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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溯源创新

就在上个世纪初的平西地区城西数十里的小营村,有一户人家家里的小姐妹俩正在为裹脚犯愁而倍受煎熬……自己这家里的大人们为了面子而苦口婆心地劝导孩子“你说说人家都这样,就恁嫌遭罪?也不怕人家笑话,等到长大了以后……”就在这时的老大六岁,老二三岁。这老大自己要是不裹脚等到了老二的时候,那时一定会攀伴儿!她们这一母同胞,手心儿手背儿都是肉!其实看着她们这么小的孩子就遭这样的罪,他们当老的的自己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可是自古以来人们都在关注着这女人裹脚,要是咱现在就惯着孩子等她们自己长大了就是连找婆家都也难!

这些天当老的正处为在孩子裹脚的哭闹声中……弄得他们这一家人吃不下饭去!胳膊毕竟是拧不过大腿,最后还是强按着给孩子缠了脚。与此同时,还有意让有些比她大一些的熟悉女孩子过来找她玩耍!这主意也不知是谁给帮着出得,还挺见效!被缠了脚的她扭捏着挪动着,反正是咱这家里头也用不着她们干什么营生。只要她不哭也不闹,在这家里的也就依随着……等她逐步适应了,再让帮着做事也不晚!这不该着轮到老二的时候了,她眼看着自己的妹妹也在走自己的老路也就认命了!这就是女人……

窗外下起了雪,小姐妹俩偎依在这炕上。她们的腿上盖着薄薄地破棉被,可还是冷啊!她的二妹刚刚裹好了的脚给冻得更是钻心地疼……刚刚还在哭过,这不刚刚睡着了。她自己叹了一口气,还有些爱怜地扯过自己的棉袄又盖在了这小妹妹的身上。她还轻轻地拍了几下,小妹又在这睡梦中哭泣了一阵儿又睡着了……

就在这一年的农历十月二十这天,自己刚刚过了生日。她的母亲瞒着小妹偷偷地还塞给了她一个鸡蛋。她还是自作主张递给了自己的妹妹,看着她吃着那香甜地样子,不由得乐了!这比她自己吃还要觉得满足!

就在这时,她家里的日子已经大不如以前了!还有“皇上”的那一阵儿自己的家里还雇着几个“迷汉客儿”,现在也是有些雇不起了!自己的这家里的营生儿还需要自己人添把手儿,有的活儿自己能干的也就舍不得再找人!自己人能多干点儿是点儿,也就能多省点儿!在这世上还有白白使唤人的?这不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她们的父母自己还要上坡到自己家里的地里过去看看这冬季小麦的长势。从晌午的时候直到现在他们还没回来?她的妹妹还在一个劲儿地直喊饿!其实,她自己也有点儿!她的妹妹哭闹了一会儿,在她哄着的情况下又是刚刚睡着了……此时此刻她正在两手托腮望着那木头窗户棂子发呆!在这屋子里面的黑暗,自己这压抑着的心情,让她无所适从充满了茫然……

开春的时候,她的家里的大人们早就开始上坡过去地里干活儿,他们还有意把有些针线活儿交给她。其实,早在那冬闲下来的日子里没事儿她娘就在自己家里的炕上让她学着做做有些针线活儿。比如,缝缝补补袜子有露脚指头的和那脚后跟破了个洞的!当然,有些比较难缝一些的就自己做!小一点儿的闺女就让她学学纫纫针儿,不过这营生儿那可是细致活儿!还得耐心份儿,烦了可不中!可是这小孩子毕竟是小,她自己哪能坐得住?不一会儿她就草鸡了!闷坐在这屋子里也不让她出去玩耍,急得是又哭又闹!要是再等惹急眼了,她娘就会用那自己所经历过的动手拧她的大腿内侧的肉!还别说,这一招儿还真管用!总算也能有个管辖,震慑一下她和她姐姐的任性。

日头儿透过窗户的木头棂子那空格儿照进这屋子里来,此时此刻她正在哄着自己的妹妹让她帮着纫针。已经适应了裹脚的她的妹妹正在嬉闹,只见她这妹妹一时调皮还一甩胳膊正碰在她的脑袋瓜上!她的手一抖,针尖儿扎在手指头上!刺痛了的她眼泪都流淌出来了,鲜血从那手指头上渗了出来……“哎呀!姐姐,你的手指头儿出血了!”“都怨你!一个劲儿地乱动……”受到了埋怨的她的妹妹一时受不了了,哭闹了起来!她自己忍受着委屈,只好过来哄着自己的妹妹。这万一让自己的父母从坡里干活儿回来又饥又渴又累的见到她把自己的妹妹给弄哭了,还不挨打?

