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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陌路初遇(1)

樊小山的所有的推测和分析与案件的事实真像基本吻合,大脑里浮现的那几个问号的确是这次案件中存在的关键环节。劫持胡道人的事件无法挽回的发生了,而且让法道高深的云之子亲眼目睹,与其说对方有那么一丝讽刺的意味,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一种不折不扣的挑战。樊小山清楚即便推理得天衣无缝,所有的疑问都得到解答,那也只是一种自我安慰,助之释怀的方式。对案件的本身缺乏现实价值,顶多对未来的事件有些启发而已。他习惯前因后果的思索,时常善于分析自己的每一次得失。总期望从每一次得失中觅寻到自己的不足,通过对应参照以便修正自己。

郭火炮通过这些日子,仿佛变得成熟了许多。没有认输经历的他,不知不觉中居然接受了这个不明的结局,这多少有悖他日常行为的风格。至从认识樊小山后,跟随他经历孤峰斗法,樊小山身上的一些独有的品格,潜移默化的影响了他,使他在不知不觉中一点一点的发生了变化。

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对手,天魔和地魔这次算是干得利落漂亮,没有辱没至尊天师的门庭。他俩遵照张庆北的指令带着几名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回孤峰山,在距初萌清观约五公里以外安营扎寨,二十四小时轮换监视初萌清观的里外动静。天魔下了死命令,不管发生怎样的情况都不得暴露,未经他的许可绝对不可以擅自行动,必须要彻底掌握有关宝藏相对准确的情报和乞丐的下落后才可以浮出水面,所有人员分别把控要道关隘的监视点,不能让樊小山他们有一丝一毫的察觉,一切行动皆伺机而行。他的相关部署电告至尊天师,得到张庆北的默许。

孤峰山与樊小山的那场斗法,多少在天魔和地魔的心里留下了惧怕的阴影,尤其是地魔一旦想到樊小山便心有余悸。所以天魔制订的守株待兔计划,其实有无奈的成分存在,不敢主动招惹樊小山。这一点张庆北心知肚明,但他没有给天魔他们说出来,因此他选择的是默许而不是赞许。张庆北是个具有多重性格的人,在残暴狂妄的常态中也偶有冷静,超级理智的一面。他之所以容忍徒弟的胆怯,那是因为要想得到宝藏和乞丐的下落他们只能这样,别无他途。

为了确保此次盗宝的制胜成功,从来是目中无人的张庆北在天魔和地魔临行之前告诉他们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借助外力来制约樊小山他们。他所说的外力是指邀请他们集团以外的法界高手加盟此次行动。相传在四川黑竹沟原始森林麻栗山谷隐藏着一位北派法界的顶级高手,那就是被称为”金牙驼峰上人”的驼背。他曾名噪大江南北,叱咤风云,尤其他的冷血残暴,好斗魔性,天赋道法,诡异幻化的吸魂手段令无数对手谈虎色变,心惊胆寒。不知道什么原因,也就在1950年前仲春,他仿佛一夜之间在西南地区彻底消失,根本没有一点消息。有传说他是被解放军枪毙了,也有人说有一个法界的高手替解放军将他擒获,就在刑场上他施法逃走,最终藏匿于茫茫的原始森林黑竹沟。后来,随时光的推移他便逐渐被人遗忘,彻底淡出了法界人士谈论的话题。

张庆北与驼背素昧平生,论辈数至尊天师还晚金牙驼峰上人两辈。说实话在他的心里这个驼背,一个北派的流浪法士实在没兴趣记忆。前些时日,隐形侠A国际盗宝集团三号人物,美籍华人“夺命快手”约翰?李潜回中国内地,到张庆北主持大局的隐形侠B集团巡视工作,审计财务,指导项目。

两人言谈之中涉及到有关云之子樊小山的话题,约翰?李告诉张庆北集团总部情报室,在几年以前从台湾购回一批旧的绝密档案,档案所涉及的人全部都是与国民党情报机构有关联,甚至是所控制的特殊人才。

