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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冰原风景

这里是雪与冰的世界,白色是这里的主导。雪的世界晶莹剔透,白洁无暇。在地球的北极冰天雪地,虽不见飘雪,但整块大陆为雪所覆盖,不见水凝固,却见冰盖原野。

这里是纯洁的,在曾经某个时候,那时候这里只有爱斯基摩人,他们是捕猎的民族,但却没有凡俗的贪婪;而今他们已经不再捕猎,而这里却充满贪婪的欲望。

留下来的爱斯基摩人,他们的身份简单,两类人,一是保护这里野生企鹅,海豹,和北极熊的人;一类是专门以猎杀它们为生的人。两类人动机不一样,他们的行动方式也不一样。猎杀者是国际法律制裁的对象,但他们的行踪诡秘,很难对其进行完整过程的追踪。尽管以身试法者很神秘,但土生土长的爱斯基摩人能够看出他们的动向。他们的狗是极度忠诚的卫士,他们是这雪原的守护神,这些狗生来就有维护这里的一切的使命,它们虽然不是不是高智商生物,却把份内的事完成得很好。二三十年代的疯狂盗猎现在已经大为减少,但是贪婪的欲望还是左右了一些人。

留下来的人经过角逐,盗猎者被赶走。而保护者始终坚持自己的使命,欲与那些可爱的动物同生死。地球的环保组织没有忘记这些忠诚于自己信念的人,他们给与他们生活的所需和更好的装备。

“我们的目标就在这茫茫的雪域上。”我笑着对柳楠说,“或许我们能够在这里领悟到别趣。”

“但愿如此,反正我们已经来了,就得查出个所以然,否则无颜回昆仑阿!”柳楠的话确实很幽默。

“知道我们来这里的人只有你和我,昆仑没有人知道。怎么说我们无颜回昆仑?”我试探性地问道。

“虽然没有人知道,但是我们认识的那些花,树,山,石头,他们都是知道的,他们没有生命,但可以感知周围的一切。”她天真的口吻道。我真后悔给她王伯的书,该书是华夏的古典经书《道德经》,它虽然没有从科学的角度解释宇宙的客观联系,但它的哲学思想却和科学有着很多异曲同工的地方。

“我看我就要拜你做老师,你的理解不比我差。”

“那是当然。”柳楠一幅得意样子,她略微缩了一下鼻子。

“哈哈!小妮子不谦虚了。学会卖乖了。”我看似责怪道。

“咯咯!我本来就不谦虚嘛!自己知道的东西为什么不可以炫耀,再说这里又没有别人。”

“哈哈!有道理啊!”我轻轻刮了她娇巧玲珑的鼻头道。

“伊瓦,我们的探测器可准备好?”柳楠问道。

“万事俱备。”我自信地答道。“只是我们可能要呆在舱里作业了。”

“还想下去和北极熊亲热吗?”柳楠开玩笑道。

“不是,是要和所有的动物亲热。”我心里挺佩服自己的机智。

“千万别带回来‘四不像’的新型动物回来。”柳楠反唇相讥道。

“暂停。”我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我们可不能这样下去了,否则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结束。”我用狡猾的眼神看了她一下,我希望能够结束这场笑剧。继续下去我是不会有好处的,最后得胜的绝对是她。

“好,我们开始工作吧!飞船的高度应低于一千米。”

我的手指在调制速度显示器上迅速活动,把飞行高度降到一千米。飞船的各个器械状态良好,我们即将进入最困难的作业。如果它们的虚拟黑洞存在的话,那就是我们要去的位置。

这场靠智力的游戏很伤脑筋,因为我们可能从开始就已经被监视上了,随时可能遭到不可预测的攻击,司南人会毫不犹豫地发射极性紫光导弹攻击飞船的。

运气不错,我从探测器中发现异常波段,电脑分析表明这是司南人飞船引擎的热辐射。他们的引擎已经开启,开来已经发现了我们,并准备和我作战。能够和我并肩作战的只有柳楠,她可以为我提供什么帮助?我倒希望她能够保持镇静。我把飞行高度加到万米高空,居高临下,以便观察司南人的行动。

热辐射的感应越来越强烈,战斗随时可能发生。我注意到柳楠脸上不安的表情,我要鼓励她。

“别害怕,这些野兽我可以对付,你只要呆在旁边看好戏得了。”我的话充满了藐视,也可以说是种自信。老实说对于司南人疯狂的作战方式,我是忌惮的。他们完全拼命的劲头足以吓唬任何凶猛的猛兽,假如他们和森林猛兽搏斗的话。

