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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金博士在家

我和柳楠兵分两路,我去寻找那个地址的所在,证明我心里的想法。于是我和柳楠要暂且分开,她依依不舍,但最后还是得分开。我记得我们走出昆仑就没有分开过。

没有飞船,我简直寸步难行阿!我怀念起我亲爱的飞船,现在它只能够默默无语呆在哪个山谷里。等了老半天终于等到了空中的士,磨破嘴皮,四十公里对空中的士而言,不是距离,而是金钱的多寡问题。他家伙的收费很高,很明显他是在宰我,以为我是肥羊。但我没有选择,我必须证实我的猜测。

地址上的地方是个垃圾填埋地,空中的士上的老兄眼光怪怪地看着,好像是在说我这人有神经病,深更半夜到这鬼地方来。垃圾填埋场的臭气熏天,让人恶心呕吐,幸好我能够忍受住。但是那司机已经不行了,他在呕吐。而且还在威胁我,要我马上返回,否则他将独自回去,把我留在荒郊野外。虽然我还没有付他钱,但是我相信他真的会独自回去的。在确定没有任何生物在这里后我依然登机,延原途返回。

“那个女人今天可以说是个演艺天才,居然能够骗过我们,如果不是我发现她在我们离开时偷偷观看我们,今天就不被她骗过了。”回去的路上我在想那个女人和金博士的关系应该很好,可以看出他们是相亲相爱的,至少他的女人没有出卖他。

“司机兄弟,谢谢你的热情服务。”我下机时把应给的钱给了他,还没忘记称赞他,尽管他的态度没有我说的那么好,但我想也许这能够帮助他改掉坏的毛病,任何对客户的不礼貌都是不可让原谅的。

司机脸红了,我很高兴他还知道脸红,说真的,为人服务的人,是应该全心全意满足付费人的需求。

很快我收到柳楠发来的信息,果然没有错。金博士现在已经回家了。我风风火火赶到我们约定的地点。

“伊瓦,金博士回来了,就像你所预测的一样。”

“好啊!那我们就去拜访一下他。”

金博士正在忙碌着,他在收拾东西,准备就走。见我们进去,他停止了手中正在整理的书籍。叹气道:“还是让你们找来了。”

“是啊!我们还是找来了,因为你一直对我们抱有成见,所以不想帮我们对吗?”

“怎么敢,联盟会要我命的。”他心里纵有几万个不原意,他也不会承认。

“金博士,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些,我只想你跟我去一趟。”

“去何处,杀人放火吗?”金博士眼里不屑之情。

“实话给你说吧!我的飞船上次给司南人打穿了底腹,正好伤到了边缘变压舱。听说整个地球就你有这东西?”

“你说的没有错,整个地球确实只有我有这东西。你想我怎样帮你?”金博士满脸得意之色,他是那种骄傲的人,威逼利诱未必管用,以礼相待可能还要有效些。

“今天是来请你的,但您老就是一味避开我们,联盟有规定的,不准伤害任何无辜的人。我们要不是遇上了困难,是不会打扰您的。”

“我已经被你打扰了。千万别怪我,我也是怕了才这样做的,两年前,司南人冒充的联盟的人来找我帮他们重组飞船。事情完成了,如果不是华夏航天局发现了我,恐怕现在已经成为鬼魂,孤孤单单飘荡在异乡的土地上。”金博士坦然道。

“放心吧!金先生,我们会保障你的安全,刚才你说的两年前你给司南人组装飞船的事能不能详细一些,这个消息太有价值了。”

“好吧!我现在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他们的基地所在位置我完全不知道,依稀记得,那里是片森林,我被劫持的时间大概是六个月,六个月的时间都很冷,他们为了使我能够持续为他们工作,且不暴露他们的目标,我身上的东西,全被换成他们特制的套装,我的作业也全是在地下进行的,我也记不清楚,也许是个洞吧!那期间我丧失了自由,对方全日制的跟在身旁,想要搞弄点什么都不行。”金博士娓娓道来,这事在他心里留下了很大的创伤和难以抹去的记忆。

“谢谢你为我们提供的情报,我想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提货了。”

“是我帮你安装,还是你自己安装?”金博士问道。

“如果你不介意跟我们去昆仑的话,我们很乐意邀请你。”我微笑道。

“你说你住在离这里几千里的昆仑山?”金博士对我的住处感兴趣起来了。

“是的,六年来,我一直住在那里,我想我是爱上了那里吧!”

“哈哈!好,这次我给你安装,我会把你的飞船弄得灵巧无比,宛若雄鹰翱翔天际,蛟龙畅行沧海。”金博士豪情大发道。

昆仑秀丽的风姿吸引了金博士夫妇的眼球,从看见昆仑山脉那时候起,他就滔滔不绝向自己的妻子介绍此地的风光。他是喜欢这里的,甚至还有崇敬的色彩在里面,他和我一样热爱自然风光。

那冰清玉洁的山峦仿佛传说中的天仙,看似离自己很近,却又很远。有时候她仿佛向你走来,又像似要离开。山谷如蜿蜒的巨龙徘徊于群山的包围之中,处处清泉流淌,咚咚作响。随波漂流的还有山谷中的落花,春天已经降临,繁荣景象就在身边,伸手可及,目遇成色。

这时候的山谷时是美丽的,寻着花香而去,是绽放的花树。春天是花儿的季节,它们自由而热情盎然,绝不会因为自己的丑陋而拒绝开放,没有那种花会因为缺少芬芳而拒绝在春天开放。它们不单是为了秋天果实,也是为了欣赏自己的辉煌。无论是什么花,它们都不嫌弃的自己的芬芳,它们如此热爱自己,又怎么会拒绝春日的温暖?

