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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追想的幸福(1)

多年后,我写茹水河之歌

为什么打湿我的粗布衣裳

乡情泪眼迷茫

歌唱时伤处早已让感恩的情愫抚平

茹水单单流淌着它明净清澈的那一半

茹水河 ·海棠园

我怎么看一条河与一座海棠园的关系?

后来极其漫长的岁月,时间流逝的声音让我感到折磨时,我会情不自禁地想到它们,至珍至爱地再将它们搁到一起掂量。在记忆哗啦啦的碎裂声中,它们依然鲜朗而完整地从我的瞳孔、从我的脚掌心互爱地站起来,依然不断地成长。

我像喜欢诗行与诗页一样地喜欢它们。

多么喜欢。

故乡韩家寨子那时干在六盘山东麓的丘陵旱地里,像条死鱼(我见过成堆的死鱼)。只因为茹水河流径寨子,这条死鱼才有了些许的活气。

我想这肯定算得上一种奇迹,而且这奇迹因了坐落在河北岸的海棠园,更增添了几份稀罕与神圣。

我家住在河的南岸,常常因为临近青春期或者生活方面的原因,我一次又一次飞奔向它们。

我或者在正午别人都午睡的很荒闷的一段时间,爬上靠近河岸的黄梁,在硷地畔临风地、更宽阔地凝视它们,并吟颂“黄梁一梦在乾坤”之类的诗句。

夏天,我在茹水河岸游荡、戏水。

但河水由于沿岸植被稀疏,水土抽血似地流失,所以浑浊的时候多,盼望它清澈的时候多,令我感伤的时候多。

临汛泛洪,我被阻在南岸,不能去上学。

我听我瘦弱贫瘠的寨子让洪魔一刀一刀切割吞噬的嘶啦啦的声音。

我和父亲立在河道里打捞浪柴(那是上好的柴火)。

浪打过来。我们脚踩的沙滩微微摇动。

我们看准漩在浪尖上的枯枝烂草、羊粪粒,将长把的笊篱头伸过去,巨大的力一次次欲将我们带进浪窝里去。

可我们还是站住了。

浪柴逐渐堆成一些小堆。

我看见那些被洪水虏略的草皮与树根,凉在河滩上让太阳一照,伤痕处有残留的汁液往外渗,模糊的水光一闪一闪,河道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有时就打出小鱼来。

大多数死了,有的身体破碎了,个别的颤抖着。

父亲把它们一只一只从浪柴里捡出来,另又堆出一个小堆来。死鱼的小堆更是发着腥臭味儿,泛着惨白的光。

我不敢看它们,怕它们离开浊水,让太阳一暖,又会集体活过来,嘁嘁喳喳说开话。

我们拯救了它们,然后再让太阳烤死它们。

那是些很难受的时刻。

它们几乎颠覆了我对整个茹水河的记忆,将我对我母性河流的所有饱满生动的情感冲得七零八落。然而茹水河在恶浊之后,又总是如我所愿地清澈起来。我于是更不羁地放逐腿脚,让目光久久地漂泊在它的水面上。

多年后,我写茹水河之歌:“为什么打湿我的粗布衣裳,乡情泪眼迷茫?”歌唱时伤处早已让感恩的情愫抚平,茹水单单流淌着它明净清澈的那一半。

初秋,我站在海棠园的树荫下。在那里,我度过了我生命最初的一些阅读时光。

园子是八十亩大的一块坪,多么巨大的一块土地,多么巨大的一片园子,且在西海固山区,且在一片河岸边,它该是多么稀有啊!

海棠园是我的祖上惠留下来的,显得苍老、儒雅。

不仅是海棠,间有土梨。

春三月,八十亩坪开成一朵盛大的花团,香飘十里。

秋里果实却稀,但这并不影响全寨子的孩子痴迷海棠园,只为少时之乐,少时之美。

爱茹水河,亲海棠园,还因为一个女子。

女子叫兰英,我们私下叫“兰茵茵”。

家里只母女俩,在水之湄,园之畔。

低年级时学校和她家一墙之隔,上课时我竖耳细听她怎么唤她母亲。

兰茵茵人长得美貌,是一徐姓军人的未婚妻,她大我十几岁,却和我同日过生日。她母亲乌溜溜得老,与我母亲关系特亲密,我叫她老太太。一回有两个生日就在她家一起过了。两个母亲很欢乐,特别的气氛把我们拢在里面,她身上的香味和对我的笑容一样逼人,我叭拉几口饭早早溜了,那是我半生里唯一一次生日饿肚子。

