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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珂赛特(29)

“谁也不应当对修院处理丧葬问题的权力有所怀疑!只有狂热派和怀疑派才会这样。我们生活在一个思想混乱到了可怕程度的时代。应当知道的,大家全不知道,不应当知道的,大家却全明白!卑鄙!污浊!下流!一个是极其伟大的圣伯尔纳,另一个是13世纪善良的教士伯尔纳,即‘穷苦天主教徒们的伯尔纳’,可现今,居然有许多人对他们两个分辨不清。另外,还有人在亵渎神圣,竟把路易十六的断头台比成耶稣基督的十字架。真是岂有此理!当心基督发怒吧!人们都知道有个伏尔泰,却不知道还有个恺撒·德·布斯。然而,恺撒·德·布斯幸福,伏尔泰却不幸。前任大主教,佩里戈尔红衣主教,居然不清楚贝律尔的继承者是查理·德·贡德朗,也不清楚贡德朗的继承者是让·弗朗索瓦·布尔戈安,不清楚布尔戈安的继承者是让·弗朗索瓦·色诺,也不清楚让·弗朗索瓦·色诺的继承者是圣马尔泰之父。人们知道戈东神甫,并非因为他倡议建立了经堂,并且居三位倡议人之首,而是因为他的名字被信奉新教的国王亨利四世用作骂人的对象。圣方济各·德·撒肋因为他能隐恶扬善,所以受到富贵人的爱戴。今天竟有人攻击宗教。什么原因?因为教会出现了败类,出现了一些坏神甫,因为加普的主教萨吉泰尔是昂布伦的主教萨乐纳的兄弟,而且他们俩都追随过摩末尔。那有什么关系呢?人们能阻止玛尔丹·德·图尔成为圣者,能阻止他把袍子送给穷人吗?他们这是在迫害圣者。他们这是回避真理。黑暗正是他们的正常状态,谁也不肯好生想想地狱。啊,多没良心!过去叫奉国王之命,现在叫奉革命之命。难道你忘了对死人和对活人应负的责任吗?清净的死不被允许,丧葬成了公众事业!真真令人心寒。圣莱翁二世曾分别致信皮埃尔·诺泰尔和西哥特人的国王,严厉抨击了钦差总督和皇帝对丧葬问题的独断专行。夏龙的主教戈蒂埃也在此问题上与勃艮第公爵奥东对抗过。前朝的官府对于这个问题曾与修会有过协议。从前,在会议上,即使涉及世俗事物,修院也是有发言权的。西多修院的院长,即西多修会的会长,就曾任勃艮第法院的当然顾问。对自己的死者,我们有自行处置的权力。圣伯努瓦本人的遗体不是被运回法国,葬在弗勒利修院,即常说的卢尔河畔圣伯努瓦修院吗?尽管他在543年3月21日,礼拜六,死于意大利的蒙特卡西诺。这一切全是无可否认的。我特别鄙视假心假意唱圣诗的人,同时也特别憎恨低着脑袋做祈祷的人。我唾弃邪魔歪道,我尤其厌恶那些意见与我相左的人。只要读读阿尔努·维翁、加白利埃·布斯兰、特里泰姆、摩洛利古斯和唐·吕克·达舍利的着作就会明白其中的道理了。”

院长吐了一口气,继而又回转过头来对着福舍勒旺说:

“福舍勒旺老爹,说妥了吗?”

“妥了,崇高的嬷嬷。”

“我们可以依靠您,是吗?”

“我服从命令。”

“这就对了。”

“我对修院一向忠心耿耿。”

“就这么办。您把棺材钉好,嬷嬷们把它抬进圣坛,举行超亡祭。之后,大家回到静室。夜晚11点至12点,您带着铁杠过来。一切都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圣坛里除了那四个唱诗嬷嬷、登天嬷嬷和您之外,再没有别人。”

“还有那柱子下的嬷嬷呢。”

“她不会看见。”

“可她会听见。”

“她不会注意,况且修院知道了,外面也不会知道。”

稍停了一会儿,院长继续说:

“您把铃铛解下。柱子跟前的那个嬷嬷不会知道您也在场。”

“崇高的嬷嬷!”

“什么事,福旺老爹?”

“验尸的医生来过吗?”

“他4点钟来检查过。我们巳经敲过,叫人去找那验尸医生的那种钟。难道您没有听见?”