提到“沙丘”计划,就得说到1948年初,自从戴笠死后,“军统”的日子是每况愈下,往昔威风难得一见。军政高层三番五次的向蒋委员长建言裁撤“军统”,为此,蒋曾有过动摇。毛人凤获悉后大惊失色,寝食难安,随即四下托人疏通,以求自保。一次宴会间隙,宋美龄告诉毛人凤如果保密局仍无新的建树,委员长也就彻底失望。毛人凤探明缘由,迅速召集人马,讨论研究制定一个振兴“军统”的标志性计划,借此取悦老蒋,封堵各种对手的口。

保密局行动二局会同各地分局、分站行动处一共制订了五套绝密行动方案,最后由毛人凤亲自选择其中一套方案实施,为保密起见,他飞抵杭州,在西湖边的别墅用了三天时间完善计划步骤,并具体安排计划的执行者。该计划最后命名"沙丘"。关于这个计划的内容为最高保密级别,只有毛人凤知道计划的全部,具体执行者四个人只知道他们执行计划的部分。这四人相互不认识,都是毛人凤亲自从潜伏特工中挑选抽调。保密局的人都以为"沙丘计划"是五套绝密计划中的其中之一,只是局座有些增补删减。殊不知毛人凤瞒天过海,否决了全部的五套计划,将“沙丘”分成明暗两套。明的便是五套计划中的其中之一,由他亲自挑选的潜伏特工执行。暗的“沙丘”才是毛人凤的真正计划。

毛人凤在去杭州之前在保密局秘密组建了一个代号“礁石”的特别行动室,成员由他的三名亲信和获释的两名日本间谍、一名美中情局驻菲律宾特工组成。组长叫松井大岛,曾任日本陆军参谋本部东亚特别情报部高级课长,在新加坡、香港、上海从事特务间谍工作,并制造了多起事件,抗战胜利前夕在武汉被捕。毛人凤给他委任时他还在南京的监狱里。

松井大岛是一个天才间谍,据说他通今博古,擅长奇门遁甲,且心狠手辣。“军统”在逮捕他时特找了一位全真派高手,借用了术士之法才将他制服。毛人凤在监狱里与他达成交易,松井帮毛人凤制定执行“沙丘计划”,完事后,毛人凤便将他秘密遣送回国。交易谈妥,毛人凤便前往杭州佯装部署,暗地将松井安排进“礁石”特别行动室。

抗战时期松井大岛潜入重庆北碚,在一个名叫砚台山的山坳里由他主持秘密修建了一幢“鬼屋”。相传人只要进了这房内,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能听到鬼的脚步声、鬼的笑声、甚至还可以看到飘悬在半空中,长发白衣的鬼。有人说“鬼屋”现在都还在砚台山的山坳里,很多年纪大一点的重庆人都知道,只是没人敢进去试试。那里荒草树藤长满,把“鬼屋”整个遮盖了。真没瞎编,这幢房子现在都还在,有机会你可以去看看。解放前和解放后都有敢冒险的人进去过,据说进去的人没有一个出来了,全部神秘失踪。

1943年夏末,“鬼屋”周边草丛树林里连续不断出现无名男女尸体,要么心被挖取,要么肝、肾掏空。离“鬼屋”方圆几十里地的山民不断有小孩失踪。后来人们都怕了,纷纷搬离这个区域。其实这是松井大岛在重庆建立的一个谍报机关,兼有生化研究的功能。营造“鬼屋”用的是障眼法,但是舆论一出谁敢走近它?自然也就相对安全。既然都晓得是鬼屋,失踪点人,出现几具尸首也就不奇怪,趁此进行生物化学试验。当然,这里面不光是松井的阴谋.那幢房子的确有超自然的东西,换句话说里外布有法阵。

砚台山位于嘉陵江温塘峡南面,海拔远远低于相邻的缙云山,其山势独特,顶峰如同一斧横劈,形成有些塌陷的平顶,远远看去很像一块巨大砚台,山名由此而得。它位于东经106.4度,北纬29.7度。这个位置离北回归线正好相差大约15度纬线,也就是说夏季与太阳光的直射正好呈狭小的斜角。加上北碚的地形、地质的原因,这里一年四季温差不大,阳光里紫外线较弱,雾重多雨。