就在她觉得迷迷糊糊地时候,听见有人推门儿进来!她这才一惊,醒了:“谁呀?”她揉了揉惺忪地双眼,还问了一声!“俺的宝儿,恁一定会是饥困了吧?娘这就给恁做饭去!”“俺的妹妹她早就饥困了!”“嘻嘻……就好像恁自己不饥困似的!”听娘这么一说,她也乐了!看着娘挪动着小脚儿不停地忙活着,她也跟着下了炕!听见了说话声,她的妹妹醒了!“娘!”喊着她也下了炕,都说这三个女人一台戏。她爹坐在里间的那把磨损破旧了的太师椅上抽着烟袋歇息着,悠然自得看着自己的老婆孩子一副很是满足地样子!

他一抬头看见了自己的小女儿不时从这跟前扭过,忽然从心底涌升起一股厌恶:一开始本来是指望也能有个儿子的,没想到还是个丫头片子!再看看她那傻呵呵地样子,走起路来就跟那丑小鸭似的!就在这时,他觉得他的“丑”更是丑了!“丑,你给我过来!”“干什么呀?爹!俺正在帮着俺娘做饭哩!”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还敢跟自己犟嘴,于是他一把就扯过来劈头盖脸地揍了起来……“干什么呀?你!孩子还没吃饭,正在饿着觉得难受!恁揍她干什么呀?他爹!”“反正俺一看她俩那扭捏着小脚儿,在俺这跟前闪晃就来气!”“哦?恁是不是连俺也是觉得难看了?还不是在当时是恁给硬逼着让她们缠了脚?现在恁倒觉得难看了?还说什么这是老祖宗的规矩……”“你这老娘们儿家家的还真是反了你了!连老祖宗都敢数落起来了!”她娘护着自己的两个女儿,犹如那老母鸡用那柔弱地翅膀遮护着自己的小鸡崽雏儿,还在跟自己的老头儿讲理……受了无辜委屈地丑儿可怜兮兮地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姐姐和娘,还不懂事儿的她更是弄不明白了?她这自己的爹到底是怎么啦?比她还大几岁的姐姐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自己的爹会不会是嫌弃她和自己的妹妹是个丫头?就在这平时里看见有些自己的叔伯兄弟,她爹的那模样儿就是不一样!

等到她娘觉得自己的身子又有些沉得时候,她爹对待她的娘也就上心起来了!这就像是在有这妹妹以前那样,整天又是小心翼翼地慢声细语地担怕一不小心磕着碰着!恨不得成天价搀扶着不撒手……两个小孩子自己看在眼里,竟也学会开始照顾起母亲来,平时里也能主动(或者是在她做为姐姐起到示范作用,有时也会不时给指点提醒一下!)帮着多做些营生了。而她的妹妹丑竟也学着过去搀扶些许自己的娘走路。弄得她娘很有些不好意思,还红着脸回头冲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说:恁娘还没有就这么娇贵……

就在这里有一天的夜里,她们这小姐妹睡着了。他们这两口子正躺在炕上望着窗棂空格的缝隙中的那轮被隔断有些破碎地圆月拉呱儿:“……她爹,万一咱的这孩子又是个丫头片子呢?恁是不是也会就像是现在这么心疼俺!”“恁这说得是什么话儿!啊?就是恁生了咱这俩儿闺女儿,俺老曲拿恁还糙了?”“……”

她们这两个小姐妹儿有时在那炕上学着干营生的时候,她俩自己也在拉呱儿:“姐姐,咱爹怎么老是凶咱?”“唉?……还不是嫌恁不是个带把儿的!”“哪,什么是把儿呀?”“……”其实至于什么是“把儿”她也说不上来,反正是他们这些大人们都是说稀罕那带“把儿”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她也不懂!直到后来,她们自己的弟弟的出生。一个新的家庭成员的诞生到来似乎也在改变着她自己的人生。同时也给这样的家庭带来了一阵儿新鲜地空气扑面而来!