春给它们这样的机会,不是让它们相互比美,而是让它们学会尊重的自己的价值。没有价值的高低,只有对自己认识深浅。因此它们怒放生命中最华丽的色彩,最富有激情的表演。

它们的红胜似燃烧的熊熊烈火;它们的白可以和山顶的冰雪媲美;它们的秀丽让世间任何女子失色;他们的灵宛如藏匿深山的灵狐。

若遇美景必然流连忘返,之前我就给金博士说过。他和我有相同的感受,这里确实美不胜收,叫人欲行还止,流连忘返。

逝者如斯夫,孔子两千多年说的话今天还是对的。每天忙碌之后,尽管疲倦如牛,我和金博士还是会饮酒畅谈,或是沿路欣赏美景。王伯酿造的美酒还剩有很多,够我喝上几年,我怀念王伯,看见金博士,我不由想起那个逝去几个月的身影。

金博士果然技术非凡,经过他的改造,我的飞船居然性能比以前提高了不少。

“金老真是非凡人啊!”面对我夸赞,金博士很受用的。他在享受属于他应得到的称赞,他也有资格享受这样的称誉。所以他微笑着接受了,同时他会更加努力,把所有的东西做到最好。

今天是飞船恢复使用的第一天,我带上金博士夫妇,柳楠。我们决定畅游天下,飞过喜马拉雅高峰,飞越太平洋,飞越大西洋,飞过南美北美。体验速度的快感,刺激每根神经,放松每个毛孔。我的飞船现在今非昔比,各方面的性能提高的程度超出我的想象。

“金老,你对我的飞船做了什么?我恐怕难以控制它了。它要是匹脱缰的野马,若非高手,难以驾驭!”

“伊瓦,我知道你能驾驭这匹野马,你是联盟中天赋极高的飞行员,它对你而言刚开始是有挑战,当它臣服你的时候,就是你打破纪录的时候了。”

“纪录,你是说,马歇尔上校的飞行纪录吗?”

“不是,是另外一颗星球上的高手。”我听见了与往不同的声音。

“是谁创造的纪录,他现在还在吗?”我心里想挑战这个人。

“他还在!但你不能挑战他,因为他是个孤独的人,已经隐匿很久了。”

“金老,您还没有告诉我他是哪颗星球的人呢?”

“司南星人”金老说这话时,面部的肌肉抖动了一下。我也叹了口冷气,山外有山,人上有人。我也为我在自己星球上优异无比,那就是宇宙第一了,这种思想是有问题的。我惶然回首,原己近几年来进步并没有多少。“

“那人曾经是我的朋友,他的飞船经过的改造,性能提高很大,他自己也是个天赋极高的人,你们两的天赋差不多。”金老望着我道。“只是他接触飞船时已经三十了,他在四十才有你现在的成就,今年他已经是六十的人了,所以你不必担心一个行将就木的人。”

“其实我从小就玩飞船,经过黑水星集训后,技术方有巨大的进步。而今听你说起那个司南高人,我心里突然想到‘人上有人’这句话,或许在那颗星球我是最厉害的,但真正厉害的人隐藏了自己的锋芒,他们有自知之明,懂得该如何进取,而绝不是一两场竞赛。”我若有所思道。金老以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神情自若,并没有逃避他的眼神。金老的眼睛明亮若金星。

“我应该早接触你的,我费了那么大的劲想摆脱你,但现在我们却能够在此畅谈所想,若从开始我就跟你来,就不必费你们那么大的劲了。”金老的话是在说给自己听吗?

“我要感谢你啊!金老。如果没有你,我的飞船可能就报废了,多亏你啊!”我深表感谢道。

“伊瓦,你不必如此客气,若你不嫌弃,不妨我俩交朋友?”金老的话让我一时间愣住了。

“晚辈有何德何能蒙金老垂青?”我有些受宠若惊。

“感觉,我觉得我们之间有很多可以相通的地方的。仅此而已,如果你没有和我交朋友的愿望,我不勉强。”金老最后的变得冷冰冰的。

“金老别生气,我非常,极其乐意和你交朋友,只是我没有想到是由你先提出。”

“谁先提出不一样,关键的是要把握不可多得的时机,我将要离开,如果我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怎么你要离开了?”我心里一万个不乐意道。

“是啊!我出来已经有一段时间,呆的时间长了会给你们带来麻烦,再说华夏科学院里的同事们也需要我。”