“我只注意叫我的钟。”

“这就对了,福旺老爹。”

“崇高的嬷嬷,那根铁杠至少得有6尺长才行。”

“您能找到吗?”

“在有铁栅栏的地方可以找到。那里铁杠多得很。在我那园子里也有一大堆废铁。”

“午夜前三刻钟左右,不要忘了。”

“崇高的嬷嬷!”

“还有什么事?”

“假如再有类似的活让我兄弟做……他力气大得很!”

“您一定要尽快完成。”

“我快不到哪里去!我是个残废人,腿瘸,极需要一个帮手。”

“瘸腿并不算是缺点,也许是一种福相。打倒伪教皇格列高利以及重立伯努瓦八世的亨利二世就有两个外号:圣人和瘸子。”

“有两件外套可不错。”福舍勒旺嘟囔着,显然,他有点耳聋。

“福舍勒旺老爹,我想,得准备花上整整一个钟头吧?这也许并不富裕。您准于11点钟带着铁杠到大祭台旁边来。祭礼夜间12点开始。应当在开始前一刻钟把一切都准备停当。”

“行动会证明我对修院的忠诚。一切就这样定了。现在我去钉棺材,11点准时到达圣坛。唱诗嬷嬷们会在那里,登天嬷嬷会在那里。这样的场合,有两个男人会妥当些。算了,不再提这些!我带着我的撬棍。我们打开地窖,把棺材抬下去,再盖好地窖。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政府也不会起疑心,崇高的嬷嬷,这总可以了吧?”

“不。”

“那还有什么事呢?”

“还有那口空棺材。”

于是,两个人都沉默了。福舍勒旺在思考,院长在思考。

“福旺老爹,把那棺材抬出去,然后怎么办?”

“埋。”

“空的?”

又是一阵沉寂。福舍勒旺伸出左手,做了一个驱散疑难的动作。

“崇高的嬷嬷,是我一个人到礼拜堂的那间矮屋子里去钉那棺材的,没有别的人,我用盖棺布把棺材遮上就是了。”

“是这样,可那些脚夫在抬进灵车,送进坟坑时,一定会感到里面是空的。”

“啊!见了……”福舍勒旺叫了起来。

福舍勒旺“鬼”字快吐出口的时候,见院长瞪着他画十字,于是,连忙刹住,便信口胡扯了些什么,来掩盖他的失语。

“崇高的嬷嬷,我在里面填些泥土来增加棺材的重量,这和人在里面一样。”

“有理。泥土和人,原是一样的东西。您就安排吧!”

“没问题。”

院长的脸一直是烦闷阴郁的,现在平静下来了。她做了上级要下级退去的那种表示后,福舍勒旺便朝屋门退去。他快要跨出门外时,院长又微微提高了嗓子说:

“福旺老爹,我对您很满意。明天事妥之后,您把您的兄弟带来好了一另外还有那个小姑娘。”

四看起来冉阿让像是读过奥斯丹·加斯迪莱约的作品

瘸子走路,犹如独眼人视物,通常不能快当地达到目的。况且,福舍勒旺又正在心情烦乱之际,他花了将近一刻钟才回到自己的破屋里。珂赛特巳经醒来。冉阿让正让她坐在火旁烤火,并指着园丁挂在墙上的背箩,说:

“听我说,乖孩子珂赛特。现在,我们得离开这儿,以后还要回来,一直好好地住下去。这里的那位老大爷会把你藏在这背箩里,把你带出去。你要到一位太太家等我。要紧的是,你要听话,不要说话,不要出声,不然的话,德纳第夫人会把你抓回去的。”

珂赛特很懂事地点了点头。

冉阿让听到福舍勒旺推门的声音,转过头去。

“怎么样了?”

“可以说,一切都安排好了;也可以说,一点都没有安排好。”福舍勒旺说,“巳经允许让您进来。但在这之前,您得先出去。如何做到这一点?得有个办法。至于小姑娘,倒好办。”

“您不是背她出去吗?”

“她能保证不出声吗?”

“没问题。”

“您怎么办,马德兰爷爷?”

经过一阵焦急的沉寂以后,福舍勒旺喊道:

“您从哪里进来再从哪里出去,不就完了!”

