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陈警官这么说,是因为我去那家招聘农村女孩的公司面试,留下了我的基本资料,最终导致我的这次遭遇吗?
一个拐骗农村女孩的犯罪集团,以招聘的名义来做坏事吗?”
浩子的病房中,李清莲一脸的惊愕与不可思议。
她一直在想自己是因何遭遇这无妄之灾,却没想到她追求城市生活的理想第一步,就向她展现了社会是如此的险恶与黑暗。她知道这种事是巧合,但却是极大地惊骇了她的心神,致使她此刻脸色一顿苍白。
她无法想象,如果没有浩子站出来,她现在会被拐到何处,有何等遭遇;如果没有那玄妙的游戏梦境,她的心理阴影还能如此快地消散吗?
“挂羊头卖狗肉吗?如此组织,真是可怕、可憎、可厌、可灭啊!”
病床上,浩子听闻真相,顿时义愤填膺,怒发冲冠,痛斥这般没有人性的存在。
“那他们为何会在车站拐骗我?那也不是人口众多吗?他们怎么敢在众目睽睽下犯罪,留下罪行?”
回想起那不堪入目的场景,清莲脸色越发的苍白与夹杂几分恐惧。她害怕的不只是那所谓的母子三人,而是那仗着人多势众,自以为站在正义一方的众人啊,人心之愚昧、无知、邪恶,她此刻才真切感受到。
难怪老人总说,世上最可怕的往往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那一颗颗看不透的人心啊。
纵使无心为恶,但有时愚昧、从众、不知所以然却有胡乱举止、言行,本身就是一种恶啊!
“清莲妹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想多无谓于伤神罢了,没有必要。”
感受到清莲语气中隐隐的恐惧,浩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劝慰道。
他知道这种事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难以承受的。
仿佛世上所有人都在指责自己、唾弃自己、怒骂自己,而自己本身又没有任何错误,众口之下难以辩解,这是多么难受,乃至崩溃的感觉啊。
站在旁边为清莲、浩子讲述真相的陈警官,此时也是一阵摇头、叹气、苦笑、难堪,他无奈地回答清莲的问题。
“真是因为常人都觉得不可能,所以他们才敢这么做啊。
所以啊,清莲,你也不要过于怨恨车站的人,他们也是无辜被人利用罢了。
只能说,这一次,这些坏人做的太猖狂了。真是给了我们市民,警局,乃至整个城市一个大大的耳光啊。
真是……唉!”
陈警官也不知该怎样劝慰与解释了,这一次,不得不说,尽显了所谓人性啊!明明都是出于善意,可却助长了犯罪!真是不堪表述啊。
“陈警官,既然这些人如此……敢如此猖獗,我想不可能是第一次吧。那他们到底危害了,拐骗了多少女孩啊,又拐骗她们去干什么?还有多少团伙?
这些,那三个人有招吗?”
浩子虽然身体痊愈非常快,但毕竟受伤较为严重,此时也只能躺在床上,脸色沉重地问道。
旁边的清莲听着这,不由得脸色大变,手紧紧攥牢。她无法想象如同自己这样怀着对城市的梦想来到这里的村民女孩,被拐骗后的遭遇。
她望着陈警官,只希望可以有一个欣慰的答案,但看到陈警官沉重、阴翳的神情,她似乎已然知道答案了。
此时,只听陈警官无奈,乏力的声音响起。
“唉!
我们将那三人抓捕后,就立马进行审问,而后片刻不停地就去调查那家清莲面试的公司,可等我们到达,那里却早是人走楼空。
而那拐骗清莲的三人却一口咬定他们只负责将女孩柺走,至于拐到哪,去干什么,他们是为谁做事,他们一概不知,只是见钱办事罢了。
由此可见,这个犯罪组织本身的职责划分很是清晰,一点把柄都不留啊,即使有一部分暴露了,也不会从而影响全体。
我们,只能说是尽力去找其它的线索!
不过,放心,我们一定可以救回所有女孩,抓捕所有的罪犯!
不会让他们猖獗于A城!”
陈警官一脸坚定地说道。
…………
……
李家,是A城三大家族之一,家族产业无数,且大多是A城各大产业的顶梁柱。
前文的李善便是李家本来的继承人,不过现在不可能是了。
天作孽犹可存,人作孽不可活。
每一个人都需要为他的作为付出行走的代价。
李善也是如此,但李家,李善的父母却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李家之中,李善之母此时正红着眼,伤心欲绝,甚至是失声地哭喊者。
“李忠,你真的不为善儿报仇吗?
要知道,他可是你李忠的儿子,更是你李家的继承人啊!
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别人陷害,被乱刀刺死而无动于衷?
