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道和田盈盈吓坏了。白金道赶紧大声喊起来:“快躲开啊!快躲开啊!”田盈盈醒悟过来,也跟着一起喊。
党宗明一回头,看到一股烟尘直向自己头上砸来,他大喊一声“妈呀!”立即抱住头蹲下了身子。前面的草莓也反应过来,向旁边闪去。
两块砖一前一后,从党宗明和草莓身旁滚下。后面一块砖滚落的时候,砖角碰到草莓的腿上。虽然接触面不大,但由于砖的速度快、力量大,再加上又是棱角,草莓一个趔趄,跌到山坡上。大家围过来一看,草莓的腿上开始流血了。草莓说,没有感觉到疼,怎么流血啦?党宗明说,太紧张了,哪儿顾得上疼?就拿出纸巾擦拭起来。一擦,草莓就喊了起来:“疼,疼,骨头不会有问题吧!”
党宗明把纸巾按在伤口上,殷红的血渗了出来。
白金道说:“你走走,看怎么样?”
草莓试着走了几步,还是很疼。
党宗明说:“白主任你年轻,把草莓背上,咱们赶紧下山,到县城给草莓包扎伤口。”
草莓趴在白金道的肩膀上,说:“不会是因为拿了砖瓦,佛祖惩罚咱们吧!”
党宗明说:“怎么会呢?我们是保护砖瓦,既不是去赚钱,又不是去糟蹋,佛祖只会保佑咱们,怎么会惩罚呢?”
草莓说:“但愿吧!”
越野车加速跑到锦屏县城。在县人民医院,大夫检查了伤势说:“不要紧,只是一些皮外伤。但是也很危险,要是砖块的接触面再大一些,说不定腿就断了。现在上点药,简单包扎一下,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大家纷纷对草莓说这是不幸中的万幸。田盈盈感觉很内疚,哭着说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要是把草莓的腿弄坏了,自己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这辈子就完了。
草莓说:“没事儿,这不是好好的嘛,哭什么!”
医生上了些药,简单包扎之后,大伙儿就坐车返回了。
路过县文化馆的时候,大门上打着一个横幅,原来是中国书协的某理事正在搞活动。
党宗明心想,徐万春不是最喜欢书画和古玩吗?这个理事听说是中国目前很有名气的书法家,何不买上一幅送给徐万春呢?
几个人鱼贯而入。
尽管价格不菲,党宗明还是买了一幅六尺整张的。
回到华兰市,党宗明把草莓送到她家。家门前早就有几个等待算卦的妇女。草莓说,今天太累了,你们明天再来吧。
党宗明就把草莓搀扶到家里,安顿她躺在床上。好久没有人这么关心过她了,草莓就像乖孩子一样,任由他摆布。党宗明问想吃什么,她说这会儿什么也不想吃。党宗明说,我还有点事,晚上再过来看你,顺便给你带点吃的。草莓说,就不麻烦了。党宗明说,没事儿。
吃过晚饭,党宗明看时间不迟不早,就来到徐万春家。按响门铃,是他老婆开了门,徐万春正在客厅看电视。
看到党宗明,徐万春很高兴,说好久没有见了,最近忙什么?
党宗明说,也没有忙什么,一天就是正常的工作。部长今晚也没有出去应酬啊?
徐万春说,我一般双休日就在家待着,陪陪老婆,孩子上大学去了,一出去老婆就一个人在家,有意见啊!
党宗明说,部长真是模范丈夫啊!现在的领导像您一样的不多!
徐万春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夫人接上了话头:“什么模范丈夫,凑凑合合吧!一个月家里吃不上几顿饭,我又不喜欢吃外面的饭,一做就多了,害得我经常吃剩饭。”
“我让你吃剩了就倒掉,可你舍不得,也不能怪我吧!”徐万春说。
“那可是劳动人民辛勤劳作的结果,怎么能随便倒?”
党宗明嘿嘿笑了笑,啥话也没有说。
徐万春说:“最近你们电视台的闫伟斌当上了代理台长,情况怎么样?”
“不错。闫台长上任以来,电视台的工作很有起色,职工们干劲也很足。”
“哦,那就好。这次本来你也有希望,可是书记、市长还是侧重闫台长,你也不要失望,好好干你的工作,机会还是有的。”
“我知道,部长。我会一如既往地干好自己的工作,全力支持闫台长的工作。感谢您对我的关心!”
“这就好。这也是我希望看到的。”
临出门时,党宗明拿出了那幅名家的书法,说:“部长,今天到锦屏县去,正好有一位名家搞活动,我知道您喜欢,就现场弄了一幅。”
徐万春仔细看了看,说:“真是不错,果然是名家的作品。党台长,你也太客气了,咱们都是熟人。你花了多少钱,我付给你吧!”
党宗明赶紧说:“部长真是见外了。只要您喜欢就好,我还怕您看不上呢。您为我的事一直操着心,我心里非常感激,这点小意思不算什么!”
走出徐万春的家,党宗明买了些女人爱吃的麻辣烫和水果,赶到草莓的家里。
看到草莓走来走去收拾屋子,党宗明说:“你怎么不好好躺着,起来干吗?”
