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几乎的房门都像是有破损。
“副将,这里还有活的。”
傅左正摸着脑袋,乐呵着,一听这话,笑容收了,朝他走去,“哪?”
冯刚抬脚往脚边的一人踹去,对方朝前滚了两步,身子的姿势却没变过,就连声音都没有。
“被点了穴。”
傅左眼里寒光一闪,抄起地上佩刀,上前三下就将这没死透的三人给一抹脖子解决了。
张山,冯刚都没说什么,只小心的朝前查探。
“没有人气。”
傅左将滴着血液的佩刀丢到这些人身上,转身原路返回。
冯刚说,“都是有血有肉的人,这帮人看着就不是好惹的,一上来也都跑光了。”
张山点头,朝地上的尸体啐了一口,转身跟上。
冯刚皱着眉头,他们都是在血腥战场上混惯的人,血腥味倒是不难闻,且还有股莫名的熟悉,和蠢蠢欲动。
楼梯口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有人上来了。
冯刚转身,正要走人,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到一个大汉面前,将他的尸体翻了过来,从他怀中掏出一张纸画,打开一看。真是王爷的画像,不由冷笑一声,将图收好。
看他怀中鼓着的一块,将东西掏出来,又是一块龙腾翡翠。
“我这都是招惹了什么晦气啊——”
身后是那掌柜的哭天抢地的声音,冯刚抓过翡翠,放在手心了,快步进了屋子。追上傅左。
“副将,又是这翡翠。”
傅左一只脚都踏出窗外了,听到这话,将脚给收了回来,转身接过他那翡翠。
神色冷了下来,这块龙腾翡翠和在黑衣人身上找到的那块,大笑相同,就连上面的图案也几乎相同。只是这个翡翠上面的龙图案,龙爪少了一个指头——
“走。”收好龙腾翡翠。三人闪身离开房间。
夜色中,三匹马朝前策马狂奔,而在北城后门的小巷子里头。刘雨歆打了个哈欠,嘀咕一声。
啊朗也困了,嘟嘟囔囔的问道,“姐姐,我们去哪?”
刘雨歆摇头,问萧锦天,“找下一间客栈?”
“嗯。”
刘雨歆左右看了一眼,“穿过这小巷子,有睡觉的地方吗?”
有。
刘雨歆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这间万花楼,几个脸擦厚粉,打扮庸俗,穿着单薄的女人,手中摇着扇子,和手绢,笑意春风。
刘雨歆侧头,看到的还是一张冰棍脸,瞬间被治愈了。
啊朗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脸颊也跟着红了起来,哆哆嗦嗦的拉着刘雨歆的衣角,“姐姐,这味道好难闻。”
刘雨歆非常赞同,可是,不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吗?刘雨歆眼珠滴溜溜的转着。
萧锦天扣着她的腰,点足飞身就走。疯子抓过啊朗,紧跟而上。
刘雨歆不满,“你走干嘛?”
萧锦天冷着脸,“不准。”
刘雨歆仰头,风声拂过耳际,嗖嗖嗖的响,诧异的看着他,“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只一瞬间,刘雨歆便觉得,身上靠着的这块冰块,远远要比这呼啸寒风来得可怕啊。
几步青瓦踏行,过了树梢后,萧锦天飞身落下。
身后疯子将啊朗丢下地上,站在他身后。
刘雨歆扁着嘴,好吧,她刚刚确实想“混”进这万花楼,要说什么地方最乱最好探消息?
数来数去,还不就这烟花之地?
可身边这冰木头是如何猜出她心中刚刚那一瞬间的意念的?奇了怪了。
萧锦天拉着她闪过树荫旁,刘雨歆不妨,刚要惊呼出声,唇上就覆上了一只大手。
刘雨歆眨眼,这才打量着这四周的坏境。
“哎,这下夫人可有得遭罪了。”
“可不是吗,谁让人五姨娘年轻貌美,肚子又争气,老爷不得五姨娘,还能疼爱夫人不曾?”
前面的水榭路旁,书屏处走过两个丫鬟,穿着一青一绿衣衫,两肩膀处鞭着个鞭子,模样倒是长得俊俏。
手中拿着个首饰盒子,慢悠悠的从这头走过。
“可别说了,这话要是被旁人听见了,指不定得挨板子。”穿着青色衣衫的丫鬟忙捂住另一个丫鬟的嘴巴,神色紧张。举了举手中的首饰盒子,“快些走吧,五姨娘等急了,老爷又该问话了。”
“嗯。走吧。”
两人从他们这颗树荫旁走过,刘雨歆眨了下眼睛,回头就看到疯子和啊朗大赤赤的站在一旁。
刘雨歆嘴角一抽,她和萧锦天躲屁躲。
“这是谁的府上?”
“知府。”萧锦天直接往前走,穿过小院,便是一排房屋。一路上没遇到其他人,哪怕是个丫鬟。
四人站在一间房屋外,萧锦天看着上了锁的门,仰头看了眼屋顶,刚要动作。
刘雨歆拉着他,往他头上拔下一根头发,“有正门为什么要走后门?”
将发丝穿进锁孔里,只一会便听到轻微的咔嚓一声响。刘雨歆将锁打开,链条抽出来。推开房门。
一回头,就看到三道不一样的目光盯着她。
冷眸,崇拜,意外。但无一不是炙热的。即便疯子那双眼睛被长发覆盖。
刘雨歆嘴角一抽,抓过啊朗,率先进屋,“看着我干嘛?”
萧锦天进屋,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疯子翻身关上门,将手中的剑放到桌上,坐到萧锦天对面。
啊朗在刘雨歆的手下又蹦又跳,兴奋不已,“姐姐,你好厉害。啊朗也想学开锁。”
刘雨歆抓着手中的一根长发,两指捏着玩转一周,“想学?”
啊朗重重点头,双眼都冒光了,“想。姐姐教啊朗。”
刘雨歆拉着他坐到萧锦天身边,将手中的头发递给他。啊朗接过,好奇的看她。
刘雨歆道,“什么时候,这头发能听你的话,变直了。姐姐就教你开锁。”
啊朗疑惑的看着她,可是手中这根头发明明是软的啊,怎么能变直呢?
刘雨歆笑眯眯的从他头上拔下一根发丝,三只捏住,两手往前一拉,往啊朗面前一放,“诺,这不就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