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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裤裆巷羊下城(3)

马大帅最后说,他要去趟南方,把他们找回来,就是过日子,也得在眼皮底下过,要不,这觉睡不踏实。

小三妈妈的失踪我一直没跟小三说,我拿这事儿平衡自己,裤裆巷多出点事,我就能平衡些。

好在小三也没问起过。她一回来,就把注意力收回到我身上。那晚马大帅刚走,她便狮子一般扑我怀里,边咬我边说,还是你好,还是你让我觉得踏实。到这儿你应该明白,我跟小三的婚姻是怎么维持的,我是个不太贪恋床笫的男人,但在小三面前,我没法抵挡。后来我渐渐明白,维系男人跟女人关系的,说穿了还是床上这档子事。如果你在床上不烦一个女人,那就注定离不开她,这样说来,我还犹豫什么?

我们的确做得很频繁,几乎把欠下的都补了回来,最后小三说,还敢说我不爱你?

我坚定地摇了摇头,我说小三,少在我面前谈爱,这字让我恶心。

小三说我跟你想的一样,不过我还是想哄你开心,就让我再说一次吧。我知道小三又要走了,她每次一说爱就是一个信号,她烦了,她总是容易走向烦。果然不久,小三不见了,据说这次是跟一个流浪艺人走的,那家伙唱一口好歌,歌声能在几里外打动你,他租了刘寡妇的房子当据点,专门把歌唱给小三听。打动小三的我想还有他那头乱发,还有那浑浊不清黄河水般的眼神。事后刘寡妇跟我说,小三这种女人,天生就是这样的。我想不是,裤裆巷没人懂小三,包括我在内。但我想小三是懂爱的女人,像我母亲。

我现在担心小三妈妈。

我一直没有勇气把小三妈妈的事说出来,多少年来,这事一直压得我喘不过气,但我又能说什么呢?真要让我说,又觉什么事也没有,真的没有。

但我还是忍不住想她。

秋雨过后,冬天的第一场雪到了。羊下城是最见不得雪的,平日毫不起眼的羊下城,一见雪,立马变柔软了,有风骨了,多情得让人不忍目睹。我推开窗,耀眼的白向我扑来,那是怎样一种白呀,嫩嫩的,亮晶晶的,令人晕眩,令人痴醉。羊下城不见了,裤裆巷不见了,我看到的是无边无际的纯净,悠远而神秘,宁静而苍凉。仿佛所有的不平和忧伤都随这白雪远去了,世界变得透彻,变得让人怀念。我在这怀念里又一次想起小三妈妈,不知这温情满地的白雪,可否引来她的一丝牵挂,一个注定了要跟她有着牵连的男人,会不会透过这白雪,觅到她的行踪。

说实话,小三妈妈不在的这些日子,我的生活毫无生气可言。多少年来,我已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了她围着围裙为我操持晚饭的那份辛劳,习惯了她在我耳边不停地叨叨那个在她看来有点叛逆有点任性有点让人喘不过气的女儿,更习惯了她在叨叨中流下的清泉般的泪水。我们习惯了一种生活,互相责备,互相揭短,而又用语言的外衣厚厚地把彼此的伤口包起来,不让外人看到,不让裤裆巷或羊下城的人闻到。我们躲在屋子里,用我们自己的方式,伤害或是温暖,痛哭或是大笑,总之我们会把疲惫乏味的生活弄出很多精彩,把种种缺憾打扮成另一种颜色,雪的颜色,然后彼此温暖地一笑,就把生活的蜜汁笑了出来。

这天我来到单位,猛听到杨七儿让人打了。杨七儿不是我们裤裆巷的人,但杨七儿的名在我们裤裆巷很响,唯一能跟他较劲的,就只有马六斤。这么说吧,杨七儿是我们羊下城的另一个黑社会头目,这么些年,他把羊下城踩在脚下,唯一令他当回事的,不是我们警察,而是已成为我妹夫的马六斤。他跟马六斤火并了十几年,分不出高下,最后言和了,据说是把羊下城拦腰砍断,一人分了一半。

但杨七儿让我们警察打了。我见他时,他在铁笼子里养神,神情颇不在乎。杨七儿一定认为,这次跟以前一样,也不过走走过场,反正他有的是钱。他知道我们警察缺钱,这些年从他身上罚了不少,我们的大楼有他的功劳,所以里里外外见了他,都很给他面子。

但这次杨七儿错估了。

头儿暗中跟我说,包不住了,风向怪得很,上面发了狠。据说这个上面指的是中央,还说全国统一行动,真正的打黑除恶,怕是没救了。头儿说念及你跟马六斤的特殊关系,所以没叫你,不过你可要想清楚,马六斤要是回来,我可难保不收拾他。

我一下想到玉儿,我怕玉儿跟马六斤真闹到分不开的程度,那我这个哥咋当?