兰茵茵也算寨子里的一个奇迹。她只有小学程度,却聪慧,会演样板戏,扮铁梅就在她家门前的戏台子唱。本村邻村上千号人黑压压挤坐在台前的土墩子上,一场接着一场看,就看一个兰茵茵。

戏台子是在一个土坎塄上就势搭起来的,与坐观众的土墩子间有一个相对低洼些的过道,村西比我高一年级的韩好鸟每演戏必在那里早早垒一座石墩子,一人盘踞在上,兰茵茵一出场,他就喊“我家的表叔数不清”。一回他坐在石墩子上边看戏边大口啃一块糜面馍馍,惹得一个小女娃眼巴巴看他的嘴,观众们看着就哄笑。那娃的娘红着脸喝女娃走开,可娃不听,还直咽口水。气得那女人上前死拽,孩子就哭。女人气不过,顺势一脚踹塌了石墩子,韩好鸟毫无防备,一个背仰连石墩子一起倒在地上。观众又哗地一片。正走台步的兰茵茵也被惹笑了,随后李奶奶也笑了,李玉和也笑了,连鸠山也笑了。不远处,茹水也流得哗哗的。

那会儿,我骑在远处的一截矮墙上,美美地看兰茵茵,也美美地看看兰茵茵的观众,海棠园的果香一丝一丝随风飘过来,别人闻不到,而我却闻得到。

兰茵茵因为演戏出了名,先是当上了村子里的妇联主任,后来又当了公社妇联主任,再后来又到了市辖的一个直属区。

还在乡上的时候,我和母亲借赶交流会的机会去看过她们,兰茵茵还那么漂亮,娘俩对我们还那么亲。

期间韩好鸟曾传言说他见过兰茵茵蹲茅坑,白屁股上有颗黑痣;还有人说兰茵茵在乡上工作时,有人从窗缝里看见兰茵茵睡在自己床上,而她的长辫子却绞在公社书记的脖子上。

我为此伤心过,但不明理由。

深想似乎与吟味一株花草,总希望它至少是清洁的类似。所以我恨给我说鸟事的人。

现在海棠园消失了,茹水河也渐离渐远。

兰茵茵该有五十多岁了吧?风霜洗去了多少平庸,带走了多少美好?我突然发现,辩识没有意义,比如那些鸟事。而兰茵茵的美丽是真的,兰茵茵是在茹水河与海棠园的水气与果香里出落成一个俏女子的。那是诗页与诗行那样的真。

我们的蚕可怜极了

我有时询问自己:我的爱是怎样生长起来的?

又一片草绿在干旱的山地里亮出颜色,看着它,心激越得连呼吸都打了结。我写河流、小狗与羊,我用心盯视它们,我们互相鼓励。而有一样小生命,我的笔始终未敢靠近它们,可我又越来越相信,它们是怎样生长起来的,我的爱就是怎样生长起来的。

那是蚕。

1975年,那年春荒漫漫,干旱与饥饿双双降临寨子,母亲却硬是在旱地里养起春蚕来,像大路上一面讨饭一面又唱歌的那些人。

最先见着蚕子,是在巴掌大的一片牛皮纸上,是别人从远地捎给寨子里另一家女人的,那家女人怕养不活,母亲就怀揣回来了。

这与母亲的善良有关,与她做一手漂亮的针线活尤其是绣物有关。

母亲并没有养蚕的经验,可我清楚母亲肯定知道怎么养活它们,母亲随手用白布头捏弄出一只小白兔比真兔子更活灵活现,母亲能从一块素巾上触摸到从未见过的图案并用神奇的绣线绘出来。

朦胧地觉得我很喜欢蚕,可蚕最初渺小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去亲近它们。

先是养在一只瓷盘子里,密密点点像小蚂蚁,母亲采回三五片桑叶,为了让幼蚕更容易食用,就把蚕叶掐裂,再铺到盘子里。盘子里就发出鲜桑叶裂痕处渗出的清爽的气息。

蚕漫漫地在瓷盘子里度过童年,待脱了第一层皮后,蚕有了蚕模样。

母亲用高粱杆编扎成四张蚕床,蚕被分开住了。

这意味着在流逝的滔滔岁月里,有一小段铺在蚕床上的喂养生活真正开始了;还意味着劳顿、企望、怜恤、饥饿和竭力的护爱。

园子里有两棵胳膊粗的桑树,夏天还没到,桑叶就基本上叫蚕吃光了。

两棵小桑树委屈微贱地秃在干烫的园地里。

蚕床上的数百条壮蚕一次又一次集体朝母亲竖起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母亲就伏在蚕床边,有些惶惑地看看这床蚕,又看看那床蚕。

