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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十月裂帛(4)

这样的眼神和笑意,使米凉的心脏突突地跳了两下。她却装作漫不经心地又问一次,“你为什么也会去那个酒吧?”

“路过。”还是那两个字。

冷空气透过车窗的缝隙灌进来,米凉冻得直打冷战。欧城靠在方向盘上的手也是通红了。这个男人在寒冬里也总是穿单薄的秋装外套,再配上一副钢铁面孔。

“你有围巾吗?”她忽然问一句。

“要那东西做什么?”

米凉扑哧一声,这男人固然冷清麻木,可是现在看来却有一种呆憨可爱。“其实你真算得上是个衣架子,可就是不怎么打扮自己。头发和胡子也是,鲁滨孙似的。还有,你不像是开货车的,倒像个流浪艺术家,打起架来又很男人。你心里想的事情从来不写在脸上,总是一副防备的样子……嗨,你去算过命吗?”

他没有回答,车子却停住了。原来已经到汉口路。他看着她,意思是“你该下车了”。

“下车吧,尝尝我包的饺子!”她很热情地邀请他。

“谢谢,不用了。”

“今天过节嘛,而且你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一个熟人。”

原来他已经成了她的“熟人”,这女孩自来熟得有点过分。

不过,欧城还是下车了。

米凉租住的房子属于即将要拆迁改造的老单元楼,仄仄的楼梯,斑驳的墙壁,生锈的铁栏杆,和城中村的小旅店没什么两样。米凉的住处在一楼。经过楼道的时候,欧城看见墙角四处的积水和一只正在垃圾桶边觅食的老鼠。

“呀!”米凉猛然惊叫了一声——她看见自己那两个旅行箱被人扔在了门口。她立刻转头咚咚地敲着旁边一个房间的门,“林阿姨!林阿姨在吗?喂,林阿姨?”

房门开了,一个微胖的中年女人没好气地冲米凉说:“房租拖太久了,我已经租给别人了。”

“林阿姨,我说了我们马上就发薪水!”

“那也不行!别人明天就要搬进来了。”

“林阿姨,明天吧,明天我一定把房租钱给你!”

“已经收了别人的定金了。”对方斩钉截铁。

米凉见实在没有挽回的余地,只好作罢。

“总共就那么点房租,谁知道你又要拖到什么时候……”房东絮絮叨叨地关了门。

米凉沮丧地在旅行箱上坐下来,心想着又该去找个地下通道或者街角花园过一夜了。只是天气这么冷,还得再去弄条毛毯才行。轻轻叹了口气,抬头就看见站在跟前的欧城。“饺子吃不成了。”她对他抱歉地笑笑。

欧城也扯了扯唇角,可是笑不出来。他想转身道别,但犹豫了良久,还是对她说:“我那儿……可以留你一晚。”

米凉只觉得心里仿佛落进来一点火星,微微发烫。她从旅行箱上跳起来,“谢谢你!”

欧城看着她发亮的眼睛,淡淡一笑,然后提过其中的一只旅行箱。他眼睛里闪过一瞬间的温暖。

这温暖,米凉一辈子记得。

回到城中村的梦圆旅店,已经是夜里一点了。圣诞夜的烟火还在江滩的某处绽放和熄灭。在欧城的房间里能够隐约听见那些喧闹繁华的声音。那样的喧闹繁华,不属于这城中村的任何一个人。

米凉环顾了一下这间房子,除了一张床,一口箱子以外,竟然连个板凳都没有。她开玩笑地说:“还以为我原来的房子像收容站呢,你这才叫家徒四壁。”她转眼又看见窗台上那盆忍冬草,有些惊喜,“这个,你还真的留着啊!”

他一边关窗户一边对她说:“不早了,休息吧。”

“我打地铺就行。”

“你睡我的床。”他抱了一条毛毯朝门外走去。

“嗨,你去哪儿?”