“金老,我有个小小的要求,今后我们去你家做客别想方设法地逃避了,你知道那样又要浪费时间寻找你,除非你喜欢玩这样的游戏。”我开玩笑道。

“好,到时你不要再用催眠光了。”金老接受我的玩笑。

“伊瓦,猎户星系的局势可能会变得动荡不安,你要发挥你的作用啊!在司南人还没有主动出击前摧毁它们的武器才是最有效的,一旦它们开始了战争,将有亿万的人无家可归,飘荡于宇宙的各个角落,那是我不想看到的结果,我对你是有信心的。”金老拍着我肩膀,无不忧心忡忡道。

“金老你放心吧!就算是拼掉这条命,我也不会逃避这场浩劫的,金老您的提醒很重要,歼灭敌人于未发之时。”

“你这样做最好,但是没有必要拼命,宇宙间最宝贵的就是生命,对于有用的来说,活得长久比短命更有价值。”

我开怀一笑,扫去刚才严肃的气氛。金老也有察觉,不由开怀一笑。我们都是豁达之人,只要开口一笑,便能够起到驱除烦恼的效用。

“估计她们的饭菜已经准备好,我还有美酒供大家享用。”

金老也是喜欢酒的人,听到我的话,他的眼睛放出光芒。酒的确很香,最容易醉人。不知道是因为金老即将离去,用餐的时间没有人说笑话,平时大家都爱讲一些捧腹大笑的笑话。现在却没有人喧嚣,甚至连窗外鸟鸣的声音都可以听得清楚。

我把金老夫妇送回家,飞船的速度不能太快。免得引起华夏军方的注意,虽然我的飞船安装有防雷达系统,但还是小心为妙。半个小时的时间过去后,我们已经在金老家里喝第一杯茶了,那时华夏很有名的茶——黑龙井。

我和金老依依惜别,我从他的身上依稀看到王伯的影子。所以我很注重这份来之不易的友谊,我和他年龄的差距并没有影响我们之间的肺腑之言。或许别离是件难过的事,我握住他的手很久很久,方才松开。

昆仑现在更是百花齐放了,姹紫嫣红。花是娇艳美丽的东西,却也逃不过时间,季节过了。该谢的花就会欣然而去,留下枝头的青果,等到风雨和阳光的滋润。到秋天结成串挂满枝头。

我暗中调查了很久,终于在华夏最北端的漠北发现了司南人行动的蛛丝马迹。他们活动的信号被我飞船中的信号接受器感应到。只要有异样的信号存在,那便是我调查的方向,但我最后还是放弃这条线索。因为我在调查的同时发现华夏军方的调查的踪影,他们很神秘的行动暴露了司南人的企图——司南人故意留下线索引起我的注意,当然华夏军方不过是无意中收到奇怪的信号,所以才展开秘密的调查。

他们如此大费周章的吸引我的注意,肯定是有所行动。但是他们留下的线索是个陷阱,我想他们肯定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这地方隐秘程度可以堪称一流。他们要能够逃过地球在太空部署的侦察卫星那肯定是个能够制造高磁场的地方,磁线呈圆弧回归,并能够制造强干扰波。阻碍一切探测器对它进行勘测,改变探测磁线。

我向联盟总署报告地球状况,这次他们的态度很激烈,他们要求查出司南人地球基地的所在并摧毁它。如果对方使用常规核武器,那么发生战事的结果对地球造成的伤害不言而喻。我向他们说明这点危害,他们说需要考虑。但首先无比找出司南人基地的所在。

我的报告没有能够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帮助,反而是联盟把侦察的时间缩短了很多。我只有坦然接受命令。

“金老说的地方如果是他们的基地,那么肯定早就搬离了。因为金老说过是华夏军方的人救了他,司南人不会坐以待毙。那么他们会去哪里?”我想破脑瓜,想到的几十个地方都被我亲自加以证实,但都予以否决。

“他们会不会搬到极地去了,极地的磁线强度更强,只要他们能够生产更大的磁场,更有利于他们隐藏自己。”柳楠在旁边提醒道。她的说法很有道理。

“他们在极地活动,那里的磁场强度会变得异常,尽管这种异常很难发现,凡对于我们精密仪器来说是能够感应到的,我们不需要花多少时间,便可以观察到结果。”我继续她的话道。

“如果他们没有隐藏在陆地,就在亿万的玄冰之下。这对他们来说小菜一碟,藏在冰山的可能性很大,司南人是冷血动物,他们会选择冰冷的环境,以维持他们的身理需要。”

柳楠和我继续讨论道。

“他们的生性酷爱寒冷的天气,即使他们搬离远处,也会选择相似的地方,别忘了金老说过,那地方冰冷异常,而地球最冷的地方就是两极。南极已经地球上的大国占领得差不多了,他们肯定不会基地设在那里,而北极为了保护人类文明,特地留给了爱斯基摩人。爱斯基摩人人口稀少,北极更是广阔无垠的高原冰川。这点会成为他们首选的地方。”

“不错,他们唯一觉得保险安全的地方就是那里,但是北极并非弹丸之地,要想查出来又不想他们发现,这是由难度的,除非我们能够申请到格杀令。”柳楠笑着说道,当然没有什么格杀令,那只是她的玩笑之词。

“联盟不会答应,没有他们的指示我们休想动那些司南人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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