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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从校门到国门(1)

僵死的“上山下乡”政策!波橘云诡的边境!神秘的境外袭击!两个老特务的会见!归来兮,伤残的军人。

在动荡不安的1976年岁末,我的命运也面临着转变。

我们的高中要解散了,因为它是1973年“教育革命”的产物,老师很多是中师生或高中生,教学水平上不去。我们这些应届生面临两种选择:到城里重新读高中,再就是休学。那时,高考制度尚未恢复,我看不到上学的希望,也就休学了,其实多数同学跟我的选择一样。

在我休学的第二天,伯父上了县城。他先去了劳动局,人家一听情况,对他说道:“你的侄子不在分配之列。他的两个哥哥已经就工,按政策他应当划为下乡知青。”

伯父想了想,答道:“那就按政策来吧。”

“那你得上‘知青办’。”劳动局的同志说。

来到了“知青办”,一名留长辫的女同志对伯父说:“根据你侄子的情况,安排他到哲山公社的知青点。哲山公社的一名知青,到你们黄旗公社的知青点。”

伯父说:“同志,何必这样呢?他们本来就都在乡下,就近安排多好呀?”

长辫说:“那不成,就是要让他们脱离父母,经风雨见世面。”

伯父说:“这样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长辫说:“就是要打破资产阶级的人情观。”

伯父疑惑:“怎么?人情还有资产阶级的,无产阶级的?”

长辫警觉了起来:“老同志,你这种观点可很危险啊!”

伯父不敢再辩解了。

回到了公社,伯父躺在床上直生闷气。伯母问明了情况,对他说:“当家的,听说独生子女就不用下乡了。小四虽然兄弟三个,但他是跟着咱长大的,咱不会去办个过继手续,当做独生子女吗?这样,小四就能招工了。”

伯父觉得在理,爬起来赶紧去了公社。当时,公社管户口的是革委会文书,他听了伯父的陈述,抱歉地对伯父说:“苏所长,这事我做不了主,你得找公社领导去。”

当时,管明月县委副书记的身份已经基本明了,但就差着县党代会举手的程序了。所以,他仍然在公社里待命。

伯父找到他后,他在办公室里一边收拾文件,一边心不在焉地对伯父说:“你这事按说也应该照顾,但是,现在,全国上下还在反对资产阶级法权,违背政策的事,是不是资产阶级法权啊?”

看到伯父不太高兴,他又说道:“当然,我党历来既讲政策又讲灵活。你这个情况还是有一定的特殊性,我个人意见往往代表不了大多数,你去找找温副主任,看看他的意见。如果其他人都赞成,那我也就服从大多数了。”

伯父只好又去找黑大牙。久经官场的黑大牙听伯父说完,圆滑地说道:“苏所长,孩子的事是大事呀,你得要办好啊!可是管书记还没彻底离开,我呢,毕竟是副主任,不好明确表态呐。公社党委、革委还有其他成员,你先去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吧!他们没意见,我就同意。”

这种扯皮推诿,伯父实在忍受不了。他窝着一肚子火,回到了家。而父亲听说了这事,对他说:“大哥,小四该当跟老百姓一起摸爬滚打,用汗水冲冲他那一身娇气啦!”

“知识青年下乡,对城市里的年轻人来说是有必要的。可是,小四从小是在农村长大的呀,有这个必要吗?再说,你的儿子你不清楚呀,小四是块干活的料吗?”伯父有点儿气急败坏。

伯父又进城了。回来不久,上面给了我一个招工指标,进县里的无线电厂。

可是,正当我收拾行装,准备进城时,父亲气冲冲地找到了伯父,并跟伯父吵了起来,吵得很凶:

“大哥,小四的事是咋回事?”

“你就别管了。”听话音伯父有些心虚。

“不管?不管行吗?”父亲声音依然很高。“大哥,你咋能去找祁大同呢!你是咋跟这个造反派勾搭上的?”

“老三,你怎么说话!什么勾搭不勾搭?人家是县革委副主任,不是反动派!”

