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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决定

我所看到的只有他们的残忍和毁灭的人性,作为宇宙公民,他们是没有资格的。这样的好战分子、宇宙狂徒应予彻底歼灭,把他们赶到黑暗的宇宙边缘,永远不在回来。

我发觉我的身体在发抖,不是因为天气寒冷所导致的,是如此惨绝人寰的场面,我不用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就已经可以感受到他们做了什么。柳楠在抽泣,她心里比我更难过,她的承受能力比我差。

我把她拥进怀里,任她的眼泪淌满我的衣襟。我想安慰她,但我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我只能紧紧抱住她,希望能够给她一点慰藉。她的眼泪是晶莹剔透的,我脑海里闪现外面的血污。本来一切都是美好,就是因为司南人雄霸宇宙的野心。他们的第一步走得很残忍,他们似乎想用血腥镇压反对他们的势力。

一个人有私欲,一个民族同样如此,他们似乎逃离不了先天的好战基因,是基因在作怪吗?他们发动战争不是完全为了征服所有的星球,还有其中包含复仇的野蛮心里。

杀戮他们的眼中只是游戏而已,我无法忍受心里承受这样的压迫。是我,我感觉我心里燃气的怒火,那股火焰越烧越旺,渐渐占据我的心灵。

“我先把你送回去吧!”我对还在抽泣的柳楠说。

“送我回到哪里?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永远都不要分离,就一直相依相守。”柳楠两眼婆娑道。

“不,我要做的事将会比以前困难百倍,我不想你有事,你是我今生的最爱,知道吗?”我的心在颤动,柳楠又何尝不是如此。

“我是你的最爱,你就不是我的最爱吗?要不然,我怎么可能远离家园,穿过茫茫浩瀚的空间去找你,为了见你,我受的苦你能够理解的吗?我承认当初是我不对,做出那样事。”柳楠的话中带着浓重的哭音。

我什么都没有说,我只是把她搂得更紧,我听见她的心在急剧跳动,仿佛受到莫大的委屈。我这样做只是想保护她,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

两颗心在此时靠得最近,甚至连心跳的频率都一样。我强忍住眼泪,但还是让她看见我的泪水,那泪水和她一样都是晶莹剔透,没有丝毫污染的,只是我的更为滚烫。

“不要分离好吗?我在地球见到你时,就已经没有想过要和你分开了”柳楠累了,真的累了,她靠在我的肩膀睡着了。她熟睡的样子此时是那样的憔悴,那样不堪吹拂。我赶紧关闭右边的窗户。

飞船信息系统提醒联盟总署的人要求立刻回话,我没有迟疑,马上和他们进行了沟通。

“你好长官,宇宙飞行员TN-68TN-208向你报到。”

“你好,伊瓦,很高兴再次与你通话,我是丹特上将。”

是父亲,六年来没有见过的父亲,我心里升起了一股暖流,它正流遍我的全身。

“爸爸,好久没有见了,你老最近身体可好?”

“谢谢你还惦记我的身体,我很好,孩子。知道吗?我们全家人都衷心盼望你能够早日回来,我从联盟总署的超时间信息中心得知你已经回到猎户星系。我很高兴。”我似乎看见爸爸老泪纵横的样子。

“我也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们,我会很快和你们汇合的。猎户星系是不是发生了重事件,为什么特纳伊已经成为废墟?”

“孩子现在无法向你解释,你还回来看看你的父母双亲吧!”我听见略带唏嘘的声音。连一个久经风霜的变故的老人都无法口述的那一定很悲凉。

“我不在追问你了,我会弄清楚的。”爸爸不想说那一定有他的道理。这个我心中的英雄为什么提起这件竟然如此蹉跎。

“孩子,我会命令联盟的给你这段时间以来的资料。但你要保持冷静,千万别擅自行动,联盟和我们的星球需要你。”

“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做的,一切唯命令是从。”

“爸爸请代我向妈妈和妹妹问好,告诉她们我很快就能和他们见面了。”

“好的,我会转达你的意思的,把你在地球上最近的资料全部给我们,可能那些资料对联盟有用。”

