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轻舞昏倒在县衙外的消息不胫而走,在京都中刮起一阵旋风,无不是卷席着杜轻舞的话题。
有人说,杜轻舞因为解剖了钱老爷的尸体,触犯了钱老爷的神灵,因此遭到神灵的惩罚,才会昏迷不醒。
又有的人说,杜轻舞原本就身患重疾,从小就体弱多病,因在小时候就送往道观寄养,这也是为何杜府从来只有杜元勋和杜小姐的原因。
这次回来,则是因为他妹妹被退婚,这才迫不得已,如今旧疾复发,恐怕是凶多吉少。
而杜府门前依旧门庭若市,除了那些依旧孜孜不倦前来送礼的人,更多了些来探听虚实的人。
可他们一如既往的被拦在门外。
而杜元勋,自从那日无罪释放之后,他的药庐再未开起过,甚至也再未有人见过他。
对于外面的真真假假的传言更是上演得一发不可收。
可作为故事中的主角的杜轻舞,却是生龙活虎的泡在笙王府中转悠。
阡陌居里,满园的荷花争相开艳,随处可见点点繁星的花蕾,那片片的荷叶,像撑开的一张张绿伞,有的轻浮于浮面,有的亭立在碧波之上,似层层绿浪,如片片翠玉,那些隐藏的荷叶中的荷花,洁白如玉。
茫茫白雾,蔓延在荷花池中,犹如腾云驾雾,漂浮云端,给人一阵神秘又向往的地方。
杜轻舞来到她早已寻觅好的位置,看着那些盛开得格外灿烂夺目的荷花,终于,手痒难耐的朝着它们伸出了魔爪。
更胜于,她为了寻找出更多更美的荷花,不屑抱着满怀的荷花和莲子满院子的寻找着能够带她游览满园荷花的木筏。
当她抱着荷花和莲子出现在笙王府下人面前,所有人均是苍白着脸色,目露吃惊,膛目结舌,甚至于退避三舍的凝视着她,深怕一个不小心惹祸上身。
唯独管家,深知这其中的奥秘,在最初他就预料到今日的事,所以早早的禀报过,更知道云深对轻舞无法无天的宠溺,所以对于杜轻舞的要求力所能及的满足。
“杜公子,你在找什么?”
“李叔,府里有木筏吗?”杜轻舞怀中抱着荷花,古怪精灵的眼眸,四处搜索着,心里却是对那些个投来的诧异目光而泛糊涂。
怎么回事?
在说话间,眼睛不停的看向别处。
她有刻意看了看怀中的荷花,可是不对啊,这荷花她也不是第一次摘,之前她也摘过,没什么呀。
“木筏,哦,有,我让小木去给拿,”李管家说着,朝着身后不远处,如避瘟神一样避开杜轻舞的小木叫道,“小木过来,去给杜公子把木筏找来。”
“是,”被管家叫道的小木,是个青年男子,幼嫩的脸上带着青涩,穿着简单的笙王府衣服,简单的答应了一声,便急匆匆的朝着荷花池奔去。
望着小木仓促离去的背影,杜轻舞再次忍不住心中的怪异,“李叔啊,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大家震惊的事,又或者是这个荷花?我怎么感觉不大对劲,”轻舞伸手指了指避她像避瘟疫一般躲开的下人,满脸不解。
“没事,是杜公子你多想了,他们大概是见到传说中的英雄人物有点紧张,”李管家睁眼说瞎话的说。
“是吗?”杜轻舞半信半疑。
李管家可不管那么多,“肯定是,就连老奴也是如此,快去吧,小木估计已经准备好了。”
“好,”杜轻舞摇头表示不解,见他催促,安奈住心中的疑惑,朝着荷花池里看去,果然,小木早已动作麻利的准备好木筏,正在岸口处等候着她,“那李叔,我走咯。”
小木准备好的木筏,并非如杜轻舞想象中的那般简单,相反的它很精致,望着就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全感。
看到木筏的模型,在看看荷花的样子,杜轻舞脑中一闪而逝的灵光,若是用荷花的模型做一个氢气球漂浮到空中,那会是什么样的感受,想到这里,杜轻舞心里当场有了主意,“这就么定。”
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人纵身朝着小木为她准备好的木筏上跃去,“小木,我们去中间,我看哪里莲子还不错。”
“嗯,”小木憨厚耿直的脸上带着胆怯,低声应了一句,默默的摇起船桨,朝着杜轻舞所指的方向划去。
小木划艇的速度适中,也至于坐在船上的杜轻舞,清清楚楚的看见荷花池低的莲藕,白白嫩嫩的,初次真正切切看见莲藕的杜轻舞,心中说不上来的好奇,“停,”她下意识的说,说完,不待小木的船停下,就俯身趴在船舷上,伸手进荷花池里捞出一大截莲藕。
“哇,受益匪浅,今晚有得吃了,”杜轻舞兴奋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