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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幼儿园里的乐乐和童童

小娅打开门,看着男人正在跟女人嚷嚷着,是不是还打女人一巴掌。旁边站着的小女孩看到小娅开门出来,连忙抱着小娅的腿哭着喊道:“小娅姐姐,小娅姐姐,你让我爸爸别打妈妈了”。

男人看见小娅站在门口,恨恨的对女人说道:“庞兰,你以后在这样,我一定不饶你”。说完就走了。

小娅走过去,扶起女人说道:“兰姐,你老公又问你要钱了”?

“妈妈,妈妈,你还疼吗”?乐乐也跑过来,摸着妈妈的手问道。

女人叫庞兰,是外来打工的,认识了本地人阿金,也就是现在的老公。庞兰不顾家人反对跟阿金结婚,婚后才发现,阿金以前对她的好全部是装的,而且嗜赌成性,可是那个时候已经有孩子了,为了乐乐,庞兰忍气吞声的保全着家庭。这些事都是小娅听庞兰自己说的

听到乐乐这么一说,庞兰抱着孩子,跟孩子哭成了一堆。小娅安慰着庞兰,也拉着乐乐进了自己家里。

“我说兰姐,你这么过下去不是办法。你看乐乐还这么小。不能一直跟你老公这样过下去”。小娅对庞兰说道。

庞兰摸着乐乐的头回答说:“小娅,你们不明白。为了乐乐,我一定会保全这个家庭的”。

“你这样是何苦?苦了自己更苦了孩子。你们大人天天吵吵闹闹的,乐乐看着,能有好处么”?小娅边说着,边把乐乐拉过来问到:“乐乐,今天怎么没去幼儿园”?

“妈妈刚刚要送我去幼儿园,就碰到爸爸回来了”。乐乐哭着说道。

看着庞兰满脸的伤痕,小娅对庞兰说道:“兰姐,我替你送乐乐去幼儿园。我家里有点药,你自己擦点药”。

“谢谢你小娅,真不好意思又麻烦你”。庞兰对小娅说道。

“走了,乐乐,我们跟妈妈再见”。小娅笑着对乐乐说着。

庞兰走了过来,摸着乐乐的脸说道:“乐乐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哦”。

“我知道的,妈妈。再见”。乐乐跟妈妈道别后,小娅牵着乐乐的手送乐乐去幼儿园。

小娅只去过乐乐幼儿园一次,也就是第一次碰到乐乐妈跟她爸吵架那一回。然后也是小娅送乐乐去幼儿园的。说是幼儿园,还不如说是托儿所。里面都是留守儿童,甚至还有一些被丢弃的孩子生活在里面。他们最小的五岁,最大的也就八九岁,像乐乐这样六七岁的孩子最多。

“乐乐,我等你好久了。你怎么现在才来”。幼儿园门口站着一个小男孩,六岁的样子,脸很小,头发又黄又稀的,一看就有点营养不良的样子,看到乐乐到来,连忙把手上的饼干放在乐乐的手上对乐乐说:“乐乐,这个给你吃。早上陈老师发的”。

“童童,我吃过了。这个你自己留着吃吧”。乐乐把男孩递过来的手推了回去,对着小娅说道:“小娅姐姐,谢谢你”。

“乐乐。今天怎么迟到了啊”?以为中年妇女走到门口,打开大门对乐乐说道。

“陈老师,我今天家里有点事情,所以来晚了,对不起”。乐乐连忙说着,生怕老师生气似的。

“你是”?陈老师看着小娅问到。

小娅笑着说:“陈老师好,我是乐乐的姐姐,今天送乐乐来学校,他爸爸妈妈有点事情不能送她过来”。

“小娅姐姐,你也进来看看吧,我们学校可漂亮了”。乐乐高兴的对小娅说道。

小娅听到乐乐的邀请自己,有看了看陈老师,有点尴尬的笑着。

“你要是想进来看看,就进来吧”。看着陈老师这么好,小娅连忙道着谢,跟着乐乐一起进了学校大门。

乐乐拉着童童走开了。陈老师一边领着小娅参观,一边介绍着说:“海南这座城市是魅力繁华,但是也有穷人。我们幼儿园里,都是一些爸爸妈妈不在家的留守儿童,还有好几个是被人丢弃的孩子”。陈老师脸上的表情突然沉重了起来:“乐乐说我们幼儿园很漂亮。其实我们幼儿园好多年都没翻新过了。这座幼儿园,到我手上都快十年了,从来都没变过”。

