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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铜铲在翻动,鲁庆和圆喜小心翼翼扒着灰堆,星星之火时不时绽放一下火热的光芒,随着灰堆越来越黑暗,捧着一匣盒的内侍走上前问:“有不有遗骨?有就装这。”鲁庆铲起一个弯曲的铜片问:“这个是小兽面的要不要装?”“这……”这内侍回头看总管,总管忙答:“装,只要灰堆里有大个的就装起。”这下好办了,两人一点点铲灰见大的就拾起放在匣盒里,到底是什么黑不溜秋的也不清楚,匣盒装满了可还有灰堆没翻动,总管奇怪了:“咋这么多?”拿了灯笼凑近了仔细看,许多是成了木炭的柴头,只好命人把匣盒里装的倒在地上重新捡拾一遍,看到有遗骨放心了,站起来吁口气:“这下好了可以回去交差啦,你们俩个也别扒拉了。”

匣盒在胆战心惊中放到始皇面前的几案上,旁边的内侍小心翼翼打开,始皇往几案上一瞅:“就这么点?”内侍总管嘴还真行:“陛下,孩子还没长成,骨头都没长硬多嫩呀,又是大火烧的,没全成灰是我的幸运了。”“嗯。”始皇点头眼一张吩咐,“把匣盒放库房里保管。”

“啊,库房!陛下,我没听错吧?”内侍总管吃惊下走上前一步侧起了耳。始皇眼睛贼溜溜看着众人说:“没错!你们都一齐去,放好了就去吃饭,吃完宿在宫里明日各自回营。”他那样子让众人心里发毛可又不敢违令,全都鞠个礼随着总管去库房。

路上,总管看看四周没其他人,忍不住将心里的疑虑说出来:“诸位,你们觉得这正常吗?黑夜了让咱们去库房放这骨灰,是不是个圈套呀?到了那咱们进去,然后那守库房的兵将咱们团团围住,说咱们想盗宝把咱们一个个灭口,这样小兽面的事就无人知道了。”

“还真是的,刚才陛下那眼神不就有这意思吗!”小队长说。众人这下站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副统领说:“不去也不行,这可是违旨意,一样有理由让咱们死!”

总管哭丧着脸捧着匣盒的手抖个不停,好委屈呀:“小兽面我一点不知底,陛下为何连我都不信咯?”他那表情太显眼统领笑笑说道:“想多了吧,这样吧,要是真怕来这一手也好办,陛下不是没具体说放哪吗,咱们到了库房留几人在外,然后咱们叫守库兵带咱们进去,要他们给咱们指个地方放不就成了。”“好办法!”总管舒了眉头冲到统领面前就差竖拇指夸统领聪明了。到了库房一切顺利没事发生,总管放下心这下他觉得饿了摸着肚子说:“可以去吃饭了。”

去吃饭,总管领着路,该到哪吃他可是一点不含糊。就是看到一桌子丰盛菜食却又不安了悄着声:“会不会有毒毒死咱们?”看见端菜来的下属脸上赶忙堆笑招手唤,“宽泽,来,一起吃。”

“不敢!陛下吩咐的只能是你们吃。”宽泽本就是笨嘴笨舌之人,见从未正眼看自己的总管破天荒邀自己一起吃,心里那个怕没敢看总管,再说他养成的习惯是见到总管就躲,习惯成自然又躲一下身,这到了正疑神疑鬼神经兮兮的总管眼里就成了不祥暗示。

“只能是我们吃!”总管念叨着眼一翻瘫倒在地。“总管,总管,你怎么了?”宽泽扶起总管喊着,鲁庆上前搓总管的胸口,圆喜无处下手慌的围着转。“他是饿晕了,快给他喂吃的!”副统领也损的很,说着就舀起一汤勺灌入总管嘴里,他是把总管当试验品,看食物里到底有不有毒。

统领站在一边端上碗筷看着吃了起来,还唤小队长:“四弟,来吃。”小队长见哥哥吃了想着真有毒兄弟俩死一块也成,也不管了大口大口吃起来,把个汤还喝的呼噜呼噜响。总管睁开眼见他们吃得欢,跳起来问:“他们吃了多久?”他还不知道他早给副统领灌了一汤勺呢,有毒早毒发身亡了,这当然不能说。圆喜递上碗筷答:“他们吃了有一阵子了。”“没毒!”总管放心了大块朵颐起来,还让圆喜给他夹离的远的好吃的。

