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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珂赛特(30)

次日,太阳偏西时,一辆灵车从梅恩大街上辘辘而过。街上行人稀少。有几个行人停下来,摘下帽子,目送灵车辗过。那是一辆老式的灵车,上面画着骷髅、大腿骨和眼泪。灵车里躺着一口棺材,棺材上盖着一块白布,白布上放着一个十字架。那十字架像是一个高个子的死人,仰卧在上面,向两边伸着两条胳膊。后面跟着一辆有布帷的四轮车,行人看见一个穿白色服装的神甫和一个戴红瓜皮帽的唱诗童子坐在车厢里。灵车旁是两个殡仪执事,他们的灰色的制服上,有黑色的丝带盘花饰。这支送葬的队伍后面跟着一个工人装束的瘸腿老人。他们向伏吉拉尔公墓走去。

那老人的衣袋里露出了铁捶的一段柄、一把钝口凿子和一把取钉钳的把手。

伏吉拉尔公墓,在巴黎屈指可数的几个公墓之中有其特别之处。它的大门和侧门至今仍被一些死抱住古老字眼不放的遗老们称之为骑士门和行人门。我们巳经讲过,小比克布斯的伯尔纳—本笃修会在这里有一块墓地,修女们死后可以葬在这一小块被划开的坟地里,且可以在傍晚下葬。为此,埋葬工人在夏季的傍晚和冬季的黑夜在坟场里工作,必须遵守一条特殊的纪律。当年市政机关规定,各个公墓都得在日落时关上大门,伏吉拉尔公墓也不例外。骑士门和行人门紧靠着,都是铁栏门。旁边有个亭子式样的房子,是建筑家贝隆内修建的,供公墓看门人居住。那两道铁栏门,铁面无情,在太阳落到残废军人院圆顶后面时,双双关闭。到规定时间如果埋葬工人还没有离开墓地,就凭一张由殡仪管理机构专门签发的出门证出门。在门房的窗板上,挂着一个像信箱那样的匣子。埋葬工人把卡片丢在那匣子里,门房听到卡片落下的声音,便拉动绳子,启开行人门。假如那埋葬工人没有带卡片,就得报出自己的姓名,这时,如果门房巳经躺下,或是巳经睡着,也得爬起来,走出来认那埋葬工人,认清了,才拿出钥匙来开门;不过,出现这种情况,埋葬工人得付15法郎的罚金。

由于这个公墓那些不合常规的规定,影响统一管理,1830年过后不久,便被取消了。接替它的是巴纳斯山公墓,又名东坟场。伏吉拉尔公墓那家官商合营的着名饮料店,也因此被接管了。

那饮料店处在拐角的地方,一面对着大街,一面对着坟墓。饮料店的房顶上有一块木板,木板上画了一个木瓜,招牌是:好木瓜。

伏吉拉尔公墓够得上一个枯萎的公墓了。它无处不是苔藓,却不见任何花卉。有钱人和有地位的人死后都不愿意葬在这里,以免被人笑话。拉雪兹神甫公墓却交了好运,葬在那里,人们会产生一种像家中陈设着桃木心家具那样的华贵之感。伏吉拉尔公墓的园林是古色古香的,树木的栽种完全采用法国古老的园林格局。园内条条小径是笔直的,小径两旁是黄杨、侧柏、枸骨叶冬青,古老的紫杉掩映着古老的坟冢。草很高。人夜后,这里一片凄凉。景物也是阴森的。

灵车走进伏吉拉尔公墓时,太阳还没有落山。福舍勒旺瘸着腿,跟在盖着白布和摆着黑十字架的灵车后面。

按照计划,受难嬷嬷被安置在祭台下的地窖里,珂赛特被送出大门,冉阿让溜进了太平间。这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没出现任何问题。

我们顺便说一句,把受难嬷嬷埋葬在修院祭台下,这样一件事我们看来是无足轻重的。对修女来说,是违犯了规定,但她们是作为一种责任行事的。因此,办妥这件事后,她们也没有感到任何惊慌,相反,她们却觉得是心安理得的。只有在遇到干预时,她们的脑子里才会出现“政府”这个概念。在她们眼里,教规是第一位的。法律什么的要往后站。人们喜欢制定多少法律随他们去,但定了就请你们留着自己用。对人主的贡献从来是对天主的贡献之余,有点就够了。王子算老几?