这样一个让人欢喜让人忧得小家伙儿白天自己老是睡觉,而到了晚上这个自己在白天里睡够了觉的弟弟每到了这晚上就开始哭闹!并且在是整宿整宿的弄得听俩自己都想也跟着他一块儿哭闹,心烦啊!

“民国啦!铰辫子啦!”这几天从那街头巷尾上不时还传来一股风,从南京到咱这胶东、从南到北、由东到西(在这里还有一段咱胶东人闯西关经历,情节稍后即将进一步说明)、从老人到少年,不同的人群、不同的家庭在为这铰与不铰之间、传统与创新之间正在博弈着,彼此较量着……

因此,还有人联想到如今的铰辫子会不会“放脚”?即女人不再裹脚,“这世道怎么变得越让咱自己家里的老人看不惯啦?他们可是咱这一大家子的老尊长啊?”另外,除了这男人之间的“革命”,还有女人那边的“解放”。“唉?这世道变与不变,咱还得靠天吃饭!老百姓只管种好咱自己的地,自己吃饱了喝足了才有操不完得闲心关注一下那外边的光景……”

等到这里的人们自己也想起女人该“放脚”即不再缠脚的时候,她的弟弟正在“上书房”。自己邻村让一位晚清秀才主办得私塾。其实这接送孩子上学放学也就是从那时开始了!首先,把自己是孩子送去了“书房”。回来了以后就上坡干活儿,如果是能有顺路那就更好!等眼看就要好住工了,自己就去接回来!一直等到他长到十三、四岁,他这家里的大人们才逐渐放下心来!尽管也是咱这家里的日子大不如以前,但是对于这在供用自己的孩子上学的方面却并没有放松,而是抓得很紧!看起来这些老人还是很英明的!用他们最朴实地想法就是会算帐、会念会识自己的姓名也好!成天价泡在这里的庄稼地里的庄户人家也用不了多少字儿!这些年自己家也是这么过来的!

有人过来给她提亲的时候由父母做主,听说那边的男方在那东北“伪满新京”闯外。他还是个识字先问的有学问地帐房先生,人称“二先生”。这识字先问的对于有些庄户人家还是颇有诱惑的!早些年,他的家里也是有买卖的并且还也是雇了不少的人帮着干活儿!至于其他情况现在还不详。

这几年那边的男方提出让她也跟着出去,就在当时她自己还长了个心眼儿:他在那外边儿混得怎么样?幸好她的家门儿上就有个叔伯哥哥也在那里的长白山附近挖參(其实是外那儿的跟前下煤窑他的家里也是为了撑门面才这么说)多年,于是她的家里人找到了明白人写信让他等有机会就过去打听一下。有一年,他从关东过年回来说了那边有些不太乐观地情况!于是她就听从父母的话,铁定了心!那就是男方那边再说得天花乱坠,自己也不跟着一起去东北!尽管在那时她已经嫁了过来,成为了我们许家的人。与此同时,她在当时也成为了我的奶奶。但是,我的奶奶她老人家在当时依然拿定主意一口儿咬住不放松!

这些事其实还有不同地版本:一种说法是这个人本来想对她还有些想法,因此也就故意隐瞒了事实而扩大了其负面影响;二是那边的情况确实不太乐观,那边的男方在那边也是徒有虚名混得并不怎么样!人家也是一番好意,但怕她跟着过去也是遭罪;三是男方他自己的心里在那边还有人,于是也就说服了那个人!至于是那边的女方来不来都行……至于是哪种说法,直到现在也是没弄明白!事实是,我的奶奶她并没有跟着我的爷爷他一起去东北“闯新京”!因而那时我的爷爷终究还是没有拗过我的奶奶,他也就只能从那东北回来了以后,自己又去了青岛。不幸地是我的爷爷他英年早逝,据说在当时是给活活地饿死的!撇下了我的奶奶她老人家带着我的大爷、父亲、二姑(大姑在当时已经出嫁嫁在了邻村)和三叔他们她的几个孩子靠要饭勉强度日。而在这时的不久,我的奶奶她的大儿子也就是我的大爷他为了生计迫于无奈和压力只身一人西去了兰州西固并且还学会了一门木匠手艺。他比我的奶奶她还长见识得是:她自己的这个大儿子总算是也把自己的对象也就是我的大娘给领出去了几年,看起来在当时混得还不错!有人说这也是某种假象,为了充实自己的门面在当时也能混上个家口儿!少年轻狂心高气盛有的也是为了面子自己在“打肿脸充胖子”,至于他自己在那儿过得怎么样除了对象她本人以外谁也没有跟着一起去看看……从他一个人的要面子,再到他们一块去要面子!到了后来自己不得不回来拨拉那几亩地,也是就能看出某些端倪。在这里还有种说法,那就是迫于自己的家庭压力!做为这家里的长子自己的父亲不在了,他自己可不能光为了自己一家人生存!还要照顾这一大家子,我的奶奶她在家里还需要他支撑这个家哩!“长子如父”自己还需要替着父母担负起这个家庭的重担来!