“我们住哪?”小队长打着饱嗝摸着肚皮问。总管摇头嘴里嚼着举下筷子答话:“陛下没对我说。——宽泽,陛下吩咐了吗?”宽泽立在他身后憨头憨脑样,谁也不敢看,听问怯怯地回:“吩咐了,我在这等着就是等用完餐带路去的。”“那就好!诸位先歇息,不好意思我还没吃饱,就不……”“吃你的吧,跟你呆在一起会活活吓死我们的!”小队长抢嘴讥着,那意思大家都明白,总管红了脸低头猛吃。

宽泽真怪明明有马车可以坐不坐,偏要打着灯笼在前面走引着众人去住处,一路上不管谁跟他说话都是保持沉默,他的古怪让大家没了心情全都无精打采在马上在车上。一路上闷闷走,宽泽突然举起灯笼指着前面对着众人说:“到了,诸位请进!”大家抬起头全吓着了,副统领跳下马拽住要走的宽泽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宽泽木木地答:“是陛下吩咐的,不是我的意思。”

“滚,滚!”副统领松了手要宽泽滚蛋,恼着火看着宽泽消失在黑暗中,双手叉上腰气势汹汹走到阶梯前,似要冲上去跟谁斗架,众人静静看着,那想他站住仰头望着廊道上挂满的薄纱灯笼发起了呆。“比先前光亮啊!”统领走到他身边说,“里面也点满了灯具灯火通明,进去吧,说不定陛下在里面正等着咱们。”

“石子就是在里面给毒死的,现在又把咱们安排在里面住,陛下是什么意思?”副统领嘟哝着不想进。小队长也走来排在一起说:“门外没侍卫,陛下不会在里面。”这时就听赶车兵惊叫:“大统领,您看那角落拴着的不就是咱们守护营的马车吗?”顺着赶车兵所指全都看到了,马车拴在最左边柱子上,大半边马车隐在拐角里,露了小半边车厢和马头在外,要不是廊道里灯点的多,连这点都会发现不了。“来了谁?应该是宣来的。”副统领皱着眉头自问自答。统领一拍额头:“糟了,难道营里出了大事!”说着跨上台阶走进殿堂。

“统领!副统领,您也在呀太好了!”军医迎了来。统领看是他脑袋来不及转弯本能下问:“出了什么事?”“灵兽头昏死过去了。”军医答着掀开黑色帏幕,大家看着黑帏幕心里念叨石子就是在里面死的,“怎么了你们干吗发呆?”对于军医的疑问大家不敢做答默默走进去,原先放棺材的地方放了一张榻,拓磊躺在那。

“他怎么了?”统领问。

“您不知道哇,你们带走石子后灵兽们哭个不停,给守护兵士骂着上了工,可在工地上还是哭哭啼啼,一边做工一边哭,中午全都不吃饭,他们又哭又不吃饭搞的整个工地人心惶惶,连总监都觉得大事不好以为要活埋人,急的直跳要找您,可您不在就更怕了,他这一搅和整个工地下午都乱了套,民夫们想跑的可真多,守陵兵士全出动了,开始是鞭打,见效果不好弓弩上阵了,谁敢跑立马射杀,咱们营也几乎全出动了,就剩几个骑兵和岗哨守营,我都上阵了……”

“你们没向总监解释吗?”统领打断话。

“解释了,总监不信,他只信最高长官您呀!”

“说了一大堆废话,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给你们打成这样?”

“那敢呀!灵兽们已是这样了再打就是自找苦吃,那些守陵兵士给民夫都搞的焦头烂额如临大敌!”

“那他到底是怎么了?说正题!”统领恼着火跺下脚,副统领也嚷:“快说,想急死我们吗?”军医微微一鞠:“不说这些你们仍旧会糊涂的,这是起因要说。事态控制下来已是酉时,天黑了收工呗,灵兽们收工时没哭了可沉闷得就跟死了一样,还在路上就要到营了,就听他们在车里叫兽头兽头的,听到喊肯定是停下车问怎么回事,兽头说心痛喘不上气,兽头不舒服生病了他们就叫我,我听到喊就跑过去还没到边就听他大叫‘弟弟呀’就成这样了。”

“你把脉情况怎样?”

