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脚下。
天狗食日的异相惊现天空。
天狗食日,吉凶之兆,柏言殇的心里,暗暗涌起了一股不安。流承曜说要许她皇后之位,她当他一时说说而已。而如今,他手握兵权在外和敌军周旋,却再无捷报传来,敌军战火更是已经快蔓延至京城。一时之间,百姓们纷纷各自席卷家当逃命。
“难道,他真的要造反?”大胆揣测,柏言殇心里一惊。
离过年还有三天,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皇……皇上,不……不好了,边关……王爷……王爷战败,敌军……敌军大部队人马已经……已经到……到了城门口了。”这天,太监急急跑进大殿之上禀报道。
“什么?!”流尘祈大惊。
“皇上,臣等恳请皇上先行撤退。”老臣劝道。
“不行,朕要跟天启共存亡。”流承祈沉声道。
“皇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请先行撤退吧。”老臣焦急的喊道。
“对啊,皇上,您想想太后和皇后娘娘,还有未出世的太子啊。”
“朕……”
“皇上。”老臣纷纷一一跪下,“老臣求您了。”
“赵卿家……”
“皇上!”
“好。”流承祈无奈叹道,“想不到天要亡我天启……”
“皇上,快走吧。”
流承祈暗叹,刚要离开,惊声唤道,“有谁看到雪言公主了?!”
“皇上,来不及了,您就不要再管别人了。”大臣急道。
“不,朕要去找她,否则她一个弱女子……”
“来人,把皇上带走!”大臣暗叹,“皇上,老臣得罪了。”说着,招呼两个太监架着流承祈往内殿走去。
“放开朕,你们放开朕!”
“哎。”老臣暗暗叹气。
很快的,敌军破城而入,所到之处,人人惊慌奔走。
领军将领是个身着银白色战袍的男子,脸蒙面具,身骑骏马,不是那昔日出现在天启的司徒翊还是谁。只见他冷言瞅着惊慌失措的百姓,扬鞭向着天启皇宫行去。
皇宫内,太监宫女一一奔向竞走。
司徒翊让随行侍卫守卫着宫门口,自己径直进了大殿。
“司徒翊,想不到是你。”大殿内,刚刚还被太监架走的流承祈居然又出现在了这里。
“呵。”司徒翊的身子缓缓笑着,“皇兄,臣弟你都认不出来了吗?”
“你……你是……”流承祈惊愕的开口。
“哼。”司徒翊的身子冷笑一声后缓缓揭下了面具,不是那俊美的流承曜又还是谁?
“看来朕的担心还是实现了。”流承祈平静的开口,“曜弟,这个位子你就那么想要吗?”
“皇兄,能者居之。”流承曜邪邪一笑,“这个道理你该懂。”
“朕早就知道你的野心,只是还期冀着你会念着兄弟之情不会这么做。”流承祈缓缓从御座上走向流承曜,“想不到朕错了,告诉朕,为什么?”
“皇兄不是说对这位子不感兴趣吗?那么臣弟要了又何妨?”流承曜凝视上流承祈,“莫不是皇兄先前所说的都只是空话?”
“朕所说不假。”流承祈沉声道,“但是不代表朕纵容你勾结外族毁我天启百年基业!”
“哈哈……哈哈。”流承曜大笑,“皇兄说笑了,天启百年基业不是毁在臣弟手里,而是皇兄你的手上。”
流承祈一震,“皇位你要便拿去,我只求你一件事。”
“说说看。”流承曜眉宇微挑。
“放过你皇嫂和孩子。”
“呵。”流承曜嘴角微勾,“你倒是提醒我了,正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说着,不等流承祈发话,只见一道白光乍现,下一秒,流承曜的手中多了一柄利剑,而剑头,却直直的对着流承祈。
“父皇说的果然没错,你真的是心狠手辣。”流承祈略带气愤和痛心地说道。
“过奖了。”流承曜冷冷一笑,“皇兄,对不住了。”说着,邪魅之剑向着流承祈刺去。
“皇上!”一声惊呼从殿外传来,措手不及之间,那抹身影挡在了流承祈前面。
流承祈大骇,只见挡于他身前的身影,胸口的血如泉柱喷涌而出。
“菁……菁儿?!”他颤抖的开口。
“皇……皇上。”萧芷菁缓缓的往地上落去。
“菁儿!”流承祈回神,失措的蹲下身子抱起她,惊慌的呼喊,“菁儿,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
“皇上,只要……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萧芷菁唇边勾起抹笑容,点点血珠缓缓从嘴角溢出,渐渐染红了整个身子。
“不,菁儿,你别说话,朕传太医,太医会治好你的,会治好你的。”流承祈心慌意乱,一时之间全无帝王之气。
“皇上,你……快走,快走!”萧芷菁无力地推搡着流承祈。
“不,朕不走,朕不走!”一刹那,流承祈眼眸湿润。
“皇上,我……”萧芷菁吃力的喘息着,跨下,不断有血水涌现出来。
“菁儿!”流承祈大骇,“孩子,孩子……”
“皇上,对……对不起……孩子……保不住……了。”
“没关系,孩子以后我们还可以再有,你别再说话了,我去找太医,我去找。”说着,他颤身抱起萧芷菁,急急欲要向殿外奔去。
“站住!”适时的,利剑却架在了他的脖子上。