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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鱼与飞鸟(3)

他掰开米凉搂在自己腰上的手,“你对我还不了解。我不是什么好人。很早之前,换女人对我来说,就像换衣服一样。”他轻轻地说,带着长者式的劝慰,“我和人打架,进过看守所;我常常有身无分文的时候;在码头做苦力,为人家开货车,挣到的钱只是为了买烟抽。说到底,我什么都不是,就只是一个在这座城市讨生活的乞丐。而且……我真的是个杀人犯。”

米凉摇摇头,“就算你真的杀过人,我也不在乎。我们都是这里讨生活的乞丐,我比你好不到哪去。”

欧城无奈,“我不值得你这样。”

她却对他一笑,“只要你是欧城,就值得。”

他说不出话来,只觉得疼。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自私,既然打算了与她再无瓜葛,就不该来这里,可是米凉身上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引力,令他忘记了自我,不自觉地靠近。

欧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对她说再见,就直接往外走。

“欧城!”米凉喊了一声,却没能拉住他。

欧城走出几步,又停下来,只淡淡说了一句,“早点回家。”

米凉深吸一口气,脱口而出,“我今天回家,明天还来等你,明天等不到,后天还来……反正到哪里都是中途站,我可以一直等下去!”

欧城转过身来,没有表情,只是嘴角漾起一丝笑意,又似笑非笑,“你不知道,我和很多女人有交情。”

“我不在乎。”米凉直盯着他,“就算是真的,我也不在乎。”

她亮晶晶的眸子就这样迎着他的,令他酸涩得没有办法。

这个习惯流浪、任何地方都只能是中途站的女孩子,他想让她立刻就停在他这里,但是他又知道,自己应该在这个时候保持清醒和理智。如果这个时候再不理智,就再也没有机会理智了。

他掏出一支烟来点燃,吐了几个烟圈,走到酒吧门口停下来。几个站街女过来想要拉客,他对着其中一个说了句什么,然后两人进了酒吧。

米凉在酒吧里找了两圈,才在角落里看见欧城。

他正在和那个女人接吻。

米凉一时看得呆住。

欧城明显看到了她,只是眼神一滞,却并没有停下来。他闭了眼睛,转过头去,继续吻那个女人。他吻得很用力,米凉就站在他面前,呆呆地看着那女人在他怀里挣扎。隔了好一会,欧城才放开对方,又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百元的钞票塞给那女子,“就算只是接吻,你也该有点职业道德。”

女人木然接过钱,眼里是来不及发出的怒火。米凉看见她的唇角溢出鲜红的血。

眼前的欧城,全身轻浮。

“你他妈的有病!”那女子愤愤然朝欧城吐出一句话,擦了嘴角的鲜血,抓起手提包就离开了。

“怎么还没走?”欧城看见米凉,冷冷地问。

米凉觉得心口一阵窒闷,说不出话。

欧城去吧台要了两杯啤酒,递了一杯给米凉,轻佻地问她:“你要不要也陪我喝一杯?”

她接过去,想都没想就朝他头上淋下来。她看着啤酒从他的头发上流到脖子里,衣服里,然后滴在地板上看不见了。他的眼神看过去很无所谓,也有点空。

米凉忽然看得发寒,却不由得伸出手握住他的胳膊。

他推开她,面无表情,“你早该知道我是怎样的人。”

米凉发现自己这一刻听不清声音了,即使他们隔了这么近的距离。她一直想抓住什么东西,到头来却发现是一场徒劳。

欧城脑中忽然扯痛,那块残留的弹片像是要把他撬开,从头到脚撬开。他深吸一口气,轻轻一笑,有点冷,有点苦涩。然后他对她说了句什么,她听得不太清晰。她读他的唇语,知道他说的是“米凉,你走吧”。

米凉无话可说,却还是静静地抓住欧城的手,他用力挣脱,她抓得更紧。“你走吧。”他再一次从齿缝中挤出三个字,把她的手拿掉,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吧。

欧城上了一班公交车,觉得每个细胞都空荡荡的,酸疼。在公交车开动的一瞬间,他回头看了一眼她。他看见那个细瘦的身影,就在酒吧门口不远处,立在那里像一株孤零零的忍冬草。