小娅听着陈老师这么说,看着幼儿园陈旧的设备,简单的装修,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有你这么好的老师,孩子们都高兴还来不及呢”。

“整个幼儿园只有我和李院长了。李院长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说是明年就退休了。我们这里工资低,也没有老师愿意来这里”。陈老师叹了一口气说着。

听到陈老师这样说,看着这些天真可爱的孩子们,小娅鼻子一算,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赶紧抬头看了看天空,小娅笑着对陈老师说:“陈老师,我礼拜六礼拜天能过来帮忙吗”?

陈老师停住了脚步,看着小娅高兴的说:“真的吗?你愿意来吗”?

看着陈老师高兴的样子,小娅连忙说道:“我不是老师,只是想为这些孩子们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谢谢你,小娅”。陈老师激动的握着小娅的手说:“只要你愿意来,我们热烈欢迎”。

“陈老师,我现在正在休假,就从现在开始吧”。小娅也开心的说道:“陈老师,我能做什么”?

“来,来,你跟我来”。陈老师拉着小娅的手走到了一间教室,说是一间教室,其实就是全部的教室。里面一共都只有二十几个孩子,房子也不大,除了孩子午休的时候一间,厨房一间,还有个储藏间,另外就是陈老师住的那间。

“小朋友们好”。陈老师站在讲台上说着。听着陈老师的声音,本来玩的开心的小朋友一下子安静了,全部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齐声的说着:“陈老师好”。

“小朋友,从今天开始,以后每个双休日,我们的小娅姐姐都会来陪我们。大家说好不好”。陈老师开心的给大家介绍着。

这里的孩子都是家庭条件很一般的,爸爸妈妈都忙着工作,所以即便是双休日,孩子也是在这里度过。小娅笑着对孩子们说:“小朋友们好。我叫段小娅,你们叫我小娅姐姐就好了。因为小娅姐姐也有自己的工作,所以,每个双休日和节假日,小娅姐姐都过来陪你们”。

“好,好,好,,”。二十几个孩子都拍着手欢呼着跳着叫着。小娅的眼泪还是没忍住,看着陈老师,再看看这些可爱的孩子们,小娅哭了。

这里的小朋友都很乖,加上小娅本身就喜欢和孩子们一起玩,没多久,就和小孩子打得火热。

“童童,你别跳了,好好休息会”。乐乐很懂事的对着童童说道。

童童听到乐乐的叫喊,立刻停了下来,但是眼睛却留念的看着乐乐他们还在蹦蹦床上跳着。乐乐看到童童这样,也不跳了,对童童说道:“童童,我陪你一起休息,我也觉得好累了”。

小娅看着意犹未尽的童童很是心疼,于是走过去对着乐乐和童童说道:“乐乐,你和童童再玩一会也没事的,今天太阳不大,只要不玩的大汗淋漓是没事的”。

“小娅姐姐,童童生病了,不能玩得太累”。乐乐争着大眼睛看着小娅。

“啊?童童,你感冒了?小娅姐姐带你去给陈老师看看”。小娅说着连忙蹲下来摸着童童的额头。

童童看着小娅说道:“小娅姐姐,我不玩了,等我休息好了,我在玩”。

陈老师听到小娅跟乐乐的谈话,走了过来,拉着小娅到一边说道:“小娅,童童从小有先天性心脏病,我们一直在找童童的爸爸妈妈,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今年童童的病情的意见很严重了,我和园长已经问过医生,医生也说如果再不手术,就没有多少日子了”。陈老师一边说擦着眼角的泪水。

小娅鼻子一酸,喉咙里就哽咽了。回头看着童童,童童正在笑着看其他的小朋友兴致勃勃的在蹦蹦床上笑着闹着。那眼神是那么的干净纯洁。干净得刺痛了小娅的心,忍不住的眼泪也在童童的笑容里奔流。

“陈老师,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小娅擦了擦眼泪,看着陈老师问到。

陈老师惋惜的说:“如果我们有那个条件给童童动手术,就不会等到今天了”。陈老师说完,也摇着头默默的走开了。

小娅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看着天空许久。等到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走到童童身边问到:“童童,下一次小娅姐姐放假,带着你和乐乐一起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童童听到小娅这样一说,用那双干净的眼睛看着小娅,说道:“小娅姐姐,我没有去过游乐园”。