要承认松井选择这里的眼光很准,也充分说明他是一个行家。这样的气候条件和地理条件非常适合游魂出没,以及施展法术。“鬼屋”所在的山坳称之为“至阴极地”,常年累月潮湿晦暗,水气密度极大,即便白天有阳光也被两边凸出的巨岩遮挡,浓郁的植被形成庞大的滤器,吞吐着天地之间的灵气。岩石中蕴藏着大量的磁矿以及石英砂,风、雨、雷、电偶有巧合便会在这山坳里展显出常人无法看到的异度空间,当然还有存在于那个空间的物质,也就是从古到今说的灵魂。

松井大岛一直在修炼“乾坤混旋移魂大法”但终不得要领。关于这种法术暂不细说,以后会讲到。简单地说就是吸走任何人的魂魄,可以移入任何人的身体,并完全听从控制人的指令。松井想借助科技的力量破译这种大法的密码,缩短修炼的过程,尽快为“圣战”服务。

他在“鬼屋”地下建立了一间试验室,用特殊的磁性材料和特殊气体,从日本本土运来了刚研制出的一些当时最先进的,与制造磁性能量场有关的设备,以此模拟异度空间。当时欧美等国对暗物质的研究远远落后于日本,对这一领域的探索日本起步算是很早。通向实验室是长约70米的地道,松井在地道内点了七盏长明油灯,摆了一个"七星天阵"。每隔半米挖了个洞,洞内养条毒蛇,洞口被符封住。此举叫"万蛇齐锁道法"。一旦人入地道步进天阵,七盏明灯便闪若流星,让人七窍迷乱,眼前幻象丛生,瞬间身体飘浮起来,处于那种失重状态,每个穴位自然松弛,体内之气聚汇外涌。邪风唤起,封口符咒卷起,群蛇乱舞,撕咬人身体上所有穴位,人顷刻失去知觉,真气喷出,灵魂出壳。躯体被蛇缠绕,魂飘进了实验室。他用其他躯体放在室里,压迫魂魄移入,魂四处乱撞就是无法附体。松井选择各种年龄,不同性别的中国人进行移魂实验,都没有成功。实验室的空间内充满了大大小小的亡魂。所以听到声音,看到影子都不是无中生有。

松井大岛能引起毛人凤的重视,绝非浪得虚名,后来我知道他原来是日本“千叶法堂”的嫡系传人,秉承血脉。“千叶法堂”是日本古老的术士流派之一,其擅长道法是悬空捕魂,并善用旁门左道辅助,居于正邪之间,客观来说实际偏邪。其手段外柔内刚,血腥凶狠,该派制胜绝招“弹指断魂”。不论是谁只要中此招,必将命归黄泉。

相传徐福率五百童男童女东渡,替始皇寻长生不老之药,清楚知道这是一去不归的航程。他选了一名术士做随从,带了一本《千叶百草经》准备让术士在他死后用经书上的方法把他的躯壳和灵魂运回大秦,当然没有结果,到是那位术士留在日本创立了“千叶法堂”。而《千叶百草经》便是该门派的圣物。日本历史上的许多悬案和疑案都有“千叶法堂”幕后影子。

松井被征入伍很快派往中国,因有术士背景深得关东军司令本庄繁的赏识,直接归关东军司令部调遣。他接受的第一个任务是除掉东北军张作霖手下一位陈姓军长,松井潜进东辽城,趁夜遁入那军长壁垒森严的寓所,实施道法吸走军长魂魄,令那军长变成痴呆,军医诊断无果,找不出原因,几天后无疾而亡。张作霖猜出是日本人干的,但没有丝毫的证据,也就只好作罢。此事后,松井在特工界名声大噪,连川岛芳子也在他面前心悦诚服。松井大岛曾参与暗杀斯大林的“熊计划”,企图用法术辅助行动组,以保证暗杀的成功。后来,行动组在土耳其与前苏联的边境被全歼,已潜入前苏联索契,等待与行动组汇合的松井大岛得知情报只好放弃了行动。

“沙丘”计划就是在民间筛选顶级特异功能人士,通过测试、培训、将其变成保密局的杀手锏。具体工作由松井大岛和他领导的“礁石”特别行动组具体执行。驼背便是松井亲自挑选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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