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时日不久,她的继父总是跟警察和医院的医生说宛如精神有点不正常。便将宛如由普通病房转向精神科就诊。
奶奶被继父隔离在外,宛如又孤单一人,每天就是面对着那些不着边际的人的问话,可她一言不发,只问奶奶在哪里。可是谁要去理会?
失魂落魄,神情游弋,心中的忧虑不停增加。
继父为了节省医疗费,将宛如带回了家里,继续将她关在那个幽闭的小屋子,不闻不问。
后来,奶奶因为继父和母亲,以及宛如的原因,抑郁成病,加上自己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的缘故,而且继父不想让奶奶住院浪费钱,将她一个人放在她自己的房子里面,找了一个保姆照顾,可是病情日益加重,对孙女的思念加深,唯一能看见的是,只有剩下一副躯壳在白色的床上苟延残喘。
最后,白色换成的深褐色,多了一个盖子——将身体送往土壤,将灵魂送去奈何桥------
宛如没有办法见奶奶最后一面,就连去墓前哭丧都办不到,一直被所在屋子里面,只听到母亲的哭声,听见继父酗酒挨打母亲的喊声。
她拿着奶奶生前留给她的东西陷入了沉思,陷入了沉思——上面刻着一个“廖”字的的玉石。
她总是跟这块玉石说话,有时候将它揽入怀中,悲苦万分。
宛如的母亲听到她的哀泣声,便哀求她的丈夫开门进去看看,他忍受不了她的百般哀求和屋内的持续哭泣,索性开了门。
可是,当他们看到我拿着这块玉石发呆的时候,都觉得百般不解。
“宛如,你在做什么?”
我该怎么解释我并不是宛如,而是廖穆晰呢?
“她八成是真的变成神经了,”宛如的继父说,“我早就说过她是个怪人,哪里会有人想要去追求世界的什么鬼和平,鬼和谐的,她这会儿就应该被送进疯人院了。”
母亲似乎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将我手中这块玉石丢在一旁,使劲的摇晃我,问我怎么回事儿。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一直叫我宛如,我很清楚自己不是宛如,而是另外一个人。我在脑海中想了一想,应该是得叫我为廖穆晰,取这块玉石上面的字来作为我的姓氏。
她的宛如继续摇晃我,“宛如,你到底怎么了?”
我笑了,将她的手从我的胳膊上移开,“看来,你们两个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我走出房间,站在门外,深呼吸,吸收着清新的空气。并且看看宛如的东西,从那以后,我就生活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