“是,长官。”

丹特上将关闭信息系统,我的耳朵听见那些不知什么地方的信号,杂乱无章,模糊不清。这些信息是干扰信息,司南人想封锁我们的信息,但他们不知道联盟另备有预备信息通道。

柳楠醒了,是我被吵醒的。“是不是和联盟联系上了?”她两只眼睛中还有泪光。

“是的,刚才我父亲亲自与我通话,我想很快就可以回到家乡了。”我兴奋之情不言于表。

“真的吗?”柳楠难以相信道。

“嗯!”我大声地说道。她马上把我抱住,“我们马上就起程好吗?”

“当然好,我们马上就起程,一分钟也不耽搁。”

经历长时间的飞行,我终于从遥远的太空看见我那可爱的星球,它仍然蔚蓝如玉,仍然充满魅力,它仿佛在召唤我,我听见它的召唤,好像在说:“归来吧!我的孩子,回到我的怀抱,让我给你温暖。”

我环绕它飞行了两圈,我要把它记住,记住今天我看到的样子,我不会让司南人如愿以偿,他们不配在这颗充满生机和爱的星球上施展他们的手脚。永远不能登临这个星球,它是我的生命,我誓言与它共存亡。

如果它被占领,我将结束我的生命,宁死不做奴隶。为了它,甘愿粉身碎骨,我相信和志同道和的人还有千千万万,我不会孤零零地战斗,我将会有很多并肩作战的朋友,他们跟我一样热烈地爱着这颗爱的星球。

为共同理想而奋斗,保卫家园,不受外族凌侵,自由,和平,安宁,和谐。我的血液在燃烧,我坚信司南人无法接近它一步,我会把他们击溃在来临的途中。

回家的感觉真好,我还没有到家门,便看见一个高挑的女孩在我家的门前张望。她改变了很多,漂亮而气质迷人,那将会迷倒多少血气方刚的青年。我也变了,我胡须在几夜间长成了青草坪。

“楠姐,你回来?”她看见我身边的柳楠,她们之间一定很亲密,在我离开的那段时间她们没有断开交往。

“是啊!回来了,回到这里的感觉真好。”柳楠没有提我是谁。

“楠姐,你旁边的人是谁,怎么可能起来很久没有修理门面似的?他看起来可还真奇怪,又黑又老的。”妹妹居然这样说她的哥哥。我正准备要她明白我是谁。突然她扑倒我的身上,眼睛里满是泪水,不断捶打我的肩膀。

“坏哥哥,死哥哥……”叫了半天,我任她敲打,她的力气长大了,但我不觉得丝毫的痛苦。

“好妹妹,你想把你哥哥打死吗?你哥哥的身子骨已经憔悴不堪了。”我故意这样说道。

“哥哥,好想你啊!每天都会在梦中想起和你一起飞翔的日子。”她边哭边道。

“哥哥也不是和你一样,想你啊!看你已经长大成大姑娘了,哥哥甚为欣慰啊!”我和她并列一起,比了比身高,她居然比我还高。

“爸爸给我说你就要回来了,我还不相信呢!我每天在这里等待你出现,但每次都是一场空,你一出现我就看见了,故意和你开了个玩笑。”她牵起我的手,边走边喊道:“妈妈,哥哥回来了。”欢乐得像原野的百灵在歌唱。

妈妈出现了,她先是呆呆地看了一阵,许久,许久看见从她的眼睛里淌出泪水,然后向我跑来,我不敢动,我深怕自己会激动得站不稳脚跟,但我看到妈妈的脚步已经有些蹒跚了。

我的眼角潮湿了,一股滚烫的泪泉破眼而出,我知道那是泪水,也许是很久没有这样的感动,竟然有些混浊。我心里有种莫名的心酸,我不明白今天缘何如此忘我恸哭。我浑厚的嗓子和母亲略有些沙哑的哭泣交汇,竟然那样让人感动。妹妹,柳楠,她们过来,大家相拥而泣。

