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岸的阴险男子又抛掷出了一副铁链飞爪,伏在地上苏曼眼见着飞爪正朝着潘都头飞来,连忙两脚一扫,潘都头跌倒在了地上时,从空中急窜而来的飞爪搭到了潭边的一颗高高如盖的松树,只见隔岸之人狂喊道:“罡山碎玉”,两条粗长的铁壁一晃荡,贯穿两岸的铁索,嘭嘭地摇晃了起来,上下颠簸,只见有一个强大的气力朝着铁链传递而来,竟然将一颗扎根深土,青翠苍郁的大松树连根拨起。”内力之深厚,武功之高强,连风华盖世的陆神和苏曼都感到吃惊。”
陆神手撑地面,手腕一震,临空飞腾而起,神剑开鞘,晚光摇曳,雾气挡开,直朝着收缩急回的飞爪力劈了过去,嘭地一声,化为碎铁屑片。
隔岸的歹人又将铁链团团舞动,朝陆神盘转而来,想卷住陆神,陆神飞跃一旁,铁链又将左右两个花开夭夭,鲜艳吐芳的桃树荡碎,陆神幌出右脚,用力踢去,歹人扬起铁链盘住树干。
而苏曼站立起身,双袖飘飞,簌的一声,手掌着金丝软剑,扬起地上的土灰,朝他的脸面扑了过去,陆神凝心汇神,使出了一招“雪狼仰月”,两道明亮的剑光直朝着他劈去。
趁着这人手握铜锤急忙招架之时,陆神牵着苏曼的手,两人飞上到了隔岸去了,一前一后站到了这个强贼,陆神剑指贼子硕大:“你究竟是何人,我和你有何冤仇,你竟敢对我暗使毒手,你知不知道这已经是死罪了。”
苏曼摆开了阵势,盯住他,道:“对岸的尸体是不是被你所害,你快点说。”
歹人头戴着蓑笠,口罩着的铁面具,说话时候嗡嗡作响,一个声音在深谷中回荡,说道:“你不必知道我谁,因为很快我就会将你们两人碎尸万段。”
苏曼狠狠地朝着他劈来,陆神也出剑攻他的上三路,心中怀疑他是放毒蛊之人,必有诸多防范,于是喊话道:“苏曼,此乃是一个此人狡诈之徒,可能身上暗藏毒物,你且莫接触道他的身子,以免中毒。”
陆神一言阐明的阴狠的心机,他心中有俱,连忙后退了几步,知道苏曼一味使剑,不近他身,趁着苏曼一剑刺来之时,扑地一声,他猛然腾出手来,只见手臂之间蒸腾着一些黑色的气体,果真是用毒成瘾,全身都贯通着毒气的瘟神,他双手游离在金丝剑面,尖利而发黑的手指朝苏曼的左右肩膀猛攻了过来,苏曼眼见着有不能近他的身子,无奈之下,向后退去,陆神横削他的腰间,掌风翻动,只将他刮到一边上去,贼子全身的赌气袅袅上升,整一个人就像是一只有毒的蜥蜴一样,苏曼对陆神情深万丈,自是担心着他,
情急之中,苏曼强壮佯攻他的下肋,两人和贼子打斗了十个回合之后,苏曼瞅准了时机,从他的北面使出了烂漫彼岸花,北燕啼青霜,凌空之上,陆神欣然一笑,趁着阵势,跃空而出了一招白鲟翻身,两人对面掌剑驰来。
一阵明亮的剑光笼罩着的全身,斗笠翁从来没有感受得到如此强大的气体,心中惕俱,跌倒在地,右手摸出一个铁盒子,摊在手掌心之中,朝着空中撒出了鬼厌神惊的蛊毒,陆神不经失色,连忙飞到苏曼的身边,说道:“苏曼小心”将她拢入怀中,夏禹轩辕剑回旋在手,朝着蛊毒的方向,灵蛇宝玉漫射出了一道驱邪辟瘟的莹莹绿光,方才躲过如此的灾难,歹人急忙窜进了深林之中。
两人徐徐下落之时,树林之中回荡着一个声音,喊道:“陆神,我早晚有一天会将你满门抄斩,让你不得好死的。”
苏曼站陆神在身边,说道:“要不是近不得这人的身体,早就将他给杀死了,陆神哥哥,这人究竟是谁,他到底是要干什么啊。”苏曼眼瞅着地上的一些奇形怪状,恶毒丑陋的蛊毒之物,一阵子恶心,忍不住有作呕念头。
陆神将身中蛊毒的几具尸体焚化后,却却死人成灰的大腿骨出发现了两支飞镖,潘都头走进了前面的一个小清潭中,发现了有一场,陆神和苏曼走过来一看时,只见刚才的歹人抛掷的暗器,正在潭边上嗤嗤作响。
陆神大叹飞镖毒性至强,用者之心之歹毒,捞上来和草丛上飞镖一对比,陆神先是发现了飞镖都属于七棱金钱镖,由此断定杀人者即是刚才的蒙脸人,更有意外的发现是,这些金钱镖是四川唐门独有的暗器,陆神说道:“难道会是他么。”
苏曼不知道他口称何人,问道:“陆神哥哥,你所说的人会是谁,居然如此地心如蛇蝎,致人死于非命,胆敢前来暗杀于你。”
陆神想起了当年武三思派来的凶手中有四川唐门的罗自相,罗翔,因为作恶多端,贪财杀害命而被自己所杀,但还有一个年轻人在打斗中逃脱性命,多年来学成手段,今番一定是来替自己的师傅和师伯报仇。”
