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王府的阡陌居内。
云深一袭白衣,负手站起古亭外,面向阡陌居门前的喷池,凝望着白雾从喷池中喷洒而出,深邃如星辰的眼眸中带着沉思,风华绝代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冷漠,无人知晓他在想什么?
在他身后,罗刹面对他而站,冷漠的脸庞依旧如常,唯有那双眼神里,迸发出没有情感的杀气。
“爷,已经查明,刘家的确和莫哈里等人有勾结。”
“还有?”
“骆千风也在霜儿哪里问清楚指使她下毒的幕后之人,正是刘家现任家主刘通耀,他已经上报皇上了,可皇上说此事牵扯到杜公子,所以全权交由王爷处置,”罗刹。
“既然如此,那就全杀了,告诉那些不安分的人,别妄想在青国生事,若不然,本王定让他们来得去不得,”云深语气沉冷,如来自地狱的恶魔,浑身散发出黑色的迷罩,布满着浓浓的杀气。
“是,”这个结果,在罗刹的意料之中。
好久没看到这样的王爷了,好像是从杜轻舞来了之后吧,具体多少时日,他已经忘记,不过,对于这次对刘家的惩罚,他丝毫不觉得过分,反而觉得理所当然,毕竟王爷的人不是谁都能惹的,更何况还是他心间上的人。
云深处理完事情,眼见杜轻舞外出许久未归,心下有些急切,径直的走出阡陌居,顺着荷花池的走廊走出,寻找着那抹伊人的芳踪。
却在走出每几步,就被荷花池中央的船只给吸引了注意力。
只见上面站着一个青衣男子,认真的滑过木筏,而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却肆无忌惮的摘着他满池的荷花,抱满怀,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事,在她的身旁,堆积着如山的雪白莲藕,一条条美如玉璧,那般完美无瑕。
在斑斓闪烁的水光下显得闪闪发光。
隐约间,还不停的传来杜轻舞话唠的声音,“阿木啊,你说这么多莲藕,怎么平日你们都不采呀。”
阿木摇摇头,“回杜公子,奴才负责打扫池塘,其他不知。”
杜轻舞撇撇嘴,嘴还真结实。
“你打扫池塘,那你可知这么有鱼,”杜轻舞戏弄道。
“不知,”阿木摇摇头,他每日在这里打扫,从来未见过半条鱼,可杜轻舞有这么说。
杜轻舞摘荷花有些累了,把满怀的荷花放于身旁,侧身在船上躺下,翘着腿,双手枕在劲下,仰望着天空着的蔚蓝,“你当然不知,因为你就是那条鱼,滑不溜秋,会不知道荷花池里有无人采莲,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杜公子恕罪,”小木有些紧张,可有不敢松开手里的木浆,只能朝着杜轻舞方向埋下头。
杜轻舞无碍的摇摇头,“无事,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说拉倒。”
观赏过两人的你来我往,云深无奈的摇摇头,“小舞。”
听到岸上传来的润耳嗓音,杜轻舞突兀的坐起身子,朝着声音方向看去,只见远处那人,白衣如雪,美人如画,那倾国倾城的容颜足也迷倒天下众生,看着来人,她迫不及待的从船上爬起身,“王爷,我在这里。”
而云深忽来的声音,也吓得阿木不清,就连手中的木浆也随之掉落水中,还忙不迭的在船上跪了下来,“奴才参见王爷。”
阿木的掉木浆,杜轻舞的跳跃,让原本沉稳的木筏瞬间摇摇晃晃。
“啊……”
杜轻舞未料到木筏会失控,下意识的叫出口。
远处看着杜轻舞充满危险,当下脸色大变,纵身朝杜轻舞放下飞奔而去,将即将落入河中的杜轻舞稳稳的抱于怀中,顺势的提起一旁同样危险的阿木纵身上岸。
从获自由的阿木更是魂不附体,立马俯身认错,“王爷恕罪。”
心神未定的杜轻舞,心有余悸的望了望远处那艘滚入池中的木筏,害怕的拍了拍胸口,“好险。”
“你知道害怕,”云深不动声色。
杜轻舞尴尬的笑了笑,“呵呵,其实这件事不关阿木的事,都是我惹的祸。”
“行了,你下去吧,”云深松开怀中的杜轻舞,对阿木说道。
阿木如获大赦,忙不迭朝着荷花池往外跑去。
望着阿木快去奔去的身影,杜轻舞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云深,“他们很怕你。”
“是吗?本王不觉得,”云深挑眉说道。
“开玩笑的,”杜轻舞扭过头,撇撇嘴。
“说吧,采那么多荷花做什么?”
“我想用它们来熬莲藕粥,”杜轻舞实话实说。
“下次让下人去吧,”云深从来都知道杜轻舞的不安分,但,他就喜欢她的这份不安分。
说完,他转身朝阡陌居走去,临近转身之际,却开口问道,“小舞,今年芳龄几何?”
“早已及芊,我隔壁家的女儿都已经生娃了,”杜轻舞害羞的说。
于此,云深风华绝代的脸上露出似有非有的笑容,不说话,直接扭头朝着阡陌居走去,这让杜轻舞,瞬间心里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奇痒难耐。
“王爷,你倒是说清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