“我是有点紧张,但请放心,我是不会成为你绊脚石的。”柳楠说话时脸色冷清。我知道她这是第二次面临敌人。

“任何可以致敌于死命的机会都不可以放过,否则命运如何就难以预料。你要做的很简单,就是关键时刻协助我操控仪器盘。”我是想借机教给她一些东西,是的,她要学会的是如何保护自己,但要保护自己就要先消灭敌人,司南人的秉性是不会给你任何说话的机会。

“操控仪器盘,我会的阿!”柳楠不解问道。

“我知道你会的,但我身上也许还有些值得你学习的东西。或许你的训练对你帮助很大,但在真正的实战中,才是你最好的学习时机。”

“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很满意她的回答,至于她能领悟多少实战经验,那就看得她了。

出现了两手作战飞船,它们无一例外都是攻击型的飞船。我的是综合型的,但近来得到金老的改造,已经赶超一般的攻击飞船了。他们没有弯道飞行,而是径直向目标飞来。他们是准备同归于尽。牺牲,在他们的字典里,牺牲的意义是光荣的,不管什么,只要他们认为牺牲是必要时,不问任何理由,便朝目标进发,这是难能可贵的,但却愚蠢至极,我是不可能和他们拼命的。我想,生命的意义是持续的奉献,而不是终结生命。

我假装逃逸,是的,在他们看来我是在逃跑。他们并没有死命追赶,而紧贴我后面。这是相当危险的,让别人追着赶。我有足够的信心消灭他们。竞逐的游戏很好玩,速度决定谁可以领先,领先者是游戏规则的制定者。柳楠担忧地向我看了看,我没有理会她的担忧。甚至不去看她迷人的眼窝,我平时最爱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我的希望很快泡了汤,我必须改变策略。因为我看见前方又有对方的战舰,他们结成雁形向我飞来,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后面的敌人并不急于追赶的原因。

“来吧!我把你们打个落花流水。”我猛吸一口气道。

我准备开火了,导弹已经准备就绪。我按下那个威力无比的按钮,小小的按钮竟然有着毁灭的功能。“宝贝!就看你的了。”

耀眼的光芒哪剧烈的爆炸,火球四散。但司南人的队形完整,刚才打掉的不过是头雁而已。我再看时,头雁的位置已经替补。我这时要躲避对方的猛烈攻击,看着那些红色的怪物不断与我的飞船擦肩而过,我为自己能在弹雨中自由出入感到骄傲,而柳楠的神色恢复了不少,现在是关键的时刻,也是危机时刻,危急激发了她的潜力和胜利的欲望,否则就只有死亡。

司南人的前后夹攻没有得到他们预期的效果,他们像疯狂的野兽,追逐我,不断改变队形。企图通过五花八门的阵发迷惑我,可惜我让他们失望得很,他们将失去领取勋章的机会,因为我的胆机开始了,我用攻击武器是轻型的攻击弹药,但凡触及到的必然会有灭顶之灾。这是六年前来时特意准备的,它们虽然小,凡扩散的范围大且具备智能追踪能力。

我发的弹药马上收到效果,但并不让我满意,我以为以他们的技术不能有逃生者,还是有逃生者,三艘战舰远离我的视线而去。经过一番激战后,我是占了上方,这不是我完成任务途径,我本来是想和平地解决此事的。联盟的要求我没有做好,甚至可以说是搞砸了。

“伊瓦,你好神勇哦,简直就是我的偶像再生。”柳楠见击退了司南人,兴奋道。

“这只是小菜一碟,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我们只是在这里遭到攻击,但司南人基地的确切地址没有查明。”我担忧道。

“他们的基地应该就在周围百里的地方,否则他们要在两分钟内赶过来支援,这是不可能。”我继续道。

“伊瓦,你真的让我感觉到开眼界,你猜他们会怎么样躲避我们的侦察?”柳楠问道。

“刚才那三艘战舰突然离去我感觉很不寻常,按照他们的习性,只有战死的士兵,没有逃兵。为什么他们去得很匆忙?”我把心里的不解之处讲出来。

“也许他们害怕了,看见你连续毁掉了七艘战舰,不敢再接招了。”