“他这是心病,心血淤在心里不通了造成的昏迷,好在我防他会这样,弟弟给带走肯定心里受不了,我是备了药的立马给他服下,要不然死定了,那可是天大的乱,他这病是因为弟弟,我们回了营您并没回,我们心里悬的慌,猜一定出了变卦的事,这可不得了咋办呀?”军医越说声音越小皱起了眉头。

“你因为担心就来这啦?”

“我还没这么好的脑子想到要来见陛下,是总监和守陵的头领,下午不是乱了套吗,他们俩人跟到营里来了,说下午的骚乱是因为咱们监管不力造成的,他们把矛头指向咱们,他们要来见陛下报告,我琢磨着兽头昏迷不醒的事也该报告陛下就跟来了,沾他们的光我进来了。”

“这么说你们见过陛下了。”

“是的。”

“陛下说什么了吗?”

“没有,陛下听了总监和守陵的报告只是点头没说话,听完后派人安顿他们,后来才问我的,我说的就跟刚才给你们所说的差不多,陛下听了也没说什么,反正我给安排到这了。——真高兴看到你们,这下好了,我怕陛下怕的头皮都发麻!对了,宫中医来把过脉,他说的跟我一样。”

“你们是什么时候到的?”

“我们真走运,守城门的说我们再迟一刻钟就难进了。”

副统领插嘴说:“这么说比咱们先进门,难怪陛下用那眼神看咱们。”

“怎么回事?你们还落在我们后面吗?”这时军医察觉出不对劲,指着那两个要到边关守石子的兵士很惊诧地问,“你们,你们俩怎么在这?石子呢?石子又由谁看护走的?”小队长要说实情给统领拦住,说:“石子由副统领那边出人去守护了,这是陛下的意思,因此副统领和我们在一起了。”

“对,对,是这样,这一来一往就耽搁了时间,我们来是向陛下复命的。”副统领也瞒着。

“哦,原来是变卦了这个,这个不是大问题,兽头现在就心痛成这样,要是石子出了不好的事他可就完了。”军医叨絮地走到榻前给拓磊把脉看病情有不有缓和。

统领招呼大家到外小声叮咛:“石子的事就咱们知道,谁都不许告诉第二人,违者杀!休息,明天赶早回营。”

统领睡不着起身看看帏幕里的拓磊,见军医尽职地守着轻叹气走到殿外,看着高高挂着的薄纱灯笼想事,他的注意力并不集中,很快就察觉身后来了一人,斜过眼看一下是副统领的亲信没搭理。“统领,您还挂着心呀?”统领懒的理他继续看灯笼,“石子真可怜,我希望他活。”统领听了嗤之以鼻:“假慈悲!石子生病,角兽上报了你却不上报差点就让他死了,因为这事关了你禁闭,噢,你记恨石子,现在陛下这样做正合你心意,很兴奋睡不着到我耳边说风凉话来了!”

“您对我有戒心我懂,我说过报您大恩,今天我做到了。”

“报恩?哼!”

“您跟副统领打架,我们也打了起来,我们势单些在打斗中占下风,我给打倒在地我不想打了滚到一边躲,无意中看见您的四弟在推营里的马车,营里马车都挡着放棺材的马车了,他将马车推回到后面,又跳上棺材马车好象扯正盖棺材的黑布,光线昏暗马车上就一盏灯笼,刚才,就在刚才我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当然我不会对第二个人说的,副统领我也不会说的,其实我现在的心没以前那么狠了,我承认在关禁闭之前我对生命很漠视,对别人的苦难我无动于衷,那次被关禁闭我想了许多,特别是自己的命可能要结束时,我对生命有了重新认识感悟,我知道了您是好人有颗善良的心,我也知道了我该怎样做是对的,谢谢您,大统领!”是深深地一鞠,统领无动于衷只是望下走开的背影,转过头继续看那高高挂着的灯笼。

开城门了。第一个出城的是统领,灵兽营需要他去把持局面,跟在后的是他的四弟和赶车兵。副统领继续安睡在宫里,他不用慌,他看守的育兽营风平浪静,他完全可以不慌不忙甚至谈笑风生的走,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军医的挽留,军医说怕陛下,要他照应出面。副统领对军医的挽留很受用更加心安理得的留在宫里。