他回过头来,“早点睡吧,记得锁门。”说完帮她带上房门。

米凉还想叫住他,就听见木质楼梯上的脚步声很快消失了。

房间里很冷,米凉只好用被子把自己层层裹住。被单上有阳光和灰尘的味道,是刚晒过的。破旧台灯发出橘黄的光晕,劣质地板凹凸不平,黯淡的城市灯火从米灰色的百叶窗透进来,恍惚可以看见空气中游离的灰尘颗粒。房门背后挂着两件灰败的大衣,正是欧城常穿的那两件。这间陋室里的一切,都与它的主人一样,冷清不羁却又好像深藏着某种陈旧的温暖。

米凉蜷缩在被子里,觉得自己好像一只常年迁徙的鱼,回到了它的窝。

那被单上的香皂气息,令她想起云郢。欧城和云郢都不用香水,但是她能闻见他们身上不同于别的男人的香味,只是欧城的味道过于疏离,而云郢的则是侵略性的。第一次在酒吧午夜秀场看见云郢,米凉就被他的鼓声和金色长发吸引。那时候的云郢是个白皙修长的男孩,细长的丹凤眼和直挺的鼻梁,嘴唇带着不食烟火的味道,金色的头发遮住眼角,却遮不住目光中狂热的波澜。

米凉每晚十一点必然要去看他打鼓。第二次看见他的时候,她对他说,你打鼓的样子就像海啸。云郢记住了这个穿着大格子衬衫的女孩。

那个时候,彼此都热情似火。她记得他是喜欢着她的,因为他的眼睛骗不了她。曾经,她明明以为自己是找到了爱的,多傻气。而今在脑海中几乎不会再出现云郢的样子了,唯一割舍不掉的只是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

米凉打开大提琴的盒子,轻轻擦拭原本就已经很干净的琴枕。那上面的两块陈旧的血迹,在暗光里清晰可见。

她从帆布包里掏出那个日记本,记下几句话。

小念:今天是圣诞节,再过两天,就是你四岁的生日了。妈妈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第二天清晨,欧城被车厢后面一阵猛烈的碎裂声吵醒。

他从驾驶座惊起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有一根铁棒敲碎了车子的风挡玻璃。混乱中,他发现带头吵嚷的人是一个精壮的年轻人,国字脸,剑眉。

“喂!你们他妈的给我住手!”欧城打开车门跳下来,后背立刻挨了一击。他低低骂了一句就扯住了那只挥着铁棒的胳膊,将那人一把摔在地上。

“你们想干什么?”欧城压住心底的怒火。他在城中村安身以来,一向隐忍,避免和任何人起冲突。他知道对方来者不善,所以对这群人向来是敬而远之。今天被莫名其妙地砸了车,他很想打人,但他深知自己必须安静和克制。他现在的一举一动,牵涉到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还有杨宇,还有远在云南家乡的母亲。如果他还想安静地躲在这个地方慢慢地讨回自己的人生,他得忍。

国字脸笑了笑,“你告诉你们孙经理,江岸是我们赤老大的地盘,这年头大家都要做生意,总得有个规矩。今天我们算是提个醒,否则我不保证到时候会砸到他办公室去。”

“你们的规矩跟我无关,况且我只负责帮孙老板送货,送什么货,卖给谁,送到哪里,我都不管。今天车子被你们砸了,我最多另外再找个活儿干。”欧城竟淡淡一笑。

“江哥,别跟他废话!”一个光头的混混操起手中的铁棍对着欧城挥过来。欧城本能地想要去握住那根铁棍,不料脑中的弹片却在此时突然发作,太阳穴倏地一阵剧痛,欧城手一松,那铁棍就狠狠地砸上了他的后脑上。

欧城没防备地摔在地上,几乎失去意识。雨点般的拳脚对着他就落下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不要打了!”不多时,一个女孩子一边从巷子口冲过来一边大喊。她顾不上被踢打,竭力想拉开那几个对着欧城施暴的人。眩晕中的欧城抬起头来想推开她,“不关你的事……快走……”

此时米凉已经挨了好多拳脚,额头上的那块伤疤旁边,多出两条青紫的血痕。她却只是固执地扑在欧城身上,那样的动作,竟像一个护住自己孩子的母亲。

不多时,国字脸朝那三个弟兄摆摆手,“够了!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你们这些家伙,做混混也要讲自尊!他妈的一个个没记性,动不动就像个土匪!打够了给我走人!”

三个人听完,骂骂咧咧地散开来。国字脸猛地一棍子将车身敲了个坑,“回去转告你们老板,下次不会这么客气了!我们走!”