几天之后,陆续有人在城郊,山地,田野上发现了农民,道人,乞丐,乡绅的尸体,都是身中毒镖,备受折磨而死的,同样出自于四川唐门的用毒者之手,当年摘星楼中的店小二,陆神在厅堂之中,想着:“此人用心险恶至极,为了报复我,竟然在我管辖内杀害无辜之人,将兴元县的百姓搅得人心惶惶,然后归咎在我的身上,真是作孽造恶也。”
陆神长啸一声,心中苦叹道:“要报仇就从着我来,何故杀害我无辜百姓,要是让我捉到你,一定将你斩杀,以慰死者之灵。”
而这个歹人已在兴元县中作案多宗,致死上百号百姓死于非命了,老百姓听说了这人会用蛊毒之术,更是谈之色变,在以讹传讹之中,各种消息流播开来,许多老百姓相信柏树枝,艾草,菖蒲、榕枝,杜衡、辛荑花有消毒辟邪,抵御蛊毒的作用,很多都将这些植物当街焚烧,兴元城边笼罩在烟气袅袅,浓尘迷雾之中了,甚是有人相信这些是瘟疫蔓延开来的症状,为此于大街上嚎哭,甚至于不惜举家搬迁,兴元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和恐慌之中。
还有很多富商大贾,公子贵户在平时为富不仁,多行不法,受到了陆神的依法惩戒,这下子也动起了歪念,说道兴元城此次的灾难是因为陆神带来的,没有陆神就没四川唐门的险恶之人前来兴风作浪,杀人伤命。这都是陆神和他有冤仇而引起的。”
兴元城的百姓皆受惠于陆神,对他非常的敬爱,但是在别有用心的人的怂恿下,面对如此凶险的灾难,他们伏跪到了陆神的府邸。
几个头缠白布,满面哀容的老妇人痛哭流涕,对着陆神说道:“先生,求求你为我们做主啊,我的儿子前日到山中砍柴,却遭到歹人的毒害,惨死山中,先生文武盖世,一定要将凶手缉拿归案啊。”
四周围的百姓前涌后挤,纷纷哭诉自己亲人的遭际,陆神流泪道:“各位父老乡亲你们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要我如何不痛心呢,是我陆神对不起你们,我现在已经名手下之人和江湖之中的各路朋友前去追查凶手的下落了,相信不久之后,不会将这个凶手处以极刑,以解民怨。”
人群中到处是伤心落泪之所,忽然间挤出了几个衙役,惊慌失措,面色发青的朝着陆神伏跪了下来,支支吾吾地说道:“先生不好,城外废弃的辛夷坞有发现了很多首尸体,我们不知道怎么处理,特来禀报先生。”
陆神环顾周围的人,想到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刻,绝不能表现出任何慌张的神态,让大家更加慌张,无以为计,于是他登上了蓝凰马和刘韬一起跟随着这帮手下去探查清楚。
辛夷坞出横躺着几首尸体,因为府衙的士兵都害怕疾患会传染,都不敢去触碰这些尸首,陆神和刘韬上前辨认,尸体却实府邸跟随多年,忠心耿耿的旺福等仆从,陆神见到年纪老迈的仆从数人尚且要遭此横祸,心中顿时间有如刀割剑削,自责泪水从眼眶中滚动出来了。
刘韬看着旺福等人的喉咙口被七棱金钱刺穿,并不是身中能毒性极大,传染极强的蛊毒,于是含泪来紧紧握住的老人家的手掌,悲戚地说道:“老人家一路走好,我和叔父一定会将你们重葬你们的,将泯灭人性的凶手碎尸万段的。”
陆神叹息道:“早晨的时候,旺福等人出府去买一些滋补保健的药物给你婶娘服用,却不曾想被恶贼暗中所害,真痛煞我心也。”
刘韬说道:“叔父,侄儿以为此恶贼先是残杀你无辜的子民,而后又是杀害了府中的仆从,看来此人内心之歹毒出乎我们的所料之外,他是想着慢慢地惊吓我们,让我们如坐针毡,日夜不宁整天活在恐惧之中,正如兵家之言,善战者,攻心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真的恶毒啊。”
陆神点了点头,向一片废墟之中望去,只见灌木崩墙之上还躺着几具衙役的尸体,头颈皆被扭断,口吐着黑血,陆神自语道:“看来是我错了,凶手极善用毒,手段凶残,如人间魔鬼,派出这些手下都绝不是他的对手,反而徒增死伤而已。要是有一天,将蛊毒播散开来,必定遗祸人间,我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务必将他一句歼灭。”
刘韬伏跪于地,说道:“叔父驰骋沙场,功盖寰宇,一定能手诛此贼,避免他滥杀无辜啊。”陆神掐指巡纹,念数静算,心中默默有数,看着刘韬也颇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