天亮了。吃过送来的早餐,副统领踱进帏幕看着还没苏醒的拓磊问:“他好些了吗?”军医摇摇头说:“心病是最难医的,我只能维持成这样子。”

“该求陛下给些好药。”

“我不敢呀,还请您出面跟陛下说说吧。”

“成!”副统领应着很惬意,走到外看着打扫卫生的内侍想着早早就离开的统领,忽的觉得自己这位置蛮不错,争什么统领,累的跟个猎狗一样频于奔命,想着统领跟猎狗一样不禁嘿嘿笑出声,唤着他的两个亲信:“走,咱们去散散心。”他很悠闲自得在宫中踱步看着人来人往,统领此时人疲马累的回到了守护营。

“统领回来了!”岗哨兵喊着迎了来,声音犹如久旱逢甘霖般的欢欣,跃过他的身体统领看到营里黑鸦鸦一片静坐着的灵兽,算是明白了这小子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回来如此热切期盼,缰绳丢给他:“怎么你们就劝不了吗?”“哎呀,口水都说干了一点用都没有!”他们说话声引了一人跑了来——郎中令在这?统领只愣了愣很快释怀,昨晚不是有总监、军医、守陵的报告吗,陛下当然要派人来把持局面嘛。“辛苦了啊!”统领打着招呼。

“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的头都大了几圈了!”郎中令诉着苦,“您回了太好了,我可以脱离这苦海了,那我们就走了。”

“事还没解决你就走吗?”

“我可没辙,我还是回去好好睡一觉,”郎中令说着牵过马,“再说陛下说过只要您回了我就可以走了。”要上马想起什么走到统领身边,凑到统领耳边悄着声,“孩子死是赵高阴谋的,你们押着棺材车走,赵高和胡亥小公子就出现在你们后面,赵高指着你们身后好得意忘形呀,胡亥小公子拍着手笑,胡亥小公子笑过跑进殿撒娇要陛下陪他吃饭,赵高可真媚呀,说什么小公子真乖知道父皇还没吃他也不吃,跑了来请陛下陪他吃饭,实则是怕陛下太操劳饿坏身子,哎呀,把陛下哄的可开心了,赵高把小公子当棋子用,阴险呀!”郎中令说完意味深长叹口气和他带来的人全走了。

“他们就好,走了!”岗哨兵说。统领收回目光扫一下他的头命令:“站岗!这事烦的人多的是,你发什么牢骚。”“对,您就是其中一位。”岗哨兵调皮地说完赶快溜开。

军中老伙头端了热面来热情地嚷:“大统领,您一定没吃,这面刚做好趁热吃。”

“真知我心,我饿了正琢磨着吃,您就端了来。”统领夸着接过来吸溜就是一口,给烫的张嘴呼热气,端着碗走到最打头的两法兽前蹲下,一边翻面一边说,“何苦呢,天冷坐在这冰冷冷的地上会病的,全病了谁来照顾,不要闹到这地步得不偿失嘛。”

“我们活都不想活了,还会怕生病,生病病死就病死!”力辛气鼓鼓答道又哭哭啼啼起来,“我们没福娃娃笑娃娃了,活的没意思了!”

统领头一回听到这说法奇怪地问:“谁是福娃娃?谁又是笑娃娃?”

“石子是我们的福娃娃笑娃娃。”

“哦,原来都是石子呀,石子给遣到边关你说什么没了?”

“你骗我们,你们害死了我们的福娃娃!”

“瞎说!谁瞎说的?谁诅咒石子的啊?”

“没谁说,石子和兽头是兄弟是同心的,兽头为什么心痛是因为石子出事了,兽头才会心绞的昏死过去。”

“你这个法兽真是歪理,石子好好的!兽头当然心痛啦,弟弟给带走做哥的阻拦不了能不心痛得要死,你们就别胡想,你们再胡想就是存心诅石子死!”统领吸溜吸溜吃面吃的津津有味,“真好吃呀,我叫我的手下给你们做面吃好不好?将心比心我们对你们好吧,不打你们极少骂你们,你们就别折磨我们好不好?”