国字脸走出几步,回头又看了一眼米凉,他心里一惊。那样细瘦的一个女孩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勇气。而且,她相当耐打。他看着她额头上的血污,心里莫名浮起一丝异样的怜惜。

米凉颤颤地扶起欧城,摸到他的后脑,那里有一摊血,她心里一抖,“你撑着,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欧城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喘着气说,“我没事。”他推开米凉,拿手按住受伤的地方,扶着车子站起来。“你过来干什么?”他气急败坏地问。

“我在房间里听到外面像是在砸东西,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你被打了……”

“谁让你多管闲事!”

“我……”

“你给我听着,以后我的事你少管!”欧城说完一瘸一拐地朝巷口走去。

“喂!你还在流血呢!”米凉又气又无奈,只好跟了上去。

欧城回房间拿出纱布和碘酒包扎自己脑后的伤口。米凉缩着手坐在一旁盯着他。她额头上的血污已经快干了,盖住了原本的那块伤疤,头发披散着,苍白的脸上又是污泥又是淤伤,一片狼藉。这样瘦小的女孩子,竟然可以不顾危险不顾性命,她似乎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欧城看着她,觉得心里在隐隐地绞痛。

“你是不是经常受伤?”米凉问。他包扎伤口的时候,动作熟练,不是新手。

欧城没有答话,只是拉过她,把一张大号的药膏贴在她额头伤口的地方。他说:“今天我还有事,你上午就走。”

“你惹上什么人了?他们还会不会再找你麻烦?”

“都说了,少多管闲事!”欧城说完又感到脑中一阵锐痛,他转过脸去坐下来,“你快走吧。”

“可是你头上的伤……”

“我的事跟你没关系!轮不到你来操心。”欧城忍住头痛,冷冷道。

“我……”

“你现在就给我出去!”他几乎是低声吼出来的,不敢看她的脸。

米凉动了动唇角,没有说出话来。她拿袖子擦了擦额头的血迹,又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拖起箱子朝门口走。也许是动作急了一点,右腿被打伤的地方一阵麻木,她差点摔跤,但她仍旧坚定地走过去开门。

米凉的脚步声像某种滚烫而刺痛人的重量,砸在了欧城的心底,比他头上挨的那一记闷棍还疼。“等等。”他对着她的背影说了一句。

她真的就站住了。

他叹了一口气,“你的腿怎么样?”之前一直那么辛苦地克制自己,与她分清界限,现在,他却没有忍住,还是关心起她来。

转过身的米凉立刻又是一副笑脸,“没事。谢谢你。”

欧城觉得自责又心酸,“丫头……过来,我帮你看看。”

米凉心里一暖,这是他第二次叫她“丫头”。她乖乖过去坐在欧城旁边,心里是有些欣喜的。他蹲下去,掀起她的牛仔裤,那脚踝处又红又肿,还有好几道深深的血口子。他生平见过太多的血腥暴力,早就漠视一切,而此时眼前这女孩的伤口却令他酸涩无比。他拿出碘酒,小心翼翼地点在她的伤口上,又用纱布一层一层缠好。这样的伤口,常人都应该难以忍耐,她却只是静静坐着,等他把伤口包扎好。

“一星期以内尽量不要沾水。”他整理好绷带抬起头来,看见她眼圈微红。

“谢谢你。”她竟然有点哽咽。

他一时无措,安静地转过身去。米凉趁机抹去眼角就要掉下来的泪珠。

欧城又补上一句,“还有,尽量不要做剧烈运动。”

米凉笑了笑,却问:“对了,你没有围巾吧?”