奶奶活着的时候,那时我还小。就在她老人家去世的那年的那天,我一个人正在外地求学。其实,就在我头着要去青州的那天晚上我的母亲就对我说:让我自己在那儿听信儿!其实也就在那段日子里,奶奶早就已经一直处在昏迷状态啦!以至于自己在临上车以前过去三叔家看望她老人家,她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了!去世那天那是一个冬天,还在夏天的时候我的奶奶她一个人还能自己拄着棍儿,挪动着那小脚儿到我的家里过来看看……那时,我还在家。就在有天晌午,我们正在歇晌。忽然听见有人进了屋,我一看是奶奶过来了!她老人家那额头上还在淌着血!又是一定是不小心给摔倒了磕得,奶奶住在三叔家。这人一旦自己上了岁数也就格外挂念着自己的这些近便人,还是忍不住自己过来了!那时我们这几家都已经分别分开单过,自己忙活着养家糊口!我们也是一时谁也顾不了谁,奶奶她老人家想念着我们,豁出自己那么大岁数也就自己一个人过来看望我们了!也就在这段日子里经过奶奶她自己的无意提醒,我们这几家人开始对她上心起来:是啊!此时此刻也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时候,其实咱们这老人她自己也需要用人了!

有一次家里一时没有其他的人,奶奶她一个人在家呆不住!自己就想着挪下炕来活动活动,一时没能坚持住还给摔倒了!从此以后奶奶也就不能动弹了!只能成天价的躺在炕上由我们这几家人给轮流着过来伺候帮着照顾她的日常生活饮食起居等琐事。这时的奶奶她已经无法自理,就是连自己最基本地问题都没法解决……由于是住在这里的三叔家,该着轮流照顾得时候自己的家里突然有事儿一时过不来还需要三叔他就近帮着替着伺候一下!在这时就要看兄弟姐妹之间的情分了!而在此时此刻,我的那嫁在邻村王仙庄的大姑已经去世多年!守在这跟前的只有荆家寨的二姑,抽空回来看望一下自己的亲娘。由于今年的这天天旱,地里的苞米还需要抢着排号等着浇地!有一天的夜晚,我们正在这自己家里的地里等着人家浇完了也好能接上。就在这时,有人捎过信儿来:说奶奶不好!

我的父亲一听就急眼了!他再也顾不上等着挨号!自己一个人跑着去了我的三叔家……弄得我们的心也在跟着揪揪着!我不时望着在这夜黑天天上的星星就像是在不停地眨着眼睛。据说在这天上的星星要是有哪颗掉了下来,这地上的就会有一个人“上天”!我纠结着郁闷着压抑着几股儿拧成了一股儿不良情绪:

“我的奶奶会不会就在今天的这夜里……”我望着那北边儿自己的村子的方向寻找着自己三叔他家的位置,竟还竖起耳朵听会不会传来哭喊声……

过了好大一会儿,我的父亲又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我的母亲赶紧凑了过去:“咱娘她怎么样啦?”“唉?这一阵儿总算是醒了过来,现在强一些了!”“……”听到父亲他这么一说,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又一想:会不会是回光返照?于是,我的心又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会不会又会有人捎信儿过来?那天的夜里我们是在这又是盼望等着又是害怕有人捎过信儿来这样复杂地心情中浇这地的!等了一夜,这地浇得也差不多了!一直没有人过来捎信儿,可是现在没有人过来就不一定代表将来在某一时刻不会来;就代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会有事儿……于是,在那段日子里我的父亲有事没事儿等抽空就往三叔的家里跑……