力辛摇头又开始哭了:“吃不进,我们的兽头成那样子,兽头活不了我们就是没头的兽无法活!”

“简直是无理取闹,灵兽头还活着!”

“那我们的兽头在哪里?”

“在宫里呀。”

“还是半死不活的。”

“说什么话嘛,我看你们一点不爱石子不爱兽头,你这是在诅咒!明明没死说死了。”

霆树突然发喊:“告诉你们那个皇帝,反正兽头不能站起不能跟我们说话我们就全去死!”

“吓谁,全死!育兽营会同意吗?自私!”

“好,你们就去告诉育兽营兽头半死不活的!”霆树流着泪喊过呜呜大哭起来。

统领一听不吭声了,有前车之鉴呀,这灵兽们的孩子从小就与众不同,小孩子要是饿了就会向大人哭向大人闹,可灵兽们的孩子见大人悲伤不吃不喝,他们呢也跟着不吃不喝,就连那两、三岁的孩子都能做到,他们蜷进大人怀里低着头摆弄小手一声不吭,你就是用天下最好吃的食物去引诱都无用,除非是他们的大人让他们吃或是拿给他们吃才吃,灵兽小孩子的举动都让他们这些大人自叹不如,对于这些小不点都是怀着崇敬之心,都认为对这些小孩子打骂是最无耻的行为。

统领败下阵来点着他手下的领队长,要他们全跟他到屋里去商议。“怎样你们有了办法吗?”统领坐定头一句话就是问。所有领队摇头,其中一人说:“软的上了硬的也上了,上硬的更够呛。”“石子是起因,石子给带走灵兽们就难受了勉强撑着,后面兽头一倒就如同火上浇油一发不可收拾全崩溃了,觉得活着没意思了想死了。”另一领队分析着说,“我看唯一办法是将石子带回来。”小队长叹着气说:“石子回不来了。”所有领队惊诧着看向他。

“石子给带走才一天就又要把他带回来,陛下的颜面陛下的威信何在!陛下会龙颜大怒把咱们把他们全灭了啊,石子不能回也回不了,陛下绝不会同意。”统领很聪明将小队长的失言掩盖过去,领队们全都认可全都点头。有人问:“兽头怎样?”

“兽头在宫中还是昏迷不醒,军医守着他,陛下将会是什么态度我不清楚,原因吗是我已经回到这了,应该会管的,郎中令回去了会将咱们这边情况报告的,陛下会急的。”

“那咱们还担心什么,就等陛下的意思。”又一领队说。

“说的轻巧,时间拖的长了,陛下会把棒子打在咱们身上,你见过听过有天子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的吗?”统领反驳着这消极说法的道理,让这领队犯着愁:“这咋办才好啊?”统领沉思了会下着命令:“你们去把两位法兽请来,对了,还有那个叫霆树的角兽也请来。”

三人是给搀扶着来的,统领站到他们面前说:“我非常理解你们的心情,因为石子也是我们非常喜欢的,石子离营我们也看不到他听不到他笑了,其实我们心里也难受。”“对,对!”众领队掺和着说。“可皇帝的命令不得不听,要是把陛下惹恼了石子就会没命了,大家既然爱石子就不要做出惹恼陛下的事来好不好?你们两个是法兽一个是角兽,都是有号召力的,有事可以谈,不用扯上老的和小的一起遭罪吧,为他们想想饿着冷着,想想他们,老的苦了一辈子,小的没有童年乐全都背负重压,可怜呀可怜,我们心痛呀,我们都心痛那你们呢?”

力辛最先开口:“我们可以劝他们回营,我们跟你们谈,没看到兽头好起来我们不上工,我们不上工你们不满,你们要杀要打随便你们,反正我们已抱了死的心!”

直法兽说:“你们说我们的福娃娃好好的还活着,可我们怎样才能知道福娃娃真的还好好的呢?请你们给我们能证明的东西!”霆树补充着:“不仅要证明现在好好的,还有将来也要证明!”