欧城没有答话,只是把一卷绷带塞到她手里,“隔几天换一次。”

米凉接过来,有点像是自言自语,“谢谢……这些年,还是头一回有人给我看伤口。”

这句话仿佛一根针扎在欧城心底的某处,一阵刺痛。他看了看她,说不出话来。她微陷的大眼睛望着他,带着笑意和感激。他立刻又撇过脸去。这一刻,他知道即使他们以后不见面,他也无法再逃开。他将永远记住她的笑,比泪水和伤口更叫人揪心的笑容。

米凉把那卷绷带装进帆布包,“谢谢你。”

他欲言又止。半晌,他低低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声音很轻。他想说的并不止这三个字,但却只能到此为止。

米凉却又笑了,“我这哪有什么大不了的!倒是你自己,头上的伤口不小,即使没有大问题,也要多注意。这几天先休息休息,别急着工作。”

“那我不送你了。”像是逐客令。

米凉只好起身,“有机会再来找你。”

“不用了,我说不定随时搬家。”

米凉却也不生气,只是像老朋友一般拍拍欧城的肩膀,“那你保重啦。”走到门口又回头问他,“你的手机号码不会换吧?”

欧城顿了顿,“不会。”

“拜拜!”她这才提着箱子一跛一跛地走出去。

他听着她的脚步声,心里一点点空下来。

抽完半包烟,欧城觉得头痛稍稍缓解了些。他扯开百叶窗,从窗口望出去,还能看见他那辆被砸的货车的碎玻璃,在冬日正午的阳光里闪着戾气。这个时间,米凉能去哪里?她完全已经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他有能力帮助她,但他不能。

因为他到底只是个杀人犯。

欧城熄灭最后一根烟,发现地上有一个旧的笔记本,那正是米凉的那本日记,她忘记带走了。他拾起它,里面掉出来一个纸片——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一个新闻:头朝下的求生者。

已经是四年前的旧闻了。那一场发生在闹市区的大火灾,要了很多人的命。在一座旧居民楼的楼顶,聚集了十几个逃生的人。消防员在楼下布好了救生垫,让楼顶上的人一个一个往下跳。最后跳下来的,是一个年轻的母亲,她已经有了大概八个多月的身孕。她跳下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

她是头朝下的。

在昏迷前,她只说了一句话:“救我的孩子。”

这个简单纯粹的母亲只有十七岁,她为了保护腹中的孩子,选择了头朝下的求生方式。结果她的头部受了重伤,听力神经严重受损。幸而孩子保住了,是早产,却在第二天被其父亲抱走。那则新闻的下面,就是一条寻人启事:寻找幼子,2002年12月27日出生在上海市妇幼医院,知情者请联系米小姐,万分感激。这条仅包含了出生时间地点,连性别和外貌都没有描述的寻人启事,在报纸的角落里整整刊登了三个月。

这本日记的另一页,写着一句话:“小念,妈妈找你已经三个月了,我还有机会见到你吗?”

欧城本能地打了一个激灵。那个孩子,果真就隐匿在米凉额头的那块蔷薇形状的伤疤里。他不禁翻开日记的前半部分,早已泛黄的字迹记录着米凉的生平遭遇——

2002,行走的草。

生命注定是一场流浪。母亲的子宫只是我们的中转站。

若时间倒转,光阴逆流,必须重回那段凄苦泥泞的少女时期,仍然只有一样东西是我要携带的行李——我的棕红色大提琴。

这架提琴,来自幼年时期对母亲的崇拜。我的母亲米舒云曾是弦乐团的大提琴手。听说,她的琴声比任何人的都要婉转悠扬,飘在月夜里有如丝缎。乐团巡回演出,母亲常常作为首席大提琴手出现在舞台中央。她细瘦的手指在琴枕上跃动起来,琴声一如她长鬈发般美。这样的琴声立刻被听众剥离出来,仿佛一个穿月白色绸衣的女人在她的黑色阳伞下仰起洁白姣好的下巴,于是满街的其他所有淡红粉绿顿时失色。

我诞生于一个舞会。

那年,弦乐团与一个外地的摇滚乐团联谊。舞会中间,母亲拉了一曲杜鹃圆舞曲。作为最靓丽的女人,她受到众多男士的邀请,她却独独挑了一个留着莫西干头的鼓手。中场,熄了灯,他们仍然舞得尽兴。在与他跳舞之前,她是宿命单兵。黑暗中,她对他垂下抵挡的手,张开身体迎接他。海在交配,时间翘了起来,从此安顿她飘荡的一生。

母亲对父亲的印象,只对我提过一次:他的眼睛,像一口活泉。

那一晚,她在与父亲跳舞的过程中孕育了我,那晚过后,她却再也没见过我的鼓手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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