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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她(1)

序篇

那是一个阳光温暖的冬日午后,你第一次给我打电话,在电话中,你的声音活跃而有魅力,让我感觉你性格开朗,爱笑,你说你比我大,让我叫你姐姐。你还说,我的书是你很少完整看下来的一本,并描述了看书时的情景——“一边看,一边手纸也多了起来”,并说,你是极少流泪的人。在电话中,你说好过几天来看我!于是,我充满了期待!没过几天,你真的来了,因为第一次来,路不熟,找到我这,天都快黑了。你很爱笑,笑起来好美!我们第一次见面,并没有想太多,也许你根本就没想,我也只是在心底偷偷地想“我要是与她能有一段感情经历该多好啊!”,当然,这只是偷偷地想想,并不敢奢望期待成真!直到第二次……

那是在一个夏天的日子里,你手捧一束洁白的百合花来到我的小屋里,那散发满屋的淡淡香味,就仿佛是你对我的情感,纯洁而没有任何的杂质。还清晰地记得,那天你从我这走了之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发呆,注意力不集中,别人问话,我也总是答非所问,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到底是在想什么,只是脑海中总闪过你的影子,你的眼神……我记得,我曾对你说过,你在院子中的一个眼神最打动我。那时,你坐在我对面,含羞地低着头,眼睛有意无意地看着什么,带着浅浅的笑容,我看到你眼神中充满了一种淡淡的忧郁,或者是委屈,让我有无怨无悔地去保护你的冲动!我知道你已不想在那种环境里再待下去了,于是,我说去屋里坐会吧。也许你的那个眼神是无意的,但那个眼神确确实实触动了我的心,而且是很深的触动,如果问,我是在什么时候爱上你的,我想就应该是在那一刻了。

还记得吗,那天,我们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后,就出去了。因为我知道你是开车来的,我很想坐你的车,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车,第一次坐你的车。还记得我们在车上听的是什么歌吗,是容祖儿的《挥着翅膀的女孩》:

当我还是一个懵懂的女孩

遇到爱,不懂爱,从过去到现在

……

就算风雨覆盖

我也不怕重来

我已不是那个懵懂的女孩……

当我听到这些歌词时,好像一下看到了你的过去,那些你初到北京,为梦想拼搏的情形,我好像也体会到了你那时的辛苦,知道在那段记忆里也一定有一段心酸的故事。这更加重了我对你的心疼!那天,我们在车里没有说什么,你只是问我想去哪儿,于是,我们只是任凭车的飞驰,只见窗外景色擦肩而过!我们那天去的是三家店水闸……后来,我又去了一次,在那一路上,我始终在寻找我俩去时的感受,在我们停车的地方驻足,对那曾看过的景色看了又看,走的时候仍不时转过头去。

那天晚上,你在走的时候对我说:“云成,我走了。”说完,急步地走了,留给我的只是那急促的脚步声。那时,我真的好想能大步追出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追出去,也许,只是想送送你吧……你走后,我找到《挥着翅膀的女孩》,听了又听!

你走之后,我沉浸在沉默中,我不敢想你那看我的眼神,因为每当这样,我都会心疼,我总觉得我让你受了委屈,我没有去保护你,让你一个人孤独地走。

有一天晚上,我让二哥给你发了一条短信,具体是说一些你走后我的心情,但只是表面的,最想说的都没有说,不过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对你说什么,也许只是想有你的消息,能和你联系上……

1.吹过心灵的风

还记得我是从什么时候把你手机和我的QQ绑定在一起的吗?是7月1日,很热的一天,那天,我们试了很多次,总是不成功,打了很多次的电话,当我收到你的第一条短信时,我的心情好快乐,好兴奋。我觉得,从此,我便可以与你有一个最隐秘,最能表达心声的沟通方式了,我可以把我内心深处的话说给你听。还记得你给我发的第一条短信的内容是什么吗?是“珊姐想你”!

虽然当时,我对你还没有那种很炽烈的爱,但至少已经喜欢你了,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每次看到你对我说的话,心里都是暖暖的,就像是有阳光照射进来。

还记得我们在清华相见的那天吗?那天的天气不是很好,有一点阴沉有一点风,可我的心情却是激动的,兴奋的,甚至有一些不安分,每当一想到要见到你了,心里就一阵狂跳。当我们的车停在清华校内的停车场,打开车门下车,一缕清爽的风吹来,带着绿色植物特有的清香,让人顿感神清气爽。抬头,是那一株株高大的树,尽情伸展枝叶,把天空都遮住了,为大地扯来一片绿荫。看着这绿色的树和那树下的教室,耳边好像已经奏起了一首钢琴曲,清静而优美。那种心境真的好难得,是平静的,是有所期待但不焦躁的,也是在酝酿着另一种境遇!

一阵微风吹过,远处,你的车缓缓驶来,转弯,一点点向我靠近,我的心也随之起伏。当车开到可以看清面目的时候,你向我轻轻地挥手,于是,我笑了,从心底里笑了!在众人的注目下,你转弯,倒车入车位,整个过程连贯而顺畅。你的到来,不仅让我高兴,更让我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因为美女开着好车来和我相见!