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被这个世间完全地抛弃。

不远处,新年的烟火还在不知疲倦地热闹着。欧城深深吸了一口气,有滚烫的液体从眼眶溢了出来,然后再也止不住。

贪恋什么,不如相忘,终不过是一场烟火。

2007年3月6号。

新年的气氛很快就过去了,旧年的东西被丢弃得到处都是:待拆迁的房子,离乡返工的人因为拥挤而遗留在路上的行李,小街尽头换了一身行头的乞丐……一切都热闹非凡又都带着些补丁。

杨宇开着吉普车到欧城的工地,却没有找到欧城的人。工头告诉他,欧城已经辞工。他又去欧城以前住过的城中村的梦圆旅店,结果发现欧城搬走好几天了。

坐在车里抽了一支烟,他决定再给欧城一个电话。这次终于打通了。

“你现在在哪里?”杨宇问。

“我现在很好。”欧城答。

“那就好。”

“我妈还好吗?”欧城问。

“还算稳定。昨天刚刚做完一次检查,比较乐观。暂时出院了。”话虽这么说,就连杨宇自己都清楚,欧城母亲的归期已经不远了,该来的总有来的那一天。杨宇叹了口气,又说:“你千万别再来医院,万一被发现,你就完了。说不定连累阿姨。”

“知道。”欧城说完,顿了一下,欲言又止。

“阿姨她……挺想你的。”杨宇没办法直接对欧城说,他母亲只剩了两个月生命。杨宇也没有告诉欧城,他母亲因为不舍得钱,不肯再住院,不顾杨宇的强烈阻拦,已经坐了长途车回了乡下老家。

“谢谢你帮我照顾她。”

“我最近想办法让你们见一面。阿姨……她也想见你。”杨宇依旧说不出口。一个被宿命玩弄得几乎什么也不剩的男人,

杨宇不忍心告诉他实情。

那边停了几秒,喃喃道:“我真想过两天回家去看看……”

“别,你千万别回去。你一旦回去,姓于的马上就能知道。那时候他不要你的命,也会把你送进监狱。”

欧城叹了口气,“我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

“你现在在哪?”

“我挺好。”

“小心点。”杨宇也不多问,就挂了电话。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欧城的情形。那小子酷得没有表情,头发是一根根愤怒地竖着,平时见到人也不怎么打招呼,连他那身卡其色外套似乎都跟随了主人的心性,硬邦邦的还带着傲气。

在局里,欧城是话最少,干活最卖力的一个。同事不愿跑的外差,不愿管的三姑六婆纠纷案,他二话不说都揽在自己身上。日子久了,杨宇总觉得这人是要用工作把自己给麻痹了。直到城南发生的那起娈童案,欧城头一次爆发了情绪,一向冷静的他竟然出手打了嫌犯一拳,打得那人差点脾脏破裂。为此欧城还被罚了几篇检讨,扣了一个月奖金。杨宇去安慰他几句,他只是淡淡地说一句:“那种人活着,可悲。”

那个时候,杨宇很佩服这个男人的血性,却没有想过两人会成为生死之交。

杨宇叹了口气,发动了车子。车子拐个弯,不料迎面差点撞上一个女孩子。那女孩子一身灰白的大毛衣,背着一个帆布包。

杨宇赶紧下车,“你没事吧?”

女孩子抬起头来,面容十分清秀,额上却有一块显眼的伤疤,像玫瑰花瓣,看得杨宇一惊。

“我没事。”女孩子一笑,露出两颗调皮的小虎牙。

“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女孩说完,已经转身朝梦圆旅店走了。

杨宇听到她在问梦圆旅店的老板娘,以前住阁楼上的那个男人,搬去哪里了。他下意识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孩子——细瘦的身形,一身衣服很旧却还干净,她手里还提了一架大提琴。他转念一想,欧城应该不可能随便和人有交情,尤其是女人。他抽完那支烟,才发动了车子。

梦圆旅店的老板娘看着米凉,有些同情,又有些不耐烦,“都说了好多次了,我哪里知道啊!”

“那他有什么东西留给我吗?”

