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毛老四站起来,瓮声瓮气的道:“各位兄弟,既然大家都听大当家的命令,那么,咱们便誓死追随大当家是了。大哥,你意下如何?”韩义喝了一口酒,道:“经再三权衡,我决定加入断剑盟,这也是给我的弟兄们展示才敢的机会。以后断剑盟一统天下,且有吕副盟主承诺,将云南这片交与咱们打理。那咱们还会愁吃穿吗?届时再不须干这打家劫舍的事了,荣华富贵有的享。”手下尽皆爆发出欢呼声:“好!”“好好!”“好好好!!”
夜半三更,大家还喝得兴起,韩义却已酒足饭饱,站起来,叫弟兄们自行喝酒娱乐,自己提了那柄厚重的断魂刀一摇三晃的往??行去,口中哼着小曲,径自走朝莺莺居住的香闺,站在门口哈哈哈一阵满足的放肆大笑,道:“莺莺,宝贝儿,今夜爷来陪你!”一脚踹开门,摸索着将烛台点燃,却一下子傻眼了,只见屋中央站着一个人,此人背对着他,手里提着一柄剑,华丽的剑鞘,七彩的剑坠,岿然屹立,犹如雕塑。
韩义刷一下握紧手中的断魂刀,喝道:“谁?”那人慢慢的转过身来,目光犹如两柄利剑,直盯着韩义,道:“二哥,别来无恙吧?”韩义一阵激灵,酒醒了许多,冷汗自背心、额头冒了出来,惊愕得呆立着,牙齿仿佛在打架,道:“冷无情?……三……三弟?!”冷无情道:“正是小弟!”
韩义道:“哎呀,果然是三弟您呀?您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会哥哥一声,恕哥哥没能相迎呀!来来来,咱哥儿俩是多年未见了呀!”原来此韩义正是冷无情寻觅多年的义兄寒无义。
寒无义一边说着话,一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冷无情步步紧逼,冷冷的道“是啊,十八年了,我找的你好苦啊!十八年哪,死者已是一?y黄土,而生者却还逍遥法外纵酒??哪!”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冷无情的右手已经抓住了剑柄,随时准备拔出利剑。
寒无义脸色煞白,战战兢兢道:“三弟,往事已矣,为兄当年是一时糊涂才会犯下弥天大错,这几年无时无刻不在倍受良心的煎熬啊!”冷无情道:“这些话你还是去跟九泉之下的大哥说去吧!”寒无义慢慢的退到了门边,道:“三弟,你要怎样?”冷无情厉声道:“杀义兄奸义嫂,如此禽兽行为,人神共诛,天理难容,你侥幸活了这些年,算是便宜你了!”
寒无义道:“三弟,你莫要苦苦相逼!难道你要让我不顾兄弟情分兵刃相见吗?”冷无情倏然拔剑,左手将自己腰带抛出,一剑劈为两段,道:“寒无义,咱们兄弟情分犹如这腰带,从此恩断义绝!纳命来吧!”长剑以闪电之势直取寒无义咽喉,寒无义岂是省油的灯,断魂刀一扬,丁一声脆响,两人已自屋内跃到对面的茅屋顶上,叮叮当当只听见刀剑撞击的声音,两团人影在月色下跳动,瞬间交手百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