头儿拍拍我的肩,放心,不会为难你,到时你只管睡觉,我带别人去收拾。

我看着杨七儿,有些恍惚。仿佛铁笼子关住的,不是我理论上的敌人,我明明看见我妹的希望,连同一生的幸福,都让那明晃晃的手铐子铐住了。一只鸟还没飞翔,翅膀就注定让人剪断了。我的泪瞬间流了出来。

我决计先找到马六斤,让他千万别回来。这时候我听到消息,羊下城地毯式的搜查开始了,而且有更确定的消息说,全国变成了一张地毯。

我就是在那夜接到我妹电话的,我妹说她在广州,本来要去深圳,可飞机耽搁了,闲着没事,想起跟我打电话。马六斤呢,他跟你在一起吗?我的声音急起来,几乎要冲破嗓子。问他干吗,你不是很烦他吗?你马上回来,一个人回来!哥,别的事我都听你的,这事你让我做回主好不?废话,事情都这样了,还在乎谁做主。我心里骂,嘴上更急,他人呢,到底在哪?哥你那边还好吗,那事你怎么考虑的?马六斤呢,你快告诉我!我暴跳如雷,几乎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哥,不跟你说了,飞机马上起飞了,有空再打给你,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电话里响起一片嘈杂声,好像飞机真的要起飞了,接着啪一声,断了。

我握着话筒的手僵在那里,整个夜晚,我都保持着一种姿势,被什么东西悬挂起来的姿势。

后来我才明白,我是被一个叫思思的女孩给困住了,我妹曾跟我说,思思不错,有机会认识一下。当时我没往心里去,现在才明白,我妹是有预谋的。我妹不止一次说,要彻底解救我,把我从婚姻的苦海中捞出来。

接下来我的日子开始忙碌,先是大量的昼伏夜袭,一个接一个的地痞流氓被我们关进铁笼子,接着是没完没了的调查取证,等一切忙完后,冬天不明不白地结束了。

我瘦了整整二十斤。在这场铁拳出击的行动中,羊下城警局最不起眼的警察瘦了整整二十斤,说出来让人难以置信。我的那些警兄警弟每次看到我,都忍不住惊叫一声,头儿更是心疼我,行动告一段落后,头儿对我说,回去好好睡一觉吧,睡醒找我领奖。后来我果然去北京领了一次奖,我被评为这次行动中全省唯一的铁警察,最硬的一条理由就是我瘦了二十斤。

抱着奖杯推开门,猛地发现小三妈妈坐在屋子里,她的身边,羞羞答答坐着一位抬不起头的老女人。

谁能想得到,小三妈妈竟去了洛阳,她在洛阳的街头筛筛子似的筛了几个月,最后在一条废弃的下水道里筛出了我母亲。

小三妈妈说,要是迟一天我母亲就没命了,见到她的时候,她已昏睡了三天,跟她一块捡破烂的老头把她身上的钱全搜走了,连破烂都没留。老头认定她是活不过来了,所以做得很彻底。小三妈妈说,幸亏去时多带了点钱,要不然,洛阳的医院可住不起。我问多少,小三妈妈先是不说,后来问急了,才淡淡地说,不就花了两万块嘛,又不跟你要。

我母亲坚决不跟我住,她确信回到自己儿子身边后,显得很暴躁。她骂小三妈妈,谁让你救我的,钱多了不会烧呀,你个坏良心的,成心想辱死我呀。第二天她便偷跑出去,赤脚奔向裤裆巷,让刘寡妇给逮住了。刘寡妇激动地说,谁能想到呀,这么多年了,还当她在外头吃香喝辣,哪想这个样子回来。小三妈妈恶恶地瞪刘寡妇一眼,这样子咋了,碍你啥事了?刘寡妇一下拉了脸,咋不碍我事,好歹也是裤裆巷的女人,外头受罪谁个不心疼。说着忙把鞋脱下来,给我母亲穿上,硬是搂着我母亲脖子,进了她家。