“没有,真的没有。”

米凉木然转身,坐在提琴盒子上,觉得有点冷,有点饿。

初春的阳光此时正好,但也许是该离开这里的时候了。这座城市,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留恋,总该掸干净身上的尘土,清清爽爽重新上路。可是心里总有一块地方,存着走到哪里也抹不去的回忆。

米凉在小巷口一家肮脏的面馆里,要了碗牛肉馅的馄饨,因为太饿,她连着吃了两大碗。吃完了付账的时候,发现钱竟然不够,应该是昨天夜里把钱包弄丢了,只剩了零钱袋,还不够付一碗面的钱。

面馆老板看出米凉的窘迫,又气愤又无奈,“没有钱,还吃这么多。”

“钱我帮她付了。老板,多少钱?”一个男人的声音。

米凉转过头去,看见一个瘦高的男人正站在店门口,国字脸,表情有一点桀骜。那男人付完了钱,对她一笑,就转身走了。

米凉追出去,“这位大哥……谢谢你。”

那人回头一看,无所谓地笑了笑,“不客气。”正要走,又问米凉:“你……过来找人?”

米凉点点头,又摇头,“不找了。”

“也好,这儿不是你这种女孩儿待的地方。”男人淡淡地说,“最好回家吧,别指望在这种地方住的男人,都靠不住的。”

米凉有些诧异,“你认识我?”

男人没有回答她,只是说:“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我就住这附近。”

“你……怎么称呼?”

那人愣了一下,才说:“我叫江万年,叫我阿江吧。”说完,阿江自己也很惊讶。以往的阿江,绝对不会对任何一个陌生的女人留意。一般女人给他的感觉都是不安全的,他竟然头一回对一个陌生的女孩子不设防。

起先是那天早上带着几个手下砸人货车,一个小丫头居然跑出来路见不平,还为了那个男人挨打,这令阿江觉得震惊,也觉得新鲜。后来偶然见过她几面,她人并不是很美,但是眼神里有一股韧性。

这股韧性让阿江不能拒绝。

“我们是不是见过?”米凉仍旧好奇。

阿江一笑,“也许吧。”他递给米凉一张名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他见过她几次,只能说是有一点印象,而这个时候告诉她有困难可以找自己帮忙,只是在一瞬间冲口而出的。

米凉讷讷地接过来,名片上写着一排小楷:急速电玩城经理江万年。米凉回想了很久,却始终记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江万年。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她的确是有些面熟的。

“真谢谢你。”米凉又说。

阿江被米凉看得有些无措,“看你一个女孩子孤零零的怪可怜……”然后他就没再说下去。他看着米凉的那对亮晶晶的眸子,感到词穷。这样的眸子,仿佛一条溪水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阿江还想询问米凉住哪里,干什么工作,可是又觉得不妥当,于是只说:“米凉,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就可以找我,大家出门在外都不容易,能互相帮一把就帮一把。”

米凉正想问阿江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他已经闪进了隔壁的小巷。米凉把名片顺手塞进帆布包,想着接下来该去哪里,却又不知不觉走进了梦圆旅店。老板娘问她是要住一晚,还是要租房,她只说等人,就在欧城住过的那间阁楼门口楼梯上坐了下来。

她曾经几次在这里熬夜等他回来,曾经在这间阁楼里为他做一碗蛋炒饭,如今这里成了一个空落落的房间。

晚上,米凉终于还是向老板娘租下了这间房子。

欧城的房子其实与他住着的时候没有太多的差别,都有一种苍凉和陈旧。似乎在里面还有一汪水源,即使干涸,也留下了河床供人停靠。

米凉在房间里找到她送给欧城的那盆忍冬草——他究竟还是扔下了它。她曾经以为她可以用某种东西,以某种方式留在他的身边。

他走得很静。除了简单的行李,他什么都没带走,也什么都没有留下。

新年过后,这株忍冬草没有发芽的迹象,甚至像是在慢慢地干枯。

2007年3月14号。

初春的夜半,又冷又沉,沉得连长江的水面都安静了。

欧城已经在江滩边的桥底下等了三个多小时。

他今天把自己收拾得很整齐,剃干净胡须,理了头发,换了一身新的风衣,整个人精神焕发。还有,他连续两天都没有抽过烟。

就为了等着见母亲一面。

杨宇告诉他的时间是夜里十点。他从傍晚六点钟就开始等。江滩边上的大楼霓虹闪烁,他看着那楼身上的电子广告巡回了无数遍,手表也看了无数遍。

终于,他看见杨宇的吉普车停在了路边上。

母亲走下吉普车的时候,欧城心里一下子泛空。他看到三年没见的母亲朝他走来,颤颤地喊了一声:“靳子哎——”那一声“哎”拖得老长,越发苍凉无力,到最后成了哭腔。母亲还没有走到他跟前,他就朝她跪下了。