她捉起一只来,将它放在另一只手背上。

蚕四下里张望,母亲很动情,低下头吻它的额头,并用微小的声音对它说话。一颗泪滴在蚕的身上,蚕动了动,便柔弱地蛰伏在那里,显得孤独无助。母亲看着叹气说:“和我一样命贱。”

母亲四处打听能够采寻到桑叶的线索。

在旱地里,种桑树的人家是极少的。用榆树叶将就着喂了几日后,母亲终于记起来:珍珠、彩珠家的硷畔上不是有颗桑树么?我也想起更小的时候跟母亲去吃过桑椹的。她们家在另一个队,其实离我家也不远。珍珠和我一个班,彩珠低一级。

母亲登时就要动身领我去,我说要去你去,我不去,男孩了怎么好意思去女孩子家,还要采人家的桑叶。

可我拗不过母亲,当然主要还是怜惜蚕的感情支配着,就去了。

那是中午,太阳正毒花花地照着,我们经过晒得发焉的冬麦田,下了空荡荡的茹水河道,就沿着河水朝离她们家不远的红沙岗子走。

就在那一段路上,珍珠、彩珠姊妹俩的身影第一次从我的心里浮出来:珍珠高佻个、爱笑,彩珠圆脸、不爱笑。

因为是喂养的事情,珍珠、彩珠见了我和母亲,便也不怕害羞。就都怀了那样筒单又美好的心情,她们俩,他们各自的母亲,我和我的母亲,我们就在正午的阳光里,在那棵桑树底下,采摘着桑叶。

我和珍珠、彩珠都很欣喜。

我母亲对她们的母亲说着感激的话,俩母亲就都说只要把蚕养成了,育了真丝,她们还来求母亲的绣品呢。

完了,母亲背着一满背笼青桑叶急急地沿河回去了,我就伴了珍珠、彩珠,也是头一回那么地到河对面的学校里去上学。一路上,我觉得我们可怜的蚕儿幸福极了。

那一回的上学,也就如此纯净又极其逼真地留在了记忆的盒子里。

那天怎么蹚过得茹水河,怎么经过得一片密缀着一种淡蓝色碎花的苜蓿地,怎么坐在课桌前擦着脸上的汗珠时面对同学们的一片惊讶——他们说我和珍珠的身上都奇怪地散发出同一种清凉的薄荷气息,我和珍珠都不自觉地闻闻自己,果然是,是桑汁的味道,蚕房的味道。

珍珠腾地红了脸。

我气得在心里大叫:姑奶奶哟,你这是红得那家子的脸呀!当然,我那张贱脸随后也不自然地红起来了。

以后几天,我们的脸上都挂着那种莫明其妙的红,我感觉像果汁红。

珍珠、彩珠在之后一段日子里,隔几天就采鼓囊囊一书包青桑叶悄悄放在我的桌子上。让同学搞笑的怕在我朦胧地注意到的淡淡酝酿的羞怯里,我们接受并延续着采摘带给童年的美丽与芳菲。

母亲总是带着笑意从我肩上取下装满青桑叶的书包,她把那些桑叶藏在陶罐里,在上面洒上清水,喂给蚕时再细心拭去叶面上的水分。直到四床蚕在我们一同的护望里慢慢地一个一个爬进它们各自的茧,再也不需要桑叶为至。

多年后,我见过珍珠一面。

我们同坐在一辆车上,差点认不出。我中途下车,她向我招手。我又闻到那种清凉的薄荷气息。

彩珠再未见过面。听同学说她已经不在人间了……

农宣队·钻井队

寨子里先后住过两茬农宣队。因为都是从大城市来的,就特别显得神秘,令人敬仰。尤其在乡仔们眼里,他们的地位就仅次于毛主席。

第一茬来时,寨子里敲锣打鼓。

社员大会上,村支书也讲:“最高指示除了毛主席说的,剩下的就是农宣队说的。”

