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身后传来杜轻舞的话语,他置之不理,继续朝前走去。
见此,杜轻舞再也无法矜持,急急忙忙的跟在他身后,势必想要问清楚,“唉,王爷。”
原本走得好好的云深,在杜轻舞多番论攻之下,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跟在身后,像个小尾巴的杜轻舞。
而一直絮絮叨叨的杜轻舞,对于云深的停留始料未及,直直的撞了上去,瞬间痛的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你干嘛停下来。”
看着她鼻子被撞得红红的,眼眶泪水汪汪,云深风华绝代的脸上露出颇为无奈的笑容,“你不是一直在叫本王吗?”
杜轻舞被他一句话,瞬间哽咽的在也说不出其他。
“哎呦,”捂住鼻子疼得在原地直打转。
看着她,云深满脸无奈,不得不伸手抓着上蹿下跳的像个猴子的她,拉开她捂住鼻子的手,看看她有没有撞死,“还是这么马虎,走路也不知道看着一点。”
“谁知道你要停下来,”杜轻舞也委屈。
“唉,走吧,”不得已,云深只得把杜轻舞拉在身边,跟她并肩走着,深怕一不小心又给她撞着。
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杜轻舞,依旧没忘记之前的茬,“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云深停顿了一下,望了望她,若有所思的说,“没什么?”
明明有事,“说嘛,说不定我还能为你解忧呢。”
“唉,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件事你也知道,”云深故作忧伤的叹息着,“你还记得那个焦国的公主吗?皇上准备……”
“皇上不会是想让你联姻吧,”云深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杜轻舞打断。
见此,云深深邃如星辰的眼眸中一闪而逝的狡诈,“可不是。”
“那怎么行?”王爷可是她的人,不然她不就白做了这么久的跟班吗?
想到此,杜轻舞心虚的瞥了一眼身边的云深,见他一脸未察觉到她心思的样子,瞬间变得大胆了许多。
她看了那么久的王爷,怎么能被焦国的什么公主给夺走。
“那怎么办?”云深故作可怜的瞅着她。
杜轻舞思前想后的想了一圈,“我有办法,就是需要皇后帮忙。”
见自己阴谋得逞,云深也不再掩饰,再次恢复以往的摸样,“哦,小舞有什么办法?”
“这个嘛,你就不用知道了,”杜轻舞故作神秘的望了望云深,“只要你把我领到皇后身边,我自然有办法,不过到时你可要帮忙。”
“一定,”云深心虚的别过头。
翌日;
云深依照杜轻舞所求,带着杜轻舞早早的赶往皇宫。
两人找到皇上时,正巧皇上和皇后一同用餐,见此,云深若有所思的朝杜轻舞看去。
这一看不打紧,看到的结果却令云深大吃一惊,原本生龙活虎的杜轻舞,转眼间变得面色惨白,身体屡弱,命若悬丝的病人儿。
那张清丽绝伦的脸颊变得毫无血色,炯炯有神的双眼变得黯淡如灰,没走几步就显得气喘吁吁。
若不是他常年的淡定自若,此刻恐怕是千年修行毁于一旦。
“深,”云城见云深眸子落在杜轻舞身上,久久无法回神,开口叫道。
云深从容的回过神,“嗯。”
“想什么?这么入神,”云城调侃道。
“没事,”云深不动声色,耳朵却不留痕迹朝着杜轻舞方向伸长了些听着。
而杜轻舞则拖着虚弱的身体,苍白着脸色来到皇后赵心怡身前,俯身行了个大礼,“草民杜轻舞参见皇后娘娘,恭祝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杜公子免礼,”皇后赵心怡看着屡弱的杜轻舞,俊俏的脸颊一片苍白,气若盘丝,温和的脸上带着慈爱,朝着身旁的宫俾叫道,“欢儿,还不快给杜公子看座。”
“谢皇后娘娘,草民这身体已是老毛病了,”这个灵感还是来自于市井之中的留言,既然他们都已经这么传,那她何不将计就计。
“老毛病?”皇后有些疑惑,其实之前她是有听过关于杜轻舞的流言,只是没得到证实。
杜轻舞虚弱的点点头,“是,可能娘娘近来也听说过关于草民的传言,确实如此,草民与杜府的小姐原本是双生子,因从小体弱多病,而被道士预言必须送离家中才能养活,据此,草民从小便被送入道观中寄养,这次之所以回到京都,则是因为草民的妹妹被退婚一事,自打那以后她变得更加郁郁寡欢,常年把自己封锁在家中不肯见人,大哥很是担忧,没办法才以书信告知,让草民回家一趟。”
“可是草民这身体终究是不中用,如今旧疾复发,也不知道还能维持多长时日,特请求王爷带草民前来参见娘娘,则是有事想要恳求娘娘成全。”
见此,赵心怡颇为同情的点点头,眼眸中散发出惜才之意,可怜这么天才人物,年纪轻轻便染上如此重疾,真是天妒英才。
“杜公子请讲,能帮忙的本宫一定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