“这样的人,你就不能跟他交往!”父亲吼道。“俺听了这事,气就不打一处来。文化大革命就要结束了,这样的人就要倒霉了,你还跟他往来。你们是咋交往上的,啊?你别觉得俺傻。上次他们包围管书记,是不是你偷偷给的信?”

“你在胡说!”伯父也怒了。

“俺胡说?他这么一个玩意儿,没有交易,是不会给你办事的。”

父亲又说道:“临下台了,祁大同这是在拉拢势力!”

“任你怎么说去吧。反正小四的事已经这样了。”伯父满不在乎。

“大哥,你等着,俺是不会让你们的交易成功的!”

“你敢!”伯父从来就没有这样震怒过。

“那就走着瞧吧!”

父亲气呼呼地走了。

我进了县无线电厂还没一个星期,县武装部就来了一个干事,说是我被特别应征了--到云南边防部队去。那是父亲的部下虎子的部队。

看来,从来不求人的父亲,也求人了。

在那个干事引领下,我购买了一张胶东到昆明的火车票,独自上路了。

经过两天三夜的奔波,我来到了云南省军区接兵站。在那儿,还有十三名跟我一样的特招兵,但他们都是部队里的高干子女。在昆明稍作休息,我们就乘坐卡车来到了地处边境重镇的思茅军分区,在一座弹药库大院里展开了新兵训练。

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完成了新兵的常规训练课目,主要包括队列、射击和投弹,后来,从军区来了四名教官,专门传授“边境警备常识”,我们先到地区公安局参观了对敌斗争实物展,在那里见识了形形色色的敌特装备,其中印象最深的是匕首手枪和爆炸棉,讲解员说,那一小捆爆炸棉足以摧毁一座大楼。

在“边境警备常识”中,还有一个课目就是识别真假货币。因为思茅军分区担负守备任务的中缅、中老边境流通着多种货币,其中包括内陆早已淘汰的近代银元,而在上述货币中,老银元的辨别难度是最大的。我们学习的主要方法是如何“一眼开门”和如何听音。教官告诉我们,边境形势复杂,敌特、毒贩和非法马帮,经常使用假币,学会真假货币辨别,是发现敌特和打击不法分子的基本功。

在新兵训练临结束的一天晚上,我奉命来到了军分区招待所一个独立的小院,在一个年轻的军人引领下,我穿过了一片静谧的竹林,走进了一个铺着木地板的套房。奇怪的是里面没有灯火,一团漆黑。

正当我胡乱猜疑着,屋里响起了一阵洪亮的声音:“小子,训练成绩不错嘛。”

这又是谁呢?为什么这样呢?我心里一连串的问号。

“哈哈哈。”对方畅快地笑了起来。“既然你老子不让我见你,那咱爷俩就‘黑对黑’吧。这不算是见面吧?”

我明白了,这就是父亲常说的虎子。他是军区的副参谋长。

“说,你是想留在机关,还是到边防连队?”他直言快语。

“到最艰苦的地方去!”

我双腿并拢,高声喊道。其实,这个回答是违心的。那时,流行这种冠冕堂皇的违心话。

“好!好!”他连喊了两声。然后又说:“到了边境上,你要好好约束自己。都说边境上很艰苦,可那里靠近资本主义,花花绿绿的东西太多,你小子可别给我栽了!”

我被分到了中缅边境的八连,驻扎在海拔2100多米的勐马寨。这里群山连绵,峡谷密布,河流纵横,到处是茫茫的森林和蒙蒙的迷雾。附近的山头上,坐落着稀零零的山寨,他们有的居住着傣族,有的居住着拉祜族,有的居住着佤族,还有的居住着没有得到正式承认的民族。

在我们连队哨卡的脚下,有一条清澈的溪水,当地人叫南佧江,江水的正面就是缅甸,东南方就是名声在外的“金三角”地区。

在这偏远的边境地带,基层政权尚不健全,我们边防连对外是国家军队,对内又要承担着警察的职责,边民的大大小小纠纷都要找我们,因此,戍边的任务是十分繁重的。我们的连长吴达义,是1960年的老兵,曾参加过出境缅甸追剿国民党残部的战役,我们的营长还是他征来的兵,他之所以在职务问题上“原地踏步走”,据说是裤裆里的东西不太老实。