一个仁奕就让你畏手畏脚,一个天奕帮就让你李家不敢报复。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还是不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威震四方的李家家主了,还是不是善儿敬重、崇拜的父亲了?”
李忠眼中满是怒火,可他还是按耐了下来。
“是仁奕陷害了善儿,可如果善儿没有先前那般侮辱人母,杀戮人父,会逼得一个十岁的女孩变成那样吗?会让仁奕都要冒着得罪我们李家来害善儿吗?
说到底,还是善儿咎由自取罢了。”
李母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忠,泪水从眼眶流出,她绝望道。
“就算善儿真的错了,需要承受那般的痛苦吗?需要付出生命吗?
你难道不想为他报仇?”
“报仇是肯定的。不管善儿做了怎样的,他也是我李忠的儿子,他仁奕何德何能敢管李家的事,敢害我儿!
但不是现在。
怜!我跟你说过,时代不一样了,国家在变,文化在变,人在变,法律也在变,现在不是世家想怎样就怎样的时代了,现在是法律的时代。
我为何要给儿子取名~李善,那就是我知道时代变了,以后一个家族的家主不再只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行。
在法律的时代,懂得遵守法律,不违背法的底线才是一个家族正确的长久发展之道。
所以,我儿如果不能是心肠歹毒,不择手段,又能巧妙地不违背法律的能人的话,我宁愿他只是个彻头彻尾的善人,这样至少家族还可以因他而留下一个好的形象,即使以后无法有大的发展与突破,但延续下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但,唉!
怪我,不该让你那么过度的宠他的,终究是扭曲了他的性格,败坏了他的前程,现在更是……
唉!”
“怪我,怪我,如果我能听你的,不那么宠他,教他做人的道理,让他明名利,知进退,善法律的话,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善儿啊!都是母亲的错啊。
呜呜!”
李母脸色苍白,娇容上两痕清泪止不住地流淌而下。
“唉!
怜,都过去了,自责什么的都没有意义了。
你放心吧,善儿的仇我一定会报,而且我要让仁奕,和他的天奕帮一起玩蛋。
但你要有耐心,我还需要帮手。”
李忠温情地安慰他的妻子,同时眼中露出无比的凶光,恶狠狠地说道,就如他所说,不管李善做错什么,仁奕插手害他,就是与他李忠有不共戴天之仇。
“帮手?”
“嗯!而且我已经找到了。”
李忠拿起一份报纸,递给了妻子。
李母顾不得伤心,立马拿起报纸看,上面最为显眼的便是头条~犯罪集团拐骗农村女孩,神秘人类出手相助。
其下张贴了一张照片,照片里赫然是浩子晕倒,三条法度之链从武道意志~“法”中凝聚而出,捆绑“母子”三人的瞬间,图片下讲述了事情的一切缘由。
其中主要提及的有三点,一是拐骗农村女孩的犯罪份子猖獗到敢在人数多多的车站拐人。
二是周围人的可怕反映与助纣为虐。
三则是神秘男子出现,以超现实的力量抓捕罪犯。
“拐骗农村女孩?”
看完,李母似乎抓到了什么隐藏的信息,眼中流露出几缕精光。
“源亮,我记得你说过刘家似乎就有关于拐骗女孩的黑暗勾当吧?
难道你想……挑起刘家与……?”
“仁奕为什么势大,即使是我都不敢去动他,就因为他太过执著于做什么平民的守护者了。
即使他得罪了几乎所有的黑白两道,但他却有整个A城的市民的支持,所以混得依旧那么的好。
可现在,我到要看看他仁奕是否称得上守护神的称号。
这拐骗女孩的勾当牵扯的可是方方面面,他仁奕所还敢插手其中,那真是找死!”
李源亮平静说道,平静的语气中却夹杂着几分冷意与杀气。
“如果他不敢呢?”
李母眼露无尽的仇恨,可她同时害怕仁奕没有那个胆量插手这件事,毕竟牵扯甚大啊,只要是明白人,就没有谁敢插手其中。
“如果是别人,自然不敢,不过他是仁奕,他肯定敢。因为他从来就不是什么畏惧强者的存在。
如果不是因为善儿的事,我是不会,也不敢得罪他这样的存在的。
唉!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啊!”
李忠叹息道,身为李家家主。他深刻理解仁奕的可怕,他并不是什么继承巨量财富与势力的富家子弟,他是凭借一股狠劲与永不改变的仁义之道,披荆斩棘,白手起家,成长起来的。
这样的存在,经历过了太多的磨难与锤炼,如果要得罪他,就要在一瞬间完全摧毁他和他的势力,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说的就是他。所以对于他,就要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