫁了,哭有什么意思。”

“我要离婚,我不要嫁给他。让他写休书,休了我。”于子清道,反正只要能不和他在一起,谁休谁都无所谓。

“胡闹!”李世民严厉地说:“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你是大唐的公主!离婚?亏你想得出来。你不嫌丢人,朕还嫌丢人。”

长孙皇后拉一拉皇上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这么激动。她温和地说:“这感情是慢慢培养起来的。我嫁给你父皇之前,连他的面都没见过。你看,结了婚,我们过得不是挺好的嘛。这日子久了,你就会知道驸马的好处了。”

“他又不是父皇。反正我不管,这婚是你们定的,你们就得给我离了。”于子清开始撒泼耍横。

李世民一拳砸在桌子上,棋盘上的棋子被震飞起来。于子清一惊,她从来没见过他生气,难道现在他生气了?

李世民铁青着脸说:“别仗着你是朕最疼爱的女儿就可以胡作非为,什么离婚,想都别想。你给朕好好的回房府去,做一个孝孝顺顺的好儿媳。否则,别怪父皇翻脸无情。”

于子清很是气愤,一向开明的李世民,这次怎么就这么食古不化?他为了虚无的面子,就可以毁掉他女儿一辈子的幸福?而她作为高阳公主的替罪羊,就要无端承受她的悲剧人生?不,坚决不!她狠狠地丢下一句话:“父皇,你要是还惦念我们的父女情分,你就下旨解除这段婚姻!”说完,甩门而去。

“你死了这条心吧,朕就当没你这个不孝子。”李世民气得脸色发青,气喘不已,他没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到最后会让他如此难堪。

“皇上,消消气,公主只是一时气急。等她想通了,就会没事了。”长孙皇后软语相劝道。然而此刻,她的内心深处涌起阵阵慌乱。昨晚吴王闯宫已让她觉得此事不妙,她还幻想着高阳会接受这桩婚事,没想到她的反应比吴王更激烈。怎么办?开始皇上是想把高阳嫁给遗直,是她说了他俩八字不合,皇上才改变主意把她嫁给遗爱的。她会不会以为是她这个后妈搞的鬼?越想长孙皇后的心越揪得紧,她感觉胸口像压了千斤巨石,闷得难受。

“皇后你怎么了?”李世民见她脸色潮红,呼吸不畅,急忙问。

“我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长孙皇后说。

李世民扶起她说:“在床上躺会儿吧。”

于子清失魂落魄地回到房府,从李世民不容商量地口气中可以看出,离婚这条路肯定是没戏了。她必须想其它方法自救。李恪不在,只能求助于房遗直了,希望他能理解她的心情,让他的弟弟主动休了她。

房府的环境于子清并不熟悉,她又不好向下人询问,只能在楼阁亭宇间四处游荡,好在房府并不太大,没多久就转完了角角落落。看完了所有的院落后,她向西院走去,因为西院位置最偏僻,环境最幽静,而且四周都种着翠竹,以房遗直的个性,应该住在那里。

来到西院,竟然没见到一个奴仆。于子清随手推开一间屋子的门,迎面扑来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她走了进去,屋里没人。看摆设,应该是一间书房。正对着门的是一张杏黄色的翘头长案,案上摆着文房四宝。长案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张仕女赏梅图。画上的女子只有一个清瘦的背影,她披着银色狐裘披风,月白色滚边阔袖里露出的是一只胜雪的柔荑,不胜娇弱地捻着一支白梅。她的乌发如云般向一侧斜堆,无意中散落的一缕青丝微微飘起。她的头顶是几枝疏影横斜的白梅,黑褐色的枝干上落着一层积雪。白梅的左上方是一轮清亮的朗月。整幅画笔触细腻,构图简洁。虽然看不清那女子的面容,但从她的背影中却能感到一种浓浓的孤寂落寞。看得久了,竟生出几许心痛来。

她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想从画面上的蛛丝马迹中窥见这个女子的容颜。没想到却在长案上看见了一叠纸,最上面的纸上画着一个女子的侧影,那女子正支颐侧看。她拿掉这张纸,下面的一张还是一个女子的侧影:斜倚栏杆。一连几张,全是一个女子的侧影,有北望飞雁,有手捻桃花,有凭栏观鱼,有静看弯月…...虽然形态各异,但有几点是相通的:女子清瘦的身影,画面冷清的氛围,看画时那种淡淡的忧伤和莫名的心痛。

这个女子是谁?作画的人又是谁?是房遗直吗?一连串的疑惑在于子清心头涌起。她继续翻看,最后一张纸上不是画而是一首词,字迹清秀飘逸。看了几行后,她大吃一惊,这首词不是别的,正是她雪夜赏梅那晚吟得那首蒋捷的《梅花引.荆溪阻雪》。

“都道无人愁似我,今夜雪,有梅花,似我愁。”她看着词轻轻吟诵道。

门被推开了,于子清抬头一看,心头一惊:是他,真的是他,那晚在梅园中碰到的人就是他!手中的词飘落到地上。

难道这些清瘦的侧影,画得都是她?一年中,他不是没有来过,他只是像风,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她没有看见他,他却将她的满腹心事尽收眼底。

“公主。”房遗直轻声唤了一声。他没想到她会在这里,但愿她没有识破满屋的秘密。

于子清伸手抹去眼角溢出的泪水,太长时间没有感动了。她笑着说:“这是你的书房?”

“是的。要是知道公主要来,我就叫人收拾收拾。挺乱的,让公主见笑了。”房遗直平静如水地说。

几声“公主”听得于子清的心一阵阵刺痛。怎么了?他会变得如此客气。就因为她嫁给了他的弟弟?“大哥,不要这样叫我,你知道我是谁。你也应该想到,我为什么来找你。”她看着他的眼睛说。

房遗直垂下眼帘默默地说:“公主,你知道我办不到。你还是好好地做遗爱的妻子吧。”

于子清没有想到他会回绝得如此干脆,甚至连她诉说的机会都没给。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却垂着眼帘拒绝看她的眼睛。

“这些画是什么意思?”于子清举起那叠画问:“我的痛苦会令你心痛,为何你宁可心痛也不愿拉我一把?”

“他是我的亲弟弟。”

于子清彻底绝望了,泪水无声无声地滑落。没错,他们爱她,可是这种爱情在世俗面前显得那么不堪一击。她突然很痛恨他们。她发疯似地将手中的画撕得粉碎,转身又将那副赏梅图扯下来,一并撕掉。

“懦夫,你们都是懦夫!”在漫天的纸片中,于子清歇斯底里地叫道。

这就是她以为的完美爱情,这就是她认为上天赐给她的真爱。多么滑稽的一场独角戏!她冷笑着傲然地走出屋去。

房遗直默默地捡起地上地纸片,一块一块地拼接。

“我可以为你献出生命,却不能伤害我的亲人。”

人生,本就是囚,每个人都在画地为牢。无形的牢,有几人能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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