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还需要理由吗?”魏芙儿轻笑出声:“难不成姐姐还当自己是主子呢?”
莫浅音努力平复心绪道:“做人还是给自己留些余地的好”
“哼,姐姐已到了这般境地,难道还觉得自己有翻身之日?”魏芙儿见莫浅音不语续道:
“不过妹妹倒是好奇,姐姐究竟做了什么惹来圣怒遭此下场?”
莫浅音探身上前在魏芙儿耳侧低语:“与你…何干?”说完,轻蔑一瞪,便转身回寝殿,魏芙儿怒上心头,大喝道:“给我拦下那个贱、人”
几个太监闻声,即刻上前将莫浅音复推搡过来
“本宫话未说完,你竟赶走”说着,扬起纤纤玉指朝着莫浅音微红的面颊复来,
可高举的玉手却被莫浅音攥在半空“放开”
“还想打我?”
“放开”魏芙儿身体本就虚弱,挣脱瞬间竟摔了个趔趄,怒急喝道:“来人,给我打”
“谁敢?”
“莫浅音,你都沦落到这份田地还神气什么?”回眸对几个太监道:“去,让这位不可一世的音妃娘娘长长记性”
莫浅音淡然轻笑:“如今凤栖宫是不如往昔,可我这肚子里正怀着皇上的龙种,你们伤了我不要紧,若误伤了龙子……”
几个太监闻言,面面相觑,均不敢上前
魏芙儿见状厉呵出声:“你们在等什么?”
莫浅音柔声而出:“恒月死刑有很多种,就是不知谋害皇子的罪名会不会同魏大人的一样,凌迟”
几个太监不禁被莫浅音话吓得一阵哆嗦,魏芙儿怒骂道:
“没用的东西,非要本宫亲自动手”
“怎么?妹妹想同魏大人一样吗?”
“莫浅音,若不是因为你偷食紫河车造下孽障,本宫腹中之子怎会好端端的没了?即便你今日失胎,那也是你的报应,来人,呈鞭…”
“孽障?哈哈”莫浅音突然大笑不止:“何来孽障?沐清尘告诉你的?还是…皇上?”
“若非如此,我怎会突然小产?”
“愚昧至极,魏如海怎会生出你这么个女儿?”
“贱、人,你敢羞辱我?”
“不是吗?”
“你…”
“若真是孽障所致,为何我腹中胎儿无恙?为何皇上未有怪罪于我?魏芙儿,你从来都不用脑子吗?”
魏芙儿面色一怔,随即讥讽道:“你又想嫁祸给谁?”
莫浅音嗤笑出声:“若是…皇上呢?”
“不可能”
莫浅音饶有深意一笑:“妹妹发间的暗红色簪子真是特别,是皇上赐的吧?”
“你怎知?”
“自是皇上亲口相告”
魏芙儿眉现不解,莫浅音讥笑复道:“皇上一定叮嘱妹妹时常戴着吧?”
“你?”
“麝香若不时常戴在身上怎会起到作用?”
“麝香?”
魏芙儿被莫浅音之言惊得连连后退,她当然知道麝香为何物,它可是滑胎利器,随即拔下发间簪子“不可能,不可能是麝香”
“你是魏家的女儿,他怎可能让你怀上龙子?可老天偏偏要戏弄你一番,得而复失,一定很难受吧”
“与我魏家何干?”
“真是可怜,这么多年你不光看不清自己枕边人,甚至连自己的父亲都看不明白,若非魏俊够狠,魏家便是第二个李家了”
“贱、人,你休要胡言”
“你若不信大可以拿着手上的簪子出宫打听打听,姐姐多嘴提醒你一句,千万别找宫里的太医,他们本就能闻得出来,但是…为什么没有人提醒你呢?”
“你…你给本宫等着,若你所言有假,本宫定不会让你好活”
莫浅音望着魏芙儿憔悴的背影,嘴角现出一抹阴笑……
“娘娘,您不能进,皇上在处理政事”
“让开”
“娘娘…”
“小禄子,去看看什么人在外喧哗”
“是”须臾,小禄子回复道:“是芙妃娘娘”
“她怎么来了?”
“要不奴才把她打发走?”
“让她进来吧”南宫逸心下疑惑,魏芙儿正在养病怎会突然来寻自己?
思虑间,那人已来至面前,满眼均是怨气,丝毫没有行礼之意,南宫逸侧手一挥,示意小禄子退了出去
“不在宫中养病,来寻朕作何?”
魏芙儿将玉指摊开,紧握之物立即呈现在南宫逸眼前“皇上,臣妾想知道这是什么?”
南宫逸轻瞥一眼:“谁告诉你的?”
“臣妾方才去了凤栖宫”魏芙儿眼眸微红,任凭自己再愚蠢也听的出来话中何意:“为什么?为什么不要臣妾的孩儿?”
“为什么?哼,汝父权倾朝野,欺君罔上,汝兄城府颇深,暗藏利爪,待你产下皇子,朕的江山岂能安稳?”
“皇上眼里只有江山?”
“你呢?这般想要子嗣,难道不是为了后位?哼,朕奉劝你一句,若你能懂得审时度势,朕可以保你妃位无忧;若你一味地任性骄纵,朕也留不得你”
“保我妃位?哈哈”魏芙儿怒上心头,随即口中便觉一阵腥咸‘噗’大口鲜血涌了出来“血…”尚未站稳,魏芙儿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
“周太医,芙妃她如何了?”
“皇上,娘娘小产未愈,便染了高热风寒,现下又经历大喜大悲…”
“挑重点的说”
“要看娘娘自己了”
“什么意思?”
“好好调理,尚能撑过这个冬天”
“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哪怕给她吊着一口气,也要让她给我活足一年”
“这……,老臣定当竭尽全力”
南宫逸步出芙华宫
“小禄子”
“在”
“即日起,若非朕允许,任何人不得再进凤栖宫,违令者,斩”
“是”
南宫逸眸色深陷:莫浅音,你利用魏芙儿提醒朕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李清歌,可你不知,即便是她也不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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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算了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