草莓说:“没事儿,感觉好多了。躺了一阵就躺不住了,还是起来转转吧。”
党宗明看了看,包扎的伤口似乎慢慢消肿了,就问:“还疼吗?”
“这会儿好多了。”
“哦,那就好!”党宗明说,“吃了吗?”
“吃了。简单弄了些,填了填肚子。”
“给你买了些吃的,就是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你太客气了,党台长。”草莓说,“谢谢你的关心。”
“没事儿,咱们谁跟谁啊!”
两个人嘿嘿笑了笑。
草莓给党宗明泡了一杯茶,两人一边看电视一边聊着。党宗明说,你还是躺在床上吧,今天累了一天,好好养养伤,休息休息。草莓说,没事儿。再说,我躺在床上,你坐在沙发上也不礼貌啊!
“没事。刚才说了,咱们谁跟谁啊!还客气什么。”
在党宗明的极力劝说下,草莓只好躺到床上。
党宗明说:“我还得好好感谢你,为了我的事让你受伤了,我心里过意不去。”
“你也不要那么想。为了你的前程,那点伤算什么?也许是天意吧。”草莓说完,深深叹了口气。
看到草莓的嘴唇有点干,党宗明说:“我给你倒杯水吧!”
“不用了,我自己来!”草莓想挣扎着坐起来,党宗明赶快站起来扶住了她,把她按到床上。
一接触到草莓饱满而绵软的胳膊,党宗明心里咯噔了一下,一股热流从心里散发开来。尽管她穿着衬衣,党宗明还是感觉到了凝脂一样的肌肤。
倒了一杯水,党宗明端过去。草莓伸手接住。党宗明就坐在床边看着她喝水。她的头发有点凌乱,脸色粉粉的,有点潮红,党宗明看到了她的另一种美。
“真的谢谢你,为了我的事让你受伤了。”党宗明盯着草莓的眼睛说。
“没事。你不要过分自责。再说,我也愿意。”草莓也大胆地盯着党宗明的眼睛说。
“我还是要真心感谢你。”党宗明很自然地握住了草莓的手。她没有反抗,修长的手指柔若无骨,懒懒地待在他的大手里。党宗明轻轻吻了吻手心、手背,她脸上的潮红增加了,羞涩得像一朵娇羞的桃花。她没有说话,闭了闭眼睛,把头转向旁边。党宗明低下头,去寻找她的嘴唇。找到后,就把自己的嘴唇按了上去,湿湿的、滑滑的、软软的。停留了几秒钟,她把头转向另一边,党宗明也跟着把头转向另一边。党宗明的舌头不安分地伸出来,探进她的嘴里,去寻找她的舌头。她似乎有点犹豫,刚刚露出一点舌尖,就被他深深地吸住了。党宗明用力越来越大,嘴唇紧紧地按在一起。他感觉到浑身膨胀、燥热起来,禁不住伸出双手搂住了草莓。她呼吸急促,胸部起伏不定,不由自主地伸出胳膊搂住了他。他的半个身子几乎躺在床上,两个人就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我上来行吗?”党宗明边说边往床上爬去。
她发出“唔唔”的声音,听不清在说什么。
党宗明躺到了床上。两个人头对着头、嘴对着嘴,腿压着腿,胳膊搂着胳膊。党宗明伸出手,在她的胸部窸窸窣窣摸索起来。把她的身子扳过来,把手伸到她的背部,在挂钩上摸来摸去。挂钩被解开了,一对像少女的似的,饱满、坚挺的乳鸽呈现在他的眼前。他贪婪地用双手轻抚起来,继而用嘴唇吮吸起来。
“疼,轻点!你以为是馒头啊,用那么大劲干吗?”她终于能够清晰地说出话来,但眼睛闭得更紧了,粉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发出天籁般的声音,“啊,哦,啊呀,啊呀……”
党宗明的雄性激素被彻底激发出来。他全身运动着,就像发怒的猛虎手就像四处寻找猎物的猛虎的利爪,在她广阔无垠的大草原上纵横驰骋,上下求索。他寻找到了莹莹的泉水,波光粼粼,清澈无边。他感觉到那片飘带有点碍手碍脚,就想解开她小蛮腰上的丝带。他的双手彼此默契地配合着,正要解开飘带,她却松开搂着他肩膀的双手,毫不留情地推开他。
她的眼睛睁开了,大大的。额头上汗津津的,在灯光下闪着光泽。她说:“不要。今天太累了,你也太累了,以后吧!”说着,想挣扎着坐起来。
“我不累,一点也不累。”他说,“这是最好的休息和放松。”
“不嘛,那么着急干吗?”她终于坐了起来,顺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和衣襟,把脚伸到床下,找到了地上的拖鞋。
他还是紧紧地搂着她,裹着她的腰身,想去亲吻。她一转身,一把推开他,说:“今天就不要了,好吗?你也不要生气,以后会给你的,你得给我点时间,好吗?”
他露出懊恼的眼神,极不情愿地说:“我就想要你!你也不理解人家嘛。”
“不行,今天真的不行。”她的语气越发坚决,“时间不早了,你回吧!”
党宗明无可奈何地站了起来,眼睛里有一种深深的失落感。他只好说:“那我回了,你好好养伤!”
“好的。谢谢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