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一连几天李蛟腾都有些坐卧不安,心中着实没有一点儿底。学院至今一点儿动静也无,直推名额********一直是云山雾罩。只是这种事情急也急不来,只有干等着,因此这几日李蛟腾很是有些心神不宁,连杨瑶都发现了他的焦灼不安。
“好哥哥,咱们尽人事安天命就是。你便是再着急,也是无用呢。若是折腾出病来,可教瑶儿怎生是好?”这日下午,见夫君如此焦虑,杨瑶又是心疼又是怜惜。
“瑶儿,你不知道,若是我能得到直推名额,便可以进入著名的学宫深造,非但如此我还可以省去一大笔费用,得到更多的实践学习机会呢。我,我真是好担心呢。”这些事情他一般不同杨瑶提起,然则秀外慧中的妻子竟早已洞悉了他心中的隐秘,让他又是安慰又是惭愧,忍不住拉住妻子的手,将藏在心中多日之事倾吐出来。
“我夫君这般的优秀,学院不推举你还能推举谁去?放心吧。”忍不住轻轻揽住丈夫,给他特有的温存抚慰。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唉,我是怎么啦?从来没有这样的。我,我……”李蛟腾双目游移,颇有些语无伦次,感受到妻子丰满的胸脯在自己脸颊之上蹭动,散发出阵阵热意,一种从未有过的眷恋油然而生,仿佛母亲的怀抱般令他安静着迷。“瑶儿,瑶儿……”他痴迷地呼唤着她的名字,一把将她横抱而起丢在榻上。他像一个饥渴的浪客寻找到救命的泉水一般,从她雪白嫩滑的粉颈直亲而下,粗重的亲吻犹如狂风骤雨一般。他略显粗鲁地撕开她的衣襟,将她粉色的亵衣整个儿掀了起来,让她那对少女所特有的粉红色的坚挺蓓蕾暴露在空气中。李蛟腾怔怔地瞧看着,又是痴迷又是安心,仿佛那是全世界最为安全的港湾,他忍不住双手把玩起来,埋下头又是吮吸又是啮咬。
杨瑶娇喘细细,双目迷蒙,伸出两只雪白的藕臂将丈夫的头紧紧按在自己的胸脯上。其实鲁莽的李蛟腾令她感到很是疼痛,但她还是生生受了,她愿为他奉献女性的一切。这几日,她明显发觉丈夫在心情焦虑的同时,对于男女****亦痴迷起来,他随时随地都会提出要求,有时还会不顾她的感受,弄出些羞人的花样,而且这几****精力异常旺盛,每天都要做好几次,令她很是难堪。她原本心中很是有些不愉,打算寻个契机跟他作一番长谈,后来她见丈夫嘴里不经意便会冒出“直推名额”之类的话,她这才慢慢猜到他的心事,她虽是不明白那直推名额有什么好处,却知道丈夫正是心系于此。知道了这一层,她的些许不满立马便化为乌有,非但时时对他宽慰有加,更是对他的求欢有求必应,甚至曲意迎合。
这一回又折腾了好久,李蛟腾疲惫不堪,沉沉睡去。见丈夫又自睡了,完全不似往日那般完事之后抱着她温存良久,杨瑶心中到底有些失落。她虽然也疲倦非常,但还是穿衣而起,烧了热水细心地给丈夫擦洗了身子,自己也沐浴了一番,此时整个望月城已是万家灯火,她这才宽衣上榻,钻进了李蛟腾的怀抱,却是睡意全无。
夜半时分,李蛟腾被阵阵轻泣惊醒。只见杨瑶伏在他的胸口一抽一噎啜泣不已,他胸口已被泪水打湿,不禁惊道:“瑶儿,这是怎么啦?令你如此伤心?”
杨瑶道:“我夫君入了魔障啦,你说我伤心不伤心?”
“我?我入了什么魔障?”李蛟腾大惊失色。
杨瑶撅着嘴道:“直推名额当真有这般重要?这几****性子都变啦。我,我担心得很。”原来杨瑶这几日见李蛟腾性子怪异,心中本有担心,又兼连日来心中委曲,竟是久久难以入睡,心里越来越怕,竟至哀声痛哭。
这些日子李蛟腾心中萦系着学院直推名额,深感前途命运为人所控的无奈。这个直推名额历年来都没有一个统一的评定标准和公平的竞争机制,基本都是由冷院长和几个资深导师私下议决。这样一来个人情感因素便难以避免地掺杂进来,难保不会将一件美事弄得不清不白。虽然他从来没有对冷院长的公平公正有所怀疑,然则不能公开透明地参与竞选,到底让他心生忐忑。
事实上,若是学院能够公开竞争这几个直推名额,李蛟腾自信凭自己的能力,纵是敌不过卓超凡,在学院其他人中亦足可出类拔萃,拔得探花。只是如今是由师长私下指定,不可控因素太多了,他着实一点底气也无,是以心中郁郁。这些天他知道自己一直处于神思恍惚的状态,潜意识里总是想要寻求某种帮助或者鼓励,他不记得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只依稀感觉自己时常做一些香艳无比的怪梦,在梦中他尽情地释放着压抑的情绪,他时而对身下女子轻怜蜜爱,百般呵护,时而又对其粗鲁相待,近乎作贱。是的,此时的他是多么需要关爱和发泄呀。
见杨瑶如此哀哭,李蛟腾登时醒觉,这几日的诸般事情都涌上心头,他心头大骂自己该死。起身掌了油灯,轻轻掀开妻子的衣衫,只见全身上下都被他亲得青一块紫一块,尖翘的****上更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齿印。
“好哥哥,你,你要干什么?”杨瑶见她直勾勾注视着自己的身体,以为他又疯痴发作要来寻欢,不禁大是惶惧。
李蛟腾突然左右开弓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嘴角都流出血来。杨瑶又惊又怕,抱着他哭道:“好哥哥,好哥哥,这是怎么啦?你不要吓我啊!”一时泪如雨下。
李蛟腾万分痛惜地道:“好妹子,是我该死!你千万莫要生我的气!”
一听这话,杨瑶顿知他已从魔障中走了出来,一时大为欢喜,说道:“我,我欢喜还来不及呢,又怎会生你的气?”
李蛟腾无比轻柔地给他揩干泪水,扯过被子轻轻给她盖上,无比歉疚地说道:“是我自己太过执拗,没能想明白,以致入了魔障。好妹子,你纵是打我骂我,我也绝无半分怨言。”
杨瑶柔声道:“傻哥哥,打你骂你,疼的是你痛的是我,我怎生舍得?”
这一番情意绵绵的话,听得李蛟腾爱怜交迸,将她拥在怀中,说了好一阵甜言蜜语。
杨瑶柔声道:“那个什么直推名额真的很好么?”
李蛟腾点头道:“很好,我很想获得这次机会。”
杨瑶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没能得到,你会怎样?”
李蛟腾目露迷茫之意:“我也不知道。”
杨瑶正色道:“我觉得人生在世有许许多多的机会,只要我们努力去争取,就算上天不眷顾其中一个,那也没什么。自有其他机会会眷顾我们。”
李蛟腾道:“争取了失败了,那也没什么打紧,关键是我都不知道如何去争取。”满脸悻悻之色。
杨瑶默然,心中想道:“看来夫君心中此节仍是未解,须得找寻机会令他想通此中关节才好。”又隐隐感觉,李郎性格之中似乎潜藏着某种重大缺陷,若不思谋化解,只怕日后她的李郎将历大灾大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