你一步步地走近我,迈着你惯有的步子,高跟鞋与地面接触发出富有节奏的脚步声,这种声音令我记忆犹新,致使让我在日后的岁月里,每听到这高跟鞋的声音,就会一下想起你,而每到此时,心情也会随之荡漾!

当你走到离我很近的时候,我发自内心地对你喊了一声“珊姐”,你低头不语,只是淡淡地笑着。那一天,你一直都很羞涩,不敢看我。可是当我们一旦有四目相对时,哪怕时间很短,心中都会有一阵暖流穿过,流淌至全身!

在湖边大家纷纷开始拍照留念,朋友们也在争抢着和我们合影,而你却面带羞涩地站在一边,像个小姑娘,我一直在看着你,虽然我在和他们合影。后来,我叫你过来,要和你合影,这其实是我当时一直在想的。于是,你来到了我身边,于是,一袭芬芳的香水味便沁满了我的全身,并让我有一点点幸福的心跳!和你的那张合影是我最用心在照的,笑是从心往外溢的,眼神中是充满幸福和感动的!合完影,你要推我走走,可因为湖边不好推,我让二哥把轮椅推到好路上后,才让你推。那是你第一次推我,我对你说这个不好推,你开玩笑地对我说比开车还难吗。你推着我跟在他们后面,你问我是快点还是慢点?我说跟上他们就行,其实挺不愿意跟上他们的,更讨厌你的那个向导。看着他给你背着包,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我多想也能在你需要的时候,给你拿着包,为你做点什么,哪怕是一点点,让你轻松一些。

每从一个景点走向另一个景点时,我都会叫上你,如果看不到你,就会四处张望,唯恐会冷落到你,把你丢了。其实,我想,当时我已经是在保护你了,至少我的意识里是这样想的,你觉得对吗?

那天,我们没有在清华玩多一会儿,你就匆匆离开了,走得那样急,不仅带走了你的身影,也把我的心给拿走了,让我再没心情去观赏风景,再美丽的景色都已黯然失色,有的,只是我身在此处心已远的木然神情。

2.心中的泸沽湖

在我的记忆中,我们是从那一天之后,开始频繁地发信息的,在你我的短信中好像总有一种魔力,让我们为之着迷,总想去探究,总在牵引着我们往更远的地方走。记得有一次,你在短信中问我想娶个什么样的老婆,我当时不假思索地说“娶个像珊姐一样有一双大眼睛的”,这一来是因为我从小的妻子标准就是要大眼睛的,二来,我在说那话时,心里出现的就是你的样子。

在某一个夜晚,你给我打电话,那晚,我们通了很长时间的电话,在电话中,你对我说,我是你心中的泸沽湖,还对我说了你从未向任何人提及过的身世……我当时已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没想到你会对我说这些本该是对你最最亲近的人说的话,我没想到我在你心目中会有那么高的地位,更没想到你会对我有那么深的信任,也没想到,我在你心目中是那样纯净、美好,可以住在你心灵最圣洁的地方!那天晚上,我为自己能够与你相识而感到幸运,因为,我在你心目中是那么的不一样,那么的脱俗!

通过那夜的长时间电话,我们的了解和感情都更加深了,后来,我们就可以在电话里说一些很亲密的话语。记得有一天,我清晰地记得,那天是国庆节,是下午,已是中秋的天气,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我的脸上,暖洋洋的,同时我的心里也是暖洋洋的,因为我在和你通着电话。那是很美的一天,就在那天,你让我对你说“我想你”!虽然,你以前也曾问过我是否想你,但我知道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你是纯粹以姐姐问弟弟的心情问的,而这次,你在问的时候,心跳一定是很快的。还记得,我当时很不好意思,怎么也说不出“我想你”这三个字,你有些撒娇的一句“你到底说不说嘛?”让我又心疼又幸福,在你温柔的纠缠下,我说出了“我想你”这三个字,虽然是在你追问下说的,但那话一定是真的,我之所以说得那么费劲,一来是从未向异性说过,更何况是自己爱上的女人,不免会很羞涩。二来,我并没想那么快并用那么直接的方式对你表达出来!

3.可爱的你

国庆节那天,你和我说了你要来看我,一直到你来到,这中间隔了五天。在这五天中,我们都在设想着这次见面,好像这次见面对于我们来说是意义非凡的,我们都很期待。有天晚上,你问我要什么花,我说要玫瑰花,于是便有了那三十三朵玫瑰花!几天的期盼和等待,终于要迎来我们为之畅想和向往的一天——中秋节!

那一天,你说你起得很早,早早地就为来我这做着各种准备。我也是,比每天早起很多,洗脸、刷牙、洗头,就是没有吃饭,因为我们说好,要你来时,我们一起出去吃!中午十二点多一点,你终于来了,像每次一样,你的车已经到门口了,可我们还在发着信息。你在信息中说东西太多,让二哥接一下,就在二哥跑着出去接你时,我在想,我要是能有一双健康的腿该多好啊,那样,这次出去接你的就是我了!去帮你拿沉重的东西,让你轻松地走在前面!

