粹儿见风如画转身出了柴房,一愣:小姐这是.....在顾忌她的感受吗?
她的嘴角轻轻翘起,弯弯的眼眸泛起了圈圈涟漪。
一旁风中凌乱的秦筲泽不经意瞥见了她似满足的笑颜。
旭阳轻柔地勾勒出她的面部轮廓,乌黑的头顶泛着淡淡的光晕,明眸低垂,狭长的睫毛下形成一片淡淡的剪影。
她双手安静地交叉在小腹处,压下一片阴影,青绿色的衣袂轻轻飘动着。
秦筲泽眯起眼睛,这对主仆气质上还是蛮相像的嘛......
风如画的温柔是那种棉花里藏针,看似温婉,却随时展露锋芒。
而这个小丫头嘛......
粹儿敏锐地察觉到了地上这个讨厌的男人正在打量自己。
她神色一冷,抿着唇,眼中泛起了淡淡的一层冷漠。
秦筲泽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神色变化,舔唇。
他眼中的兴味彻底惹怒了粹儿。
她有些恼怒的紧咬着牙,转身离开。
风如画坐在石桌旁品着茶。
满院的丁香花阵阵清香令人心情愉悦。
它满而秀丽的姿态,在观赏花木中早已享有盛名;许多文人骚客多以丁香写愁。
粹儿随之而来,眼中还有未消散的怒意。
她行礼,刚要请罪,便听风如画轻描淡写说了一句:“粹儿,你说,此人该不该留?”
粹儿低头沉思了一会,开口:“留便留吧。既然是杀手,武功不会低,保护小姐应该不成问题。”
风如画吹了吹有些烫的茶水,圈圈涟漪中倒映着她眼底的狡谲。
三年时间学他一身的武功,好像不够呢......呵呵。
......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仅有一双紫眸散发着惊人的光芒。
想走吗?
可是他还没玩够呢——
他三两步便推开了尚未上锁的门,或许是在光暗的地方待习惯了,此时温暖的阳光着实有些刺眼。
就在这时,两只飞镖“嗖”地径直飞向秦筲泽。
他从容不迫地移了两下步子,那两只飞镖几乎是擦脸而过,而某人神色淡淡。
“出来吧,躲树上多不好玩,是吧,风小姐?”
“啧啧,被发现了。”
风如画拨开面前的树枝,笑着摇摇手中闪着寒光的两只镖。
她如猫儿一样,轻松落地,一身白衣飘飘然然,三两步就到他面前:“喂,姓秦的,你真的原意跟我三年?”
秦筲泽挑眉:“自然,规矩如此。”
“要只是规矩的话,倒是可惜了。”她佯装可惜,叹了口气,“诶......这等奇才就这么错过,本公子也是痛心疾首啊......”
秦筲泽并没有被她的赞赏冲昏了头脑,只是好笑地看着面前的人。
秦筲泽:请继续你的表演。
“哦?”他低沉的声音微微上扬,“那么五分钟前那个和我‘一刀两断’的人是谁?”
风如画被他呛了一回,暗自咬牙,有些勉强的微笑道:“所以嘛~也就是因为你由内而外散发的才气以及面具下英俊的面庞深深吸引了本公子,我觉得,这种人才不用简直是......”
“浪费!”她紧咬银牙,特地加重了音调。
风如画:我想吐怎么办......
秦筲泽眯了眯眼睛,饶有兴味地看着面前小脸扭曲的风如画。
最后看到她一副要吐了的表情,终于有些忍俊不禁。
他有些慵懒地扭动了几下脖子,眼中水汽弥漫,唇角淡淡一扯。
“说吧,目的。”
“教我武功。”
“懒地教。”
“别忘了你还要跟随我三年!”风如画气愤的咬牙。
“如何?我不想教就不教。”秦筲泽挑眉,桀骜的眸子泛着笑意。
“啧。”风如画有些不耐烦了,清亮的眸子染上怒意,“我,再问一遍,教不教?!”
秦筲泽装做很怕的样子:“欧呦,好可怕哦,怕得我都不敢教你了~”
风如画:这人怎么可以这么贱......
秦筲泽笑得......嗯,挺欠揍的。
他快速地取下风如画发间的玉钗:“看起来挺值钱的,当学费吧。”
风如画赏了他一个白眼,“明天巳时,我要看到你的人。厢房已经准备好了,你就住那。还有,”
她拎起面前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男人的衣领:“我,风如画,是你的主子,这三年都是!”
秦筲泽倒是不怒,妖娆一笑:“那么......主子。”
“嗯。”她放手,温婉一笑,若是忽略她眼底的狠意,此时倒是一个得体的俊雅公子哥。
雌雄莫辨的脸上挂着温婉的笑意,一双秋水剪眸溢满了温情,一身白衣胜雪,她估计很喜欢白色吧......
就连那上好的羊脂玉都泛着淡淡的光辉。
风如画不想久留,于是,转身离去。
她这一走,秦筲泽也乐得清闲,自己在这偌大的徐府转悠。
转着转着......
迷路了。
他感到有些尴尬,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急忙追上去:“哎,粹儿姑娘!”
粹儿转头一看,厌恶地皱皱眉,快步离去。
秦筲泽有些尴(ji)尬。
(表示尴尬到极点)。
??
我不就问个路嘛??
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