福舍勒旺得意地跟着那灵车,一步一拐地走着。他的秘密是双重的,那是他那一对孪生的兄弟,一个和修女们谈妥了,另一个和马德兰先生串通了;一个向着修院,另一个背着修院,都统统要如愿以偿。他如何会不得意?冉阿让镇静的态度具有强大的感染力,福舍勒旺不再犹犹豫豫,因为剩下的事全好办了,两年多的时间,他把那埋葬工人一忠厚老实的梅斯千爷爷,一个脸胖胖的老好人,灌醉过10次。对梅斯千爷爷,他一向把他当做掌中之物,是可以随意摆布的。他常常强迫梅斯千爷爷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梅斯千爷爷的脑袋总是迁就福舍勒旺强加给它的帽子。福舍勒旺认为,剩下的事是万无一失的。

福舍勒旺望着灵车走在通往墓地的大路上,感觉有些好笑。他自言自语地叹道:“这玩笑可开得有些过分。”

灵车在铁栏门前停住了。需要交验掩埋证明。殡仪馆的人和门房在交涉,大约过了几分钟,交涉结束,队伍继续前行。这时有个工人模样的人,一声不响地跟在队伍后面。他穿着一件大口袋似的罩衣,胳膊下夹着一柄十字镐。

福舍勒旺感到有些诧异。

“您是谁?”他问。

“埋葬工人。”那人回答。

福舍勒旺好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埋葬工人?”

“是的。”

“你?”

“不错。”

“可埋葬工人是梅斯千爷爷。”

“从前是他。”

“现在呢?”

“他死了。”

福舍勒旺什么都想到了,却没有想到这一点,没有想到梅斯千爷爷会离开了人世。然而,事实就是这样,埋葬工人也不能例外,他在埋葬别人的时候,也为自己掘开了坟墓。

福舍勒旺张着嘴,呆住了。他费了好大的劲,才结结巴巴说了一句:

“怎,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

“现在会有了。”

“可是,”他又气喘吁吁地说,“埋葬工人是梅斯千爷爷呀。”

“拿破仑以后,是路易十八。梅斯千以后,是格利比埃。乡下佬,我叫格利比埃。”

福舍勒旺面色灰白,盯着格利比埃。

那是个瘦长、冷酷到极点的汉子。他看上去,那神气就像一个行医不得志改行做了埋葬工人的医生。

福舍勒旺笑了起来。

“啊,太奇怪了!梅斯千爷爷居然死了。他死了,可勒诺瓦小爷爷却还活着。你知道它是谁吗?它是柜台上六法郎一瓶的红酒。味道很棒,叙雷讷的名品。这个梅斯千,他怎么会死呢?这么一个快活的人!我的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你也是个快活的人,是不是这样,伙计?一会儿咱们去干一杯,好吗?”

“我是个读书人,念完了六年级,从不喝酒。”那人说。

灵车沿着公墓的大路缓缓前行。

福舍勒旺放慢了脚步。这回不完全是由于他腿上有毛病,多半是心事拖累了他的步子。埋葬工人走在他的前头。

福舍勒旺对那个突如其来的格利比埃,又仔细打量了一番。

他是一个那样的人:年轻但显得年老、干疮而又非常壮实。

“伙计!”福舍勒旺喊道。

那人回过头来。

“我是修院里的埋葬工人。”

“噢,老前辈。”那个人说。

福舍勒旺虽然没有什么心计,却也知道这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特别是:他能说会道。

福舍勒旺嘟囔着:

“真想不到,梅斯千爷爷竟死了。”

那人回答说:

“完全是这样。这是慈悲上帝打开了他的生死簿。那上面记载说,梅斯千爷爷的期限到了。这样,他归了天。”

福舍勒旺机械地重复说:

“慈悲的天主……”

“慈悲的天主,”那人严肃地说,“哲学家称之为永恒之父,雅各派修士却叫上帝。”

“难道我们不打算相互认识一下吗?”福舍勒旺吞吞吐吐地问。

“巳经认识了。您是乡下佬,我是巴黎人。”

“酒逢知己千杯少,我想请你喝一杯,这不该拒绝。”

“工作第一。”

福舍勒旺心里暗想:“这下完了。”