“不会的,我和司南人多次交锋,在没有丧失的武器的情况下,他们是不会主动撤退的。除非?”我心里假设成立的话,那么星球大战就要开始了。

“除非什么?刘楠追问道。

“除非对方指挥官命令执行任务的人员回基地,但是这种可能性存在的几率非常之小,所以就有一种解释,他们的基地发生了大事。”

“莫非他们的基地遭到了攻击,但除了我们之外,没有别人来这里,更别说攻击他们了。”柳楠念叨道。

“是啊!你说的可能性根本就不存在,别管他们在做什么,我们都要去看个究竟。否则就会给蒙在鼓里。”

“蒙在鼓里?什么意思?”柳楠的好奇心真够强的。

“以后在给你解释。”我说完,马上追着刚才那三艘战舰飞过的痕迹,一路追踪下去,我看到的景象让我心里发毛,冰面上集聚了上千只飞船,刚才的去的那三艘也在其中。他们敢明目张胆地在冰上停泊自己的飞船,看来是他们要离开这里了。

我的飞船感受到巨大的能量场,它的一些部件开始不停我的操纵了,这是麻烦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因为能量场的太大了,它是个简单的虚拟黑洞,但就这简单的虚拟黑洞却可以接收到远离这里亿万光年的星球上来的另一个风暴黑洞的能量。司南人准备离开地球,他们的飞船引擎已经打开。虚拟黑洞正在刮起旋风,冰晶,雪花,往旋风的眼里钻。

司南星上风暴黑洞源源不断地通过时空的隧道把能量送到这里,目的就是让这批战舰回到司南星。他们可以组建成一支威力无穷的星际战舰军团,穿越时空进行攻击,把空间距离和时间变为零。

我想打乱他们的计划,但我失败了。因为我的飞船攻击装备系统受到的影响是我无法估计的,严重的是它现在已经完全脱离我掌控了。它也和别的飞船一样,自动打开了引擎,向那个旋风的眼里驶去。通过那个风眼,我不知道将会到什么地方,也许会回到我的星球。

联盟的统计出了错误,在地球上的外星生物远远不止他们的统计数据,至于是多少,只有天知道,说不定地球还有别的星系的移民基地也说不清楚。

就在我穿过虚拟黑洞时候,我向金老发了个信息。“金老你所担忧的事情终于发生,这是大家始料未及的,司南人回到猎户座不知道将会有什么样事情发生,这只有去了才知道,我已经卷入风暴的漩涡,也要跟着他们回去了,但我保证我会将未完成的事业坚持到底,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尽管我一向重视生命,但这次我知道,我必须在生命和牺牲间做出选择。我明白作为星际战士的使命,那就是不遗余力打败侵略者。请宽恕我不能和你面别了。”

信息能否发出去,我不敢保证,我发出信息也许逃不过虚拟黑洞的吸附,金老他能否接收到我的信息,我也无法得知。我试着做了,而把它的成败交给真神。

我回望地球,只见北冰洋的海水掀起惊涛巨浪,冰,雪,水,真正的交融,北冰洋的海域不在平静,几只忠诚的犬对着大海狂叫,又是几只孤零的海鸥盘旋不停,尖锐的叫声欲打破这份沉静。而这里已经没有了沉静,我和柳楠在飞船里只能四目相对,欲言又止。

我们进入了隧道,失去了所有的真实景象,一切变得虚幻缥缈,所有的东西宛如梦中,大脑的反应很奇怪,虽然没有东西留在记忆之中,但一切又是那样奇怪而没有边际。

当飞船降落时,我看到的是一片废墟,是战争留下的毁灭后果。我无法注视这一切,映入眼帘的是倒塌的建筑物和浑身溃烂的尸体,他们是平民,没有武器的,包括自卫的武器,他们就这样死去了,也许他们死的时候还在睡梦之中,也许他们正在进行晚餐,合家团聚。或许他们还在热烈地拥吻。这些无辜的人又怎么可以预知战争的来临和保护自己的安全,他们把安全交给了联盟,而联盟所做的是退却。

联盟是在退却,他们的所能保护的区域越来越有限,我担忧自己从小生长的星球,那里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和这里一样充斥着战火。我试着和联盟联系,向他们报告我已经来到猎户中心的星球——特纳伊。

我没有收到他们的回复,也许现在他们还在防御司南人的进攻,地球上司南人的战舰军团已经不知踪迹,他们抵达的时间比我早,因为他们才是风暴黑洞主要接待的舰队,而我的飞船被排斥到这个星球,这是他们故意安排的,让我见识他们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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