冉阿让却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福舍勒旺嘴里叽里咕噜,似乎不是在和冉阿让交谈,而是在自言自语。

“还有一件事,我心里老是不踏实。我说过,那里面要装些泥土。可又想到,装泥土不像装人,不成,那玩意儿在里面滑动,别人会看出破绽。您懂吗,马德兰爷爷,会被政府看出破绽的。”

冉阿让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盯着他。

福舍勒旺接着又说:

“可您真的逃不出鬼门关?问题在于一切都得在明天办妥一明天我得把您领到院长嬷嬷面前。”

接下来他告诉冉阿让,告诉他这是他福舍勒旺替修院办事换来的,当然办丧事也是他分内之事。他不仅要钉棺材,还要帮助埋葬,那个归天的修女生前曾要求把她装在平时当床用的棺材里,并且要求把她埋在圣坛祭台下的地窖内。这样做是不符合警规的。但死者又是一个执拗的修女,她的遗愿是不可违背的。既然院长和参议嬷嬷都巳决定了,那就不必在乎政府的态度了;他,福舍勒旺,要到那矮屋子里去钉上棺材,到圣坛里去撬石板,把死人送到地窖里。为了酬谢他,院长答应他的请求,让他的兄弟到修院里来当园丁,同时让他的侄女来寄读。他的兄弟便是马德兰先生,他的侄女便是珂赛特。院长说,明天傍晚,即公墓里的假掩埋办妥之后,把他的兄弟带来见她。可是,现在,如果马德兰先生不在外边,他就无法把马德兰先生带进来。另外,还有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就是那口空棺材如何处理。

“什么空棺材?”冉阿让问。

“管理机关的棺材。”福舍勒旺回答说。

“什么棺材?什么管理机关?”

“死了一个修女。市政府的医生来了,并说:‘死了。’接着,政府会送来一口棺材。第二天,再派来一辆丧车,派几个殡仪执事,把那棺材送到公墓。殡仪执事们到了,可一抬那棺材,里面却是空的。”

“放个人进去就是了!”

“可没有死人。”

“不是死人。”

“那是什么呢?”

“活人。”

“谁?”

“我。”冉阿让说。

本是坐着的福舍勒旺猛地站起,好像椅子下面响了一个爆竹。

“你!”

心!

“为什么不呢?”

冉阿让的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正如冬季天空的那种微光。

“福舍勒旺老爹,您说过了:受难嬷嬷死了;我补上一句:马德兰先生埋了。事情就是这样。”

“啊,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正儿八经。我不是得先从这里出去吗?”

“当然。”

“我早就告诉过您,要您准备一个背箩、一块油布。”

“然后呢?”

“一个杉木背箩,一块黑布足矣。”

“必须是白布,这是葬修女必需的。”

“白布也不妨。”

“您可不是那种一般的人,马德兰先生。”

冉阿让的这种想象,是出自苦役牢的一种大胆而野气十足的主意,福舍勒旺一直被圈在平静的环境之内,他平日所见,照他的说法,“只是修院里的一些磨磨蹭蹭的事儿”。现在,在那种平静的环境之内忽然出现这种奇想,而且要和修院牵涉在一起,这便使福舍勒旺产生一种莫大的惊骇之感,这种感觉可用一个行人看见一只海鸥在圣德尼街边溪流里捕鱼时产生的那种感觉相比。

冉阿让接着说:

“问题是,要想从这里出去,这就是一个办法。但我得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情形如何?棺材在哪里?”

“空的那口吗?”

“是的。”

“在下面的太平间里,由两个大架子支着,上面盖着一块布。”

“那棺材有多长?”

“大约六法尺。”

“太平间是怎样的?”

“那是底层的一间小屋子,有一扇门通修院,一扇门通礼拜堂。”

“什么礼拜堂?”

“通大街的礼拜堂,大众可以使用的礼拜堂。”

“您有那门的钥匙吗?”

“我只有修院大门的钥匙,通礼拜堂的钥匙在门房手里。”

“那扇门什么时候打开?”

“只有在殡仪执事要进去抬棺材的时候。棺材出去了,门又得关上。”

“什么人钉棺材?”

“我。”

“什么人盖那块布?”

“也是我。”

“没有其他人?”

“警署的医生除外,别的男人谁也不许进太平间。这是规矩。”

“今天晚上,等到修院里大家全睡了,您能不能把我藏在那间屋子里?”

“那里不行。不过,我可以把您藏在另一间小黑屋子里。那里也通太平间,是我放埋葬工具的地方,归我管,钥匙在我手上。”

“明天灵车几点钟来拉棺材?”

