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涩的汗珠顺着莫瑾瑜的额头淌在顾唯一的唇角,他的脸色涨得通红,抿唇克制自己的欲望,把顾唯一裹在身下,单手撑在沙发上接通了电话。
“有屁快放!”
健壮的胸膛依旧像是燃起了烈火,束缚在不大的空间内,顾唯一觉得她快要窒息了。莫谨瑜的手不老实,嘴角噙着笑意挑、逗着顾唯一。
闭着眼不想接受这些侮辱,却突然感觉到莫瑾瑜手下动作的逐渐停止,原以为他良心发现。
抬眸依旧是莫瑾瑜沾染了情丝的麦色胸膛,只是脸上挂满了肃色。
心头咯噔一跳,莫瑾瑜鲜少这般的。趁着他打电话走神的时候想要逃脱,但这个念头还没有付诸行动手腕就被死死地握住。
“疼。”忍不住呢喃,不可理喻地瞪着莫瑾瑜,却发现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握住手机的手指细微地颤动。
眸中暗藏着暗潮汹涌,顾唯一不敢看他,生怕他把自己吞噬。
“你、怎么了?”顾唯一瞪大眼睛,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
她的语调里夹杂着关心,莫名地让莫瑾瑜想笑,从沙发上爬起来,捡起地上凌乱的衣衫,随意地仍在顾唯一身上,画面糜烂得很,一件单薄的衬衫根本挡不住无限春光,“一一,红颜薄命听说过吗?。”咬着她的耳垂,声音低低地萦绕在耳边。明明是似水般的温柔,顾唯一却有冬日寒冰似的感觉。
男人低笑,肩膀微微颤抖,背对着她套上外衣离开了。
红颜薄命,她不懂也不想懂。
如今这身残破的身躯,薄命又能怎样?
莫瑾瑜的办公室里有专用的洗浴室,顾唯一赤脚走下床,地板薄凉的温度沿着脚跟到了脚踝,最后都涌上心尖。
顾唯一站在花洒下,正对着硕大的磨砂镜子,镜子里是一个肮脏的女人,身上是欢爱后留下的痕迹,拼命地擦拭着身体,皮肤都被蹭得发红。
脏,真脏!整个人躺在浴池里,水漫过她的下巴,渐渐地向上侵略。眼前被水雾朦胧,隐约地,顾唯一仿佛看到一只巨兽张着血盆大嘴渐渐地把她吞噬。
一个激灵,猛地从浴池里爬了出来。
我一直身居地狱,没有救赎只有伤害。可伤害也要继续承受,因为这是责任。
红色的莲花与空气赛跑,超越人群飞越人海,莫瑾瑜不要命地往别墅里赶,等他,妈,你再等等。
操控方向盘的手里捏着汗,母亲又犯病了,刚才顾子情打来的电话,原本以为他是闲着没事做,等他说出来意的时候,彻底震惊了,元爱不是说情绪已经稳定了吗?谁能告诉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要我儿子!滚开,都滚开!”莫瑾瑜加快了步伐,还没推开门,房间里花瓶的破碎声,怒骂声就不绝于耳。
“滚!”花瓶毫无预料地砸在莫瑾瑜的头上,他一推开门,没给他躲闪的机会,母亲的花瓶就这样砸了下来。
一道血痕顺着额头缓缓地流淌下,站在一旁的元爱忍不住惊呼,就连顾子情都觉得有些触目惊心,受伤划过,呵呵,顾子情啊顾子情,你渴望的母亲一心置你于死地呢!
温雅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顿时安静了下来,匆匆跑到莫瑾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