奶奶躺在炕上闭着眼睛,“这才还睁眼儿哩!”话音未落,奶奶她又睁开了眼睛。“嘻嘻……她听见啦!”“奶奶!”我凑上前去,“娘,你看这是谁?”奶奶她的嘴角动了动,“清……”奶奶还认得我,这也让我的这些家人感到欣慰!奶奶她的手还在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下面动弹,“娘,你要干什么?”“……桃……酥,拿……给清……吃!”“我,我不吃,奶奶!”“娘,你不用管他,他现在已经长大啦!他是过来伺候你的!”奶奶一听,她乐了:“……俺孙子……清……他,长大了……”我们怕奶奶说话多了累着,就让她闭上眼睛歇息上一会儿。奶奶听了我们的劝说,就闭上了眼睛。我们也就退了出来奶奶她所在的里间聚在外面的正间堂屋正在悄悄地说着话儿,三叔他还问起我要去学习画画儿的事儿。“他成天价就知道写写画画……”话音还未落,就在这时我的大爷大娘他们也过来了!他们首先进了里间看了看那躺在炕上的我奶奶,见他正在闭目养神就又静悄悄地退了出来。我站起来给他们让座,“你坐吧。”“这里还有板凳儿。”“清他是小辈儿,给恁让座也是应该的!”

眼瞅着这接下来秋收就要开始了!父亲他们兄妹几个也正在为如何照顾自己的母亲犯了愁:到那时候要忙活起来都在着急等着抢收抢种,可就谁也顾不上谁啦!到了那时这躺在炕上的老母亲由谁来照顾?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就在前些日子奶奶她自己还能动弹,有些问题她自己还能解决……可是如今她一时也离不开有人的照顾了!而咱这地里的营生也是挺撵人也不等人!都在抓紧时间收拾出地来也好等着排号耕地播种,可是咱这地里的苞米不掰那苞米秸棵不撂倒腾出地来人家又怎么能过来?再说这些日子这天好久又不下雨,地干也播不上……

也就在这段日子里,情景形势逼着我自己“赶鸭子上架”竟也学会了做饭!还不能说是在制作美味儿佳肴儿,要是让我自己把饭给熥热了还是没有问题的!自己从那(种着花生、苞米的庄稼地)坡里回来帮着他们做做饭等到了时候也能吃上几口儿热乎饭是没有问题的!没想到这技能在我自己出门在外的时候还给利用上了,也就不至于太难看!当然,这是后话也是题外话。等再轮到由我家过去给奶奶送饭的时候,母亲她自己可就上心了!自己亲自动手制作给奶奶煎能咬得动的豆腐,虽然说不上那大鱼大肉,但是也得讲究有营养!三叔他回到家里等需要时就帮着奶奶翻翻身儿,三婶儿也会过来帮着照顾一些细节问题。他们有时在夜里还会轮流着起来过来看看奶奶她随时有什么需要……三叔他们守着觉也是睡不好睡不安顿!看起来也不光是父母他们有心事儿,在夜里经常惊醒!就在有一天夜里,隐约还听见父亲的哭泣声……在那边的三叔家,有时连我那小堂弟强——一个才四、五岁的他也学会了照顾奶奶。大爷他们那边离得近便些,来去也方便!他们之间墙东邻西的(后来,大爷他出去盖了新房。在这里的老房子也给翻盖了一新现在由他家的二儿子住着,离着奶奶住在三叔家的祖屋近在咫尺。祖屋也是由三叔家给翻盖了一新,成了现在的样子。现在由三叔家他的大儿子一家住着……从那原来的祖屋里先后走出来了大爷、大姑、父亲以及二姑他(她)们兄弟姐妹或分家另立门户单过或出嫁在了邻村。三叔留在了这幢老房子里,在这里娶了三婶儿进来。奶奶逐渐上了岁数她也是年事已高,便根据分家协议让她跟我的三叔他们住在一起)又有好些日子没有过去看望奶奶了,父亲他总有些不安!这天晚上吃完饭,我们坐着剥苞米皮(露出苞米穗子再由有意留下的苞米皮辫着缠起编子也好挂起来晒干脱粒送那磨坊去掐成面粉)。父亲他趁着这空闲就跑去了三叔家。回来了以后说了奶奶的有些情况接下来就又跟母亲打算着明天的活儿该怎么干?