小三妈妈很后悔地叹了一声,我千里迢迢寻来,反倒成了罪人。我忙掏出手帕,替她抹泪。这时候我清楚地看见,浓密的白发扎眼地从她耳鬓处生出来,那可是昔日不曾见到的,我的喉咙哽了几哽,硬是把话咽了进去。

没办法,只有把裤裆巷的老房子收回,重新粉刷一番,母亲住了进去。小三妈妈这才放下心地说,这样最好,我还真怕她跟你一起住哩。我问一起住咋了?小三妈妈吃惊地瞪住我说,她住了我呢,难道要把我赶回裤裆巷?说着狠劲地拧了一下鼻子,把几颗冰凉的泪珠儿一同拧进垃圾桶,赌气似的不跟我说话了。我笑着搂住她肩,哪呀,我不住也得让你住。小三妈妈破涕为笑,不过很快她又说,我才没那么傻,你走我也走,才不稀罕。

我睡不着,小三妈妈也睡不着。睡不着时我们坐到一张床上,小三妈妈先是跟我讲些白日里听来的趣事儿,大都是关于裤裆巷的,说是裤裆巷可能要拆了,政府都下了通知,说是要建成什么文明巷。又说没人能答应,凭啥说我们不文明,不文明能出全国最好的警察?还有二柱子,就是当年最爱说假话的那个,听说都要当副市长了。还有三草家的老二,可挣了大钱,市长亲自接他回来投资哩。一说起这些,小三妈妈就激动,不时把头歪我怀里,说变化真大呀,一晃眼的工夫,世道就变得认不出了。

夜浓起来,空气静静的,两只飞蛾在黑暗里跳动着,非要弄出点事来。

我觉得很有必要跟小三妈妈谈谈小三,她都出去半年了,还不回来。小三妈妈毫无兴趣,我一开头,她便打断,真的想了,就那么想?或者气气地说上一声,少提她!然后一头钻厨房里,半天不出来。我找不到机会,所以一直没谈。这天马大帅来看我,他回来有些日子了,一直躲在屋子里,门都不敢出,严打的事把他吓坏了,他说做梦都梦见儿子被枪毙了,开枪的人是我,他说还梦见了玉儿,一同被我毙了。你真狠呀,连你妹都舍得毙。过一会儿他又说,你赔我孙子,我孙子没惹你吧,你把他还给我!

小三妈妈跳起来,还啥还,谁给你生孙子了,我家玉儿还没过门哩,凭啥说要给你生孙子?他们吵起来,很凶。样子有点好笑,人老了就有点好笑,说话颠三倒四,小三妈妈一口一个我家玉儿,马大帅便讥笑,你家,你有几个家?小三妈妈一拍大腿,就我家咋的,不服气,你个没人要的。

马大帅结巴半天,忽然不言声儿了,小三妈妈把一杯水放他面前,又发现他衬衣脏了,硬骂他脱下来,拿了去洗。我们坐在沙发上,马大帅先是问我,上面真要赶尽杀绝,不给六斤一条活路?我说这事说不准,上面没人这么说。这就好,你去过皇城,消息准,马大帅抽了一口烟,他抽烟的姿势远不如从前潇洒,手抖着,吸得很艰难。小时的记忆里,他抽烟的姿势很迷人,我们曾跟在他后头,拿着半截铅笔,学他的样子。我母亲不止一次说过,看看他抽烟的姿势,就知道啥叫男人。马大帅又说,最近咋没动静了,是不是你们故意设计,害我家六斤?我说没这事,最近是没动静,因为打完了,羊下城就这么大,能有多少黑社会。真的?不骗我?他眼睛刷地一亮,那我让六斤回来,我想他,天天想。我一把抓住他手,他在哪儿,快告诉我!

我就知道你骗我,马大帅狡黠地一笑,想套我,没那么容易。半天后他又说,其实我也不知他在哪儿,讨债鬼,急死我哩,让人家杀了也说不定,哪儿都是共产党的天下,谁毙都有理由,你说是不?