一旁的乐乐听了,连忙对童童说道:“童童,游乐园里就是跟电视上面的一样,哪里有过山车,旋转木马,还有好多好多好玩的东西”。乐乐接着说:“我也是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带着我去过一次,玩的可开心了”。

现在的孩子都是爸爸妈妈的宝贝,都是捧在手心里长大了,可是这里的孩子呢?小娅没有继续想下去,她不想孩子们看到自己流眼泪。小娅走过去。搂着乐乐对童童说道:“下一次小娅姐姐不上班,就带你们去玩”。

陪着孩子们在幼儿园的日子过得好快。

“明天就开始上班了,你还惦记着那个童童的病情啊”。媛媛坐在沙发上对着翻着资料的这样说道。

“童童好可怜,爸爸妈妈因为他有先天性心脏病就丢弃了他,现在也因为没有钱治疗,一直耽搁了下去”。小娅转过来对媛媛接着说道:“我查阅了好多资料,上面都说必须治疗,而且只有动了手术,才能继续活下去”。

“小娅,我知道你心疼那些孩子心疼童童,可是凭你一个人力量,你能做些什么?世界上不止一个童童,还有很多个童童是你不知道的,你的一己之力,那也是杯水车薪”。

小娅其实也知道,就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能改变什么,可是看着童童,小娅总会很难受,尽自己对大的力量吧。

“放下你手上的资料吧,今天都早点休息。明天要上班了,这次我们都要好好表现了,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工作保不保都成问题”。媛媛说着,抢过小娅手上的资料书,催促着小娅去睡觉。

幼儿园里,虽然只是照顾一些孩子,可是够累人的,小娅躺在床上就睡着了。梦里都梦见童童的病好了,开开心心的在幼儿园里跟大家一起玩耍。

“媛媛,起床了。再不起,又该迟到了”。小娅一边收拾着自己,一边催促着还在做着美梦的媛媛。

休息了几天,也把媛媛给玩够了,想到今天开始班,媛媛倒是来劲了,爬起来就往洗漱间忙活。

两个人出门朝上班的地方走去。

“你们两个休息够了吗”?刚刚进办公室的门,秦霞就对媛媛和小娅说道。

“怎么?我要是说没休息够,是不是你还放我们几天假啊”?媛媛回答着说道。

小娅连忙推着媛媛到位置上坐下,对秦霞说:“主管,我们以后一定认真工作”。

秦霞白了一眼媛媛说道:“不就有经理照顾你们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完,秦霞也去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秦霞没走一会,媛媛就对小娅说道:“你说我们新来的经理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我哪知道?我就跟你一样,今天才来上班”。小娅做着手上的工作回答道。

“喂,喂,郑钧,你过来”。媛媛看到端着咖啡的郑钧,连忙把他叫住,拉了过来,拍着郑钧的肩膀说道:“你给我说说,到底哪个是新来的经理”。

“媛媛,你这下找对人了,我们没上班是不知道,郑钧可天天都在上班,你问他,他准知道”。小娅笑着对媛媛说着,接续忙着手上的工作。

“就是,郑钧,你快点指给我看一下,哪个是新来的经理”。媛媛迫不及待的追着郑钧问。

郑钧没有理会媛媛,端着咖啡就走。可是媛媛不死心啊,紧追着郑钧,愣是要问个明白。看到郑钧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媛媛来火了,死拽着郑钧的胳膊就问:“你倒是知道不知道啊?不快给我说说,,”。

“李媛媛,你干什么呢?还不快去工作,你干嘛呢”?还没等媛媛问完,秦霞走过来就对媛媛吼道。

“我问点事情不行啊,再说了,这不才上班一会吗?用得着你大声嚷嚷吗”?媛媛一脸不高兴的说道。

“媛媛,上班时间,好好工作。下班跟你说”。郑钧认真的说着,拨开媛媛的手准备走。

“我跟你说了郑钧,你要是不说,今天我就不放你走”。看样子媛媛是誓死不休了。

在一旁的秦霞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对着媛媛大声说道:“李媛媛,你要问什么,你问我就好了。别在这里拉拉扯扯”。

“好啊,那你告诉我,那个是新来的经理”?媛媛一听秦霞这样说,立马放开郑钧的手,转过身来看着秦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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