来的是一家四口,姓孙,住在大庄先前地主家的宅院里(那是我家祖上留下的儒宅)。孙同志一开口果然必言“毛主席说了,毛主席说了……”,印象中他没说过一件皮是皮、瓤是瓤的事。

孙同志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儿子叫孙勇,女儿叫孙燕。头回见,支书摸摸两个孩子的头说:“一儿一女活神仙嘞。”

孙同志皱一下眉。

支书自知说差了就又说咳,你看我这旧思想。

孙勇、孙燕像两只从远方飞来的贵鸟,插入我们学校后,村仔们就都成了灰麻雀,人家怎么梳理羽毛,怎么怕脏、身上总带一股香味儿,怎么显得娇弱全都成稀奇。他们说以前在城里怎么怎么玩,灰雀们像听发生在天上的故事。

孙家在寨子里住了一年半时间,真不易。

第二茬是个单杆司令,姓郑,老家河南。瘦高,奇黑,人却随和亲切。

住过多半年,是从深秋到开春那段日子,住在上文里兰茵茵家的正窑里。

郑同志留在韩家寨子的故事奇多。

他爱到大田里去,爱串门子,因为怕狗,总是提根桃木棍子。一次到发相家门上,见一黑狗趴在门洞旁,只发狠声,却并不起来,老郑摸不着深浅,就喊。发相婆姨出来了,老郑说:“狗子咬不咬?”那婆姨一下子红了脸,结结巴巴说:“沟子(屁股)有时咬(痒)有时不咬(痒),咬了搔搔就好了。”发相见老郑人欢,要和他比黑,婆姨当裁判。那婆姨人老实,就说一样黑。老郑不服,将发相拉到墙旮旯,脱了裤子比私处,老郑赢了。可发相人半趟,说老郑咱俩其实老大老二都黑不过它(指他家的黑狗)。

老郑看见村里人耱地都拽着驴尾巴,他不理解。说你那样下死往后拽,驴能不吃力、能走得快?说着就给别人做示范:人刚一踩上耱,就给驴一鞭子,结果弄了个仰面朝天。他从地里爬起来说:“这驴没受过教育,得好好教练教练。”

这是关于老郑的精典老段子,流传得和茹水河一样长远。

老郑会拉手风琴,唱很棒的美声。他给寨子里的人教唱《国际歌》,一句“英特耐尔……”群众怎么也记不住。但老郑很有耐心,白天地头上教了,晚上点了马灯又在小学校里教,专教“英特耐尔”。

老郑说:“英特耐尔……”

就见一婆姨赶紧站起来说:“印台二奶奶呀,她是个寡妇人家,夜里怕黑没有来。”

惹得老郑大笑。

全寨子的人都喜欢老郑,有时开会开着开着他就教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们跳起秧歌来。弄得村支书直拔脸上的毛,恼也不是笑也不是。

老郑身上从内到外都热乎,冬天里,他每天早晨在茹河道里跑完步,就蹲在冰窟窿边上洗头脸,直洗得头上冒水蒸汽,然后便在河道里做起广播体操。上学经过的我们,集体给他喊节奏,他显得更神奇。我们看着老郑在往日总显得空旷无趣甚至有些凄清的河道里挥摆两臂,弯腰提腿,然后再把那些动作重新做过。

那时,太阳刚好从东面的沙岗子露头,眼前的情景感觉实在美。

老郑向我们微笑,那一脸黑黑的笑意比河道里那永远的静息更难以忘怀,那也许是我最早从我的母性河流里打捞到的最具活力、最有意味的精神符号。

老郑离开寨子的那年春天,钻井队在茹水河道里安营扎寨。

古老的河道里顿时热闹得像一窝蜂。

有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在老郑走之前发生了。

当然老郑要使提前走了,那事情肯定就不会发生了。糟糕就糟糕在老郑在寨子里交叉地和钻井队住了一段时间——虽然仅仅不到一个月。

据说有一天钻机正轰隆作响地作业。机长要女化验员过来取样,可满河道里找不着女化验员的影子。机长自然很生气,就派了四名工人分头去找,结果就在附近的一片树林子里找到了女化验员。不幸的是,女化验员当时正被老郑压在身底下亲嘴呢。更可气的是,被压在老郑身底下的女化验员似乎并没有反抗,因为据工人们讲,她的双手当时是紧紧地搂在老郑的腰上的,待工人们愤怒地将他们分开时,老郑的脸上也是一片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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