车轮只消再转几圈,便走上通修女们那个角落的小路了。埋葬工人接着说:

“我有七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所以没有养成酗酒的习惯。”他说话时像个咬文嚼字的呆子。之后,他自负地添了一句:

“他们的饿是我渴的敌人。”

灵车绕过一棵参天古柏后便离开大路,转上小路,走进泥地,辗人草场。坟地立刻就到了。福舍勒旺的脚步可以放慢,却不能拖住那灵车。多亏土被冬季的雨水浸湿了,是松的。这阻滞着雅各派修士属天主教多明我会体系。

车轮,放慢了速度。

福舍勒旺凑近那埋葬工人。

“有一种叫阿尔让特伊的小酒味道极好。”福舍勒旺慢慢地低声说。

“村老倌,”那人接着说,“我当了埋葬工人,是不得巳的。我父亲是会堂的传达。他原想要我搞文学,可惜他倒了霉,在交易所亏了本,于是,我当作家的事也告了吹,不过,现在我仍在摆摊写字。”

“那么,您不是埋葬工人了?”福舍勒旺紧接着说,赶忙抓住这一线希望,虽然成功的可能极小极小。

“我干这一行,同时在干那一行,身兼二职。”

福舍勒旺不懂后面的那句话。

“我们去喝一杯。”他坚持说。

有一点我们得注意,福舍勒旺急如星火地请人喝酒,却没有说明谁来付账。以往,常常是福舍勒旺请喝酒,梅斯千爷爷付账。这次请这位不相识的埋葬工人喝酒,会不会出现平日常常提到的“拉伯雷的那一刻钟”?福舍勒旺还没有考虑到。也就是说,福舍勒旺尽管着了慌,却并没有考虑自己付钱的问题。

那埋葬工人带着一种高傲的笑容说:

“我看还是吃饭的问题重要些。我接替了梅斯千爷爷的工作。一个人在几乎完成学业时,他就具备了一个哲学头脑。除了用手外,我还得加上用双臂。我在塞夫勒街市场上摆了个写字摊儿。您知道吗?在雨伞市场,红十字会所有的厨娘都来光顾我。我得搜刮枯肠,替她们拼凑一些表情达意的佳话,写给她们的淘气鬼。我,早上写情书,晚上挖坟坑。乡巴佬,这就是我的生活。”

灵车一直向前,福舍勒旺慌张到了极点,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上滴下,左顾右盼再也没有了主意。

“可是,”那埋葬工人继续说,“一个媳妇难能伺候两个婆婆。我得做出选择,是笔还是镐。镐会弄坏我的手。”

灵车停下来。

唱诗童子和神甫先后下了车。

灵车的前轮儿巳经滚到了土堆边。土堆里边便是那敞着的坟坑了。

“这玩笑开得真够可以!”福舍勒旺沮丧到了极点。

六在四块木板中间

那棺材里装着什么人?

大家巳经知道,是冉阿让。

他有办法,能让自己在棺材里憋不死。

事情是很奇怪的,心情的平静可以使其他一切均告平静。一切均在按照冉阿让事先预想的进行着。一切都很顺利。他原和福舍勒旺一样,对梅斯千爷爷充满信心。他对预想的结局毫不怀“拉伯雷的那一刻钟”,通常是指没钱付账的窘困时刻。

疑。现在到了关键的时刻,现在也是最宁静的时刻。

四块棺材板构成了这骇人的宁静。在如此宁静的环境中,冉阿让几乎真的要长眠了。

从那棺材里,冉阿让可以感知这与死亡作斗争的游戏进展的情况。

福舍勒旺钉完上面那块盖板以后不久,冉阿让便感觉到,自己是在一个空间移动着,继而又感觉到自己在随车子前行。震动减轻了,他意识到车子巳从石块路面到了碎石路面,也就是说,他巳离开街道走上了大路。车轮声在空旷的空间响着,他猜想那是在过奥斯特里茨桥。车子停下来。他判断那是到了公墓。车子又一次停下来。他判断那是到了坟坑。

忽然,他觉得有许多手抓住了棺材,接着,四面的木板发出了一阵剌耳的摩擦声,不用说,那是往棺材上绕绳子,准备结好扣,将棺材吊到坑里去。

他感到天旋地转。

大概是由于那些殡丧执事和埋葬工人使棺材晃了一阵,并且是让它的头先着地的。这之后,他恢复了原状,感到仍在平平地躺着。显然,他巳经到了坟底。

他稍稍吸了一口冷气。

接着,他听到一阵凄厉而严肃的声音,但他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因为他们说的是拉丁语。