“靳子哎……靳子……”母亲迭声念着他的名字,仿佛要把这几年在心里念着的东西一齐倒出来。

欧城紧紧握住母亲的手臂,他以往惯于掩藏情绪,悲喜都掩藏,他忍了那么久的时间都可以挺住,此刻在母亲面前,才发觉自己的男儿泪流也流不完。寒风卷着梧桐叶在母亲脚底下打转,母亲老了许多,又瘦又小,穿着厚棉衣仍旧像一片枯叶。

他们都没有说话,只剩下流泪。母亲的手顺着欧城的额头抚下来,那流空了泪的眼窝立刻又滚落出泪珠来。

欧城几乎失声,“妈,儿子不孝……”

母亲紧紧搂住他,也不说话,她那瘦小干枯的身体,仿佛是他最好的靠山。她不问他去了哪里,也不问他为什么不见她,只要看见他还健康地活着,她也满足了。仿佛这种自然的血亲关系,就决定了母亲对儿子最理所应当的信任。

他们都心照不宣。

足足沉默了半个钟头,然后母亲用沙哑的声音说:“好孩子,去吧……好好保重,不用担心我。”

欧城哽咽着点点头,依旧说不出话来。

“你一向是听话的……”母亲用手顺了顺他的头发。这是他小时候母亲经常对他做的一个动作。放学回家时总爱出去疯玩,有时候满身邋遢回来,趁还没被父亲看见,母亲就赶快帮他把头发和衣服理好。那个时候的靳子,还没有想过后来的人生会风云变幻到令他没有能力招架。

“妈,儿子不孝……”欧城啜泣着,来来回回只剩下这一句。

“傻话……你是什么样子,妈还能不清楚?”母亲的话里尽是慈爱,“全天下的儿子都不孝顺,你也不会不孝顺。妈知道你……不管你遇到什么事,妈都相信你。只是……”说着,又是眼泪,“只是,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着。”

欧城用力握紧母亲的手,颤抖着点点头,“……好。”

母亲掏出一张手帕来,擦了擦欧城脸上的泪,“你好好的,我也就不担心了……我现在身体也挺好的,你不要担心。”

欧城用力点头。

“阿姨,该走了。”杨宇走过来,提醒他们时间已经太久了。

欧城扶住母亲,“妈,我会保重自己……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

临走时,母亲对欧城挥手,“儿子,我在家等你。”

母亲走了,欧城在江边独自坐了很久,他也不知道是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他耳边不住地回响着母亲拖成哭腔的那一声“靳子哎”,还有母亲对他说的那句“儿子,我在家等你”。直到夜半的寒露浸得他发僵,他才意识到该走了。

这一路再辛苦,都是为了回家。

凌晨,江滩上的夜市正热闹,啤酒火锅,人声鼎沸。欧城走进一家夜宵摊,点了白酒,还有几盘小菜。

酒先上来,他打开就喝,空空的胃里顿时一阵灼烧。喝到大半瓶的时候,他感到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这一次的头痛似乎来得比较仁慈,不像前些次那样排山倒海地来,那种剧烈的痛每次都让他感觉自己仿佛离死亡不远了。他知道自己脑中的那块弹片就像一根电线,说不定在某一天的某个时候,就会忽然起火,然后毫不留情地把人焚烧殆尽。

欧城很快把两瓶白酒喝完了,他招来老板,“老板,结账。”

“菜还没上呢。”老板说。

“没事。酒菜都算我的。”

他付过钱站起来的时候,才感觉自己全身都开始发热,好像有点醉,又好像还不够。他有点恍惚地上了最后一班公交车。

凌晨的城市,又是偏僻路段,所以公交车可以畅通无阻地飞奔。车子通过隧道的时候,窗外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人发抖,欧城裹紧了外套,血液里大量的酒精令他忍不住闭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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