统领听了心里叹石子,真没想到一个半大孩子到临死之前还会有如此谨思细密的考虑。“可以,我答应你们所说的,当然这需要时间,因此请你们稍安勿燥,现在请你们领大家回营吃饭睡觉,你们体力不支的话,我可以下令予以援手,当然这指的是给你们做吃的。”统领的口气听起来信心满满的,三人疑狐的思考着最终点了头,摇摇晃晃地离去。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领队们都舒了口气,其中一人说:“只要他们吃饭就好办了。”另一人接口说:“对,就怕问题有了圆满解决,人却全都饿死冻死了。”“你们跟去看看,确实是进营了你们也回屋休息吧。”统领在他们身后吩咐话,众领队回身齐应:“是,统领!”

柴在十二口灶堂里熊熊燃起,昨日没吃的饭菜倒入锅中加了点水翻炒着,霆树和力辛憋着悲伤去挑水,两人沉闷着低着头一前一后出了伙堂走着……“力辛兄弟,力辛兄弟!”是个细细的女声在叫,力辛纳闷地抬头:“谁叫我?”没看见人回头问霆树,“你是不是听到有人叫我?”霆树指着竹篱笆说:“看那边!”力辛这才发现篱笆那边的台阶上站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叫力辛?”

“你来收过衣服,我听老人家叫的。”

“那你叫我有事吗?”

“是这样的,我们熬了去寒气的药汤,可我们不能进你们那,我等了许久好不容易看到你们出来,你们快来取吧,趁热喝效果好。”

“好的,好的。”

“你们那桶放那吧,扁担可以拿过来。”

“行,有多少还需添人手吗?”

“有八个瓮。”

“哦。霆树你先去,我去叫敬宇和角律。”力辛拍下霆树转身回伙堂,也不管霆树在身后“哎哎”叫。

那女子见霆树磨蹭笑起来:“过来吧,我们不会吃了你。”霆树羞红了脸硬着头皮过去,虽是近在咫尺却是头一回来,听到织布机发出的“咭咭”响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响?”“是织布机,织女每天要完成一定尺数的织布,她们还要给你们洗衣……”“我们来了!”力辛喊着带着敬宇和角律跑了来,“我还以为你挑上肩了,原来才走了这么点。”

见有男子来年轻女子害羞地避开,年长的大大方方站起含着笑让开身。“你们就开始准备中午饭啦?”角律见她们是在筛选米中的谷物问道。“我们是侍女,除了做这里的洗衣做饭外,还要给外面的人舂米磨面,这是我们每天必须做的,多谢你们的老人家呀,以前我们做到夜里都做不完,常常是打个盹继续做,等到做完快天亮了,新的一天开始又开始新一轮的舂米磨面苦不堪言,老人家过来收衣看出我们的苦,帮我们解决了这个大难题。”

“他们是怎么解决的?”力辛问。女子径直将他们带到磨房,就见磨房里舂棒上下舂着米,磨盘一圈圈地转着,屋里只有一位女子,她一会观察臼巢里的谷,一会往磨盘里添去了皮的籽粒。大家一看心里都明白了老兽是怎样给她们解决的,跟灵兽营一样是用水力。

女子絮絮叨叨:“老人家真聪明,带了一群同他一样老的老人家来,分工用了十几天的时间砌了个高高的大池子,修了条陡水渠,搬了个大转盘来放到水池下,安装了可以从水渠取水到大池子的用脚踏动的轱辘,他们说那是车水装置,这装置真好,站上去快速踏动水就源源不断提到大池子里了,装满了水将水匣提起水哗哗冲下陡水渠冲动下面的大转盘,转盘转动带动了这舂棒这磨盘,车水的人累了可以换下来休息,又快又好,不用没日没夜的干可以睡觉了,太感谢了,真不知该如何报答,熬了点药汤都算不上报答呀,我们这一辈子真是无法回报了!”女子说着眼含泪花激动万分,霆树怕看到眼泪推开竹窗,窗外车水的姑娘站成一排正在比赛着谁踏的快,数着数用着劲,头顶上的汗在寒气中蒸腾着。

“唉,咱们都是苦命,一样的结局,不是困死在这就是做陪葬,说报答没点意义就是相帮,在活的时候彼此给点温暖吧!”角律看着窗外有些痛心的说。敬宇落寞地拍下霆树的肩:“咱们去挑瓮吧!请问是在伙堂里吗?”

