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劲心思得到的东西本该分外珍惜,但萧陌儿没多久后便开始觉得索然无味。秦语风的恭敬谦卑小心翼翼让她觉得他其实和当初围在他周围的其他人没两样,甚至还不如那些人。而他背对人时看着前妻之女秦岚长吁短叹时,更让她觉得这个人面目可憎,这样的婚姻简直让她厌烦透顶了。*的新鲜感过后,却不曾想到余味是如此苍白失落。于是她很是过了一段风liu放荡的日子,在公主府内大排筵宴,呼朋唤友,生活奢靡放纵。秦语风没有如期带给她幸福,那么她就要带给秦语风加倍的屈辱。而秦语风对这一切只能默默承受,或许,这就是他贪恋富贵美色的代价。如果当时能够再硬气一些呢,结果可能会完全不一样,这些秦语风至死都没有想清楚,就像他至死都不知道秦玉是否是他的亲生骨肉一般。
就在秦语风的生命如风一般消逝的时候,秦家的长女秦岚却出落的惊人的美丽。而萧陌儿也在秦语风过世后结束了她那段放荡奢华的生活,没有观众的独角戏,她演起来也没那么有趣了。没有过多事情的萧陌儿自然而然将注意力转移到秦岚身上,她惊诧于自己这个继女的美貌,更妒忌秦岚的年轻,虽然她自信自己有不下于秦岚的容貌和更胜于秦岚的风韵,但同性相斥的定律好象永恒的诅咒,妒忌仍不可遏制的蔓延。淡漠的母女关系好象开始变得越来越微妙。
就在此时,秦岚却要成婚了,而对象正是萧陌儿并不亲近也从未在意过的本族侄子萧朔。萧朔就以继女秦岚未婚夫婿的身份第一次进入了萧陌儿的视线,这时候的萧朔还没被封为睿王,甚至年轻的脸上还略带些稚气,但他那和年龄不符的淡定甚至有些冷洌的气质,却一下迷住了萧陌儿。于是萧陌儿想出形形色色怪异的借口疯狂的反对这门亲事,但她的皇兄当时的圣上却以为这只不过是她的又一次任性,并未多加理睬。
萧朔和秦岚如愿以偿的成了亲,可能是因为历经重重阻挠,两人反倒越发的恩爱。但两人的亲事非但无法遏制萧陌儿对萧朔的迷恋,反倒使萧陌儿在感情的泥潭中越陷越深。迷恋自己族中的侄儿兼女婿,这种丑事别说是在皇家,就是在草野民间也是无法说出口的。或许就是这种无法诉诸于人的禁忌,让萧陌儿感觉如在钢丝上跳舞一般,既忽上忽下患得患失又惊险刺激畅快淋漓。这份禁忌的暗恋,迸发了萧陌儿有生以来最蓬勃的热情。
她开始暗暗观察萧朔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骄傲如她自我如她,居然也可以牢牢记得萧朔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喜欢吃什么口味的食物,爱听什么音乐,钟意什么样的景致。甚至为了能够更亲近萧朔,萧陌儿不惜和秦岚修复关系。但不论她如何费尽心思投其所好,无论她在他面前如何展示自己的天资绝色,萧朔始终以长辈之礼待她,而萧朔眼睛里对秦岚专注的爱意更是象一把利刃一次次刺痛了她,嫉妒就像是一只贪得无厌的硕鼠毫无顾忌的啃噬着她那颗扭曲的心。她觉得那时的自己就象一个被堵塞的火山,无法发泄,找不到出口,萧陌儿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疯狂会崩溃,就在这时,萧陌儿却发现了一个“出口”。
这个“出口”是一个人,是萧陌儿外出时无意中看到的一个年轻人,萧陌儿仍然记得第一眼看到这个人时的震惊,以及之后欣喜若狂和如释重负。自从那时起,这个人便一直默默的生活在公主府一个废弃的角落里,终日头巾蒙面,也只有大管家萧福知道他存在的真正意义。现在这个蒙面人在地道中穿越了大半个公主府,正从房间的书架的暗道后慢慢的转出来,他仍然蒙着厚厚的面巾,只能看到一双朗若星辰的眼睛。这双眼睛一接触到萧陌儿仍然****的美丽胴体,就变得无比炙热。
萧陌儿非常满意蒙面人那火热的眼神,她不急不缓的向他走去,身上虽然未着寸褛,却走的比身着华衣头戴皇冠的女王更加庄重。曼妙的风情并不是刻意的卖弄,而是不经意间的自然流露,高耸的胸部随着脚步的移动,销魂的微微轻颤,柔软的腰肢仿似弱不禁风般的轻轻摆动,更别提那若隐若现的浓密芳草处,简直就象是蜘蛛精张开的摄魂网,轻轻一拉便要把人的魂魄通通勾走。蒙面人已经不等萧陌儿走到近前就迫不及待的扑了过去,匍匐在萧陌儿的脚下,抱着萧陌儿的双腿如珍似宝的轻轻抚mo着。萧陌儿娇笑的轻轻抚mo着蒙面人的头顶,将他脸上的头巾一点点的慢慢撕扯下,边扯还边娇笑着说:“傻孩子,干嘛这么急呀!”