我帮助妈妈做了晚餐,满桌的美味对我来说阔别已久,四个人围成一圈,桌是圆的,但今天却不圆,爸爸因为忙于事务没有到来,这不能说是种遗憾。

我和柳楠的碗里堆满了好菜,六个春秋过去,终能团聚。这样的团聚有多久,谁也不能说清楚。也许明天又要面临分离,分离是为了再次团聚。

“哥哥,你去的那颗星球美丽吗?”妹妹突然发问道。

“它和我们星球一样美丽,虽然目前有些问题,但是那里的人们正在努力把它建得更好。那里有很多的山脉,高大的山脉上还有冰川,圣洁雪白的冰雪仿佛是神话中美丽的仙子,架着彩云游玩。”

妹妹听得出神,我不忍停止,虽然我还没有吃饱。“地球上有很多生物种群,海洋里生活种几百万种生物,小至单细胞的蓝藻,大这几十吨重的鲸鱼,各种鱼儿成群结队,随水温的变化迁徙,规模庞大,沿海岸居住的渔民们便乘机捕捞,收获颇丰。”我停下来看了她的表情,怎么她还没有厌倦,我说得并不生动,更谈不上趣味了。

“果雅,你就别在难为你哥哥了,你哥哥肯定还没吃饱呢!”妈妈看出我的窘境,替我解围道。

“咯咯!哥哥,都怪老妹太好奇了,你快吃吧!吃饱再说。”妹妹不好意思道。

“还以为你不心疼你老哥了呢!看你态度诚恳,这次就算了,若还有下一次,我就会给你点小惩罚。”我煞有其事道。然后用叉插住我看已看中的肉上,把它放到我妈妈的碗里。

“老妹,你想听得话,哪天有时间就给我给你仔细地讲,现在毕竟不是说故事的时候,我还有很多英雄的事迹要给你说呢!”我饭饱后安慰老妹道,免得她认为这哥哥只知道吃,不理会可爱的妹妹。旁边的柳楠听得直发笑。

“小楠,不准笑,再笑就挠你痒痒。”我正色道。

柳楠马上装成严肃的样子道:“是,伊瓦先生。”然后大家一起哄堂大笑。

“老妹,你知道苏懿近来做些什么?”我想起明天应该去问候一下这个老朋友,但不知道他时候还在原处,是否发生了改变。

“你的那位兄弟现在可以出息了,他已经由平民变成了大富豪。他已经搬去阿尔地区,你应该没有忘记那里是富豪云集的地方。像我们这样的人家难以被那个圈子接受。”妹妹的口气明显有气。

“我那朋友得罪你了吗?听起来你对他的意见蛮大的,给哥哥说,哥哥给你讨回公道。”我笑道。

“倒是没有什么,只是他的眼光现在高得下人,见到我假装不认识,好像我会让他丧尽颜面似的。”妹妹没好气地说。

“如果真是那样,我倒是对这个朋友很失望,但我决定去找他,他现在的身份对将来的时局很有帮助。”

看来继续谈论苏懿已经没有任何快乐的气氛了,我要找点新的话题来说。

“妹妹这些年学到什么新的本领没有?”我微笑着看看她。

“当然咯!你和我都是一个老妈生的,你能够做的,我也不能落后。”妹妹说起话来满脸骄傲。

“呵呵!看来你学会了驾驶飞船咯,老哥在这里恭喜你了。”我打趣说道。

“那是应该的,你没有在的时候,我常常想去看一下你带我看过的风景,没有办法,你不在,我只有自己学咯!幸好得到你的偶像——马歇尔先生的帮助。”

“那更值得恭贺了,马歇尔上校肯定不遗余力地教你,相信他的本领你已经学会了七分,实在是幸事啊!”说这句的事候,我仿佛看见妹妹英勇作战身影,她会成为优秀的战士,保卫这颗星球的安全。

“知道你妹妹不差了吧!爸爸还准许我加入联盟特别突击队呢!”

“什么特别突击队?什么时候成立的?我怎么不知道。”我听到一个重要的消息。

“刚成立不久,现由马歇尔上校代理一切事务,听说最后的任命还没有下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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