见到了吴连长,跟传说中的差距太大了。他黑黑的,瘦瘦的,顶多一米六的个子,脖子左右两边是凸显的青筋,喉结特大,一双赭石色的眼睛闪晃着飘忽不定的光。

他见到我很冷,据说他见到特招兵都很冷。我不知为什么。

他烟瘾很大,滋啦滋啦地咂着一种用棕色烟叶卷的香烟,是缅甸货,有时说话香烟还叼在嘴角上。我们是在连部门前的石头台阶上见的面,当我被通讯员领到了他的跟前,他蹲在台阶上,也不起来,扭头瞅着我,嘴里吐着烟,半天才问道:“都安顿好了?”

我点点头。

“还是个高中生?”他又问道。

我再点点头。那时,在边防连队里,高中生就是大知识分子了。

“老头子干什么的?”他的腔调有点儿怪。

我寻思了半天,才明白了他的意思,答道:“我爸爸是一般公社干部,我跟着伯父长大,也是一般干部。”

“那你是怎么特招来的?”

“靠我父亲的一个老战友。”

“妈了个巴子的,也是咱工农大众呀!”一激动,他的湖北特产就出来了。“走,跟老子溜达溜达去。”

转眼之间,他亲近多了。

天色已晚,营区四周雾气弥漫,山风轻拂,我们两个就像飘在天上。

他背着手,弓着腰,一晃一晃地走着,说道:“知道老子为什么痛恨那些特招兵吗?妈了个巴子的,老百姓的孩子拼死拼活地干,才能熬成个干部,他们呢?调皮捣蛋的,一道命令下来,不是干事,就是排长。”

到了南佧江的边上,他双手掐腰,豪迈地说道:“这可是个好地方呀!不仅仅是祖国的大门,还是世界的大看台哪。”

他眺望着滔滔的江水,又指了指对岸一处忽隐忽现的灯火,问我:“看到那火光了吗?那可是党中央机关呀!”

他自得地一笑:“那是邦桑坝子,缅共中央所在地。别看咱是个小连长,缅共的司令、旅长见了咱都得给个面。”

他从地下摸起了一块石头,朝着缅共的左侧方向扔去,随口说道:“这个山头,就是大毒枭沙坤的防地,老子主要就是防他的。”

我们沿着南佧江继续往西南走去,他遥望着一座不时闪烁着火把的高山,站住了:“那就是传说中的‘金三角’!过去,那里驻扎着上万名国民党军队,跟咱们打了十几年。可现在呢?台湾迫于国际压力,正在抛弃他们,掸邦、佤邦、缅甸政府军以及缅共,也时不时地敲打他们,他们几乎成了没娘的孩子,可怜啊!”

他又自嘲地说道:“妈了个巴子的,真是怪了,这些中国兵油子跟老子斗了这么些年,他们走下坡路了,老子反而同情他们了。”

吴连长的话,使我意识到了边境斗争的复杂性。

吴连长对国民党老兵的心态,在执行7号位边界巡逻任务时更加暴露无遗。

我们的防区以昂郎山主峰的193号界碑为中心点,左右各分为十个号位,定期沿边界巡逻,其中7号位是针对“金三角”地区的。巡逻7号位,通常一个排的兵力,那天,我们排长探亲去了,由我们班长岩巴带队,临行前,吴连长赶来了,显然他不太放心。

巡逻7号位的路线,是马帮踏出的一条小道,周围全是草丛和树林,岩巴带着尖刀组走在前头,吴连长和我们跟在后头,相距二三百米。岩巴他们正在大摇大摆地走着,吴连长突然喊了一声:“准备战斗!”

大家齐声卧倒,拉动着枪栓。

岩巴趴在地下四处张望,没有发现异情,就成跃进的战斗姿势窜到了吴连长跟前:“连长,什么情况?”

吴连长并没有回答,目光依然盯着几个在树叶上落来落去的黑肚子马蜂。

岩巴不停地眨动着眼睛。

吴连长瞪了他一眼:“你还在丛林长大呢,这黑肚子蜂是高空的东西,为什么几个都飞下来了?”