就在这里的月亮底下,大街上胡同里有的人家还把那电灯给扯了出来;还有的人家把电视也给搬了出来,边看电视便干活儿说笑着……他们也有着自己独特地劳逸结合方式。前些年我还在听着姐姐她给讲故事好哄着我们能多干一会儿。可是现在在今年她仿佛也有了心事重重!她也只是在默默地干活儿……在这样的情况下,姐姐她没有讲故事。我也是干到了听父亲说:咱都住工吧!明天早上还得找人过来耕地,让他俩再去那地里清理一下今天过晌没有清理完的。

有时三叔他们也会过来我家告诉一下奶奶在他那边的有些情况;有时大爷他们也不时过来。当然父亲在去三叔家看望奶奶的时候,他也会顺道儿去那边大爷家告诉他们奶奶的有些情况。听到大爷说:头着吃饭以前,我还过去了一趟哩!这时的父亲也就略有安慰。在学给我们听得时候,他还自豪地说:这孩子多也有多得好处!听那语气是那样的骄傲……

以往每逢过年的时候去我的姑家拜年,那边王仙庄的大姑早早地不在了!我们也就很少再走动(后来,再奶奶去世的时候吊孝的时候我的这位大姑父他还来过。按照风俗行三拜九叩大礼,听有些看光景的人说“她这大女婿还挺讲究……”),也只有这位姑家的小表弟年年都过去给他的姨夫(我的大姑父)拜年。当我们叔伯兄弟七个浩浩荡荡地过来姑家又齐刷刷地跪拜给姑父、姑姑磕头得时候。这位二姑看着我的姑父在搀起我们,自己从堂屋正间走到了天井还在喜滋滋儿地念叨着“俺那七个侄儿又来给俺拜年啦!”后来,我们长大了。等再到磕头得时候,就分成几拨;等又过了几年,我们各自也都有了自己的事情。于是,来得就不那么齐了!有的初四、有的初五、六。还有的过年回不来也就来不了了!当有一年我们的其中哪个没来,姑父他老人家的脸色就不好看有些缺憾……后来,说话说起来。就在这一年的过年的时候,我的这位小表弟留在了京城他没回来!他可是我的这姑家唯一的儿子啊!

我又收到了青州画院培训部给寄过来得信函。这时的秋收秋种已经接近尾声,奶奶她在三叔那边的情况还是那样!逐渐适应并淡定了下来的我的父母开始集中自己的精力忙活着这时候的营生,而在这时那地里的小麦已经播种成功!堆放在属于自己家的场院里的苞米秸棵开始码放整齐,就在父亲让我回家去看看母亲晌午饭做好了没有的时候,在街门儿一推门看到这门楼子底下的地上有一封信!信封上的右下角是印刷精美地上大下小几行字儿:“古青州画院培训部”等字样儿。醒目标示并还附有地址、邮编、电话等。在上方收信人的位置赫然书写着我的姓名,看起来这还是一封公函。

在吃晌午饭的时候,我就去青州的事情跟自己的父母商量。父亲他听了没有吱声。母亲在旁:“你自己就知道写写画画!眼看就要好成家立业了,你自己也不知道打个谱儿!”父亲一听,乐了:

“在哪儿要是自己也能找个家口儿也中!”我可是想着去画画儿的呀?谁还会想到能去找那什么媳妇儿?我在这自己的脑子里转圈儿并也是在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儿……

就在这地里的棉花需要摘桃儿,等在这棉花摘桃以后,也就开始薅棉花花柴了!就在这天的上午,夜里刚刚下了一层霜!就要干枯了的棉花枝叶上落了一层,今天早上自己出来的时候没有戴手套抓在这薅棉花花柴主骨干上的钩子的把儿有些凉!挂在脖子上的绳子一抬一扯扯着花钩儿就能不费劲儿地薅出一棵,有时那钩在棉花花柴秸秆儿上一不小心就会撸了扣儿,撸下那秸秆儿主骨干一块皮儿来!而那一棵棵棉花花柴自己却是纹丝儿未动!