“啊,是的。”女子擦下泪领着到伙堂,八个大罐子放在灶台边上保着温。

“真舒服呀!”力辛怀抱着热乎乎的瓮说,“这热乎乎的药汤喝到肚子里肯定散寒气。”

女子手脚麻利地将瓮兜入绳结成的网兜里,四人一一挑上肩,霆树最前,力辛最后,说着客气话,“我们就过去了,谢谢呀,你忙事吧。”

等他们回到伙堂已开饭了,巨彤角兽看到他们边舀着饭边埋怨:“才回,我对大家说有去寒气的药汤喝却拿不出,真是失信啊!”敬宇忙说:“这就叫大家来喝。”力辛怕不够大家喝吆喝着:“老人和孩子先来啊。”其实不用他说大家很自觉,先让着老人孩子和身体不好的,还剩下有也是每人一口不多喝,尽量让着后面来的人有的喝。

“吃饱了,喝了热乎乎的药汤再去洗个热水澡,全身会更舒服的,霆树,走!”角律邀着霆树。“我还要挑水,你先去吧。”霆树心里还是很难过,角律看的出也不去洗澡了,挑上桶陪着他。

“霆树,别多想了,或许真是咱们感觉错了,石子这么灵气人见人爱,不会有黑心黑到没法说的地步连他也要害吧?”

“可我心里真是安不下来,老觉得不对劲,这感觉真是不好!”霆树说着话下台阶要不是角律拉住他,他还会继续往下走。“好险呀霆树!你这状态会出事的,我看你最好去休息,水我来挑。”角律后怕地说着推着他上去,匆匆忙忙打上水挑上押着他离开水渠,不准他再挑水。

霆树无法安下心,干坐着心里想的更多,还是找些事做消磨心里的多想,看见柴堆边的斧子操上手要劈柴,一根柴棒还没劈给敬宇惊叫着跑了来夺了去,“你别把自己的手剁了,我来劈柴。”敬宇说着推着霆树走。霆树真生气抖开身子吼着:“你们干嘛,不准我做这不准我做那,我不做事心里老是乱想,乱想!”

“霆树哥,别恼,你是石子的哥,石子走之前交待我们看好你们,他说他肯定能回的,到那天希望看到你们是完好健康的,我们打了保证的。”见霆树疑狐着看着他,“怎么你不信石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吗?”

“信!可石子的命又有谁来保证啊!”霆树蹲下身抱头痛哭起来,他的哭声又引得许多人伤心不已,敬宇、角律、巨彤想劝可又不知该如何劝,全站在他身边发着呆。

“霆树,霆树,统领叫你去他那!”直法兽喊着跑了来,喘口气,“你是石子的哥,或许是有石子的消息了。”

霆树简直是狂奔,一头扎进统领屋张口就问:“我弟弟有消息啦?”话一说过勾下身双手叉住腰气喘如牛起来。统领盯着他听着他的喘息声说:“一上午还没过去就急着啦,有力气跟我对话吗?”“说吧,就是别对我耍鬼就成!”听着这喘着粗气有些节顿的回复,统领真担心他一口气上不来完蛋,走过去对着他的后背靠心脏的位置捶了两捶,问道:“怎样好些了吗?”

霆树缓缓直起腰,舔下干焦的嘴唇:“真怪,您在我背上‘砰砰’两下,我反而没这么难受了。”

“你是石子的二哥,你伤心我理解,可为什么其他人也伤心,还不惜自己的命,刚才我想了许久没想明白。”统领说着话坐回到几案边撑起了下巴。

霆树站直了身子回答道:“弟弟是全营的福娃娃,救了许多人的命。”

“怎么可能,没出事救谁的命?”

“您不知道的,这是十六年前的事了。”

“你是不是伤心过头了?石子才多大呀?”

“很清醒!弟弟没出世时灵兽营大半的劳动力得了一种病,身体僵硬四肢麻木,那时到寿陵工地才两三年吧,你们说我们装病偷懒还鞭打了我们。”

“没治吗?”

“没药治。”

“哦,咋又好了?”