这时蒙面人的头巾已经完全扯了下来,看着这张魂牵梦萦充满棱角的脸,萧陌儿的脸上也露出了痴迷的神情。如果裴灵儿程玉秀这时看到蒙面人的脸,会吃惊的以为这是睿王萧朔,如果顾砚菲这时在的话,她会在吃惊之后,第一时间肯定,这张脸虽然和睿王萧朔的一模一样,但这个人绝对不是睿王萧朔。睿王萧朔大多数时候给人的感觉是冷洌严苛,偶尔在知己好友面前也会随和儒雅,但绝对不会象这个人一般痴迷狂热,更不会象狗一般匍匐在别人脚下,这是绝对不会属于睿王萧朔的神情和姿态。
萧陌儿已经抚mo上那和睿王萧朔一般充满棱角的脸,一边抚mo一遍痴迷的说:“小朔,自从那年看到你后,我就发现你和我的朔儿长得一模一样,甚至不说话时的神态都那么的象,我就把你带了回来,养在府中。你在府中过得开心吗?”
那叫小朔的年轻人用力的点点头,同时用手大力的比划了几下,好象在说,只要能经常看到她,就很快乐很开心。
萧陌儿好象很满意这个答案,嘴角的笑越发的甜了,“我觉得你说话声音太粗鄙,和我的朔儿一点也不象,就把你用药毒哑了,这样你就完完全全的是我的朔儿了,小朔,你不会怪我这么狠心吧!”
那个叫小朔的年轻人又手脚并用的用力的摇了摇头摆了摆手,好象在说,只要能在她身边,能不能说话也无所谓。
萧陌儿虽然已经无数次听到这些答案,但仍然满意的叹了口气,又略带惋惜的看着那种俊脸说:“你能这么想就好了,我一向不愿意勉强别人。要是你是我的朔儿该多好,要是我的朔儿也能象你这般对我该多好啊!”
那叫小朔的年轻人半跪在地上挺了挺胸,又拍了拍胸脯,好象在说,我就是你的朔儿,又好象在说那个朔儿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
萧陌儿看着他滑稽的动作,一点都不着脑,反倒笑得更加的畅快,她亲昵的拍了拍年轻人的头顶,然后指尖顺着头顶轻轻若有若无的滑了下去,说话的声音也越发的低沉富有磁性,“我的乖小朔我的好朔儿,真不愧让姐姐这么疼你,快来,让姐姐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那个叫小朔的年轻人仿佛早已等着萧陌儿这句话一般,还没等萧陌儿的话音落定,便一把抱起萧陌儿向床上奔去。不多时,就听到帷幔深处萧陌儿或高或低的呻吟声,间或有一两句萧陌儿喊朔儿的声音。屋内弥漫着浓浓的魅惑和情佻,原来的清冷也消退了许多。
如果没有刚刚的对话,又有谁会晓得这迤逦的*下,掩映有多少扭曲和丑恶。皇家的事情,又有谁敢听谁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