等到了那日头儿渐渐地升上了起来的时候,我们这一家人又是已经忙活着进了在这里的地里能有一大半截子。此时此刻的我也是腰酸背痛“恁这小小地孩儿哪里还会有那腰?”咦?难道是说这小孩儿他就没有腰?那腰自己还要等到二、三十岁或者是三、四十岁才能生长出来?乖乖!而在这时自己的这身上就有些不得劲儿!

坐在自己家里的炕头儿上剥那棉花花桃,剥开花桃里边成瓣的棉花总比在这些日子上坡地里去还是要暖和地多!尽管是有时在这晚上坐在炕上时间长了有些不得劲儿,又老是想着随时躺上一会儿!但是还是有些不知足,此时此刻要是真的去那棉花地里自己还是有些不情愿的!宁愿选择随手把那棉花花桃给揪回来,堆放在这炕上有些乱糟糟……到时候剥下剩得花桃壳儿最后还是要收下去晒干当烧草做饭吃!在这里的棉籽儿榨油,它浑身上下也是宝儿。这人老了就像是那榨干了油的棉籽壳儿、豆籽壳儿,油饼儿也是饲料。豆子榨油有豆饼,花生榨油有那花生油饼,棉籽油也有棉籽油饼等榨出油来油渣也就成了油饼坨。这人老了干枯犹如在熬着自己的末日倒计时,家里人尽心尽力赡养还略有欣慰。要是遇见虐待的,那可真是“生不如死”了!都说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可是这样的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至于那活着的意义,那可就更有许多说法儿了!“有志不在年高,无志枉活百岁”、“生的伟大,死的光荣”、“有的人死轻如鸿毛,有的人死重如泰山”、“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我在自己小的时候也是奶奶看护着的,谁知那时的自己还没懂事儿。那位奶奶她就一个人“走”了!自己的这位奶奶她就住在三叔家,自然是看护着我的那堂弟。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如今,经过了我的努力争取父母总算勉强同意我去往青州了!于是,我就又往那青州去了一封信。自己也就在等着人家的回信,然后也好马上动身。就在这段日子里,我在做些准备工作。还在委托会做木匠活儿的自己的姐夫帮着制作了出门装放行李杂物的木头箱子和画画使用的画架。画板是在青州白云楼买的,至于其他绘画必需品也是在青州这里的华联和百货大楼以及商业大厦等地方置备齐全了。自己就在头着上车的以前,我又去了一趟三叔的家。这一次奶奶她睡着了没有看见我,我在那里等了一会儿见她仍是没有醒!由于我的时间急促有限,便在当时的另一位姐夫和我的父亲帮助下送我直接去了车站。没想到这一次与奶奶的分别竟然成了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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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记述了梁肃戎的传奇人生,包括“家在东北科尔沁草原”、“狼烟岁月”、“国共内战的日子”、“跟随蒋介石的年代”、“法坛律台身危舌犹战”等内容。
  • 异域(上)

    异域(上)

    当他们恍然明白彼此的心意时,摆在面前的确是分离。妖仙两族的恩怨情仇仍然在无穷无尽地演绎着,就连他们的相遇也是精心的安排!当压抑的感情踏上了荆棘路会是灰飞烟灭还是开花结果呢?
  • 猎魔灵探

    猎魔灵探

    他是侦探界的名人,身兼猎魔师与私家侦探双职,但只是个穷透了的所谓侦探,所以,他不得不与当地的警方合作,解决一桩桩超越凡人能力所及的案子,然而,背后的元凶也是些不同寻常的“人”,他们拥有异能和其他恐怖手段,事情也因此变得愈来愈刺激。
  • 披星戴月为你而来

    披星戴月为你而来

    他和她本来是如胶似漆,可是最后只能形同陌路。在她已经对他不在有所期待的时候,他又强势的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她逃也逃不开,他死也不再放手。“楚御庭,你离开吧!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苏小向前走了几步,然后打开房门毫不犹豫的关上,泪水早在她背对楚御庭开门的时候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关上门之后,苏小以上午同样的姿势蹲在了地上,倚着门把头埋进了膝盖中无声的哭了起来。楚御庭在苏小关上门的那一瞬间,蹲在了地上,把头埋进膝盖中,泪流满面,直到天明才离开,离开的身影有些萧条和狼狈。走的时候身上的顶级手工西装已经有了褶皱,人也很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