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四面都是白墙的房间里,里面是一个设施简单但也算齐全的一居室。在接近天花板的地方有一个狭长的窗户,她踮起脚也看不到外面是什么天色,可能天已经黑了。
看着天花板,二十平米不到的房间,一共亮着二十七支白炽灯管。身上还是原来的衣物,穿戴整齐,只是手腕上的表被摘掉了,手机自然也不可能在身边。
走到铁栏杆做成的门边,推了推,居然没有上锁。
出门是一个狭长的走廊,外面漆黑一片,适应了一会才借着房间内的灯光看到这走廊的一边是一面墙壁,另一边是同样有着铁栏杆做成小门的一个房间,她一步一步往前走,数了数一共四个房间。
越往前走,光线越暗,最后完全是摸黑前行,感觉脚下被绊了一下,跨出一步后发现前面是一个横着的走廊。
右手方向有光源,于是她就向着那个方向走过去。走到尽头,又是一个走廊,但是灯火通明,沿着走廊走过去,来到一个足足有一百平米的大厅里,也是灯火通明。
一盏豪华而巨大的水晶灯下是一张长圆形的餐桌。上面放着一些冷菜与几瓶酒。
仔细看看这个大厅虽然没有隔开,但是按照功能摆放的明显可以分出一个用餐区域,一个书房区域,还有卫浴区域,宛若一个家具市场。
“你醒了!”
方迟的汗毛一下根根倒竖起来,一回头看到李登真端着一大一小两个盘子站在她身后,而她也返现了用磨砂玻璃门隔开的厨房区域。
李登将盘子放在桌子上,拉来一张椅子,朝着方迟示意让她坐下。
方迟有些机械的走过去,坐在了椅子上。李登满意的坐到了她对面。
“很久没有人陪我一起吃饭了,我也很久没有做饭了。”他拿起刀叉,却又停下来,好像思考了一下,才又继续说道:“有一年多了!我可怜的弟弟离开后我就只有一个人了!”
方迟的手放在膝盖上,慢慢握起,“是我杀了他,但是他罪有因得!”
本以为会激怒他,谁知道李登却连连点头,“是的,真的是他不对在先,我告诉过他不要再做这种事情。应该把猎物妥善的带回来,慢慢处理。他总是这样,直接在外面就……”李登耸了耸肩,他好像在说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
方迟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中并不存在的唾沫,她想起那一排房子,李登就是把他所谓的猎物带回来,放在那些房间里,她是那个房间第几个留存过的猎物呢?
他会怎么处理她?
“你不是猎物,让你呆在牢笼里只是暂时的,因为我还没有帮你收拾好房间,你看,我都没有锁门,所以你是自由的,在这个地下室里,你享受着跟我同样的自由!”
在李登面前,似乎根本不需要语言,他好像会读心术一样,什么都能读懂。
“不饿吗?我可是有着很好的厨艺!”李登将烤大虾跟牛排往方迟跟前挪了挪。“放松一点,你可不会轻易这么紧张,我绝对不会像我弟弟一样对待你的,因为……”他低头切了一块牛排,放到嘴里咀嚼起来,吃完后摇了摇头,“这个牛排冰鲜的时间至少有30小时以上,口感上差了点!不过对你来说应该还是可以算作你吃过的最好的牛排!所以,你真的应该吃一口!”
方迟拿起了刀叉,因为手有些发抖,只听得刀叉磕碰在瓷盘边缘,发出哒哒的声音。
李登噗嗤笑了起来,并渐渐止不住哈哈大笑。“瞧瞧,瞧瞧,到底什么让你怕成这样?我都说了不会想我弟弟一样对你,不过你应该也不会害怕,想想你把他整个都剁碎了。现在却连一块牛排也切不了了吗?”
他站起来,绕道方迟身后,握住她的双手,帮她一下一下的切着牛排。“这个多好切,想想你当初切查瑞,哦,我那个弟弟叫查瑞,他身份证上的名字或许不是这个,但是我一直叫他查瑞,所以我们以后就这么称呼他。你切他的时候一定没这么容易,会有很多血溅出来!”他摇着头,“你也是没有经验,而且骨头也很硬,我已经很久不自己肢解人体了,真的好累!”
李登叹了口气,松开了方迟。“切好了,你可要赶紧品尝了,冷了就不好吃了!”
方迟看着那一份切割的非常均匀的牛排,脑子里还回旋着刚才李登说过的话,“很多血溅出来,还有骨头……”
一阵恶心的感觉,胃肠里有什么东西翻滚着,方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压了下去,她叉起一块牛排,放到了嘴里。
李登脸上的意外一扫而过,他笑着举起了酒杯,“我保证这也应该是你喝过的最好的酒!”他先抿了一口,“至于什么原因……”他停顿下来,放下酒杯,长手伸向方迟,握住她的右手。
方迟没有抽手,任由着他将她的手往他那边拉去,看着他的右手拿起那一柄小刀。他将她的手向上弹开,锋利的刀尖划过,尖锐的疼痛从掌心传来。
方迟皱了皱眉,但却没有缩手。
李登对着她的手掌吹了口气,然后将它拳起。红色的液体从她的拳头里一滴一滴滴落在酒杯中。
滴了十来滴后李登将她的手移开,塞了一方白色的手帕在她手里。
然后坐下,晃了晃那个酒杯,“这样的滋味最醇厚!”他将酒杯推向方迟。
方迟看了看那杯酒,“这杯你喝过了!”
“你介意?”李登的眼中有一抹明显的冷意。
“我不喝自己的血!”
李登的眉角扬了扬,“难道你要喝我的血?”
“我不介意!”方迟说完用左手叉起一块牛排,自顾吃了起来。
突然一把刀扔了过来,方迟微微抬眼看去,是刚才划破她手掌的那柄小刀,刀尖上还有红色的刚刚凝固的血迹。
李登的手摊在她面前,“我只宠溺你这一次!”
方迟放下刀叉,拿了餐巾慢悠悠的擦了一下嘴。用还泛着疼痛的右手握住他的指尖,左手拿起那柄刀,刀尖直直插入他的掌中,一瞬间浸没在一大滴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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