“ Qui dormiunt in terrae pulvere,evigilah unt 曰 alii in vitam aeternam,et alii in op prohrium,ut videant semper. ’,接着是一个孩子的声音:

‘‘ De profundis.” 又是那低沉的声音:

“Requiem eternam dona ei,domine.”又是孩子的声音:

“Et lux perpetua luceat ei.”他听到几滴雨点轻轻敲打着棺盖的声音,知道那是在洒圣水。

他心里喃咕着:“大概一切都快结束了,我再忍耐一下,神甫一走,福舍勒旺就会拉着梅斯千去喝酒。于是,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不久,福舍勒旺会独自回来。那时,我就可以重见天日。看来,这粧买卖要进行个把钟头。”

那低沉的声音又说:

“Repuiescatinpace.”孩子的声音:

“阿门。”

冉阿让,侧耳细听一一阵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他们走了,”他想,“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突然,他的头上响起落土的声音,冉阿让仿佛遭到一阵雷击。

那是落在棺材上的一锹土。

第二锹土又落下了。他用来呼吸的小孔巳有一个被堵上。

第三锹土又落下了。

接着又是第四锹。

再坚强也是难以承受的。随后,冉阿让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七“不要丢失卡片”这句话的出处

坟坑外边发生的事的经过是这样的:

神甫和唱诗童子上了车,车子走了很远的时候,福舍勒旺眼睛一直盯着那埋葬工人。

瞧见那工人弯下腰去取他那把直插在泥堆里的锹的时候,福舍勒旺巳暗下决心。

他走过去,在坟坑和那埋葬工人的中间站着,把胳膊叉在胸前,说道:

“我付账!”

埋葬工人大吃一惊,瞪眼望着他,问道:

“你在说什么,乡巴佬?”

福舍勒旺又重复道:

“我付账!”

“什么账?”

“酒账!”

“什么酒?”

“阿尔让特伊。”

“在哪儿,阿尔让特伊?”

“好木瓜。”

“去你的!”埋葬工人气愤地说。

与此同时,他铲起一锹土,甩在了棺材上。

一锹土撒下,棺材随即发出一种粗沉的响声。福舍勒旺感到自己头重脚轻,差点儿摔倒在坟坑里。他喊了起来,因为生气,喉咙巳开始哽塞住了。

“伙计,趁‘好木瓜’还没有关门!”

埋葬工人又铲满一锹土。福舍勒旺一边继续说着“我付账”,一边抓住那埋葬工人的胳膊。

“伙计,请听我说。我是来帮您的,这活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很快就可以做好,我们先喝上一杯,然后再干。”

他不放弃那没有多大希望的顽固想法,但心里却凄惨地想:“即使他肯喝!可会不会醉呢?”

“天哪,”埋葬工人说,“您既然执意要去,我只好奉陪。我们一道去。但需先干活,干完之后,我们一·道去。”

说完,他又抖了抖那把锹。福舍勒旺又急忙抓住他。

“是六法郎一瓶的阿尔让特伊呢!”

“怎么啦,”埋葬工人说,“您简直是在敲钟,丁东,丁东,除了酒,您大概不知道别的东西吧,快走开,少嗉。”

边说他边抛出了第二锹土。

到这时,福舍勒旺巳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来喝一口嘛,”他吼道,“我说过我付账!”

“那也得先让这孩子睡安稳了。”埋葬工人说。

抛下了第三锹。

接着,他又把锹插进土里,说:

“今晚天气可能会冷,我们把这死女人丢下,不给她盖上一条被子,那她在里面会不高兴的。”

这时,弯着身子铲土的埋葬工人罩衫的口袋叉开了。

福舍勒旺那双仓皇无助的眼睛正好看到了那张开的口袋。

太阳还搁在西方的地平线上。因此,天还相当亮。福舍勒旺注意到,那张开的口袋里有一张白色的纸片儿。此时此刻,一个庇卡底的乡下人眼睛所能闪现的光,统统从福舍勒旺的眼睛里闪现出来。他顿时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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