“下午3点左右。大约要到天黑的时候才能在伏吉拉尔公墓下葬,那地方挺远。”

“就在您放工具的小屋子里!我在那里躲上整整一夜外加一个半天。可吃什么呢?”

“我给您送。”

“两点钟,您来把我钉在棺材里。”

福舍勒旺听罢退了一步,两只手的骨节被捏得嘎嘎作响。

“这恐怕不行。”

“这算得了什么!拿一个铁捶,把几个钉子钉到木板里面就万事大吉了!”

福舍勒旺认为这很荒唐,然而,冉阿让却认为这极平常。他走过比这更险的路。凡是坐过牢的人自有一套求生的本领,能够按照逃生的路的口径来缩小自己的身体。囚犯逃命的心情正如垂死的人乱投医一样,为医好病什么事不能干呢?让人把自己钉在一个匣子里,把那盒子当做一个包裹运出去,人却在盒子里待着,争取生命,没有空气寻找空气,连续几个钟头,闭气但不死……这是冉阿让具有的多种惨痛的才能中的一种。

其实,苦役犯多次尝试过用棺材藏活人的事。这种事甚至帝王也曾干过。如果奥斯丹·加斯迪莱约的记载确实可靠,那么,查理五世就曾策划过这样的事。他逊位之后,为了和卜隆白最后会晤一次,就曾把卜隆白装人一口棺材,抬进圣茹斯特修院,然后,又把她抬了出去。

福舍勒旺稍稍平静之后,又想起了一个问题:

“您怎么呼吸呢?”

“我自有办法。”

“可您是在那里,盒子里!慢说真的待在里面,想上一想我就要喘不出气了。”

“您总该有一个螺丝锥吧!在靠近嘴的地方,钻上几个小孔,上面的木板也不必钉得太紧。”

“好!万一您咳嗽呢?万一您打喷嚏呢?”

“放心好啦,不会有这方面的问题。”

冉阿让又加了一句:

“福舍老爹,得拿定主意了:或是在这里等着人家来抓,或是接受由灵车带出去的办法。”众所周知,猫儿有一种癖性,爱在半掩着的门边徘徊不前。谁也不对猫儿说:“进来!”有些人在机会半露时也一样,他会停在两种决策之间左思右想,当断不断,让机会白白地过去,从而断送自己的生路。那些过于谨慎的人,与猫儿是一样的。正因为如此,他们所遇到的危险要比胆子大的人多得多。福舍勒旺正是这种具有猫性的人。不过,他看到冉阿让遇事冷静,泰然自若,自己便平静下来。他嘟嘟囔囔地说:

“总而言之,除此而外,别无他法。”

冉阿让接着说:

“有一件事我特别担心,那就是到了公墓以后,情况会如何?”

“这倒正是我所放心的,”福舍勒旺显得很有把握,“埋葬工人梅斯千爷爷是个酒鬼,他还是我的好友。您只要能蹦出棺材,其余的事就不用操心了。那埋葬工对死人是随便怎么处置都行的,而我呢,对那埋葬工也一样。到了公墓怎么办,让我先来告诉您。我们赶到那里时,天还没有黑,还得等三刻钟,坟场才会关上它的铁栅栏。灵车则一直行进到坟坑边。我跟着,执行我的任务。我衣袋里会带着一个铁捶、一把凿子、一个取钉钳。灵车停稳后,殡仪的执事们便兜住棺材上的绳子把棺材吊下去。这时,会有一个神甫过来做祷告、画十字、洒圣水,然后,他们统统溜走,只剩下了我和梅斯千两个人。他有时会喝得烂醉,有时会很清醒。要是他没醉,我就说:‘趁好木瓜酒馆还没关门,咱们去喝几杯。’我带他去那里,灌他。用不了多久他就会不省人事,直挺挺地躺在桌子下面。我拿了他那张进公墓的工作证,把他甩下,自个儿回来。那时,您就只查理五世,指16世纪德意志皇帝,逊位后出家。

有我一个人要对付了。要是他醉着赶来,我就对他说:‘去你的,我来干好啦。’他离开了,我就把您从洞里拖将上来。”

冉阿让向他伸出手来,福舍勒旺跳过来,一把把那手握紧,乡下人的那股热情确实令人感动。

“就这样,福舍勒旺老爹。一切顺利。”

“但愿别出意外,”福舍勒旺心里想,“这可挺吓人的!”

五靠醉酒不足保证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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