岩巴眼睛一亮,像是明白了。他立即命令:“各战斗组散开,注意树上!”

我们刚刚形成了有序的战斗队形,就听到空中有人喊开了:“吴连长,别误会,别误会!我是国军的老饶啊。我们不是针对你们的。”

说话间,从高大的古榕树上跳下了三个人,其中一个短发,头皮上一片灰白,另两个稍微年轻一些,也在四十岁上下。他们都穿着美式夏季作战服,但没有任何标志性佩戴。那个年龄大的手里有支勃朗宁短枪,另两个人握着老掉牙的索姆冲锋枪。

看来吴连长跟他们很熟,双方相见,并没有剑拔弩张,那个可能是“老饶”的头目首先掏出一盒“骆驼牌”香烟,吴连长毫不客气地抽出一支,点上后,又伸出了一只手:“老饶头,别装傻了,把家伙都给我留下。”

老饶头向吴连长陪着笑脸说道:“吴连长,家伙都是破烂货,你们又不稀罕。算了吧。高抬贵手。再说,您看看,您看看呀!”

吴连长一瞧脚下,赶紧下令:“左跨一步!”

原来,我们越过国界一步了。

老饶头又向吴连长求情道:“您放心,我保证嘴巴严严实实的,不让外人知道一点儿信。”

尽管在边界上巡逻,非主观的越境很常见,但传出去也是事故,所以吴连长便对他们客气了几分:“妈的,你们这是在跟谁干呀?”

“沙坤!”老饶头说。“这个狗东西,趁火打劫,来抢我们的地盘,我们这些老家伙联手收拾他们。”

他又自信地拍打着手枪,对吴连长说:“跟你们干,我们是手下败将,跟坤沙干,你等好吧。这帮子乌合之众。”

“哼!”吴连长瞅了他一眼。“骄兵必败!滚吧!”

他走后,我才得知,老饶头曾是国民党军队的谍报队副队长,过去屡次跟吴连长交手,但败多胜少。现在,他已退出现役,顶多算是个国民党老兵,按政策,他还在我们统战之列。这也是我第一次遇到国民党兵。

“文革”废了我的学业,却送给了我一手好棋。

因闲得没事,从初中起,我就练习打谱,到了高中就杀遍四乡无敌手了。

吴连长在我来之前,是连里的棋王,可跟我一过招,却屡屡败阵,愈这样,他愈不甘心,得空就缠着我下棋。

这天晚饭后,我跟他在连部的树下又摆开了战场。旁边有文书和卫生员观战。

杀得惊沙飞石、天昏地暗时,岩巴骑着车匆匆驶来了。

“连长,班朵山佤寨出了点事。”

“严重吗?”连长一边走棋,一边问道。

“一般般的。”岩巴说。

连长的棋局已处在下风,他没好气地扫了岩巴一眼:“你是阿佤人,又分工班朵山,一般般的小事也来找我?真是的!”

“连长,你可别冤枉了我。”岩巴是个沉稳而又英俊的佤族毛哆哩(小伙子),说起话来不紧不慢。“是寨王老波桃(老爷爷)请你去的。”

一听是老波桃,吴连长啪地甩了一步棋:“他?那我就更不去了。”

看来他俩有什么过节。

“老波桃(老爷爷)说了,你不去,往后就跟你彻底断了。”岩巴的话不轻不沉,却说到了连长的痛处。

连长把棋盘就势一推,问岩巴:“妈了个巴子的,啥事?”

岩巴将屁股落在后车座上,说道:“老波桃的二姑娘要‘转房’(改嫁),看上了一个那边的汉人……”说到了这儿,他朝着境外的方向示意了一下。“老波桃按照寨子里的习惯,向那个汉人要了十块大洋,可后来发现,那十块大洋有点儿不对劲儿,我试了,差着半个音。”

“什么大不了的事。”连长说道。“退了大洋,让对方重下聘礼就是了。”

“是应该这样子的,可那个汉人死不认账。老波桃又不敢得罪他,所以才请你出山,压压那小子的气焰。”

“那小子是干什么的?”

“就是老饶头。”岩巴答道。

“他?”连长有点儿犯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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