二哥把你接了进来,我当时也是像我们每次见面那样,我的轮椅没有调过来,而是对着电脑。你手捧一束红艳的玫瑰花,来到我的身边,把花放在我面前。看着那一束红红的玫瑰,又看着你,我笑了,你也笑了,我们的这个笑是心照不宣的,那是一种甜蜜的感觉。随后,你坐在了我的床上,我也让二哥帮我调转过来,面对我和云鹏,你竟可爱地拿起旁边一本杂志把自己的脸挡了起来。你的这个样子至今还在我的脑海里,仿佛就在眼前,那么清晰真切,每每想起总会幸福地笑一下。那天,你给我买了好多礼物,你知道我喜欢音乐,所以给我买了CD机;想让我经常喝点果汁,补充各种维生素,所以你给我买了榨汁机;还有一堆我喜欢吃的水果,而那一束玫瑰最让我温暖,因为我知道,那是爱情的象征,而且是炽烈的!你给我买了这么多礼物,我并没有说一句谢,因为我深知,这不是一句谢就可以衡量得了的,而有的只能是那充满幸福的笑容!看过你给我买的所有礼物之后,我们就出去吃饭了,出门时,你吃力地和二哥一起把我抬下台阶,在你抬的时候,我真希望自己能变轻一些,好让你不再那么费力,看着你费力的样子,我心里真的好不舒服。在胡同里的时候,你对我说:“要不咱们回去发信息吧?”我问你为什么,你笑着说:“不好意思啊。”这时我的心里真的好温暖,因为我知道,一个会为之害羞的女人,一定是爱上了那个人!

走到胡同口,我们路过你的车,我好喜欢你的车,喜欢它的外形,喜欢它的颜色,喜欢它因为它是你的车,我对它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在去饭店的路上,我们一直在说着话,我那时很开心,我喜欢你问我话,喜欢回答你问话的感觉。有你在我后面推着我走,我心里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幸福!我觉得我很知足,已经别无所求,只想永远那样和你一直走下去!在吃饭的时候,我坐在你的右边,你拿着菜谱让我点菜。那是你第一次喂我吃饭,记得那天,我们吃的基围虾,你一边熟练地剥着虾皮,一边有些得意地对我说:“我喜欢给别人剥虾皮,然后看着他吃,不过我是不会轻易给一个人剥虾皮的,能吃上我给剥的虾,那是他的荣幸。”听后,我幸福地笑了。

那天,我吃了好多虾,好像所有的虾都让我一个人吃了。说实话,我当时还是有些拘谨的,毕竟你是第一次喂我吃饭,而且还是一位美女,我肯定会有些顾虑,怕自己哪儿表现不好会让你讨厌什么的。

吃过饭之后,你问我去哪儿,我没有说出来,但只是不想回家,二哥推着云鹏径直奔家的方向走去,而你也紧跟其后,于是我心里有些凉,可不回家我又说不出去哪儿。回到胡同口的时候,看到你的车,这让我终于有了不回家的理由——坐车出去转转!

你站在我的后面,紧紧地贴着我,我让你到我前面来,可你就是不肯,说不好意思。我们都不说话了,你低下头,用下巴顶着我的头顶。就在那时,我的身体好像已经通了电,被你电到了,有一股热流从我的头顶一直穿到我的脚底,我的身体里在传递着你给的信息,那是我们第一次有了身体方面的亲密接触。记得后来,你对我说,你当时很想亲我,其实,那时,我能感受到你的感觉,于是,我记得我当时还让你把我往胡同里推一推,因为在我们的身后有好几个老太太在看着我们。

当你把我推到胡同里,你站到了我的前面,我们都往远处的地方看了看,又彼此看了一下,然后笑了,带着一种心跳,一份甜蜜。那笑,只有我俩才能懂里面的意思,那种感觉纯美而含蓄,无任何掩饰,都是发自内心,自然而纯真!虽然那段时间是极其短暂的,却又是最美好的,那情形一直在我的脑海,每当想起,亦如昨日般清晰!

后来,我们四个人一起出去转了,在回来而云鹏他们又下车后,我以要去买茶叶为理由,没有下车,其实是想和你有一段单独在一起的时间。我们把车停在路边,你转过头来,用你那一双多情的眼睛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企盼,其实我当时明白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对你说几句心里话,可我当时心里确实顾虑很多,我想到了我是否能承担得起我所要说出的这句话的重量……现在想来,我当时把事情想得过于复杂了。另外一点,我也不得不承认,我当时应该是像你所说的那样“情未到深处”,因为那毕竟是我们第一次单独在一起,面对彼此,虽然我们在短信上已经言语很亲密,但真正以现实的面目出现还是第一次,所以我难免会很难说出那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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