我起身,踱步走到阳台上,谈话是没一点意义的,我们像两只关在瓶子里的蚊子,嗡嗡上半天,也不能从瓶子上咬出些什么。外面天暗下来,路灯一闪一闪的,羊下城的夜景显出来,居然很漂亮,这是少有的发现,我说大帅,你快来看,这夜景真有味道。马大帅自言自语地说,吃啥都不香了。

半夜时分,我突然醒了,摸摸床边是空的,到另间卧室一看,床也是空的。我一惊,记得小三妈妈跟我是一块儿入睡的,这段日子她偶尔在我床上挤,说她一人睡老是做噩梦,只有我在身边,才睡得踏实。四下寻找,才发现她在阳台上,孤苦地坐着,目光垂在半空里,黑夜包围着她,夜风袭击着她越发单薄的身子,我走过去,揽住她肩,回屋吧,夜太凉,小心感冒。小三妈妈不理我,目光在黑暗中动了动,亮晶晶的,像是发现了什么。我又说了一遍,小三妈妈突然打掉我的手,你甭管我,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操心。我愕然,站在那儿发愣。小三妈妈定定地瞅着夜空,沉默了半天才说,我看见小三了,她让那小子甩了,不敢回来,我的小三呀,外面那么冷,你好可怜。她的声音哽咽着,鼻子一抽一抽的,黑夜里她的肩膀发出一种无依无靠的震颤。我搂住她的肩,我说不会的,小三怎么会不敢回来呢,她就是跑上一百次,也敢理直气壮地回来。小三妈妈说你不要她了,你打定主意不要她了,你这个骗子,心里根本没她,你巴不得她在外面死掉。小三妈妈的拳头雨点般落我身上,轻一下重一下,拳拳砸我心上。我说不会的,怎么会呢,我是爱你们的呀。我们?小三妈妈哼了一声,我算什么,你说呀,我算什么?小三妈妈几乎要把指甲抓我肉里了,过了半天,她无力地松开手,说,你会不要我,你会赶我走,你个没良心的,你个……小三妈妈骂不下去了,泪水打湿她的脸,泪水浸湿她的肩膀,冰凉的泪水,无望的泪水,我猛地箍住她,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说出来怕你不信,审查来审查去,马六斤居然屁事没有。

几乎所有的罪犯都一口咬定,不关马六斤的事。他们称他马大帅,叫得那个尊重,简直没法跟你说。就连杨七儿,也铁了嘴说,不关大帅的事,都是我干的。头儿纳闷了,问我,他们玩的是哪招?我说我怎么知道,案子你负责,你应该清楚。不清楚,真不清楚。头儿递给我根烟,说他办了一辈子案,就这次最犯惑。我气恼地说,为什么一定要往他身上扯?头儿摇摇头,说老虎你弄错了,不是往他身上扯,谁愿意往他身上扯,问题是……头儿扔了烟,算了,不说了,这案子结了,铁结。老虎呀,烧炷高香吧,你家玉儿这辈子,算是没跟错人。

案子果然就结了。

头儿拍着胸脯说,放心,谁要翻案,没门,只是以后他再犯事,天也救不了他。我尴尬地笑笑,算是对头儿的感谢,不过心里还在犯怵,我想起犯人们背地里的一句话,大帅定会东山再起的。

马大帅又来了,提着一只烧鸡、一瓶酒。进门便说,羊下城这地儿,邪了,我算是领教了,虎子呀,真是活不老,经不了。他的话几乎跟头儿的没啥两样,我知道这事对他触动很大,听到消息的一瞬间,他的眼泪刷地就下来了,这个刚强了一辈子的男人,终于也落了泪,不过那是喜泪,热泪。

我们碰着酒杯,喝得很痛快,大帅身体恢复得很快,眨眼间,那股精气神儿又来了,背不驼了,腿不弯了,就连白过去的头发,也在瞬间黑了过来。他说多亏你呀,虎子,你算是救了他俩,等他俩回来,我让他们给你磕头。我说跟我没关系,真没关系,孽是他造的,福也是他修的,我跟你一样,瞎操心。

不!大帅猛地放下杯子,虎子,话不能这么说,你救了他,你是他的再生父母,你不能因为他拐了玉儿,连恩都不让他报。

我灌下一杯酒,我真想说,要说救了他,那是玉儿。后来我才知道,玉儿决定跟他上床的时候,就把未来谋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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