“弟弟出世了,他喜欢笑可爱极了,全营都喜欢他,特别是生病的动不了的见到他喜欢的不得了,想抱他,想听他笑,弟弟稚嫩灵气的笑声他们听了心里可舒畅了,快凝固的血液可以轻快地流动起来,僵硬的肌肉如同冰块给火烧化一样,就这样全好了,大家都说我弟弟是天上的福星下来救我们的,大家就叫他福娃娃,有时也叫笑娃娃。”

小队长早站在门边听了,见他的统领哥哥摸着下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忙说:“我去翻十六年前的卷宗!”转身跑去翻卷宗。统领其实知道这事,身为统领不可能不去翻看那些卷宗,更何况老统领自从那次石子生病见过后念念不忘,每次他回家都要絮絮叨叨说一番问一番。他不叫住小队长就是要让霆树看到他们还跟以往一样办事,根本没发生什么,完全是他们多心造成的错觉。

小队长叫着进屋:“哥,有,有!”“啪”的将一卷竹简摊在几案上,“看,写着,咱爹的笔迹!”摊开的第一枚竹简上写着:灵兽怪病延续七月有余,病者过半,无药自愈。第二枚简上只一字“奇”第三枚上写有:问之答曰福孩来病魔除。第四枚三个字“不可信”

统领指着这三个字说:“咱爹说了不可信。”“我信!咱爹那时又没跟石子见过面怎么会知道呢,啊,跟石子一起的确是身心愉悦,我都想要石子做咱们的弟弟呢。”霆树在一旁一听可不高兴了圆瞪了眼说:“石子是我们的弟弟,你别做梦他才不会认你们的!”小队长不甘示弱站到他面前:“听着,你们做石子哥哥有用吗?能……”

“够了,四弟!”统领喝斥着小队长,“你就有这么大的能耐?啊!”走到霆树面前,瞪一眼小队长推开他,拍拍又眼含泪花的霆树,“都得听始皇帝的,我们尽力到始皇面前说石子的重要性,看能不能让陛下回心转意让石子回来,当然我不敢打保证,我自知我没大能耐,我都没能耐我这个弟弟更没能耐,他喜欢石子听你刚才那话,他不服气打击你,你别往心里去,他呀就这点能耐嘴上不饶人,回去吧,好好休息别想太多啊。”霆树“嗯”声瞪一眼小队长。小队长“哼”声也回瞪一眼嘟哝:“小心眼!”看见他的统领哥哥扫过来的眼光,怕的绕开身讪讪地说,“我去巡营,我去巡营。”赶快挤在霆树前往屋外溜。

霆树一回到营立马给包围了,力辛扯着他问:“怎样石子有消息啦?”

“没有,统领说他尽力到始皇帝面前说石子留在营里的重要性,希望始皇能同意石子回,但是他不打保证。”

“这样啊,听着很好听还是安慰咱们,反正兽头不好,没石子活的凭证咱们不干活!”

“对,对!”众人应和着力辛的话散去。

“谁会占卜?占卜石子是活还是死!”霆树在众人身后喊。众人站住发愣,直法兽返过去拽着他走絮絮叨叨:“你怎能相信占卜,咱们的先人早教诲过咱们了,术数、天文是认知自然,采花的蜂为什么是六边形的窝,就跟咱们造工具一样是为了节省消耗做到更大的效果。天上的星星长年累月观察其实是有规律,跟谁死谁活无关,占卜是那些装神弄鬼的为了糊弄心不明脑不清的人歪曲出来的,就算他们占卜对了那也是歪打正着,所有的人让他们占卜能有几人占卜的对,就是为一个人占卜又有几次能占卜对呢?你是怎么了?”力辛也痛心地劝:“霆树,你不应该这样,咱们就是死也不能自己糊弄自己呀!”

霆树哭鼻子哭脸地说:“我知道。”

“那你还说出这样的话来!”角律拍拍他不明白。

“我心里空荡荡的,本来我有哥有弟了,一下子弟弟不知是死是活,哥也不知好了没有,刚才你们围着我却一下子都走不理我,我难受!我不这样喊你们你们就不管我了。”霆树说完竟呜呜哭起来,直法兽看着他直摇头叹着气:“伤心得就跟个孩子一样了,一点都没成人的稳重干练。”力辛如同哄小孩子:“别哭了噢,你怕寂寞我陪你。”

“霆树,走,咱们去做事。”角律拽过霆树往伙堂走。“走,走,去伙堂。”大伙说着相邀着全往伙堂去,人多做事磕磕碰碰却可以驱走心里的空,霆树在这嘈杂中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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